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骨髓移植手術圓滿結束。
趙報國蒼白的臉上終于出現了血色。
回到家，史德魁的情況一天比一天糟。
他的頭發大把大把地掉，咳嗽也一夜比一夜重。
人也飛快瘦下去，整個人像被抽干了精氣。
他已經整整一個月沒想到見見史奮了，甚至顧不上史奮的變化。
史德魁開始神志不清了。
他常常一個人縮在角落。嘴里神神叨叨的念念有詞。
他會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力氣卻小得可憐。 “告訴我，你為什么會聽我的話？”
我平靜地回答。 “因為那個MP3。”
他會陷入更深的迷茫。 “MP3......MP3......不對，不對！”
“那只是一個普通的MP3！”
“你騙我！你一定是在騙我！”
“但這東西絕對沒有問題。”
“那到底是為什么，為什么出了問題?”
這樣的場景，幾乎每天都在別墅里發生。
我只是冷冷地看著。
我依舊對他很順從，抽空去醫院，照顧趙報國。
丈夫問我是不是快結束了，我笑著點點頭。
一天晚上，史德魁突然喊我。
史德魁嘶吼著喊我：“梁云芳！快！”
他蜷在床上，劇烈咳嗽，一口咳出了血。
我進了他的房間。
他死死盯著我。 “你動了我的東西？”
我慢慢走近： “什么東西？”
他眼里的血絲更重了。“別裝傻！就是那個！”
我笑了。“哦，你說MP3啊。我沒動你的MP3。”
他臉上閃過深深的恐懼。“不是mp3，是......”
我說：“沒動你的東西，只是我也有了一個東西。”
我從容拿出一個苗蠱。 “你說的是這個嗎？”
他瞳孔驟然收縮。 “你怎么會有這個？！”
他像是見了鬼，連滾帶爬地搶了我的蠱：“不，這不是我的蠱，你怎么也有？”
“我為什么不能有？” 我反問。
“史德魁，mp3只是個幌子吧，真正能控制我的是你的苗蠱。”
他臉上的血色褪盡：“你對我做了什么？”
我把玩著手里的苗蠱。“當然是反制你了，現在，你的蠱不聽你的了。”
他突然面目猙獰，雙手在空中亂抓。“我的蠱蟲！”
但他很快發現，自己的蠱沒用了。
我冷眼看著他，激動地咳血，幾乎要把身上的血全部咳出來。
“我用我的苗蠱鎖住你了。” 我淡淡開口。
“現在，輪到你老實交代了。”
“說吧，你當年是怎么給我下的蠱？”
他嘴唇哆嗦著，不肯開口。
臨si還嘴硬。
“不說？也行。你的寶貝兒子會替你說的。”
史德魁猛地抬頭。“你這賤女人，把我兒子怎么樣了？”
這里，史奮端著夜宵進來。“主人，請用夜宵。”
史奮對著我深深鞠了一躬。
史德魁聽到“主人”兩個字，差點翻白眼暈死。“你叫她什么？”
史奮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父親，我請主人用飯。”
史德魁的嘴唇哆嗦起，他癱軟下去，像一灘爛泥。
他終于崩潰了。 “是我在你飯菜里，下了蠱。”
“讓你對我言聽計從，并且會慢慢吸食你的壽元，你的氣運。”
“最后，梁家的一切，都會是我的。”
他突然膝行幾步，想抓住我的褲腳。“梁云芳，不，主人，我給你當狗，求你放過我兒子！”
“求求你，把蠱還給我！”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笑了。“還給你？你覺得可能嗎？”
“我會給你個痛快的！”
他突然露出邪惡的笑容。“你不能殺我！這蠱，是子母連心蠱！”
“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哈哈哈哈，梁云芳，你殺不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