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嘉明宣布婚訊那天,京圈的人都在看我的笑話。他們打賭我嫁過去肯定要守活寡,
清冷佛子不可能走下神壇。后來,
我脅迫他每月16號要留在我房間……直到我看到他為了之前資助的高考生打架。我才知道,
原來佛子不是不會愛人,只是不愛我。我果斷切割,離婚。
可他卻不打算就此放過我……1一小時前,我接到派出所的電話。“沈太太,您丈夫打架了,
請過來一趟。”我正賠笑完,從酒局下來,疲倦地叫司機調(diào)頭去警局。推開派出所大門,
沈嘉明正低著頭,由一個年輕女孩捧著他的臉,溫柔地處理額角傷口。我認得她。林小雨,
我們資助的那個高考生。高三一模全校第一時,沈嘉明曾邀她來家里吃飯。
她還帶了一袋子花生,說是感謝我們的資助。當(dāng)時我還覺得這孩子懂事,現(xiàn)在回想起來,
確實懂事得過分。見我出現(xiàn),林小雨像受驚的白兔般向后猛退,眼中閃過慌亂,
隨即便被委屈和無辜取代。沈嘉明當(dāng)即把她護在身后,語氣明顯不悅:“她膽子小,
你別嚇?biāo)!蔽沂裁炊紱]說,靜靜地看著這一幕。三年婚姻,我第一次看到他為了別人,
對我露出這樣的防備與厭惡。2“沈太太,這邊辦理手續(xù)。”工作人員的聲音把我拉回現(xiàn)實。
我跟著去辦手續(xù),心里苦澀地發(fā)笑。堂堂沈氏集團繼承人,為一個女孩打架進了派出所,
傳出去,怕是要被人笑掉大牙。但更可笑的,是我這三年的自欺欺人。等我辦完手續(xù)回來,
林小雨已經(jīng)消失無蹤。回家路上,沈嘉明全程在打電話,聲音溫柔得我?guī)缀跽J不出。“小雨,
你到家了嗎?傷口還疼不疼?明天我讓司機去接你……”我坐在副駕駛座上,
看他對著手機輕聲細語,仿佛在哄全世界最珍貴的人。我的心,寒風(fēng)呼嘯。3我嗤笑了一聲,
這笑聲帶著難以言喻的悲涼。“你笑什么?”沈嘉明終于注意到我。“沒什么,
就是覺得挺有意思的。”我看著窗外倒退的街景,
語氣平靜得像在說一件與我無關(guān)的事:“佛祖的慈悲,
也包括用你三十年的人生經(jīng)驗去‘教化’一個剛成年小姑娘的感情?
這樣以大欺小、趁人之危,對你那‘清修’的道行,算不算又添了一筆孽障?
”沈嘉明臉色驟變,呵斥道:“蛇口佛心,造語言孽!我不過是行善事罷了,
你怎么能用這么惡毒的詞匯?”“行善?行善行到派出所?”“你……”他深吸一口氣,
努力平復(fù)情緒:“苗苗,我們是家族聯(lián)姻,彼此都心知肚明。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修行,
井水不犯河水不是挺好的嗎?”4確實,我們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是一場交易。
沈家需要苗家在商界的人脈,苗家需要沈家的地位和財力。我們沒有感情,
除了每月16號他會來我房間履行夫妻義務(wù)。其他時間都在自己的佛堂里清修,
像是活在另一個世界。我以為這樣的生活會一直持續(xù)下去。直到林小雨考上了京城的大學(xué),
開始頻繁來我家,向沈嘉明請教佛學(xué)上的問題。到后來,沈嘉明開始頻繁地為了她外出。
又去她學(xué)校做了佛學(xué)客座教授。再后來,她手里戴著沈嘉明貼身帶的佛珠,
開始時不時地在我面前挑釁。今晚,我意識到不能再當(dāng)縮頭烏龜了。
不然我累死累活在外面替他家打理家業(yè),到頭來可能全為他人作嫁衣。
我給私家偵探發(fā)了條信息。5今夜,恰是每月一次的16號。我坐在落地窗前,
城市霓虹閃爍,卻照不進我心底陰霾。門把手轉(zhuǎn)動,沈嘉明走了進來,
帶著他佛堂里淡淡的檀香。他脫下外套,徑直走過來。“我做不下去。”我開口,聲音干澀。
片刻沉默后,他譏誚笑道:“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苗苗,
每個月必須履行夫妻義務(wù)可是你親自定的條約。”我的心像被針扎了一下。是啊,
是我要求的。我曾天真地以為,只要有一絲聯(lián)系,這段婚姻,這個人,就還在我身邊。
他沒有再多說一個字,只是把將我拉起。我的抗拒在他眼中,仿佛只是無謂的挑釁。
他強迫我抬起頭,強硬地吻了下來。他身體的重量壓下來,又狠又粗暴,泄憤般要將我撕裂。
我只覺得周身都在痛,像一葉扁舟在狂風(fēng)暴雨中顛簸,隨時可能傾覆。最終,
我被極致的痛苦和疲憊吞噬。眼前一黑,暈了過去。迷迷糊糊間,
好像有冰涼的濕毛巾敷在額頭,有人正喂我喝水。我好像夢見了傅宴明。
我跌跌撞撞地朝他跑過去,哭著求他:“傅宴明,不要拋下我……不要再拋下我……”然后,
那份溫柔的被呵護的照顧,消失不見了。6斷斷續(xù)續(xù)病了一個多星期,終于好利索了。
行業(yè)晚宴上,“苗總,女人還是應(yīng)該在家相夫教子,總在外面拋頭露面不合適吧?
