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朝初建,穿越者橫行。他們大肆宣揚不適合這個朝代的言論和觀點,搞得新朝人心惶惶,
朝局不穩。皇帝震怒,特旨成立滅靈司,專門絞殺這些穿越者。而恰在此時,
我夫君從邊關帶回來一個穿越女。1夫君帶回來的穿越女沒有什么與眾不同的地方。
除了嘴里喊著人人平等和一生一世一雙人外,也沒什么特別的了。但偏偏就是這樣,
夫君也愛她愛的要死,更是揚言要抬她做平妻。夫君要娶平妻,我沒意見。
但他要娶一個穿越女做平妻,那就不行。皇帝明旨:收留穿越者,與其同罪,包庇穿越者,
三族同罪。但舉報者,可豁免,且獎勵黃金十兩。我不差錢,但我惜命。于是,當晚,
我扣響了滅靈司的大門。滅靈司剛成立不久,京城之中尚不是人人皆知,
何況我那夫君剛從邊關回來,又一門心思撲在穿越女身上,更是沒有接到消息。所以,
當滅靈司的人沖進將軍府,要將穿越女帶走時,夫君拔出佩劍,與他們持劍而立。
“有本將軍在,誰敢動她!”好大的官威。可惜,滅靈司是皇帝親設,
手中持有的令牌代表“如朕親臨”。一個小小將軍,又算的了什么?最終,穿越女被帶走了。
只是,在未查實她確實是穿越者之前,將軍府還是安全的。滅靈司的人走后,
夫君一巴掌扇在我臉上。“賤人!你善妒成性,我要休妻!
”從他與穿越女沾上關系的那一刻,我就恨不得與將軍府劃清界限。只不過,和離可以,
休妻,想都別想。我捂著臉,看著他冷笑。“聶將軍打了勝仗立了軍功莫不是就忘了,
你我乃圣上賜婚,想要休妻,你怕還不夠資格。”2我爹是當今陛下最倚重的文臣。
自陛下起事起,他便跟隨在他左右。后來陛下登基稱帝,便封了我爹做丞相。一人之下,
百官之上。陛下對我爹極其倚重,于是對我也多了幾分縱容。他知我喜歡聶平玉,
便下旨為我們賜了婚。一開始我對聶平玉確實喜歡的緊,纏著我爹,讓他為聶平玉籌謀。
也正是這樣,短短幾年,聶平玉便爬到了現在鎮國將軍的位置。可如今。
許是立的戰功有些多了,聶平玉整個人都開始飄了。近兩年,
他頻繁從邊關帶些各種各樣的女子回來。一開始我也吃醋,可后來,不知是覺得乏了,
還是對聶平玉的喜歡散淡了許多,我便不怎么在意了。大手一揮,
將他帶回來的女子全都納入了后院。但別人可以,收留穿越女卻斷斷不行!
搞不好要危及性命,斷不能留。我一心為將軍府打算,可聶平玉他不僅不懂,還動手打我,
更是揚言休妻。這我便不會再忍了。既然你想與那穿越女同生共死,那我也不攔著了。只是,
在這之前,我要將我和我身后的丞相府都摘得干干凈凈。不與聶平玉過多糾纏,
我當即帶著丫鬟婆子回了白家。見我突然回家,還搞得興師動眾,父親母親和兄長都很疑惑,
也很擔心。母親拉著我的手問:“蘅兒,發生了何事?你怎么會在這個時候歸家,
也不事先派個人通知一下。”“聶平玉帶回來的女子是穿越女。”我簡單闡述了事情經過,
父親聽后臉色凝重。“陛下是說過,舉報者可免罪,但誣告卻是要受到懲罰的,蘅兒,
你可有證據證明那女子是穿越女?”“我……”那女子進門后,張口閉口就是人人平等,
這才讓我對她的身世產生了懷疑。可僅憑這些便定論她是穿越女,顯然遠遠不夠。
我問:“鑒別穿越者的身份是否屬實,這不應該是滅靈司才該做的事情嗎?”“是,
但你可知,他們是怎么鑒別的?”3父親說,滅靈司有一塊奇石。
只需同時滴入當朝人和穿越者的血,就能鑒別出穿越者的身份。但究竟是怎么鑒別的,
除了滅靈司的執掌,無人知曉。我說:“滅靈司那么多人,一兩滴血還找不到嗎?
”誰知父親卻搖了搖頭。“舉報細則上說了,誰舉報誰佐證。”也就是說,那滴血得取我的。
“這有啥,我去就是了。”我以為這并不是什么大事,誰知我話音剛落,父母皆變了臉色。
母親更是揮手遣退所有下人,只留兄長還在廳中。“你不能去。”父親急色道。
他和母親的態度,瞬間讓我有了不好的猜想。“為什么?難道蘅兒她也是……?
”兄長與我對視一眼,率先問出了我的疑問。父親搖搖頭。“既不是,那怕什么?
