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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被綁匪綁架，索要天價贖金。
我急忙打開銀行賬戶，卻發現存款為0。
面對我的質問，丈夫坦白把錢全給母親打牌了。
一百多萬，全部輸光。
看著滿臉自責的丈夫和準備出門繼續打牌的母親，我揚起了嘴角。
“沒事，媽，想打牌就打，小月的事不著急。”
.......
“小雪，你真不介意媽把存款都輸光了？”
沈川難以置信地看著我，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說。
我靠在沙發上，慢條斯理地喝了口咖啡，神色平靜地揮了揮手。
“這有什么，錢又不是給外人了，再說了，輸掉的錢總能掙回來，能比得上媽開心重要嗎？”
母親聞言眉飛色舞，滿面春風。
“就是說呢，打麻將能交到好朋友，還能鍛煉腦子呢，這錢花得值！而且牌友說了，我最近手氣特別好，早晚能贏回來。”
“話是這么說，可是...咱家現在可一分錢都沒有了...”
沈川煩躁地抓了抓頭發，點燃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
“這，小月的贖金可怎么辦啊。”
“沒事，媽不是說她手氣好嗎？說不定這兩天就能把錢全贏回來呢。”
聽我這么說，沈川一時語塞。
我握住他的手，臉上浮現出安撫的笑容。
“總會有法的，實在不行，我找我哥幫幫忙唄。”
他表情緩和下來，似乎終于松了口氣。
“只能這樣了，老婆，你真懂事。”
我猶豫道：“只是我哥一直不同意我跟你結婚，如果看到我倆還在一起，他只怕是不同意借我錢。”
他一愣：“老婆，你的意思是？”
我思索片刻：“不如我們先假離婚，拿到離婚證給我哥看，我哥一高興，說不定就能給我錢！”
說完，我拉著他當天就辦理了離婚手續。
因為沒錢交贖金，沈川收到了綁匪發來的最后通牒。
深夜，沈川一臉驚慌地搖醒了我。
“老婆，醒醒，你快看看綁匪發來的視頻，小月的情況不太好！”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趕緊拿過手機。
“小月，告訴媽媽，你怎么樣了！”
“媽媽，小月好害怕，冷。”
女兒淚眼朦朧地望著鏡頭，小手緊緊抱著自己。
“媽媽，爸爸說我們沒有錢救我了，小月是不是要死掉了。”
“小月不想死啊，嗚嗚嗚嗚。”
看著視頻里瑟瑟發抖的女兒，沈川也紅了眼眶。
“老婆，綁匪說再不交錢就撕票了。”
我盯著手機屏幕里哭泣的女兒，沉默良久才開口。
“沒關系，會有辦法的。”
沈川皺著眉頭還想說什么，我卻轉身進了衛生間，沒有理會。
次日一早，我拿著老公的手機和身份證借了一堆高利貸。
找的全是利息極高的高利貸。
借款立馬打到了賬上。
我將這筆錢，存到了準備交贖金的銀行賬戶里。
“小川，有件喜事要告訴你，我籌到錢了。”
我立刻拿起電話聯系丈夫，語氣激動，但并沒有說出借高利貸的事。
“真的嗎？”
“太好了老婆，多虧了你，我們終于有救了！小月她不會有事了！”
電話那端傳來沈川帶著哭腔的聲音，語無倫次。
“小月馬上就能回家了，馬上就能和我們團聚了。”
放下手機，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我們和綁匪約好晚上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中午，婆婆擺了一桌豐盛的菜肴，還拉著我和沈川的手興奮不已，說是最近手氣特別好，今天去打牌一定能贏回一大筆錢。
沈川故作惱怒，說什么時候了，孫女還沒安全回來，還有心思去打牌。
婆婆卻說，這也是想多贏點贖金，確保孫女不受傷害。
說完，婆婆就興沖沖出去了。可傍晚回來時，婆婆臉色很差。
我默默打開手機查看銀行余額。
果不其然，錢已經被轉走了。
我把轉賬記錄展示給沈川看，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媽，你是不是偷我銀行卡里的錢拿去打牌了！我相信你才把銀行卡密碼告訴你，這可是小雪剛從她哥那里借來準備交贖金的錢啊！”
“你知不知道小月現在生死未卜！這下可怎么辦！”
我卻異常冷靜，輕聲說道：
“這不是我哥的錢，是我以你的名義借的高利貸。”
“什么？你用我的名義借高利貸！你瘋了嗎！”
沈川臉色更加難看，聲音都在發抖。
“沒辦法，總要想辦法救女兒啊。”
婆婆這時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偷偷用方言嘀咕：
“誰曉得她借了這么多高利貸嘛，還把錢打到家庭共同賬戶上，害我以為是她哥給的，這個掃把星。”
