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是LES，霍家的雙生子卻想掰直我。每天夜里，
霍林深和霍青野都會問我同一個問題。那就是，“小乖，今天，你還喜歡女孩子嗎？
”如果我點頭。就會被關進小黑屋進行慘絕人寰的電擊治療。等到第二天放出。
霍林深會深情的撫摸著我的臉頰，“乖乖，女孩子喜歡女孩子是病，我們把病治好，
你就健康了。”霍青野則會掐著我的脖子道，“我那么愛你，甚至愿意和哥哥共享你，
你到底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后來，我暗戀的學姐死了。我的“病”好了。
我暗戀學姐的日記被霍林深和霍青野發現了。紙張被一頁一頁用力扯下，又被投入火盆。
等我回來的時候，整本日記已經全然成了灰燼。空氣中的味道刺鼻難捱。
霍林深和霍青野同時看著我。兩張一模一樣的臉。一個溫潤如水。一個陰鷙寒峭。
我僵在原地不知所措。霍林深走過來，想要摸我的頭，卻被我偏過臉躲開。
他的指尖似無意的勾住發尾，生生扯掉我幾根頭發。然后笑瞇瞇道：“看來小橙子是生病了，
沒關系，我會找最好的醫生，給小橙子治病。”就這樣。霍家的地下室，
多了一個秘密小黑屋。里面擺滿了各式各樣電擊器械。這之后的每一個夜晚，
霍林深和霍青野，都會問我同一個問題。那就是，“小橙子，今天，你還喜歡女孩子嗎？
”只要我點頭，就會被拖進小黑屋，進行慘無人道的戒同治療。等到翌日清晨，
才會將我放出。那時，霍林深和霍青野會一起等在門口。兩張近乎一樣的完美面孔。
仿佛藏著能融化寒冬的暖意。接過輪椅上哭到眼淚干涸，痛到蜷縮顫抖的我。然后，
一個為我梳發穿鞋。一個將早餐喂進我口中。愛意似乎隨時能溢出眼眶。
三個人再一同去學校，走進那棟以我名字命名的教學樓。結束一天的課程時，
二人也會早早的來到我的教室門口等待。隨意的站在走廊兩側，身高腿長，帥的惹眼。
班里的同學會說，“許橙，你的命可真好。”“你媽只是霍家的保姆，
你卻能被京圈首富霍家的兩個兒子這么寶貝，你家祖墳一定冒青煙了吧！
”“他們是不是喜歡你呀？那你呢，喜歡哥哥霍林深還是弟弟霍青野？”我沉默著不回話，
視線卻被窗外的另一道身影吸引。米白色的針織長裙，齊腰的長發，笑眼彎彎，
整個人溫柔恬靜。是學姐。我的心臟狂跳，面上波瀾不驚，內心卻很歡喜。
陰影卻在這時打下來。我回過頭，正對上霍青野陰森的臉。“你整整看了她一分鐘，許橙，
你真是病得不輕！”教室不知何時空空蕩蕩的，只有我們兩個人。
霍青野捏著我的下巴要親我。我偏過頭，一種惡心的感覺涌上喉頭，慌亂中撓了他的臉，
扶著課桌干嘔。他的臉徹底冷下來，舌頭抵著被我撓破的唇角，神情兇狠，“我那么喜歡你，
甚至不介意和哥哥共享你，你到底為什么這么不知好歹，偏去喜歡一個女生？
”霍林深在這時走了進來，問道：“怎么了？”霍青野不爽的踹了一腳桌子，扭頭就走。
霍林深不再追問，而是為我遞上紙巾，“青野脾氣不好，你不要和他計較。
”然后和我一起往校門口走。路過操場的時候，又剛巧遇上了學姐。她笑著與我打招呼，
注意到我發尾上綁著和她同款的鈴蘭花發圈，便笑道：“小橙子，沒想到咱倆的品味一樣，
你戴著這個發圈好可愛哦。對了，你最近怎么沒來讀書社了？我們都想你了。
”我慌亂的低下頭，甚至不敢與她的眼睛對視。她不會知道的。哪有什么品位相近，
更不是什么巧合。只是我想和喜歡的人戴一樣的東西。仿佛那樣心意更近。
“我家橙子最近身體不舒服。”霍林深笑的得體，與沉默無禮的我，形成強烈的對比。