”我神情一松,覺得父母小題大做。誰知下一刻,父親就丟出一個重磅炸彈。“不止你妹妹,
我們全家都是穿越者。”!!!什么!我和兄長呆立原地,感覺整片天都塌了一樣。
可~不是。不對。“若我是穿越者,為何我一點之前的記憶都沒有?”我問出我的疑惑。
父親母親交換了眼神,開始對我和兄長講起了我家的來歷。4二十年前,
父親母親在高速路上出了車禍,等醒來便發現雙雙到了這里。而當時,
母親肚子里正懷著兄長和我。“如此說來,我和兄長都是在這里出生的,
那怎么也該算本朝人吧?”“不好說,但為父絕不能讓你們去冒這個險。”“容我想想,
看還有沒有什么破解之法。”父親還沒想到辦法,第二天滅靈司的人就上門請我去滴血驗人。
我畢竟是將軍夫人,丞相之女,滅靈司不敢隨便派個不起眼的人來,
而是由執掌司林硯州親自前來接我。“林大人,小女昨日傷心過度,引發心悸,
取血一事讓她貼身丫鬟代替可否?”縱使我爹身為丞相,但在面對滅靈司的人時,
也是客客氣氣的。那林硯州朝我爹拱手一禮,也是和和氣氣道:“丞相大人,
不是下官不通情理,陛下明旨,誰舉報誰佐證,
昨日這舉報書上白紙黑字簽的是大小姐的名字,下官實在也是不好辦呀。”滅靈司剛剛興起,
每一處細節都嚴格按照皇帝的意思執行。當初是我親自敲響的滅靈司大門,
也是我在舉報書上簽上的大名,現在想臨時換個丫鬟婆子代替我去驗血,卻也是行不通的。
思及此,我才開始有些懊悔。因為我從來沒想過,自己也有可能是穿越者。5滅靈司內,
我與穿越女相視而立。她神情十分傲慢,臉上毫無懼怕之色,嘴角甚至還有一絲嘲諷之意。
“夫人可別忘了,誣告可是要受到懲罰的。”我心中一凜,面上卻很淡定。“是不是誣告,
待會兒自會見分曉。”穿越女依然倨傲,
我卻掂量著臨出門前我爹塞給林硯州的那荷包的重量。“二位,開始吧。
”林硯州對我還算客氣,遞給我一個取血工具,意思要我自己動手。但對穿越女,
他就沒那么溫柔了,直接抓起手指就劃了一刀。血滴入石,沒一會兒,石頭便有了反應。
原本黑乎乎的石頭竟突然變的通體炙紅。就好像一塊燒紅的烙鐵一般。與此同時,
我只覺心窩處猛的一熱,天旋地轉間,后背被人托住。“沒事吧。”我瞬間恢復清明。
“多謝。”林硯州收回手,轉而對外面的人喊道:“來人!”“將此女拿下,關入地牢。
”林硯州一揮手,就有人上來粗魯地將穿越女拉走了。“不可能,不可能!
”穿越女一邊掙扎,一邊叫喊,“大人,我不是穿越者,我不是。”直到快消失在拐角處,
她才反應過來。“是她,她才是穿……嗚嗚嗚……”穿越女的嘴被堵住了,
尖利的聲音也隨之瞬間消失。穿越女的話,我和林硯州都聽到了。我看他一眼,
想從他臉上看出什么。可惜,除了如往常一樣的孤傲冷清,再無其他。我雖疑惑,
但面上還是鎮定的跟他告了別。6見我安全回來,父母和兄長才終于放下心來。只是,
我將今日的事敘述一遍之后,父親也不得其解。“林硯州與我丞相府一向無交集,他這樣做,
是為了什么?”兄長:“難道是為了巴結父親?”畢竟丞相乃百官之首。
父親卻搖搖頭:“林硯州之所以會被陛下任命為滅靈司執掌,
就是因為他這個人一向獨來獨往,與誰都沒交情,對誰都不留情面,只會秉公執法。”那這,
就更奇怪了。穿越女被收監定罪,聶平玉也終于知道了滅靈司的存在。
當滅靈司的人帶著皇帝的旨意第二次上門時,他再沒了之前的囂張。
但聶平玉畢竟是戰功赫赫的鎮國將軍,皇帝不可能真的因為一個穿越女就將他處死或者流放。
再加上他對穿越女的身份并不知情,最大的罪責就是在滅靈司拿人的時候,他拔劍維護了下。
所以最后的結果是,聶平玉官降半品,罰俸一年。以儆效尤。穿越女的事情結束了。
但我與聶平玉之間才剛開始。7這些年聶平玉在外征戰,帶回的姑娘已經塞了滿滿后院。
但他真正喜歡的沒幾個,那些姑娘自入了后院之后也沒見過他幾面。所以我不在乎,
也不管他帶回來多少姑娘,我們都可以相安無事。可如今。他對穿越女好像動了真心。
明知與穿越者扯上關系罪名非同小可,但在聽說穿越女被定罪后,
他疏通各種關系也想見她一面,可惜都沒能如愿。于是他恨我,說我害死了他心愛之人。
可笑,讓她死的明明是皇帝的律法,是她穿越者的身份,與我何干。不過,聶平玉如此恨我,
那日在眾目睽睽之下都能打我,更不能讓他得知半分我穿越者的身份。聶平玉恨我,
卻又奈何不了我。只能在京城傳播我善妒的謠言,最后又放出狠話,要以我多年無所出,
犯了七出之條為由,將我休棄。可笑,我乃堂堂丞相之女,他想休,夠格嗎?
