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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攥緊了鼻腔里,白若晴費(fèi)力的睜開了眼睛,然后便對上了沈修瑾通紅的眼。
“晴晴,你終于醒了。”沈修瑾一臉激動道:“你如果出事的話,我也活不下去了。”
男人眼底布滿了烏青,頭發(fā)也凌亂,和往日清冷貴公子的模樣判若兩人。
可就算他再緊張她,白若晴也很難感動了。
她把自己的手從沈修瑾的手里抽了出來,然后別過頭去,一言不發(fā)。
沈修瑾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他哽咽道:“晴晴,你別這樣。”
“我一開始沒有看到你,所以才只救了祝瀟月,但是下樓后我發(fā)現(xiàn)你也沒逃出來,我立刻就折回來救你了。”
白若晴還是不說話,沈修瑾終于慌了。
他討好般的說:“晴晴,我一直都沒告訴你,其實這一整年,我都在積極的配合醫(yī)生治療皮膚饑 渴癥。”
“我馬上就好了,我再也不用把祝瀟月當(dāng)緊急解藥了。”
“等祝瀟月把孩子生下來后,我就和她一刀兩斷,我再也不見她了,好不好?”
白若晴苦笑一下:“做不到的事,就不要承諾了。”
“不!我做得到!”沈修瑾急忙道:“晴晴,你才是我最愛的人,任何人都無法撼動你在我心里的地位。”
“我向你保證,一切都會回到從前。”
說完后,他患得患失的抱住了白若晴,抱得那么的用力,像是恨不得把她融進(jìn)自己的血肉里。
“我永遠(yuǎn)愛你。”沈修瑾說:“我要你也像以前那樣愛我。”
白若晴的心卻在滴血。
丟掉的戒指還能撿回來,破掉的鏡子也能重新粘好,可碎掉的心,要怎么愈合呢?
沈修瑾,我們早就回不到從前了。
接下來幾天,沈修瑾一直寸步不離的守著白若晴。
他似乎預(yù)感到了什么,整個人都變得患得患失起來,白若晴去哪里他都要跟著,而且總是反反復(fù)復(fù)的問白若晴:“晴晴,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
白若晴一次也沒有回答過他。
這讓沈修瑾患得患失的心態(tài)更嚴(yán)重了,白若晴腿傷都還沒養(yǎng)好,他就迫不及待道:“晴晴,我等不及了,我們結(jié)婚!”
“明天就結(jié),多一分鐘我都不想再等。”
結(jié)婚前,新娘和新郎是不能見面的。
可沈修瑾依舊寸步不離的守著白若晴,生怕自己一眨眼,白若晴就消失了。
直到伴郎團(tuán)們出現(xiàn),大家嬉笑著要給沈修瑾辦單身派對,還說沈修瑾不來的話他們就把他抬走。
沈修瑾這才稍稍有所松動,他凝視著白若晴的眼睛,有些不確定的問:“晴晴,你明天會嫁給我的,對不對?”
白若晴淡淡的笑了下,然后輕聲回答:“我明天會嫁人。”
只是嫁的不是你。
沈修瑾沒有聽出這句話的弦外之音,他終于安心的笑了:“那我們明天婚禮上見。”
“快走吧,別墨跡了。”伴郎們等得不耐煩了,忍不住開口催促道:“嫂子放心,我們會把握好分寸的。”
“哈哈哈哈,有女漢子在,我們也不敢玩兒太臟。”
女漢子指的自然是祝瀟月。
他們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每次沈修瑾和兄弟們聚會,都會帶上祝瀟月。
用沈修瑾和他兄弟們的話來講就是:“不脫褲子,我們都注意不到祝瀟月是女的。”
祝瀟月挑釁般的看了白若晴一眼,然后挽著沈修瑾的胳膊走了。
當(dāng)晚,白若晴果然收到了祝瀟月發(fā)來的挑釁視頻。
視頻里,沈修瑾一邊奮力的挺腰,一邊啞聲道:“祝瀟月,這是最后一次了,和晴晴結(jié)婚后,我就要回歸家庭了。”
“我愛晴晴,婚后我不會背叛她的。”
祝瀟月大笑,然后摟住了沈修瑾的脖子:“我不信你忍得了永遠(yuǎn)不碰我。”
白若晴盯著那視頻看了許久,然后把視頻轉(zhuǎn)發(fā)給了沈修瑾。
并配上文字:【我也不信。】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侍者送來了兩套婚紗。
一套是沈修瑾斥巨資訂制的,華麗到讓人移不開視線,另一套則是國外寄來的,寄件人只寫了一個“段”字。
包裹里還有一張卡片,上面用龍飛鳳舞的大字寫著:【穿上,然后下樓,老子來娶你了。】
白若晴毫不猶豫的穿上了第二套婚紗。
樓下,一輛黑色邁巴赫正在安靜的等著她。
白若晴提著裙擺上了車,然后把自己的手機(jī)卡從車窗扔了出去。
司機(jī)發(fā)動了車子,窗外的景色不斷的往后退,時光在這一刻似乎倒流了,過往的回憶也不斷的在白若晴腦海里重現(xiàn)。
白若晴在這一刻淚流滿面。
她記得,沈修瑾曾經(jīng)追求她的時候,也曾一步一跪,去慈云寺祈過愿。
“諸佛在上,沈修瑾和白若晴要永遠(yuǎn)在一起!”少年的眼里是炙熱的愛意。
沈修瑾,這份情我也還了。
我不再欠你什么了。
倘若諸佛真的聽到了我的祈愿,那就保佑我們,生死不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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