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廠長辦公室,聾老太太坐在沙發上,楊廠長也是一臉笑意的坐在一旁,就好似一個晚輩一般。
“老太太,您老怎么來了。”
“呵呵,小楊啊,太太我啊,是有事情要你幫忙,就是不知道我這張老臉還有沒有幾分薄面。”
聽到聾老太太的話,再想到今天送聾老太太來的易中海,楊廠長作為體制內人精,只是眼睛一轉就想到了什么。
心中有些不安,但表情卻是沒有太多變化,只是依舊笑著道,
“老太太您說的什么話,當年您可是救過我的命,說這話實在是太過生分,有事您說,只要在我能力范圍內,我絕對不會拒絕。
您當年的恩情,我是一直想要報答呢。”
楊廠長這番話一出,聾老太太人老成精怎么會不懂是什么意思。
這番話背后的意思很明確,這次的事情要是太大,我幫了你,咱們就兩清,以后別上門求我辦事了。
當下聾老太太雖然心中不悅,覺得楊廠長這人實在是小氣,救命之恩就這樣簡單還了。
但是也是無奈,自己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身份,如今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五保戶老太太,這楊廠長能夠報恩已經是十分給面子了。
當下也不猶豫,笑呵呵的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緩緩敘述一遍。
楊廠長這邊是越聽面色越難看,越聽神情越凝重。
他沒想到易中海這廝這么快就把自己說的話全部捅了出去,這要是賈東旭真的涉及到了特務。
而且因為自己的話傳出去,導致特務逃跑,別說易中海就是自己以及自己的那位戰友都落不了好。
想要發怒,但是看著眼前白發蒼蒼的老太太,楊廠長最終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將這股怒氣咽了下去。
“老太太啊,這易師傅可是害慘了我。
唉...”
長長嘆了一口氣,楊廠長這才繼續道,
“太太,這件事情要是真的涉及到了特務,我這邊肯定也沒啥好辦法,我自己都在劫難逃,更別提保別人了。
不過我給你承諾,如果這件事情不涉及到特務,廠里不會追究賈東旭和易中海的事情,不過賈東旭那邊需要把廠里的損失填補上。
至于說劉建國同志那邊,我會好好做一下他的思想工作。”
“好啊,小楊,有你這句話老婆子我就放心了,其他的就聽天由命吧。”
走出軋鋼廠,易中海便迫不及待的詢問起了事情的結果。
聾老太太也不隱瞞,簡單的將楊廠長的話復述一遍。
聽到如果涉及到特務,楊廠長就管不了的時候,易中海雖然內心失望,但是心里也清楚,這件事情以楊廠長的能力可能真的只能自保。
至于說楊廠長所說的自身難保,易中海是不信的。
看著易中海陷入沉思,聾老太太語氣低沉的道,“中海啊,我和小楊的情誼就到此結束了,以后你在廠里再出什么事情,小楊肯定是不會再幫你出頭的。
而且因為昨天的事情,小楊對你的感觀肯定不會太好,你啊,耗子尾汁。”
聽著聾老太太的警告,易中海眉頭一簇,沒想到這老太太這么不經用,這不是才一次嗎?
但是想到這次闖下的禍事不算小,也沒表達自己的不滿,只是笑著道,“太太,你是懂我的,我這一輩子也沒做過什么壞事,這次還是為了東旭。
要不然,我也不能浪費太太這條人脈。”
作為最了解易中海的人,聾老太太對于易中海的話是一個字也不信。
不做壞事?那何雨柱老爹誰設計走的,當年劉家只剩三個小孩,誰帶頭去要人家工位的?
不過想著還需要易中海養老,聾老太太并沒有多說什么,反正她只是個半聾,聽不見聽不見。
而易中海這邊卻在思索著怎么借助楊廠長,來挽回自己的名聲。
自己多年來建立的道德金身,在昨天算是被劉建國這個小崽子給破了。
必須趁此機會挽回,不然以后四合院誰還聽自己的話,以后自己的養老怎么辦?
這樣想著,易中海對于劉建國簡直恨急了。
這個小崽子簡直可惡,幾年前工位不給自己,現在還不乖乖聽自己的安排,看自己怎么整治這個小東西,讓他知道,姜還是老的辣。
...
正在仔細打磨工件的劉建國忽然覺得一陣惡寒,心中不禁猜測到底是誰正在念叨自己。
而在南鑼鼓巷公安局,賈東旭等四人正在被審訊。
一夜沒睡,四人都已經撐不住了。
為了能夠好好睡一個好覺,四人甚至連自己小時候偷看寡婦洗澡,放鞭炮炸別人糞坑,偷竊堵伯等一系列事情全部供述出來。
但是無論公安怎么引導詢問,四人對于勾結特務一事都是搖頭表示不知道。
畢竟,以他們四人的層次,還夠不到特務這個層面。
對于這個結果,南鑼鼓巷的公安們既失望又有些欣喜。
雖然沒有抓到特務,但是根據四人的供述,至少能夠掃蕩三處**七處半掩門以及十幾個涉嫌偷竊國家資產的工人。
對于平靜了許久的南鑼鼓巷也算是送了一個大功勞,說不得年底還能評一個集體三等功。
輪到給軋鋼廠以及四合院通知,白蕊不知為何,腦海里忽然想起了一身藍色工裝,帥氣的劉建國。
竟是直接出聲接下了這個工作,當然作為公安,至少需要兩人一起執行公務。
最終還是一個年紀偏大的老公安和白蕊一起,先是前往了四合院通知賈家。
在得知賈東旭的事情不涉及特務,秦淮茹和賈張氏都是十分開心,但是聽到賈東旭因為涉及到了半掩門堵伯、偷盜國家財產以及指使他人襲擊劉建國。
至少需要判處三年之久的勞動改造,賈張氏頓時就一屁股坐在了四合院地上開始召喚老賈。
只不過在老公安的嚴厲批評下,賈張氏以極快的速度站了起來,飛快的跑回了家。
甚至連差點暈倒的秦淮茹都沒有去管,還是院里的大娘看到了,連忙扶住秦淮茹。
“公安同志,我一家老小都靠著我丈夫,他要是進去了,我們一家子就沒有活路了。
公安同志,求求你,放了我丈夫吧。”
秦淮茹面色蒼白,哭的梨花帶雨,加上微微隆起的小肚子,白蕊和那名老公安一時之間也有些不忍。
當下,還是老公安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