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照片像一記重拳，狠狠砸在我的胸口。柳如煙和一個陌生男人。男人的臉我認識，
是她的健身教練，比我小整整八歲的小白臉。手機屏幕上的時間顯示昨天下午三點，
正是她說要加班的時候。我叫江南城，三十二歲，是這座城市有名的建筑設(shè)計師。
五年前娶了柳如煙，以為找到了這輩子的真愛。她美麗溫柔，知書達理，
是所有人眼中的完美妻子?？涩F(xiàn)在，這個完美妻子正在另一個男人身下承歡。"江總，
這些照片是昨天下午拍的。"私家偵探把手機遞給我，
"您太太和這個健身教練已經(jīng)維持關(guān)系三個月了。每周二、周四下午，她都會去那家酒店。
"我的手在顫抖，不是因為憤怒，而是因為荒謬。三個月前，柳如煙說要健身塑形，
每周都要去健身房。我還夸她有毅力，甚至主動給她辦了年卡。原來她的健身，
是在床上揮汗如雨。"還有這個。"偵探又拿出一份報告，"您太太懷孕了，已經(jīng)兩個月。
"我的腦袋嗡的一聲。兩個月前，我因為項目出差了整整一個月?；貋砗罅鐭熣f身體不適，
我們有快一個月沒有夫妻生活。這個孩子，不是我的。"江總，您還需要更多證據(jù)嗎？
"我搖搖頭，從錢包里抽出一沓鈔票遞給他。偵探識趣地離開了咖啡廳，
留下我一個人對著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發(fā)呆。五年的婚姻，竟然是個笑話。手機響了，
是柳如煙的電話。"老公，今晚我要加班，可能回來得晚一些。
"她的聲音還是那么溫柔甜美，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好，注意身體。
"我聽見自己平靜地回答。掛斷電話后，我把照片一張張刪掉。既然她喜歡演戲，
那我就陪她演到底。2晚上九點，柳如煙回來了。她臉頰微紅，頭發(fā)有些凌亂，
衣服上還有男人古龍水的味道。但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在我臉上輕吻了一下。"老公，
吃飯了嗎？""吃了。"我放下手中的設(shè)計圖，"你呢？""公司訂了外賣。
"她自然地撒著謊，"我去洗個澡。"看著她走進浴室，我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半小時后，
柳如煙穿著睡衣出來，坐在我身邊翻看雜志。"老公，這個月我可能要經(jīng)常加班。
公司接了個大項目，壓力很大。""辛苦了。"我伸手摸摸她的頭，"要注意休息。
"她笑著點點頭，然后靠在我肩膀上。"江南城，你說我們什么時候要個孩子？
"我的手一僵。她居然還有臉問這個問題。她肚子里已經(jīng)有了別人的種，
卻還要裝作和我商量要孩子。"不急，我們還年輕。"我努力保持平靜。"也是。
"她打了個哈欠，"我累了，先睡了。"看著她鉆進被窩，我走到書房，
給律師發(fā)了條短信：準(zhǔn)備離婚協(xié)議書。第二天是周二，柳如煙的出軌日。
中午她發(fā)信息說下午要開會，晚上可能要應(yīng)酬。我回復(fù)：好的，注意安全。
然后我開車去了那家酒店。1203房間，偵探說的房間號。我在對面的咖啡廳坐下，
可以清楚地看到酒店大門。下午三點十分，柳如煙出現(xiàn)了。她穿著一條白色連衣裙，
畫著精致的妝容，像是去約會的少女。五分鐘后，那個健身教練也到了。他叫李浩，
二十四歲，一米八的身高，確實比我這個中年大叔有吸引力?？粗麄兪譅渴肿哌M酒店，
我的心里涌起一陣惡心。不是因為嫉妒，而是因為惡心她的虛偽。三個小時后，他們出來了。
柳如煙臉色潮紅，走路都有些不穩(wěn)。李浩摟著她的腰，在她耳邊說著什么，她笑得花枝亂顫。
我拍了幾張照片，然后開車回家。晚上十點，柳如煙回來了。"老公，應(yīng)酬太累了。
"她趴在沙發(fā)上裝虛弱，"給我倒杯水好嗎？"我給她倒了水，順便遞給她一顆維生素片。
"這是什么？""維生素C，你最近臉色有些差。"她乖巧地吃了藥，
然后靠在我懷里撒嬌："還是老公對我最好。"我摸著她的頭發(fā)，聞到了另一個男人的味道。
"如煙，你說如果我們離婚了，你會選擇什么？"她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你怎么突然這么說？我們好好的，為什么要離婚？""隨便問問。"我笑笑，
"如果真的離婚了，財產(chǎn)怎么分配？""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她緊緊抱住我，
