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血字讖言。第三支箭穿透我肩膀時，天空劈下一道青色閃電。
箭頭上淬的毒燒得我五臟俱焚，我倒進泥水里，看見自己吐出的血在雨水中綻開成花。
這已經是我這個月第三次為程寶珠擋箭，左肩舊傷疊著新傷，潰爛的皮肉里能看見白骨。
「小啞巴快躲開！」我聽見自己又喊出這句被設定好的臺詞，
身體不受控制地撲向那個鵝黃色身影。按照劇情，
這支暗箭本該射穿我的咽喉——但在最后一瞬，我梗著脖子偏了偏頭。
箭矢擦著程寶珠的芙蓉髻飛過，鑲寶金的發釵應聲而斷。她尖叫著跌進世子爺懷里，
杏眼瞪得滾圓：「這賤婢竟敢……」劇痛讓我蜷縮成團，突然有金光刺進眼簾。
起初我以為是失血過多的幻覺，
直到看清那些漂浮在雨幕里的文字：「嗚嗚嗚小啞巴又擋刀了」「編劇沒有心！
她血快流干了啊」「查過演員表了，這工具人連名字都沒有」
「下集預告她為救女主被馬車碾成肉泥」我伸手去抓那些發光的字，指尖卻穿過了虛無。
更多金色文字從我睫毛上滾落，混著血水砸在青石板上：「連墓碑都只寫『程氏忠仆』」
「她剛才是不是自己躲了？」「注意看！這個女配眼里有恨！」「阿灼！」
世子爺的怒喝驚得我渾身一顫。他抱著程寶珠沖過來，官靴碾過我骨折的手指。
劇本里沒有這個動作，但我清晰地聽見指骨碎裂的聲響。雨越下越大，彈幕漸漸模糊。
我盯著自己扭曲的右手，突然笑出眼淚。原來那些痛覺，那些無數次為別人流的血，
不過是觀眾眼里三秒就過的鏡頭。「裝什么死！」程寶珠掙開世子爺，
繡鞋尖狠狠踢向我肋間。她今天熏的是百合香，可我只聞到血腥氣里混著馬糞味。
「把這晦氣東西扔去柴房！」我被粗使婆子拖行時，看見廊下掛著紅燈籠。
明天是程寶珠及笄禮，府里殺了十八頭豬準備宴席。去年我替她試菜中毒那次，
廚房給我灌的是泔水桶里的剩油。柴房角落堆著霉變的稻草，我蜷在里面數呼吸。
彈幕說我會死在馬車下，可原著里明明是墜崖而亡。難道每次重播結局都會變？「嘎吱——」
木門突然被推開，東北廚娘張嬸端著藥碗擠進來。她腦門上的淤青還泛著紫，
那是前天替我挨的板子。「你這丫頭咋又造得血赤呼啦的？」她粗手粗腳地撕開我衣裳，
藥粉撒在傷口上疼得我抽搐。「程家祖墳冒青煙才修來你這忠仆，早晚把命搭進去！」
我比劃著問她要鏡子。張嬸罵咧咧地從懷里掏出塊碎銅鏡：「臭美給誰看？
臉上血 道 子都能繡花了！」銅鏡照出我沾血的倒影，水面般突然泛起漣漪。
血色字跡從鏡底浮上來，像有看不見的手在書寫：「三日后申時三刻」「亂馬踏碎脊骨」
「片尾曲第三個鏡頭」我猛地打翻銅鏡，卻聽見程寶珠的笑聲從院墻外飄來。
她正在試明天要戴的金鳳冠，叮叮當當的脆響像催命符。張嬸突然按住我發抖的手：「丫頭，
你眼睛咋變成金色了？」我撲到水缸前，看見自己瞳孔里流淌著彈幕的金光。
最新飄過的一條刺得我眼前發黑：「原著里啞奴根本沒活到及笄禮」
「她應該死在今晚子時的火場里」遠處傳來更夫梆子聲，亥時三刻。柴房窗外，
我看見馬廄方向升起一縷青煙。---2 偷命符---（1）柴房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火把的光透過門縫滲進來，像一條條赤紅的蛇。我蜷縮在角落，