我派人遞過話去,和離可以,休妻沒門。原以為要費些功夫聶平玉才會答應,
誰知第二天他便派人過來說,愿意和離。于是,我帶著丫鬟婆子返回將軍府。既要和離,
我自要將我的嫁妝全部帶回。可我沒想到,我們一行人剛一進府,
身后將軍府的大門便關上了。兵甲盡出,劍拔弩張。8“聶平玉,你想干什么!”我氣急,
根本沒想到他會突然來這一招。也后悔出門時,沒多帶點人。但將軍府府兵眾多,
即便我將丞相府所有家丁守衛都帶上,恐也不是他對手。只是不知,聶平玉出此殺招,
究竟為何。聶平玉冷冷看著我:“秀秀根本不是什么穿越女,真正的穿越女應該是你!
”我一驚,看來他還是知道了。“哈哈哈哈,因果報應,很快,
我就要你和整個丞相府都為我的秀秀陪葬。”聶平玉笑的癲狂,但卻沒有殺我,
而是將我關進了柴房。重兵把守。至于跟著我過來的丫鬟婆子,
不知道被他扔到什么地方關起來了。聶平玉突然發難,我很意外,也很著急,
而且看樣子他的目標是丞相府。他對丞相府的秘密知道多少?他會如何對付我的父母兄長?
一想到父母兄長同為穿越者的身份,心中無比擔憂。可我被關在這里,什么也做不了。
9深夜。柴房外傳來窸窣響動。幾聲悶響后,柴房的門被打開。“別說話,跟我走。
”來人蒙著面,但這聲音有些耳熟。一時沒想起來是誰,不過第六感告訴我,可以跟他走。
他的功夫很好,飛檐走壁間便帶著我躲過了將軍府的哨兵,來到府外。
他想拉著我朝城門的方向走,我不解:“不是應該回丞相府嗎?
我得趕緊通知父親小心聶平玉。”“不能去。”黑暗中,他的眸子亮如明燈,熠熠生輝,
“相府眾人已入天牢。”怎么可能?我抬頭望著他,顯然不相信他所說的。
無論聶平玉動作再快,以皇帝對我爹的信任和倚重,也不可能輕易將他打入天牢。
他可是一朝丞相,文官之首。若無罪大惡極,皇帝不可能輕易動他。況且這些年,
我爹一直對皇帝對新朝都忠心耿耿,并無任何作奸犯科。只除了這穿越者的身份。
我第一次對眼前人的身份產生了懷疑,拔腿就往丞相府跑。可惜還沒跑出去幾步,
就后頸一疼,一陣天旋地轉后,我被他扛在了肩上。“女人就是麻煩。”暈過去之前,
我終于想起來。他是林硯州。10等我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陌生的床上。而林硯州,
就坐在床邊,面若寒冰,像在思考什么。我相信他是在救我,
但是一想到他剛才敲暈我的惡劣行徑,我就不想理他。于是,閉上眼睛繼續裝睡。
“醒了就起來吧,白丞相有信讓我帶給你。”我直覺他給我的不會是什么好東西,
倔強的閉著眼睛不想睜開。“既然白大小姐不感興趣,那我便還是燒了吧。”“等一下,
給我。”信紙展開,溫潤的宣紙上只有一行小字。“蘅兒珍重,凡事聽林硯州的安排。
”字跡很潦草,折疊時還弄花了一些,顯然是倉促之時寫下的。雖不知當時那邊發生了什么,
但不難看出他們也遇到了突發事件。“父親讓我聽你的?”“嗯。”“為什么?你是誰?
”林硯州沉默了,任我怎么問,也不愿多說。他這樣,看來不只是滅靈司執掌這么簡單。
“那,為什么救我?”就像父親所說,林硯州與丞相府并無任何交集,而皇帝對他極其信任,
他也不需要攀附任何人。林硯州眸光沉沉,在我臉上停留了許久,最終他道:“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該救你,必須救你。”啊這,又是個什么情況?我倆都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但他還是帶著我一路南下。11他很急,幾乎是帶著我晝夜兼程。我不明白,
若只是為了躲避聶平玉,他完全沒必要這樣。他這樣做,看上去倒更像是……為了躲避皇帝!
不對,他不是皇帝的心腹嗎,為什么要害怕皇帝?這是反水了?林硯州不愿解釋,
一路上我都只有自顧自胡思亂想。南陵城。五日后,
我和林硯州終于來到了這座最南面的州城。在此之前,我從未來過南陵,
卻對它的盛名早有耳聞。不為別的,只為這座最南面的州城有一片神秘的山脈——鳳凰山。
傳聞鳳凰山靈力充沛,千年前曾有人在此修煉成仙。原本我對這樣的傳聞是嗤之以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