"江南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沒有，就是隨便想想。"但我看到她眼中的心虛。
她在害怕，害怕我發(fā)現(xiàn)什么。3周四又是她的出軌日。這次我沒有去酒店蹲守，
而是在家里準(zhǔn)備一個驚喜。我把所有的照片都洗了出來，整整齊齊地擺在餐桌上。
然后我做了一桌她愛吃的菜，點上蠟燭，營造浪漫的氛圍。七點，柳如煙推門進來。"哇，
好香！老公你今天怎么這么貼心？"她高興地跑過來，然后看到了餐桌上的照片。
她的臉?biāo)查g變得蒼白。"這...這是什么？"她的聲音在顫抖。"我們的紀念品。
"我淡定地夾了一筷菜，"你和李浩的愛情紀念品。"柳如煙跌坐在椅子上，
眼淚瞬間涌了出來。"老公，我可以解釋...""解釋什么？"我指著其中一張照片，
"解釋你為什么要騎在他身上？還是解釋你為什么要懷他的孩子？
"她的眼睛瞪得老大："你...你都知道了？""我都知道了。"我繼續(xù)吃飯，
仿佛在討論今天的天氣，"三個月的奸情，兩個月的野種，還有無數(shù)次的謊言。""江南城，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她跪在地上抱住我的腿，"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被他迷惑了，
我對不起你！""現(xiàn)在知道錯了？"我低頭看著她，"晚了。""不晚的，
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可以打掉孩子，我可以再也不見他，我們重新開始！
"她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如果是以前，我可能會心軟。但是現(xiàn)在，我只覺得惡心。
"柳如煙，你知道我最恨什么嗎？"她抽泣著搖頭。"我最恨背叛。
"我拿起一張照片在她面前晃晃，"你背叛我三個月，每一天都在欺騙我。
你讓我戴了三個月的綠帽子，還要我感謝你的賢惠。""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錯了就要承擔(dān)后果。"我從口袋里掏出離婚協(xié)議書，"簽字吧。"她看著協(xié)議書，
臉色更加蒼白。"江南城，你真的要和我離婚？""不然呢？繼續(xù)當(dāng)烏龜？
""可是我們的感情，五年的感情...""感情在你脫衣服的那一刻就死了。
"我冷冷地說，"簽字，或者我把這些照片發(fā)到網(wǎng)上。"她顫抖著接過筆，
在協(xié)議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簽完字后，她抬頭看著我："你會原諒我嗎？"我笑了，
笑得很冷。"原諒？柳如煙，你配嗎？"4離婚手續(xù)辦得很順利。按照協(xié)議，
柳如煙凈身出戶，什么都沒有得到。房子、車子、存款，全部歸我。她唯一得到的，
是肚子里那個野種。辦完手續(xù)走出民政局，柳如煙拉住我的手。"江南城，
我們真的結(jié)束了嗎？""結(jié)束了。"我甩開她的手，"從此以后，我們是陌生人。
""可是我愛你，我真的愛你！"她的眼淚又掉下來，"我知道我做錯了，
但我對你的愛是真的！""愛？"我冷笑，"你在床上承歡的時候，有想過我嗎？
你懷著野種的時候，有想過我嗎？你每天對我撒謊的時候，有想過我嗎？
"她被我問得啞口無言。"柳如煙，這就是你的愛？"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走了。
離婚的消息很快傳開了。朋友們都覺得不可思議，在他們眼中，我和柳如煙是模范夫妻。
"南城，你們怎么突然就離了？如煙那么好的女人...""她出軌了。"我淡淡地說。
"什么？！"朋友們都震驚了。我沒有多解釋，也沒有把那些照片拿出來。雖然恨她，
但我不是小人?；氐郊依?，看著空蕩蕩的房子，我忽然有種解脫的感覺。五年的婚姻，
五年的偽裝，終于結(jié)束了。我打開一瓶紅酒，一個人坐在陽臺上看夜景。手機響了，
是柳如煙的信息：老公，家里的鑰匙我放在門衛(wèi)那里了。照顧好自己。我刪掉了這條信息，
然后把她的號碼拉黑。第二天上班，同事們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顯然消息已經(jīng)傳開了。
"江總，您還好吧？"秘書小心翼翼地問。"很好。"我翻開文件，
"把今天的會議安排給我。"工作是最好的止痛藥。我把自己完全投入到工作中，
