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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睜眼,溫初宜看到樂園的管理人員和宋思雨,正坐在病床邊憂心忡忡地看著她。
她知道自己獲救了,剛想坐起身,渾身的陣痛讓她又跌回了床上。
“溫小姐你快躺下!你本就受了外傷,加上你的心臟還遭受到了刺激,一定得靜養啊......”
沒等管理人員說完,宋思雨紅著眼睛搶先一步開口,
“初宜,救我哥的人是你對不對?你怎么瞞了我這么久,你換過心臟,根本禁受不了驚嚇,你要是出事情了怎么辦......”
溫初宜明白宋思雨已經全部知道了,輕輕點了點頭虛弱地開口道,
“思雨,我害怕你擔心才一直沒有告訴你。”
聞言,宋思雨眼淚滾落了下來,溫初宜忍痛伸出手替她擦去眼淚,一直告訴她自己沒事才將她哄好。
“思雨,其實還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沒有來得及告訴你。我準備去法國舞團了,明天的機票。”
溫初宜的話讓宋思雨怔愣了許久,
“怎么這么突然?初宜你想好了嗎?”
見溫初宜眼神堅定,宋思雨眼中含著淚,囑咐她以后在法國要照顧好自己。
兩人在病房聊了許久,溫初宜開口說自己有些口渴,宋思雨趕忙拿起一旁的水杯去給她倒水。
宋思雨許久未回來,溫初宜在病床上躺的身體有些發麻,想下床去看看。
可她剛站起來,病房門就被猛地推開了,門板與墻壁的撞擊聲嚇得溫初宜心臟一顫。
宋衍舟和溫父黑著臉走了進來。
“溫初宜,觀光車上是你動得手腳,是不是?”
溫初宜無心爭辯,想當做沒看見繞開他們。
可這一舉動卻被宋衍舟當成了心虛,他一把扯住了她,
“心虛了?你心思怎么能如此歹毒!去給棠月道歉!”
這一幕剛好被接完水回來的宋思雨看見。
“哥,你吼那么大聲做什么?初宜她受傷了......”
宋衍舟生生打斷了宋思雨的話,
“她能受什么傷?棠月心臟不好,險些因為她丟命,她今天必須去給棠月道歉!”
溫初宜對上宋衍舟的眼睛,冷聲開口,
“不是我做的,我不可能道歉。”
溫父聞言,臉被氣的鐵青,揚起手朝溫初宜打去。
溫初宜抬手想擋,巴掌最后落在了她胳膊的傷口上,新換上的繃帶瞬間滲出了血跡。
宋思雨沒想到溫父會動手,語氣里帶上了怒意,
“你們一個個都說是初宜故意害她,可醫生說了她的心臟禁不起驚嚇,你們是覺得她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嗎!檢查報告在這,自己看!”
宋衍舟緊皺著眉頭,拿起檢查報告剛準備看,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他看完消息,便帶著溫父匆匆離開了,只撂下一句,
“棠月說她心臟不舒服,你最好祈禱她沒有事情,我派了人去檢查觀光車,到時候我再來看你怎么狡辯!”
宋思雨一臉緊張地看向溫初宜,卻發現她沒有絲毫難過。
溫初宜平靜地提出讓宋思雨辦她辦了出院手續。
出院后,第二天一早溫初宜從家里取出收拾好的行李,坐車去了機場。
機場外,溫初宜抱了抱哭紅了眼睛的宋思雨,隨后走進了機場。
值機,托運,登機,一切都很順利。
飛機緩緩起飛,她拉黑了所有關于宋衍舟的聯系方式,隨后摁下關機鍵。
再也不見,宋衍舟。
她要去過她新的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