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知過了多久，謝夢的臉早就腫的不成樣子。
而紀子騫自始至終沒多看她一眼，而是專心專意替江念過好這個生日。
江念站在人群中，被人簇擁得像個公主。
直到切蛋糕的時候，江念才看向依舊在扇巴掌的謝夢，眼中劃過一絲快意。
“謝夢姐，我們要切蛋糕了，你也來吧。”
紀子騫沒抬頭，專心切著蛋糕。
“行了，念念都發話了，這么久你也該知道錯了，起來吧。”
江念勾了勾唇，拿著切好的蛋糕走上前，遞給謝夢。
“好啦，今天子騫也是為了幫我出氣，我其實早就原諒你了。”
“吃了這塊蛋糕，以后咱們和平相處，好不好？”
謝夢的雙腿發麻，站起來時手都是顫抖的。
謝夢剛想拒絕，江念手中的蛋糕啪嗒一聲掉落在地。
白色禮裙一角沾上了巧克力奶油，顯得格外突兀。
“啊！”
聽到江念的聲音，紀子騫立馬趕過來查看情況。
江念看著打翻在地的蛋糕，委屈道：“謝夢，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不想跟我好好相處我也能理解。”
“可是今天這套衣服是子騫特地命十名法國工匠連夜替我趕出來的，現在卻......”
謝夢對上紀子騫滿含怒火的目光，下意識反駁，“我沒有......”
可話剛說出口，紀子騫便冷冷打斷，“別忘了你今晚的身份。”
隨即，他溫柔地看向江念，“今晚她是你的仆人，你想讓她干什么都可以。”
“她不會反對的。”
“可是......”
“別怕，我在呢，她不敢。”
江念窩在紀子騫的懷里，“那就請謝夢姐給我清理好裙子吧。”
“順便把那塊蛋糕吃了，畢竟這也是我的一份心意。”
謝夢攥緊雙手，極力克制自己的情緒。
紀子騫警告的眼神掃過，他微微晃了晃手里的手機。
謝夢反抗的下場會是什么，顯而易見。
謝夢咬住舌尖，不允許自己再哭。
沒人會心疼她的，沒人會在意她的眼淚。
眼淚只會讓那些看客更加興奮，更加踐踏自己。
疼痛的感覺讓她清醒，她深吸一口氣，彎下腰替江念細細清理起裙子上的污漬。
巧克力色的污漬謝夢擦了一遍又一遍，污漬逐漸變淡。
江念見狀將裙角從謝夢的手中抽出，“不好意思啊謝夢姐，我忘了，子騫還給我準備了第二套禮服。”
“這套我還是不要了吧。”
謝夢攥緊手里的抹布，抹布變得皺巴巴的。
紀子騫卻一把將想要起身的她按住，“急什么。”
“地上的那塊蛋糕，吃干凈。”
他頓了頓，“或者跪下，給念念磕頭認錯，今晚就這么放過你，如何？”
謝夢盯著地上的那攤蛋糕，無視紀子騫的話，彎腰用手拿起地上的蛋糕往嘴里塞。
紀子騫被氣笑，“好，好！”
“謝夢！服個軟認個錯很難嗎！”
謝夢沒有理他，大口大口往嘴里塞，奶油的甜膩讓她險些吐出來。
她強迫自己咽了下去，“可以了嗎？”
紀子騫愣了愣，謝夢臉色蒼白扯出一抹笑。
“紀子騫，我對奶油過敏。”
“你根本都不記得了。”
明明曾經，謝夢的每頓飯是從來不會允許出現奶油的。
紀子騫親自下令吩咐的。
但恐怕現在，紀子騫早就忘記了那晚謝夢奶油過敏住院時，他哭到撕心裂肺的模樣了。
謝夢逐漸喘不過氣，眼前一陣發黑，暈了過去。
“阿夢！”
失去意識前，謝夢似乎看到了紀子騫緊張的眼神。
但她已經不想管這么多了。
她真的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