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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馬車走到半山腰。
便被一道絆馬索逼停。
八個蒙面的山匪將我們團團圍住。
我裝作手足無措,淚盈于睫:“你們要干嘛?”
曲素詫異地看向我。
然后在一旁瑟瑟發抖,想說什么又不敢說。
山匪們面面相覷,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曲素。
我朝小桃使了個眼色,她裝作無措地護在曲素的身邊。
帶動了曲素的大氅,露出一柄匕首。
我讓小桃趁她不注意放在她身上的。
山匪們立刻朝曲素逼去。
我和小桃假裝無措地摔在了一邊。
眼睜睜看著曲素被山匪帶走。
曲素哭著喊:“救命,救救我,虞姐姐。”
然后就被山匪一個手刀,打暈了。
她的婢女環兒哭著:“小姐!你們放開我家小姐,你們抓錯人了。”
山匪冷冷看了環兒一眼,然后自信地走了。
待山匪不見了蹤影。
我才從地上站起來,小桃給我拍了拍身上的土。
我一把抓住了哭泣的環兒:“你剛才說,他們抓錯人了?”
環兒嚇得忘了哭:“沒有,虞小姐,您聽錯了,奴婢沒說。”
我懷疑地盯著她。
不一會兒,京兆尹薛凌帶著人馬趕來了。
我迎上去,朝他行了個禮:“大人,與我共乘一車的曲家小姐曲素被山匪抓走了。”
“他們朝哪個方向去了?”
“那邊!”
我手一指,薛凌便指揮人跟了上去。
然后問我:“你們是什么人,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我行禮回話:“回大人,小女虞媚晚,家父乃是平西將軍虞慶鴻,今日受曲小姐的邀約,去余凌峰上香,沒成想在這里遇到了山匪。”
說罷,我拿帕子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
薛凌瞇著眼睛,似乎在思索我話里的可信度。
后頭的馬車里卻傳來一聲輕笑。
我好奇地看過去。
那輛馬車乍看不太起眼,細看卻極盡奢華。
黑檀木的車身,在陽光下泛著細碎的光澤。
微風拂過,吹起翠玉做的鑾鈴,響起一陣悅耳的聲音。
車簾在微風的作用下掀起一角......
定睛看過去,邊緣處竟是金線密織的藤蔓花紋。
嗯,連馬車都這么考究。
車內坐的,定是那位燕王殿下了。
當今圣上有三個兒子。
沈崢的母親早逝,生前只是個美人。
沈淵遭皇帝厭棄,常年駐守西北。
只有燕王沈昱,是中宮嫡出,外祖家是久負盛名的謝家。
謝家門生遍地,皇后大權在握。
沈昱也早早封王。
沈崢視沈昱為唯一的對手和死敵。
曲素的婢女環兒還在哭:“大人,奴婢是曲太傅府上的,被擄走的是我們家二小姐,還望大人速速去營救。”
我也不想錯過這場好戲。
不知道沈崢發現被擄走的是曲素時,臉上會是什么表情。
于是跟著說:“大人,小女也一起去吧。”
薛凌點了點頭。
我們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去了山匪窩。
薛大人讓大部隊在正面攻寨,吸引火力。
又帶著我們從小路上山。
果然,山匪窩里沒剩幾個人。
一路被官兵解決得干凈。
再往里走,就看見了曲素。
她被幾個肥膩的大漢壓在身下,正在哭著掙扎。
薛大人就要上前解救。
沈昱攔住了他:“再等等。”
就見一襲白衣的沈崢從天而降。
手中拿著一把折扇,極其風流瀟灑。
“放開這位姑娘。”
沈崢說完這句話,飛身和幾個山匪打成了一團。
三下五除二,就將這些人全部殺了個干凈。
而后優雅地收起折扇,將身上的披風解下,蓋到了曲素的身上。
他嗓音清潤,帶著濃濃的關切:“虞姑娘,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