他道：“讀書社，以后就不再去了。”回到了家里。我被霍林深帶去了地下室。
他扯下我頭上的鈴蘭花發圈扔進垃圾桶，仿佛那是什么令人作嘔的垃圾。
然后將我推進小黑屋。仁慈深情，聲音如天籟，“乖橙子，你的病很快就會好的，等你好了，
你，我，青野，我們三個人，一輩子在一起不分開。”第二章半年后。
我的“病”依舊沒有好。哪怕我每天要吃各種苦澀的藥物，打各種針劑，被束縛住手腳電擊。
異性的親近和觸碰。仍然讓我生理性不適。那日。喝多了酒的霍青野闖進我的房間，
將我壓在床上，神情憤怒又不耐，近乎是吼著問我：“許橙，你到底還要讓我等多久？
我對你這么好，要星星不給月亮，你知道多少女孩子喜歡我嗎？你憑什么正眼都不看我，
你又憑什么不愛我？”話罷，他再次吻向我。“不要——”嘴唇觸碰的那一瞬，
我“哇”的一聲吐出來。霍青野面如死灰，恨恨的看著我，再沒了興致。翌日。
我暗戀學姐時寫的日記的被影印了上千份，貼滿了整個學校。同學們議論紛紛。“我艸，
許橙喜歡姚知意，她是百合啊？”“真是有病，霍林深和霍青野那么喜歡她，她不喜歡他倆，
偏偏喜歡女的。”我忍著哭意，一張張將日記揭下來。霍青野在我身后冷眼旁觀，“許橙，
你讓我那么難受，我倒是想看看，姚知意要是知道你喜歡她，她會不會覺得很惡心，
就像你惡心我一樣！”“我有多痛，多絕望，那種滋味，你也該嘗嘗！”我再也忍不住，
一巴掌扇向霍青野。他不怒反笑，揚長離開。我蹲在地上，抱膝痛哭。沒過多久，
一只溫熱馨香的手落在我的肩頭。“小橙子。”有人柔聲喚我的名字。我抬頭，
正對上學姐的眼睛。我驚懼羞愧，將手里的日記藏在身后，哭著哀求，“學姐，求你了，
別看墻上貼的日記好不好？真的對不起，別討厭我。”“不要哭啦。”她擦去我的眼淚，
“日記我已經看見了，可你又沒問過我，怎么就斷定我一定就會不開心呢？”我愣在原地。
她湊近我耳邊，臉頰緋紅，聲音清甜，“我啊，也喜歡小橙子好久了，
喜歡到想偷偷裝進口袋藏起來，看見霍家那對雙胞胎每天纏著你，就想揍他們一頓！
”“你在霍家待的不開心，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國外讀書啊？”可我還沒等到和學姐去國外。
就聽到了她的死訊。她死在咨詢出國留學事宜的路上。
包里有關于荷蘭學校的宣傳冊撒了一地。荷蘭。位于歐洲西北部的獨特國度。
第一個承認同性婚姻的國家。她曾對我說，“我不確定我們的故事是否會有一個圓滿的結局，
但我愿意為你鋪一條光明的路，讓你毫無后顧之憂的奔向屬于自己的廣闊天地。
”“到了那里，你可以大膽做自己。”“小橙子，愛很純粹，不分性別。
”“女孩子愛女孩子，從不是病。”可是那么好的學姐。被我用整個青春暗戀著的，
像太陽一樣溫暖照耀我的女孩子——死了。肇事司機的銀行卡里，
卻多了一筆來自于霍家的巨款。那天之后，經受巨大刺激的我失憶了，“病”也好了。
第三章“我是霍林深，他是霍青野，我們兩兄弟是你在這個世界上最親最愛的人。”病床前，
霍林深對失憶的我，這樣介紹道。“哦，所以你們兩個是我的哥哥？”“不是哥哥，是愛人！
”霍青野搶著糾正。“愛人？”我歪著頭，好奇道：“可是一個人怎么會有兩個愛人？
”霍林深解釋，“我們三個人從小一起長大，情誼深厚，親密無間，我和青野都非常愛你，
也很寵你。你提的所有要求我們都能滿足，你的吃穿用度，我們都會給你最好的，你不開心，
我們也都能第一時間察覺，共同做你的樹洞，你高興，我們也就跟著高興。所以，
你會喜歡上兩個人也不奇怪。”“原來是這樣啊。”“那......”我拉長了尾音，
