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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馨使出渾身力氣撐起身,穿好衣服,攏了一下頭發。
她穿上鞋,準備悄悄溜走,想了想又拿過包包,掏出兩張毛爺爺,放在床頭柜上。
憑他的技術,就值兩張。
然后輕輕打開門,一瘸一拐的離去。
身后的賀凜還睡得像小豬一樣,根本不知道某人女票了他就跑。
藍馨沒敢在酒店多待,邊下樓邊打了一輛車回藍月灣。
之前買的家具都到了,隨意的擺在房間里。
此的藍馨感覺腿軟的像面條,站都快站不住了。
她隨手丟掉包包,脫掉西裝,躺在新買的沙發上,西裝往身上一蓋,睡得很安詳。
與此同時,酒店里的賀凜終于醒了。
他下意識地伸手向旁邊撈了撈,卻只撈到一把空氣。
他猛地睜開眼睛,發現旁邊早已空空如也,床鋪也涼透了,顯然藍馨已經離開很久了。
他坐起身,環顧四周,房間里安靜得可怕,沒有她的身影,連她的包包和衣服都不見了。
賀凜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周身的氣息仿佛凝結成冰,房間里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好幾度。
他的目光掃過床頭柜,突然注意到上面放著兩張毛爺爺。
他眉頭緊鎖,伸手拿過那兩張鈔票,指尖輕輕摩挲著,眼神逐漸變得危險。
突然他笑了,他被藍馨氣笑了,那女人當他是鴨子嗎?還是只值兩百塊的鴨子。
賀凜嘴角溢出一抹冷笑:想白女票?提上裙子不認人?死女人,給爺等著。
賀凜拿過錢包,將那兩張毛爺爺仔細捋順,動作慢條斯理,仿佛在對待什么重要的東西。
他將鈔票整整齊齊地放進錢包的夾層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這兩百塊錢,他得好好收著,畢竟這可是那女人“piao”了他的證據。
他站起身開始收拾房間,突然發現房間的另一邊放著一堆禮盒和各式各樣的袋子。
原來是藍馨之前買的衣服首飾和奢侈品的。
賀凜冷笑一聲,打了特助的電話,讓特助過來把那些東西都搬去他的別墅。
而且這間房以后只能他私人入住,不能外租。
掛斷電話后,賀凜的目光在房間里掃視了一圈,最后落在床單上。
那片暗紅色的梅花印跡格外奪目,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昨晚的。
他盯著那片痕跡看了幾秒,眼神復雜,隨后彎下腰,將床單扯了下來,動作干脆利落。
他將床單疊得整整齊齊,放進一個裝衣服的袋子里,仿佛在收藏什么重要的東西。
做完這些,賀凜站在房間中央,雙手插在口袋里,目光深沉。
他的腦海里不自覺地浮現出藍馨那張臉——那張昨晚*時而皺眉、時而咬唇的臉,看來[…]。
他的眼神漸漸變得危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藍馨,你以為這樣就能跑得掉?”他低聲自語,聲音里帶著幾分勢在必得的意味,“下次見面,可就沒這么簡單了。”
——
藍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臥槽。”藍馨驚呆了,她竟然睡了一天一夜,沒吃沒喝,看來昨天真的是累壞了,體力透支。
她站起身,一陣頭暈眼花,差點摔倒在地。
緩了好久才緩過來。
藍馨走去洗手間洗了把臉,鏡子里的人臉色蒼白,眼下一片青黑。
脖子、鎖骨和胸前大片青紫,好像狗啃了一樣,好像腫了,觸目驚心。
她低頭看了看腿,上面紅一塊,紫一塊,,不忍直視。
整個人像是經歷了暴風摧殘的嬌花,搖搖欲墜。
怪不得,早上出租車司機看她的眼神那么不對勁。
藍馨“……”
她洗了把臉,從包包掏出洗臉巾擦干,回到沙發上。
藍馨掏出手機,迅速在附近找到一家服裝店,下單購買了一套長袖長褲高領運動服。
她特意選了最保守的款式,生怕露出身上那些曖mei的痕跡。
預計一個小時送達,她這才松了一口氣,癱坐在沙發上。
腦子里卻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天送到酒店的那一堆衣服和奢侈品。
也不知道賀凜會怎么處理。
哎,算了,不想了,先躺平。
沒過多久,門鈴響了。
藍馨小心翼翼地打開一條門縫,簽收了快遞。
她生怕別人看到她身上的痕跡,誤會她是不是被家bao了。
拿到衣服后,她以最快的速度換上,高領的設計完美地遮住了脖子上的痕跡,長袖長褲也讓她看起來毫無破綻。
她整理了一下頭發,確認自己看起來一切正常后,才拿起包包出門。
藍馨先到附近的一家小店,點了一碗紫菜鮮肉小餛飩。
熱騰騰的餛飩下肚,她瞬間覺得整個人都活了過來,周身的力氣也恢復了不少。
吃飽喝足后,她原本打算打車去酒吧取回自己的車,但轉念一想,賀凜會不會在那里堵她?她不敢冒險,于是決定直接打車去商場。
不得不說,有時候女人的第六感真準,賀凜確實派人盯著藍馨的車,如果她出現,就立刻抓住她。
她真是個小機靈鬼。
藍馨又是一通掃蕩,什么該買的不該買的,全部購齊,讓人送回藍月灣。
她讓商場的工作人員將東西全部送回藍月灣,自己則先一步回到家,指揮工人們把家具家電擺放好。
臨走前,藍馨給了兩名工人一人五百小費。
他們喜笑顏開,不停地向她道謝。藍馨只是無所謂地擺擺手,送他們出門。
她站在門口,打量著這個全新的家——現代化的裝飾風格,家具擺放得井井有條,處處透露出溫馨的氣息,宜家宜室。
沒過多久,商場的工作人員也將她購買的東西送了過來,并幫忙擺放好。
待一切都安頓妥當,藍馨終于癱坐在沙發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在這個世界,終于有了屬于自己的家,真好。”
她輕聲說道,嘴角微微上揚,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