不讓自己有時間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在公司樓下看到了柳如煙。
她穿著一身黑色套裝，憔悴了許多，肚子已經(jīng)有些顯懷了。看到我，她立刻走過來。
"江南城，我們談?wù)労脝幔?"沒什么好談的。"我轉(zhuǎn)身要走。"求求你，就五分鐘。
"她拉住我的袖子，"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我停下腳步："說。
""孩子...孩子不是李浩的。"我愣了一下，然后冷笑："你覺得我會信？""是真的！
"她急切地說，"我去醫(yī)院檢查了，孩子是你的！""柳如煙，撒謊也要有個度。
"我甩開她的手，"孩子多大了？兩個月。兩個月前我在哪里？出差整整一個月。
""可是...可是你出差前我們有過...""一次？"我譏諷地看著她，
"你覺得一次就能懷孕？而你和李浩一周兩次，持續(xù)三個月。"她的臉?biāo)⒌匕琢恕?/p>
"就算孩子是我的，那又怎樣？"我繼續(xù)說，"你還是背叛了我，還是欺騙了我三個月。
這改變不了任何事實。"說完，我大步走進公司大樓，留下她一個人站在原地。5一個月后，
我聽說柳如煙流產(chǎn)了。是李浩告訴我的。這小子竟然有臉來找我。"江哥，
如煙她...她流產(chǎn)了。"他站在我辦公室門口，一臉愧疚。"然后呢？"我頭也不抬。
"她現(xiàn)在很痛苦，整天以淚洗面。江哥，你們夫妻一場，
能不能看在往日情分上...""往日情分？"我終于抬起頭看著他，"李浩，
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談情分？""我知道我做錯了，但如煙她真的很愛你。
她和我在一起的時候，經(jīng)常提起你，說你對她多好...""所以她就用這種方式報答我？
""江哥，人都會犯錯的...""滾。"我冷冷地吐出一個字。李浩還想說什么，
被我的眼神嚇住了。他灰溜溜地走了。第二天，柳如煙的母親來找我。
阿姨是個很傳統(tǒng)的女人，一直把我當(dāng)親兒子看待。"南城，你和如煙到底怎么了？
她現(xiàn)在天天在家哭，什么都不肯說。"我給阿姨倒了杯茶："阿姨，
有些事情您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是不是如煙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
"阿姨畢竟是過來人，一眼就看出了端倪。我沒有回答，但沉默就是答案。
阿姨的眼淚掉下來了："這個不爭氣的丫頭，我怎么生了這么個東西！南城，
你原諒她這一次好不好？她從小被我寵壞了，不懂事...""阿姨，這不是不懂事的問題。
"我輕撫著她的手，"這是原則問題。""可是你們五年的感情...""五年的感情，
被她三個月毀掉了。"阿姨哭得更厲害了："都怪我，都怪我沒有教育好她。南城，
你恨阿姨嗎？""我從來不恨您。"我真誠地說，"您把我當(dāng)兒子，我也把您當(dāng)母親。
這一點永遠不會變。""那如煙...""她是她，您是您。"阿姨最終還是走了，
臨走時說柳如煙想見我一面。我拒絕了。有些人，一旦失去了信任，就再也不值得見面。
但命運總是喜歡開玩笑。一周后，我在醫(yī)院遇到了柳如煙。我是來看望一個住院的客戶，
她是來做身體檢查。看到我，她明顯愣了一下，然后走過來。"江南城，我們談?wù)労脝幔?/p>
""我說過，沒什么好談的。""就當(dāng)是最后一次。"她的聲音很虛弱，"求你了。
"我看著她憔悴的樣子，心里涌起一絲不忍。畢竟是五年的夫妻，哪怕再恨，
也不是說完全沒有感情的。"五分鐘。"我們找了個安靜的咖啡廳坐下。
她比一個月前更瘦了，臉色蒼白，眼圈發(fā)黑，整個人看起來病怏怏的。"你想說什么？
""我想說對不起。"她低著頭，"我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但我還是想說。江南城，
對不起，我對不起你。""然后呢？""沒有然后了。"她抬起頭看著我，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從來沒有不愛你。和李浩在一起，只是因為一時糊涂，因為虛榮，
因為愚蠢。但我對你的愛，從來沒有變過。""可是你背叛了我。""我知道，
所以我不奢求你的原諒。"她的眼淚掉下來，"我只希望你能記住我們的好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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