聲音無辜又嬌憨，“我是愛你霍林深多一點，還是愛他霍青野多一點？
”霍林深和霍青野同時頓住。似乎從來沒有人思考過這個問題。是啊！在情感的戰場上，
子彈射向同一方向的便是臨時盟友。可學姐死了。共同的敵人消失了。
穩固又詭異的三角關系，就會失衡。他們兩方，自然而然就成了對立面。霍青野蹙起眉頭，
看向霍林深的眼神，多一絲不易察覺的暗光。霍林深此時出聲，“一樣的，
你對我們的愛是一樣的，不偏不倚，同樣深厚。”我笑著看著兩個人，不再追問。
這之后的半年。我們三個人度過了一段異常和諧快樂的日子。我如霍林深所說的那樣，
對兩個人不偏不倚，同樣深厚。吃飯的時候，我會給兩個人都夾菜，霍林深碗里有的，
霍青野也會有。他們過生日，我織了兩條一模一樣的灰色圍巾當禮物。日常生活，
我總是在中間，給予兩人的視線和關懷，幾乎平分。跨年那天，霍林深和霍青野在陽臺聊天。
“哥，這樣的日子真好，早知道把姚知意弄死橙子的病就會好，就早點下手了，
橙子也不會受這么多苦。”“是啊，真好，她愛我們，未來也會永遠屬于我們。
”零點的鐘聲響起，天空綻放起璀璨的煙花。我走過去，插入兩人中間，
一左一右牽著霍林深和霍青野的手，開心的朝著天空大聲道：“新年快樂，快點許愿！
”霍林深緊緊回握我的手，笑道：“愿年年歲歲似今朝。”霍青野面露欣喜，
“我要我們三個一輩子在一起！”我的眼睛里倒影著斑斕的煙花。嘴角上揚，眼底卻很諷刺。
笑吧。三個人的日子可太擠了。總會有人笑不出的。第四章半年后。我的身體狀況恢復如初，
準備重返學校上課。霍林深和霍青野早已給我聯系了新的學校。有關于學姐和我的舊聞舊事，
被塵封在箱底，決不允許再被人提起。日子很快到了上學那天，霍林深照例為我挑選衣服。
他是服裝設計系的天才，我的所有衣服，都出自他之手。我站在衣帽間里的鏡子前，
穿上他親自為我設計的鵝黃色的碎花雪紡裙子。后背的拉鏈被我動過手腳，因此只拉到半截，
就卡住了。傭人被我支去廚房拿熱牛奶，我赤著腳，從衣帽間的門口探出一個頭，
不好意思道：“林深，我的拉鏈怎么都拉不上，上課時間快來不及了，你能幫我嗎？
”霍林深正坐在外面的單人沙發上等著我出來。聞言說了句“好”，便起身走進來。
我轉過身，把后背留給他。拉環只拉到最纖細的腰線上，敞開處是一片扎眼的雪白。
我聽到身后人微微起伏的呼吸聲。一只比平時略燙的手，撥開散在背后的幾縷頭發，
顫栗著覆上拉環，一點點向上拉。拉鏈再度卡住。他只能嘗試向下拉。“啪”。這時，
門外傳來什么東西掉落的聲音。我微微側頭。余光，瞥見了霍青野震驚的臉。
霍林深剛要轉頭，我催促道：“林深，我上課來不及了，能快一點嗎？第一天，我不想遲到。
”他便低下頭，專心的修弄著拉環。等到拉鏈修好出去的時候，
門口處只留下了一只孤零零的馬克杯和淌了一地的牛奶。第一天的課不算多，
下午三點就結束了。霍青野在階梯教室的走廊上等我出來，他靠著墻壁，雙手環胸，
見到我第一眼，就不爽道：“你這裙子真丑。”我低頭看了看，“丑嗎？
可這是林深親自為我設計的，我很喜歡。”他不悅的扯了扯嘴角，不再接話，
接過我的包和我并排走。沒走幾步，他突然站在我前面，提議道：“小橙子，
我們現在去游樂園玩吧。”“現在？可是林深不是社團有事嗎？要不要等等他？
”“他又不喜歡玩這種東西，他在只會掃興。”“可是......”霍青野打斷我的話，
“這樣，我們先去，等玩完回來，在接他一起回家。”我任由他拉著往外走。看吧，
當天平不再平衡，總有人會先跳腳的。游樂場是絕佳的約會圣地。我和霍青野坐了海盜船，
旋轉木馬，過山車，跳樓機，吃了冰淇淋，在網紅打卡地打卡。做盡情侶外出游玩會做的事。
