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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曼被宋博川送進了監(jiān)獄。
他特意交代了里面的人,要好好“照顧”徐曼。
這一個月,讓徐曼永生難忘。
她每天都在被人扇耳光,不多不少一百下。
每天都會被人莫名其妙地推倒,踩踏,也正正好好一百次。
每天都吃不飽,睡不好,甚至連喝一口干凈的水都是奢侈。
中途經紀人來看過徐曼,面無表情地說公司決定解約。
并且,由于之前她在片場耍大牌,給公司造成了一定的負面影響,又因為違約賠了劇組許多錢,所以徐曼名下的所有財產都被沒收。
她現(xiàn)在就是一個窮光蛋。
但經過這些天的折磨,徐曼聽到這些已經麻木了。
她現(xiàn)在只想快點兒出去。
反正她還年輕漂亮,總會遇到有錢的冤大頭,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就這樣,她咬著牙艱難度日。
她每天都在挨欺負。
每天都在受傷。
沒有人給她用藥,更不可能給她處理傷口。
新傷覆舊傷,結了痂又破裂,反反復復,傷口早已潰爛。
原本潔白無瑕的肌膚變得坑坑洼洼,不忍直視。
徐曼強迫自己不去看。
會痊愈的......會恢復的......
她不停地給自己洗腦。
直到某天早上,有人突然遞給徐曼一面鏡子。
待看清眼前人的模樣時,她嚇得手一抖,鏡子破碎,發(fā)出絕望又凄厲的尖叫。
那個枯黃丑陋,滿臉疤痕的女人是誰?
不是她!絕對不是她!
徐曼捂著臉失聲痛哭,心里懊悔不已。
日子,怎么就過成這樣了呢?
好不容易熬到出獄,一輛貨車突然疾馳而過,徐曼瞬間被撞暈。
等再醒來時,醫(yī)生告訴了她一個晴天霹靂——
她的一條小腿被截掉,余生只能拄著拐杖!
當徐曼在病房里哭得昏天暗地時,電視正播放著電影頒獎儀式。
而最佳新人獎,正是安思薇。
屏幕上的女人神采奕奕,光鮮亮麗,美得驚心動魄。
小護士贊嘆不已:“這個演員好漂亮啊!但是聽她的口音不像港都人,倒像咱們城北的。”
“我看過她的專訪。”另一個護士解釋道:“她是在城北長大的,但經歷很坎坷,無父無母,孤身一人去港都打拼,吃了很多苦呢。”
“不過也算熬出頭了,據(jù)說港都陸家的繼承人向她求婚了。男方不僅有錢有顏,還非常支持安思薇的事業(yè),絕不會讓她放棄前途回歸家庭。太浪漫了!簡直是當代男德代表!”
“其實,我還得到了一個小道消息。”
“是什么?”
“據(jù)說有人看到宋少跪在安思薇的家門口,跪了整整兩夜呢!也不知道這倆人是什么關系......”
徐曼怔怔地看著屏幕,望著那張刺眼又熟悉的面孔,頭頂猶如驚雷閃過。
她咬了咬牙,眼底凝上濃烈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