“這張嘴還是用來接吻最合適。”
喬然的話音未落,秦放的氣息已經鋪天蓋地籠罩下來。他感到一只灼熱的手掌扣住自己的后頸,力道恰到好處地讓他無法后退,卻又不會弄疼他。唇壓上來時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喬然下意識地繃緊了身體。
這個吻太過熟悉,熟悉到讓他心尖發顫。秦放總是這樣,攻城略地般撬開他的牙關,舌尖掃過上顎的敏感處時,喬然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輕哼。
“唔...放...”
喬然掙扎著想要推開,卻被秦放輕易地扣住手腕按在墻上。冰冷的墻面透過單薄的襯衫傳來寒意,而身前人的體溫卻高得嚇人。秦放暫時放過了他的唇,卻轉而啃咬起他脆弱的頸側,那里立刻泛起一片紅痕。
“秦放!你個狗”
“噓。”秦放低沉的聲音貼著耳廓傳來,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敏感的皮膚上,“要是想讓你媽媽聽見,盡管大聲點。”
秦放滿意地感受到掌下的身體停止了掙扎。他微微退開些,借著光亮打量喬然,凌亂的發絲、一雙含著水光的眼睛、被吻得紅腫的唇微微顫抖,襯衫領口大開,露出白皙的鎖骨。這副模樣讓秦放眸色更深,喉結不自覺地滾動。
“這才乖。”
他低頭,伸出舌尖輕輕舔上喬然右耳垂那顆紅痣。那是他早就發現的敏感點,每次觸碰都能讓懷里的人顫抖不已。
果然,喬然立刻繃緊了全身,手指無意識地揪住秦放的衣襟。“你…別…別舔那兒…”
那顆小小的紅痣顯得格外妖冶,秦放著迷般用牙齒輕輕磨蹭,感受著喬然越來越急促的呼吸。他太了解這具身體了,知道每一個能讓喬然崩潰的點。
“求我。”秦放貼著他的耳垂低語,“求我停下。”
喬然咬住下唇,不肯出聲。他知道秦放想要什么,但他不愿每次都這樣屈服。然而當秦放的手探入衣擺,冰涼的手指觸到腰際時,他還是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喬然害怕,害怕極了,他看見這樣的秦放不得不想起之前的記憶。那種事不管多少次,他都害怕,害怕的要命!
“求你。”喬然屈服了,顫顫巍巍的開了口。
秦放這才滿意,拇指輕輕摩挲著那顆紅痣,俯身落下一個近乎虔誠的吻。喬然渾身一僵,還沒等他發作,秦放已經松開了鉗制。
他逮住機會抬腿就踹,卻被秦放一把扣住腳踝。男人掌心溫度灼人,順著他的小腿危險地往上滑。
“再動一下”秦放壓低聲音,呼吸噴在他耳后,“我就把你按在chuang上做完。”
喬然頓時慫了,憋得眼尾發紅。秦放低笑一聲,慢條斯理替他整理好凌亂的襯衫領口,指尖若有似無擦過鎖骨,最后拍了拍他繃緊的后腰:“乖,下樓。”
兩人一前一后走下樓梯,看見從廚房走出來的宋君禾“喬夫人,喬然我就先帶走了。”他的聲音低沉而篤定,不容置疑。
喬然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他下意識地想掙脫,卻被秦放精準地捕捉到這個細微動作。
“這...秦先生”宋君禾勉強維持著得體的微笑,手指卻無意識地絞緊了圍裙邊緣,“小然還沒吃飯,吃完飯再走吧?還有他的行李也沒收拾...”
秦放唇角微揚,露出一個看似禮貌實則疏離的笑容:“喬夫人放心。”他的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喬然緊繃的側臉,“我自然不會虧待喬少爺,必定會...用心對待。”
最后四個字被他咬得極重,喬然的后頸頓時起了一層細小的疙瘩。不等母親再說什么,秦放已經扣住了他的手腕,拉著他往門外走。
“媽...”喬然回頭望向母親,聲音里帶著他自己都沒察覺的可憐。宋君禾站在原地,雙手緊握,眼中滿是心疼卻無能為力。
喬然心里翻涌著說不出的委屈。這是他的家,現在卻像個囚犯一樣被人強行帶走。他想甩開那只手,跑回自己的房間鎖上門,假裝今天的一切都沒發生過。
“小然,想家了就回來。”母親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溫柔卻無可奈何。
想家?喬然在心里苦笑。他現在就想留下,可秦放會給他選擇的機會嗎?
喬然被半推著塞進那輛黑色邁巴赫的副駕駛,真皮座椅冰冷的觸感讓他打了個寒顫。
秦放俯身過來要給他系安全帶,喬然條件反射般擋開那只手,自己拉過安全帶扣上,動作飛快。
“我自己來。”他硬邦邦地說,眼睛盯著窗外不肯與秦放對視。
男人深邃的眼眸暗了暗,卻什么也沒說,只是坐直身子發動了車子。
他故意把額頭抵在冰涼的車窗上,車程過了三分之一,車廂內一直保持沉默。只有空調運轉的細微聲響和偶爾的轉向燈提示音。
“你都多大人了?還離不開媽?”秦放突然開口。
這句話像針一樣扎進喬然心里。“你懂什么!?”他才不是離不開母親,他只是...只是不想跟你待在一起。
平時他最喜歡出門和那群朋友浪,常常一周都不著家都是常有的事。
不想交流最好的辦法就是裝睡,“你閉嘴,我要睡覺。”
出乎意料的是,疲憊和緊張真的讓他的意識逐漸模糊。在陷入睡眠前的最后一刻,他感覺到車速似乎慢了下來,接著有什么柔軟的東西輕輕覆在了他的肩上。
秦放側目看向副駕駛上蜷縮成一團的青年,眼神復雜。無論用什么手段,他終究還是把這個人重新帶回了身邊。只有看著喬然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那顆心才能得到片刻安寧。
車子朝著那座位于城郊的獨棟別墅駛去。那里有精心布置的房間,有24小時待命的傭人,也有...逃不脫的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