盯著水缸里自己的倒影——瞳孔里的金色彈幕仍未消散。「原著里啞奴根本沒活到及笄禮」
「她應該死在今晚子時的火場里」遠處傳來更夫的梆子聲，亥時三刻。
距離子時還有半個時辰。我猛地站起身，傷口撕裂的疼痛讓我踉蹌了一下，但我不敢停下。
如果彈幕說的是真的，那么程府今晚會有一場大火，而我——必須死在這場火里。
可我不想死。我跌跌撞撞地撲向柴房的門，卻發現門被鎖死了。窗欞太高，
我的手臂又使不上力。絕望像潮水一樣漫上來，可就在這時，我聽見了張嬸的聲音。
「這丫頭片子，又作啥妖呢？」門被推開，張嬸端著半碗冷粥走進來，見我站在門口，
她眉毛一豎：「咋的，想跑？」我搖頭，指了指窗外馬廄的方向，又做了個火焰的手勢。
張嬸瞇起眼：「啥意思？馬廄著火了？」我用力點頭。她嗤笑一聲：「做夢呢？馬廄好好的，
你少咒人家！」可就在她話音剛落的瞬間，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馬嘶，緊接著，
火光沖天而起！張嬸的臉色瞬間變了：「真著火了？！」我抓住她的袖子，拼命搖頭，
示意她別去。可張嬸一把甩開我：「你懂個屁！馬廄里可都是老爺的寶貝馬！」
她轉身沖了出去，我愣在原地，眼睜睜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火光里。
彈幕在我眼前瘋狂滾動：「臥槽！劇情變了！」「原著里火是從廚房燒起來的！」
「啞奴竟然提前預警了？」我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尖還在發抖。——我真的，改變了劇情？
---（2）火勢很快被撲滅，但程府上下亂成一團。程寶珠的及笄禮被迫推遲，
她氣得摔了滿屋子的瓷器，最后指著我尖叫：「都是這賤婢的晦氣！把她關進祠堂，
跪到明天！」我被兩個婆子拖進祠堂，膝蓋重重砸在青石板上。祠堂里陰冷潮濕，燭火搖曳，
映照著程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彈幕又飄了過來：「慘還是阿灼慘」「編劇能不能做個人？」
「她到底叫啥啊？連個名字都不配擁有？」我盯著那些金色的字，
突然意識到——彈幕似乎只在我試圖改變劇情時出現。我試探性地挪了挪膝蓋，
讓自己跪得沒那么疼。彈幕立刻有了反應：「她在調整姿勢！」「她是不是能看見我們？？」
我的心跳驟然加快。——他們看得見我的一舉一動。——而我，或許可以利用他們。
我咬破手指，在祠堂的地上緩慢地寫下一個字：「灼」彈幕瞬間炸了：「她叫阿灼！！！」
「啊啊啊她有名字！」「編劇快給她加戲！」我盯著那些瘋狂滾動的彈幕，嘴角微微揚起。
——原來，這就是我的籌碼。---（3）第二日，程寶珠終于消了氣，
讓我去給她送繡好的帕子。我低著頭，雙手捧著繡帕遞過去。程寶珠漫不經心地接過，
突然眉頭一皺：「這帕子上怎么有血？」我故作惶恐地跪下，
指了指自己的手指——那里有一道新鮮的傷口。程寶珠冷笑一聲：「臟死了。」
她隨手將帕子丟進一旁的火盆。火焰瞬間吞噬了絲帕，可就在那一瞬間，
彈幕炸了：「帕子上繡的是「灼」字！」「程寶珠你瞎了嗎？！」
「阿灼在用血繡自己的名字啊！」我低著頭，嘴角卻微微勾起。——她燒掉的不是帕子，