她大概覺得我聽不懂他們的方言，但這么多年來，我早就把他們的方言學得一清二楚，只是從未點破。
我依然保持著微笑：“沒事，輸了就輸了，您開心就好，大不了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沈川，別對媽發火，媽把你養大不容易，她打幾圈牌怎么了？打牌能交朋友，媽開心最重要！”
“我陪媽再去打兩圈。”
“這才是好兒媳婦嘛。”
婆婆滿意地點頭，眼里閃著得意的光。
沈川卻急得團團轉，聲音里帶著刺骨的寒意：
“我們該拿什么救小月？你不是說找你哥幫忙嗎！為什么要去借高利貸！”
“你到底想干什么？難道真要眼睜睜看著女兒被撕票嗎？”
這時，綁匪發來一段視頻。視頻里，小月哭著哭著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看著女兒蒼白的小臉，沈川慌亂地大喊著她的名字。
“小月！小月你醒醒！”
他一刻都等不了，直奔綁匪指定的交易地點。
陰暗的倉庫里，只有幾盞昏黃的燈泡在閃爍。
“姜女士，時間已經到了，如果再不交贖金，你們就只能給女兒收尸了。”
綁匪頭目冷冷地說，語氣中帶著威脅。
我卻像沒聽見似的，悠閑地啃著路邊買的烤腸，坐在角落里看著昏迷的女兒。
“姜雪，快去聯系你哥！別這么冷血，眼睜睜看著女兒死！”
沈川對著我怒吼，像一頭發狂的野獸。
“沈川，別忘了，當初我哥就反對我嫁給你，早就說過絕不會給我們一分錢。”
“你還信誓旦旦地保證，讓我過得比在娘家還好，絕不會讓我受委屈，我是不會找我哥求助的。”
我抬頭直視沈川，語氣平靜得可怕。
“我不會找我哥要錢，那天說找他幫忙，不過是安慰你的。”
“就算我們領了離婚證，我也不會找我哥的。”
“沒有錢，救不了小月，我也沒辦法。”
我聲音毫無波動。
倉庫里的綁匪頭目和手下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我的天，這是親媽嗎？也太冷血了吧。”
“你們聽到了嗎，她說沒錢就不救！”
“小雪，求求你了，救救我們的女兒吧，你看她多可憐，她是你十月懷胎生下的啊。”
“你哥可是姜氏集團的總裁，怎么會在乎這點贖金！”
“我承認媽堵伯把錢輸光很不應該，但你也不能拿女兒的命開玩笑啊！”
沈川紅著眼睛苦苦哀求。
我沉默不語。
一時間，倉庫里綁匪忍不住吐槽。
“這種出身顯貴的大小姐，竟然見死不救自己的親生骨肉，真是令人發指！”
“可憐的孩子，還有她爸爸，怎么攤上這么個狠心的女人。”
眾人憤怒地指責，眼神中充滿了鄙視和厭惡。
“小雪，如果你拉不下臉，我去求你哥也行，只要能救活小月，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此刻，沈川已經泣不成聲。
而剛趕到的婆婆也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小雪啊，你說不怪我打牌輸錢，我還以為你是個懂事的好兒媳婦。”
“沒想到你心里還是恨我的，但你心中有多少怨氣，也不能拿你女兒的命開玩笑啊？”
“一命換一命，我現在就一頭撞死，請你幫幫小月吧！”
沈川一聽，也崩潰地重重跪在了地上。
“求你了，小雪，我給你跪下了，給你哥跪下了，救救女兒吧！”
眼看著他們父女倆一把鼻涕一把淚，綁匪都看不下去了。
“你真是個狠心女人，就因為婆婆在**揮霍家產，竟然不愿意救被綁架的親生女兒！”
“你真是個毒婦，簡直畜生不如！”
我瞥了眼蒙面的他們，心想他們怎么好意思罵我。但他們沒停，還在罵。
“你這種人也配當母親？你會遭報應的！”
“你哥是姜氏集團總裁都不愿意交一點贖金救你女兒，簡直太冷血了！”
“你倒是渾身名牌了，你女兒馬上就要被撕票了！”
我只是冷冷一笑。
“隨你們怎么想，有錢就救，沒錢就不救，我憑什么犧牲自己的生活品質？”
突然，被綁在椅子上的女兒發出了微弱的呻吟。
“媽媽，小月嚇壞了，媽媽能幫幫小月嗎？舅舅能幫幫小月嗎？”
“小月長大后，一定會好好報答舅舅的。”
小姑娘臉色慘白，聲音帶著哭腔，在場的人無不為之動容。
我輕輕撫摸她的頭發，又咬了一口手里的烤腸，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
女兒用充滿希望的眼神看著我。
“媽媽，可以嗎？小月想快點回家。”
可我搖著頭笑了，一字一句地說：
“不可以。”
“至于原因嘛，沈川，你說呢？”
“我說，我說什么？”
沈川愣了一下，表情變得難看。
“當然是說堵伯的事了。”
我意味深長地看著沈川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