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昊，三十二歲，一個普通的建筑工程師。結婚三周年紀念日這天，
妻子蘇晴說要給我一個驚喜，讓我提前下班回家。推開家門的瞬間，我愣住了。
客廳里坐著五個人，除了蘇晴，還有她的大學同學們——那個所謂的"黃金單身團"。
為首的是她的初戀男友沈浩，西裝革履，一臉得意的笑容。"昊哥來了！
"蘇晴的閨蜜張薇起身鼓掌，"快來快來，我們正聊到你呢！"我心中涌起不詳的預感。
蘇晴走到我面前，眼中閃爍著我從未見過的冷漠。"林昊，我們談談吧。
"她遞給我一份文件——離婚協議書。"什么意思？"我聲音有些顫抖。沈浩站起身，
摟住蘇晴的腰，"昊哥，不好意思啊，晴晴她想明白了，我們才是真愛。"蘇晴沒有推開他，
反而依偎得更緊，"林昊，這三年多謝你的照顧，但我們不合適。""房子是你媽出的首付，
我凈身出戶。"她指了指茶幾上的協議，"你簽個字就行。"我拿起協議，手在發抖。
三年前，蘇晴家里出了變故，父親生意失敗欠了一屁股債。我傾盡所有幫她還債，
甚至借了高利貸。為了省錢，我們住在城郊的老房子里，
我每天凌晨五點起床趕最早的地鐵上班。蘇晴說她要考研，我一個人扛起所有開銷。
她說她壓力大需要放松，我給她買了鋼琴。她說她想學畫畫陶冶情操，
我咬牙給她報了培訓班。這三年，我瘦了二十斤，頭發白了一半。而現在，她要和初戀復合？
"蘇晴，你還記得你父親住院時，是誰在醫院陪了你七天七夜嗎？"我努力保持平靜。
蘇晴不耐煩地擺擺手，"那些都過去了，現在沈浩回國了，他有能力給我更好的生活。
"沈浩得意地笑著，"昊哥，沒辦法，感情這種事不能勉強。晴晴跟著你吃了太多苦，
我心疼。"其他幾個人起哄著。"就是啊，林昊，你看看沈浩剛從美國回來，年薪百萬呢！
""晴晴這么漂亮的女人，跟你住那破房子確實委屈了。""識相點就簽字吧，
別耽誤人家的幸福。"我看著這群人的嘴臉，心中的憤怒快要壓抑不住。
但我還抱著最后一絲希望。"蘇晴，你真的決定了嗎？"她點點頭，"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
""那好。"我拿起筆，在離婚協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簽完字的瞬間，
客廳里響起了掌聲。沈浩拿出一枚鉆戒，當著我的面給蘇晴戴上。"晴晴，嫁給我吧。
"蘇晴激動得眼含熱淚，"我愿意！"我轉身走向門口。身后傳來張薇的聲音："林昊，
記得明天搬走哦，沈浩要住進來了。""對了，"蘇晴叫住我，
"家里的家具家電你就別搬了，反正你也買不起新的，就當我送給你的分手禮物吧。
"一群人哄堂大笑。我握緊拳頭，沒有回頭。走出小區的時候，我給我媽打了電話。"媽，
我離婚了。"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兒子，回家吧。"掛掉電話，
我仰頭看著灰蒙蒙的天空。三年的婚姻，就這樣結束了。但我不知道的是，這只是開始。
2第二天一早，我回到家收拾東西。蘇晴已經不在，估計昨晚就跟沈浩走了。我的東西不多，
幾件衣服，一些書，還有結婚時的照片。看著那些照片，我想起了剛認識蘇晴的時候。
她那時候多單純，多善良。為了一只流浪貓能哭半天，看到乞丐會把身上所有零錢都給出去。
是什么時候開始變的呢？正收拾著，門鈴響了。我以為是蘇晴回來拿東西，
打開門卻發現是個陌生男人。"請問您是林昊林先生嗎？""我是。
""我是盛華律師事務所的王律師，受我當事人委托，要和您談一筆生意。
"他遞給我一張名片。"什么生意？""關于您前妻蘇晴女士的。"王律師推了推眼鏡，
"我的當事人愿意出一筆錢，買您手中關于蘇晴女士的一些...資料。"我皺了皺眉，
"什么資料？"王律師從公文包里拿出一臺平板電腦，打開后遞給我。
屏幕上顯示的是我們家的監控畫面。時間顯示是半年前的一個下午，我正在公司開會。
畫面中，蘇晴和沈浩在客廳里擁抱接吻。我的手開始發抖。"這是從哪里來的？
""從您家的智能監控系統。"王律師平靜地說，"我的當事人是一位很有實力的商人，
他對沈浩先生很有意見。""沈浩欠了他一大筆錢，但一直在國外躲債。現在沈浩回國了，
我的當事人想要一些...把柄。"我繼續翻看監控記錄。半年前，一年前，甚至更早。
蘇晴和沈浩的親密畫面一幕接一幕。原來在我拼命工作養家的時候，她就已經背叛了我。
而且背叛了不止一次，不止一年。"您開個價吧，這些資料值多少錢？"王律師問道。
我關掉平板電腦，看著他。"我不要錢。""那您想要什么？""我要知道關于沈浩的一切。
"王律師笑了，"這個我們可以提供。"半小時后，王律師走了。