而是觀眾對她的好感。果然，彈幕的風向變了：「程寶珠好惡毒」「突然希望阿灼黑化」
「這劇要是阿灼當女主我立馬充會員！」我緩緩退下，剛走出院子，
就聽見身后有人喊我：「丫頭！」回頭一看，是馬夫王叔。他是個粗獷的東北漢子，
常年叼著根草桿，說話帶著濃重的口音：「閨女啊，命比紙薄就得學會順風倒，
別總跟主子硬剛。」我搖搖頭，比劃著表示自己沒想反抗。王叔嘆了口氣，
從懷里掏出半塊饃塞給我：「吃吧，瞅你瘦的。」我接過饃，指尖碰到他粗糙的手掌，
突然發現——他的手腕上，有一道和我一模一樣的金色符文。我猛地抬頭，
王叔卻已經轉身走了，只留下一句：「三日后申時，別往馬場去。」我的心狠狠一沉。
——三日后申時，亂馬踏碎脊骨。——而王叔，似乎知道些什么。---（4）傍晚，
程寶珠的未婚夫——定遠侯世子陸昭，登門拜訪。我站在廊下，
看著那個錦衣華服的年輕男子走進來，腰間玉佩叮咚作響。彈幕突然瘋狂刷屏：「臥槽！
這不是三日后踩死阿灼的人嗎？！」「陸昭是兇手！」「阿灼快跑！！！」我渾身冰冷，
死死盯著陸昭的臉。他似有所覺，轉頭看向我，眉頭微皺：「這婢女的眼神，倒是有趣。」
程寶珠立刻挽住他的手臂，嬌嗔道：「一個啞巴罷了，世子不必在意。」陸昭笑了笑，
伸手抬起我的下巴，強迫我與他對視：「你叫什么名字？」我張了張嘴，發不出聲音。
彈幕炸了：「告訴他！你叫阿灼！」「陸昭看她的眼神不對勁！」「這劇情走向突然帶感！」
程寶珠臉色驟變，猛地推開陸昭的手：「世子！一個賤婢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陸昭收回手，似笑非笑：「我只是覺得，她的眼睛……很特別。」他說完，轉身離去。
而我站在原地，指尖深深掐進掌心。——三日后，申時。——陸昭會親自駕馬，
碾碎我的脊骨。---3 弒神計---（1）三日后，程府花園。
程寶珠穿了一身杏紅紗裙，鬢邊簪著新摘的海棠，正對著銅鏡左顧右盼。
今日是定遠侯世子陸昭正式登門下聘的日子，也是原著中男女主初次相遇的劇情點。而我，
必須確保這場相遇——徹底泡湯。我低頭站在一旁，手里捧著盛滿胭脂的瓷盒。
程寶珠斜睨我一眼，不耐煩地伸手：「磨蹭什么？還不快給我！」我故作惶恐地向前一步，
腳下卻「不小心」一絆，整盒胭脂直接潑向她的裙擺——「啊！我的裙子！」
程寶珠尖叫一聲，猛地推開我。但我的目標根本不是她。胭脂盒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啪」
地砸在剛踏入院門的陸昭胸前。鮮紅的脂粉在他雪白的錦袍上炸開，像一 灘 刺目的血。
彈幕瞬間炸了：「臥槽！阿灼是故意的！」「她破壞了男女主初遇！」
「這個啞女絕對有故事！」陸昭低頭看著自己被染紅的衣襟，眉頭微皺。程寶珠臉色煞白，
慌忙上前：「世子恕罪！這賤婢手笨，我這就罰她——」陸昭抬手止住她的話，
目光卻落在我身上。「你……」他瞇了瞇眼，「我們是不是見過？」我低著頭，
指尖微微發抖。——他當然見過我。三日后，他會親自駕馬碾碎我的脊骨。
彈幕瘋狂滾動：「陸昭看她的眼神不對勁！」「這劇情走向突然帶感！」「阿灼快跑！」
程寶珠見陸昭一直盯著我，眼中閃過一絲嫉恨，猛地揚手朝我臉上扇來——「啪！」
