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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前,寧鳶就騙著霍弈簽了離婚協(xié)議。
那時候他忙著哄林柔,根本就沒注意自己簽下的是什么。
今天是離婚冷靜期的最后一天,寧鳶給了霍弈最后一次機會,也是給她自己的最后一次機會。
霍弈扔下她了,所以這一次,她也不要霍弈了。
寧鳶抱著圓圓去了后花園,一個人拿著鏟子,在那棵她最愛的桂花樹下挖了一個大坑出來。
旁邊的傭人相互看著彼此,眼里滿是著急。
“夫人,還是讓我們來吧。”
“就是啊,您別傷到了。”
“您要是傷到了,少爺該生氣了。”
寧鳶聽到這話的一瞬頓了頓,看著自己因為太冷而發(fā)紅發(fā)紫手,眼眸里流露出痛苦的神情。
霍弈怎么會生氣呢?
他現(xiàn)在應該已經找到了他的小情人,摟在懷里輕聲安慰著吧。
她抱著圓圓,把它放進了粉色小窩里面,這是圓圓最喜歡躺的小窩,寧鳶把它所有喜歡的東西都埋了進去。
還給它立了一個小小的墓碑,是她親手寫的。
做完這一切之后。
寧鳶開始收拾東西。
她打開那屬于她一個人的衣帽間,撫摸著那透明柜子,里面放著數不盡的衣服,鞋子,還有一面墻的首飾,這些都是霍弈送給她的。
有生日禮物,有節(jié)日禮物,有霍弈出差帶給她的驚喜,也有她不開心霍弈特意買來哄她的東西。
曾經有多美好,現(xiàn)在這一切就有多諷刺。
她讓人把這里面的東西都整理了出來,一個又一個的裝箱子,有的捐了,有的扔了,剩下的她直接拿去拍賣掉了。
霍弈沒回家的第二天,寧鳶去了一趟寺廟。
每一年她都會讓霍弈陪著她來這里跪拜,只因她聽人說求得佛祖祝福,可生生世世在一起。
那個時候她摟著霍弈的胳膊,笑的燦爛。
“我這么誠心,佛祖肯定會祝福我們的,霍弈,我們要生生世世在一起!”
那時候霍弈告訴她,“不用信佛祖,信我就行,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開。”
如今一切都不需要了。
寧鳶跪在佛前整整六個小時,主持走到她身旁,“阿彌陀佛,施主有何執(zhí)念?”
“曾經我在佛祖面前求與一人生生世世在一起,五年來從沒有懈怠,如今對方背叛,我用六個小時,抵我曾經許下的諾言。”
“我只求和對方永生永世不相見!”
等到回去已經是晚上。
寧鳶雙腿早已經疼的不行,打開門便一眼看到了坐在客廳的霍弈,她像是沒看見一般朝著樓上走。
“把夫人帶走。”
霍弈一聲令下,他身后的兩個保鏢就直接過來抓住了她,寧鳶皺著眉滿臉的怒火。
“你還想干什么?!”
“柔柔檢查出了血液病,需要大量輸血,我記得你是熊貓血,如果不是你,她不會發(fā)病,你應該負責。”
“她應該感謝我,不然還發(fā)現(xiàn)不了這個病呢。”寧鳶就像是個刺猬一般,“霍弈,既然你這么愛她,那就放我離開!”
“我答應過你父母,一定會照顧好你,這一點你就不用想了。”
寧鳶心臟處傳來一陣刺痛,她總覺得有一雙大手掐住了她的喉嚨,讓她難以呼吸。
答應過她父母?
所以這么多年,都是責任是嗎?
原來根本就沒有愛,一切都是裝出來的。
寧鳶被直接帶到了醫(yī)院,霍弈根本就不顧她的死活,直接就把她扔給了醫(yī)生。
“她是熊貓血,血不夠就直接抽她的就行。”
冷漠的話就像是刀子一樣刺在寧鳶的心頭,霍弈好像要把她一顆心剮的血肉模糊才肯罷休一般。
寧鳶被摁在病床上,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血一點一點被抽走。
眩暈,惡心,疼痛,一股腦的涌了出來。
“病人在發(fā)高燒,快停止抽血!”
“病人的體溫不斷下降!”
“病人出現(xiàn)休克情況,出事了,快叫主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