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初身著喜服,腳步踉蹌,在錯綜復雜的縣令府尋找出口。
越走身體越發燥熱難耐,面色潮紅,額頭也沁出細密汗珠,腿腳發軟,渾身無力。
在這燥熱的驅使下,思緒突然一轉,腦海中浮現出奴婢灌她湯藥的畫面,又結合身體異樣,自己被下藥了。
雖沒經歷過此事,但精通醫術的她深知必須盡快將藥效壓制下去,不然只能找男人當解藥,否則全身血管爆裂而亡。
她腳步踉蹌四處尋找出口,防止真的成了傻子媳婦,那樣自己真的會殺人。
別人穿越古代都是小姐公主,怎么輪到自己就是一婚死了相公,二婚又是一個傻子,還是一窮二白的拖油瓶。
老天給自己一次活命的機會,能不能多點福利,譬如金手指和空間,要不把家里的武器帶來也行。
夜色如墨,四周靜謐。
夏云初腳步虛浮,跌跌撞撞朝著后院奔去,好不容易走到院圍墻下,看著高聳挺拔的圍墻,眉頭微皺。
現代夏的身體想要翻過這么高的圍墻輕而易舉。夏云初瘦弱如柴的小身板,還是在中藥的情況下想要翻過這么高的圍墻難如登天。
顧不上許多快速尋找踏腳點,很快,一棵大樹映入眼簾。毫不猶豫抱著樹干攀爬。
用上吃奶力氣,一點一點掙扎向上爬,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打濕衣衫,可她全然不知。
終于,成功爬到樹上,累的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休息片刻,猛地一個跳躍,試圖翻過圍墻。
然而,原主身體素質太差,只聽“砰”的一聲悶響,重重摔落在地。
塵土飛揚,一股劇痛從全身襲來,眼冒金花,天旋地轉,陷入極度眩暈之中。
突然聽到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以前泰山崩裂也面不改色的夏,此刻內心帶著一絲絲慌亂。
她渾身疼的顫抖,深知此刻被抓回去便是板上魚肉,任人宰割。
強忍身體疼痛,又雙手緊緊抱住粗糙的枝干,拼命攀爬,粗糙的樹皮磨破手掌,滲出鮮血她仿若未覺。
終于爬到足夠高的位置,咬緊牙關,奮力一躍,試圖翻過圍墻。
然而,身體虛弱無力讓她力不從心,就在身體滑落之時,雙手死死摳住圍墻邊緣,用盡所有力氣翻了過去。
只聽“砰”的一聲響起,她與地面來一次親密接觸,疼的她齜牙咧嘴。
暗自下定決心盡快訓練到以前身體素質,才能在這陌生世界占有一席之地 。
停頓片刻,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朝著遠方黑暗中奔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
徐縣令就這么眼睜睜看著夏云初逃出高墻大院,怒罵道:“一群廢物竟然讓一個黃毛丫頭逃了。快追,追不到她,本縣令讓你們好看。”
眾人紛紛從后門追了出去。
三月的夜晚,寒意襲來,讓夏云初清醒不少。
她孤身一人,腳步踉蹌在街頭奔走。
雙頰燥熱,額頭汗珠滾滾,全身血液瘋狂奔騰,每一次心跳都帶來一陣難以忍受的燥熱。
藥效如洶涌的潮水,將她理智一點點吞噬,在她難以忍受之時劃破手腕讓疼痛變得清醒。
目光急切搜尋藥鋪蹤跡。
街邊的店鋪大多已關門歇業,僅有幾盞微弱燈籠在風中搖曳,發出忽明忽暗的光,增添幾分陰森。
突然,看到有一家藥鋪,像抓住救命稻草,不顧一切沖過去。
她用力拍打緊閉的門,聲音帶著哭腔:“開門,快開門……”
此時,躺在后院廂房的男人正沉浸在淺眠之中,前院急促敲門聲如炸雷般突然響起,驚得他猛地起身。
“秋深……秋深……”
謝凌川叫了兩聲無人應答,“這小子,大晚上不睡覺跑哪去了。”
謝凌川只能披上外袍,端著油燈來到正堂,急促的敲門聲更加劇烈。
“誰??”
夏云初聽到有人回應,斷斷續續道:“救……救命……”
門“吱呀”一聲打開,打開門的瞬間謝凌川目光被站在門口的夏云初牢牢吸引,震驚的神色瞬間爬滿臉龐。
她身著一襲華麗喜袍,艷麗的紅色襯得她臉色愈發潮紅,豆大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沒入纖細的脖頸之中。
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帶著朦朧和迷離感,顯得更加誘惑和嫵媚。
看的謝凌川咽了咽口水,身體猛地一震,呼吸陡然急促,身體瞬間有了男人的象征,這突如其來的反應讓他猛的一驚。
自從三年前那場致命的重傷過后,身體被一層無形紗幕遮住,尤其是面對女人時,內心始終如一潭死水。
無論女人有著怎樣嬌艷容貌和曼妙身姿,在他眼中都激不起絲毫漣漪。
這三年,尋得多少大夫診脈,得出結論,如一把銳利的刀,直直刺進他和謝家人的心。
“傷到根本,以后想要有男人雄性,難如登天,更別說有子嗣了。”
這樣的結果宛如一道殘酷的魔咒,緊緊纏繞著謝家人。
在軍營聽說樾州南凌縣有位大夫醫術高明,千里迢迢從瀛州來到南凌縣,在“回春堂”治療半個月竟然對女子有反應了,讓他既驚喜又帶著一絲絲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