我閉上眼，可預想中的疼痛并未到來。睜開眼，只見陸昭扣住了程寶珠的手腕，
淡淡道：「大喜的日子，何必動怒？」程寶珠僵住，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彈幕笑瘋了：「程寶珠：我綠我自己」「陸昭你清醒一點！她是反派啊！」
「阿灼這波操作 666」我低著頭退到一旁，嘴角微微勾起。——計劃成功。
---（2）傍晚，我躲在柴房后的小院里，用清水沖洗著手臂上的淤青。
程寶珠雖然沒能在陸昭面前發作，但一回到房里就砸了茶盞，碎片在我手臂上劃出一道血痕。
彈幕飄過幾條心疼的評論，但很快，
新的文字吸引了我的注意：「原著里今晚阿灼會偷聽到陸昭的陰謀」
「然后被推下閣樓摔斷腿」我手指一顫。——又來了，新的死亡節點。我深吸一口氣，
決定主動出擊。既然彈幕能劇透，那我便利用它，反將一軍！我起身，
悄悄摸向程府最高的藏書閣。按照彈幕提示，陸昭今晚會在那里密會程老爺，商議退婚之事。
閣樓年久失修，木梯踩上去吱呀作響。我屏住呼吸，剛摸到頂層，
就聽見陸昭冰冷的聲音傳來：「程大人，這婚約必須取消。」「世子這是何意？」
程老爺聲音發顫。「程寶珠驕縱無腦，不配入我侯府。」陸昭冷笑，
「更何況……她身邊那個啞女，很不對勁。」我的心猛地一沉。——他察覺到了？
彈幕突然瘋狂刷屏：「阿灼快跑！他要發現你了！」「陸昭是反派實錘了！」
我下意識后退一步，卻踩中一塊松動的木板——「咔嚓！」閣樓內瞬間寂靜。下一秒，
陸昭厲喝：「誰？！」我轉身就跑，可剛沖到樓梯口，
一股無形的力量猛地拽住我的腳踝——劇情強制力！我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后仰，
整個人從閣樓邊緣栽了下去！彈幕一片尖叫：「啊啊啊要摔死了！」
「原著這里阿灼只是摔斷腿啊！」「劇情暴走了！」風聲在耳邊呼嘯，
我絕望地閉上眼——「唰！」一道寒光閃過，我的衣領突然被什么東西勾住，
下墜的勢頭驟然一滯！我驚魂未定地抬頭，對上一雙冷冽如霜的眼。男人一襲玄色勁裝，
手中長劍未出鞘，只用劍鞘便勾住了我的衣領。他手腕一翻，輕巧地將我提了上來。
彈幕瞬間爆炸：「蕭霽！！！」「男二救我老婆！」「這英雄救美我嗑拉了！」
我跌坐在走廊上，渾身發抖。蕭霽收劍入鞘，垂眸掃我一眼，聲音淡漠：「程府的婢女，
都這么喜歡找死？」我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他忽然皺眉，
伸手抬起我的下巴：「你的眼睛……」我心頭一跳——他難道也能看見彈幕？可下一秒，
程寶珠的尖叫聲從樓下傳來：「蕭將軍！您怎么在這兒？」蕭霽收回手，轉身離去。
但在擦肩而過的瞬間，我清晰地看見——他的劍柄上，刻著一行與彈幕如出一轍的金色符文。
---（3）我被程寶珠罰跪在祠堂一整夜。膝蓋早已失去知覺，
但我滿腦子都是蕭霽劍柄上的符文。——他也能看見彈幕？——還是說……他和王叔一樣，
身上也有某種「異常」？「吱呀」一聲，祠堂的門被推開。張嬸端著碗熱湯進來，
一見我就罵：「作死也不是這么個作法兒！你要摔成八瓣兒餡餅啊？」我接過湯碗，
熱氣熏得眼睛發酸。張嬸一屁股坐我旁邊，壓低聲音：「丫頭，你最近咋總往危險地方湊？」