夜色很快降臨。霍青野絕口不提去接霍林深的事。我則將我們兩個人游玩的合影，
發在了朋友圈里。底下很快有，霍林深和霍青野那個圈子里共同的朋友評論，“喲，
平時都是只見你們三個人一起活動，怎么這次沒見林深啊？你們倆背著他偷偷出去玩嗎？
”霍林深的電話很快打過來。卻被花車巡游的音樂聲蓋住，我搖了搖霍青野的胳膊，
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道：“青野，和你一起出來玩，太開心啦！”我的身體靠著他的臂膀，
吐出的氣息掃過他的耳畔。旁邊人的心臟聲幾乎要沖出胸膛。以往出行。
我們總是三個人一起。我的視線和關心，也總是平等的分給兩個人。像是一塊水果硬糖，
從中間切開，一人一半。公平卻又吝嗇。而現在，摩天輪的轎廂緩緩上升，
旋轉木馬的銅鈴叮咚，棉花糖在晚風里搖晃出云的色彩，彩燈略過我飛揚的裙擺。
我挽著他的手，為他擦汗，吃他咬過的冰淇淋華夫。我的糖果不再切開，
我滿心滿意的看著霍青野。將完完整整的一顆，送進了他的嘴里。霍青野眼底溢出狂喜，
攬住我的肩膀，“以后還帶你出來玩。”頓了頓，又補充道：“只我們兩個人。
”回家的時候。我已經累的趴在霍青野的肩膀上睡著了。霍家別墅燈火通明。
霍林深坐在沙發上，眸色沉沉，看到霍青野背著睡著的我，低聲質問道：“你帶她去哪兒了？
為什么不接電話？她的衣服怎么也換了？”霍青野回答的不痛不癢，“游樂園，
玩激流勇進的時候衣服濕了，就給她買了新的。電話嘛，那里太吵，沒聽見。
”霍林深猛地站起身來，“霍青野，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干什么了？”霍青野反問，
“我不能帶她出去玩嗎？”霍林深冷聲提醒，“霍青野，你不要忘了，
許橙是屬于我們兩個人的。我們曾經對彼此發過誓，要一起守護在她身邊，共同分享她的愛，
不能爭搶，不能嫉妒，現在，你憑什么單獨帶走她？你要出爾反爾，違背我們的誓言？
”霍青野笑的漫不經心，“她是屬于我們兩個人的，可她更喜歡和誰一起玩，
你總不能干涉她吧？”說完，他背著我，撞開霍林深，徑直進了電梯。夜色深深。
我趴在霍青野背上，緩緩睜開了眼睛。第五章那之后，霍林深和霍青野之間，
埋了一根隱形的刺。我的天平，自然不會再平衡。傾向誰，全憑心情。
我像逗弄小貓小狗一樣逗弄他們。比如吃飯，我常常忘記給另一個人夾菜。
兄弟倆同時送我手鏈，我卻只戴其中一個。節日送禮物，我也厚此薄彼。他們開始暗中較勁。
這一天。霍林深的服裝大秀和霍青野的賽車比賽排在了同一天。
霍青野一大早就敲開了我的房間門。“橙子，你今天會來看我比賽的吧！”我不作答，
表現的很是猶豫。霍青野蹙眉，“你不愿意？”我為難道：“不是不愿意，你也知道的，
林深的大秀也排在今天，我昨天已經答應了做他的模特。你現在.......”“許橙，
你愛不愛我？”霍青野急切的打斷我的話。“愛的呀，你們不是說過嗎？你和林深，
都是我的愛人，我愛你們兩個，不偏不倚，同樣厚重。”“要是我非要爭個高低呢？
”霍青野將我困在墻角，死死凝住我的雙眼，“你選誰？”“我......我不想選。
”“你必須選！我和我哥，孰輕孰重，我今天一定要一個答案！”他攥著我的肩膀，
逼迫我正視他，“橙子，回答我！”我咬住唇角。猶豫半晌，吐出一個字，“你。
”“乖橙子。”霍青野松了口氣，忍不住吻了我的眼角，滿意的走了。我抽出濕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