他留下了一個U盤和一份厚厚的資料。U盤里是完整的監控記錄，資料里是沈浩的詳細信息。
沈浩，三十五歲，自稱海歸精英，年薪百萬。實際上，他根本沒有正式工作，
靠著詐騙和借高利貸過活。在美國的幾年，他詐騙了十幾個中國女留學生，騙錢騙色。
回國后，他的第一個目標就是蘇晴。因為他知道蘇晴現在有房有車，
而且我還有一份穩定的工作。看完資料，我點燃了一支煙。原來，
我在蘇晴心中連個備胎都算不上。我只是個提款機。當她找到更好的提款機時，
我就可以被丟棄了。但她不知道的是，她選擇的新提款機，其實是個騙子。而這個騙子，
馬上就要遇到麻煩了。我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是《都市快報》嗎？
我有個大新聞要爆料..."3三天后，網上炸了。《海歸精英實為詐騙犯，
專門欺騙女性感情》《美籍華人涉嫌詐騙多人，
受害者遍布中美兩國》《警方通報：沈浩涉嫌詐騙罪，
已被刑事拘留》各大媒體的頭條都是關于沈浩的新聞。連帶著，蘇晴也火了。
《女子拋棄糟糠之夫，
身投入詐騙犯懷抱》《拜金女的下場：凈身出戶后又被騙》網友們的評論更是一邊倒地罵她。
"這種女人活該被騙！""可憐那個前夫，估計還不知道被綠了多久。""現世現報，
看她以后還敢不敢嫌貧愛富。"我坐在出租屋里，刷著這些新聞和評論。
心情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有快感，也有空虛。下午，蘇晴給我打電話了。"林昊，
是不是你舉報的沈浩？"她的聲音里帶著哭腔。"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除了你還能有誰？"蘇晴崩潰地大喊，"你為什么這么惡毒？你毀了我的人生！
""我毀了你的人生？"我冷笑，"蘇晴，你毀掉我三年青春和所有積蓄的時候，
有想過我嗎？""我...我會還你錢的，你別這樣行不行？""還錢？
"我看著手中的監控截圖，"你拿什么還？你現在除了一身債，還有什么？"蘇晴沉默了。
沈浩被抓后，他之前租的豪車、名表全部被收回。蘇晴這才知道，她以為的成功男士，
其實比她還窮。不僅如此，沈浩還以她的名義借了不少高利貸。現在債主們已經找上門了。
"林昊，我知道錯了，我們復婚好不好？"蘇晴哀求道，"我會好好過日子的，我發誓。
""復婚？"我站起身走到窗前，"蘇晴，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什么？""你說過，
跟我住破房子很委屈。你說過，我給不了你想要的生活。""現在沈浩出事了，
你又想起我的好了？"蘇晴哭得更厲害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當時被蒙蔽了，
我其實一直愛的是你。""愛我？"我掏出手機調出監控視頻，"那你能解釋一下，
這是什么嗎？"我把手機屏幕對準攝像頭。視頻里，蘇晴和沈浩在我們的床上纏綿。
蘇晴的哭聲戛然而止。"你...你什么時候拍的？""我沒拍，是你自己留下的證據。
"我冷冷地說，"智能監控系統，記錄一切。""從半年前開始，
你們在我家里約會了不下二十次。""我每天早出晚歸養家，你們就在我床上快活。
""蘇晴，你告訴我，這叫愛嗎？"電話那頭傳來崩潰的哭聲。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你只是什么？覺得我好欺負？
覺得我會一直像條狗一樣對你好？"我的聲音越來越冷。"蘇晴，游戲結束了。
""從今以后，我們再無關系。"說完，我掛斷了電話，并且拉黑了她的號碼。
窗外夕陽西下，天空一片血紅。復仇的第一步，完成了。但這還遠遠不夠。4一周后，
我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林先生，我是蘇晴的父親蘇建國。"蘇晴的父親？
三年前他生意失敗后，就很少聯系了。"蘇叔叔，有什么事嗎？""林昊，是這樣的，
晴晴現在遇到了一些困難...""她的事情與我無關了。"我直接打斷他。
"我知道你們離婚了，但是..."蘇建國語氣懇切，"晴晴真的知道錯了，
她現在被高利貸的人追債，很危險。""所以呢？""我想請你幫幫她，
就算看在我的面子上。"我沉默了一會兒。蘇建國對我確實不錯。當年蘇晴介紹我見家長時，
蘇建國很滿意。他說我踏實可靠，是個好男人。后來家里出事，
他也曾經想過不讓女兒連累我。是蘇晴堅持要嫁給我，說愿意共患難。"蘇叔叔，
您覺得我應該怎么幫她？""她現在欠了三十萬高利貸，如果還不上，