我搖搖頭，比劃著問她蕭霽的事。張嬸撇嘴：「蕭將軍？那可是個怪人。三年前北疆一戰，
他帶三百人殺穿敵軍，回來后就再沒笑過。」她神秘兮兮地湊近，「聽說他劍下亡魂太多，
能看見不干凈的東西……」我心頭一震。——能看見「不干凈的東西」？
——難道……是彈幕？彈幕此時飄過幾條評論：「蕭霽的設定好帶感」
「他是不是也能看見阿灼？」「這倆要是聯手，劇情還不得崩了？」我握緊湯碗，
一個瘋狂的念頭在心底滋生——如果蕭霽真的和我一樣「覺醒」了，
那他會不會……是我的盟友？---（4）第二日清晨，我被派去打掃練武場。
蕭霽正在場中練劍，劍鋒所過之處，落葉盡數斬為兩半。我低著頭掃地，故意靠近他。
一枚玉佩突然從袖中滑落，「當啷」一聲滾到他腳邊。蕭霽收劍，彎腰拾起玉佩。
我怯生生地伸手去接，卻在指尖相觸的瞬間，猛地攥住他的手腕！他瞳孔驟縮。
我死死盯著他的眼睛，用口型無聲地說：「你能看見，對不對？」風驟然靜止。
蕭霽的目光落在我臉上，許久，薄唇微動：「看見什么？」我的心沉到谷底。——他看不見？
可就在這時，他的劍柄突然泛起微弱的金光。彈幕瘋狂刷屏：「臥槽！蕭霽撒謊！」
「他絕對能看見！」「這倆對視的眼神拉絲了！」我松開手，后退一步。蕭霽靜靜看著我，
忽然極輕地嘆了口氣。「今晚子時，西角門。」他說完，轉身離去。彈幕徹底瘋了：「約會！
這是約會吧！」「阿灼快沖！男二帶飛！」「這劇要變天了！」我站在原地，掌心全是冷汗。
——今晚，或許能揭開一切謎底。---4 提線戲---（1）子時，西角門。
月光被烏云吞沒，程府的高墻在夜色中如蟄伏的巨獸。我貼著墻根前行，
每一步都踩在心跳的間隙里。西角門是程府最偏僻的出口，常年鎖著，鑰匙只有馬夫王叔有。
但今夜，鎖鏈卻詭異地垂落在地，門縫里漏出一線微光。
我推開門——蕭霽背對著我站在荒廢的院子里，手中長劍映著冷月，劍鋒所指之處，
落葉無聲碎裂。他沒有回頭，聲音比夜風還涼：「你遲了。」我攥緊衣角，喉嚨發緊。
我想問的問題太多——他能看見彈幕嗎？他知道自己活在話本里嗎？他為什么要幫我？
可一張口，卻只發出嘶啞的氣音。蕭霽終于轉身，
目光落在我脖子上青紫的掐痕上——那是程寶珠今早發瘋時留下的。
他眉頭微蹙：「他們說你是啞巴。」我點頭，又搖頭。我不是天生的啞巴，
只是在這該死的劇情里，我從未被允許發出聲音。彈幕幽幽飄過：「阿灼不是啞巴，
是劇情不讓她說話」「好心疼，她明明會發聲的」蕭霽忽然抬手，劍尖挑起我的下巴。
他的眼神銳利如刀：「你能看見那些字，對不對？」我瞳孔驟縮。——他果然知道！
彈幕瞬間炸開：「臥槽！蕭霽能看見彈幕！」「雙覺醒 CP 我嗑爆！」
我急切地抓住他的手腕，用力點頭。蕭霽的劍尖緩緩下移，抵在我心口：「那你知道，
我們是什么嗎？」我僵住。他的聲音輕得像嘆息：「傀儡。」
---（2）蕭霽帶我去了將軍府。書房暗格里藏著一本手札，
密密麻麻寫滿相同的字跡——「救阿瑤。」「救阿瑤。」「救阿瑤。」每一筆都力透紙背，
有些頁面上還沾著干涸的血跡。「三年前北疆之戰，我妹妹被敵軍擄走。」
蕭霽的指節捏得發白，「我想帶兵去救，可每次提起筆寫軍報，
手就會不受控制地寫下『追擊殘敵』。」他猛地掀開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