那些人會...""三十萬？"我苦笑，"蘇叔叔，我一個月工資才八千，去哪里弄三十萬？
""我知道你有困難，但是求求你想想辦法，晴晴是我唯一的女兒啊。
"蘇建國的聲音里帶著哭腔。我嘆了口氣。"這樣吧，我可以幫忙，但是有條件。
""什么條件？""讓蘇晴親自來找我，當面跟我說清楚這三年到底發生了什么。
""如果她說的讓我滿意，我可以考慮幫她。"蘇建國連忙答應下來。第二天下午，
蘇晴來了。她憔悴了很多，眼睛紅腫，頭發凌亂。曾經的白富美，現在看起來像個乞丐。
"林昊......"她看到我，眼淚就掉下來了。"坐吧。"我指了指沙發。
這是我新租的房子，一室一廳，雖然小但很干凈。蘇晴坐下后，低著頭不說話。"說吧，
這三年到底怎么回事？"她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又快速低下去。
"沈浩...沈浩是我大學時的初戀。""我知道。""他出國前，我們分手了。
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他了。""直到兩年前，他聯系了我。"我點燃一支煙，"然后呢？
""他說他在美國發展得很好，要回國投資。"蘇晴的聲音很小，"他說他一直忘不了我。
""我...我當時心動了。""所以你們就在一起了？"蘇晴點點頭，
"但是我沒想過要離開你。我只是...我只是想證明自己還有魅力。""證明魅力？
"我冷笑，"所以就在我們的床上證明？"蘇晴臉一紅，"我們只是偶爾見面，
我以為你不會知道的。""偶爾見面？"我拿出手機調出記錄，"二十三次，蘇晴，
這叫偶爾？"她徹底崩潰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為什么要離婚？"我繼續問。
"是沈浩逼我的，他說要么跟你離婚嫁給他，要么就斷絕關系。""我...我舍不得他，
所以..."我彈了彈煙灰，"那現在后悔了？""后悔，非常后悔！"蘇晴跪了下來，
"林昊，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是求求你救救我吧。""那些高利貸的人說，
如果這個月底還不上錢，就要把我賣到東南亞去。"我看著跪在地上的蘇晴，心情復雜。
這個女人，曾經是我的全世界。現在卻像條狗一樣跪在我面前。"蘇晴，
你知道我這三年是怎么過的嗎？"5蘇晴跪在地上，抬頭看著我。
"你知道你每次和沈浩約會的時候，我在做什么嗎？"我慢慢地說。她搖搖頭。
"我在工地上搬磚，在烈日下測量，在深夜里加班畫圖。""為了給你更好的生活，
我接了所有能接的私活。""你說想學鋼琴，我連續一個月每天只吃泡面，省下錢給你買琴。
""你說想學畫畫，我把準備給我媽治病的錢拿出來給你報班。"蘇晴的眼淚掉得更厲害了。
"我以為你是為了我們的未來，為了我。"我的聲音開始顫抖，"但是你呢？
你在我拼命工作的時候，在我們的家里，我們的床上，和別的男人做那些事。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知道真相，會有多絕望？"蘇晴哭著說："我想過，
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我站起身，"蘇晴，你不是控制不住，
你是根本沒把我當人看。""在你眼里，我就是個提款機，是個冤大頭。
""你覺得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會原諒你，都會繼續像條狗一樣對你好。
"蘇晴跪著往前爬了幾步，"不是的，林昊，我心里是有你的...""有我？
"我蹲下身看著她，"如果你心里有我，你會在我們結婚紀念日那天提出離婚嗎？
""如果你心里有我，你會在我面前和沈浩擁抱接吻嗎？""如果你心里有我，
你會讓你的朋友們羞辱我嗎？"每說一句，蘇晴的臉色就白一分。"你還記得張薇說的話嗎？
她說讓我別耽誤你的幸福。""你還記得沈浩說的話嗎？他說感情不能勉強，
你跟著我吃了太多苦。""當時你怎么說的？你說你已經想得很清楚了。
"蘇晴徹底說不出話來。我站起身，走到窗前。"蘇晴，你知道那一刻我有多絕望嗎？
""三年的感情，三年的付出，就這樣被你一句話否定了。
""你讓我在你朋友面前像個小丑一樣，簽下離婚協議。""甚至還嘲笑我買不起新家具。
"我轉過身看著她，"現在，你又來求我幫你？""你覺得我應該幫嗎？
"蘇晴哭著說："我知道我沒資格求你，但是除了你，我真的沒有別人可以求了。
""我父母現在還在躲債，我也沒有朋友了。""林昊，就算你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