”城南地產(chǎn)的張總端著酒杯,笑瞇瞇地看著我,眼中帶著明晃晃的輕蔑。
周圍響起一陣哄笑聲。“就是啊,聽說沈少為了清修,連衣服都自己手洗,
苗總在家應(yīng)該很清閑吧?”“哈哈哈,那還出來談什么生意,回家洗衣做飯多好!
”我努力維持著臉上的笑容。這就是我三年來面對的現(xiàn)實。表面上尊敬我,
背地里卻覺得我不過是個靠丈夫的花瓶,甚至,連花瓶都不配。“張總說得對。
”一個低沉而熟悉的聲音從包廂門口傳來 “不過有些女人,確實比男人更適合在商場打拼。
”我猛地抬起頭,看到了那張魂牽夢縈,刻骨銘心的臉。傅宴明。他還是和六年前一樣,
英俊得讓人移不開眼。只是眉宇間多了些成熟韻味,眼中蘊含著洞悉世事的睿智。“傅總?
您怎么來了?”張總連忙起身,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帶著明顯的討好。
“聽說這里有人在討論女性在商場的地位,我來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傅宴明走了進來: “苗總可是我們京圈商會的巾幗英雄,我一直很佩服。
”他的話讓包廂里瞬間安靜下來,那些嘲諷的笑聲仿佛被無形的手掐斷。“對了張總,
關(guān)于城南那個項目……”傅宴明端起酒杯,晃了晃:“我覺得還是暫停比較好。
”張總的臉?biāo)查g白了,冷汗浸濕了額頭:“傅總,這……”“怎么?有意見?
”傅宴明笑得溫和,威脅意味明顯:“還是說,丟了城南的項目,張總回去要跪搓衣板?
”全場哄堂大笑。張總的臉?biāo)查g漲成了豬肝色。眼淚模糊了我的視線,
帶著久違的溫暖和錐心的疼痛。7“苗苗。”他在我面前停下,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
“我回來了,這次,不走了。”我連忙擦掉眼淚:“傅總,好久不見。恭喜你事業(yè)有成。
”我說著違心的恭維話。他又快步向我走來,我急忙后退:“傅總,請自重。
我現(xiàn)在是有夫之婦。”可第二天一早,報紙還是被寫得亂七八糟,
頭版頭條赫然是:《科技新貴傅宴明疑似舊情復(fù)燃,
與沈氏少奶奶深情對視》《六年后再相逢,金童玉女是否重燃愛火?》看著這些標(biāo)題,
我泛起一絲苦笑。它們瞬間將我拉回六年前。
那時候我和傅宴明也曾這樣被媒體轟轟烈烈地報道過,被稱為“金童玉女的跨世紀(jì)戀愛”。
我19歲,無知無畏,當(dāng)著眾多媒體的面,義無反顧地牽起他的手,仿佛牽住了全世界。
那年他才20歲,一個血氣方剛的年紀(jì),我一靠近他,他就面紅耳赤,
眼中翻涌著無法抑制的燥熱。可他卻傻氣得可愛,為了我,為了保護我,在桃李杯頒獎禮上,
當(dāng)眾對著故意刁難我的記者揮拳,毫不猶豫地將那人打倒在地。我們愛得熾熱而純粹。
那時我們同居一室,日夜相伴,他分明是個血氣方剛的小伙子,
卻一直舍不得“越雷池一步”。每當(dāng)情到濃時,他總會強忍著,寧愿一個人躲進浴室里,
用冰冷的流水熄滅身上的欲火,用手解決需求。他總是溫柔地抱著我,
在我耳邊一遍遍輕聲說:“苗苗,要把最好的,留到我們結(jié)婚那天。” 23歲生日那天,
他為我鋪了一城的鮮花,紅玫瑰像潮水般涌過我的世界,熱烈而張揚。
我們以為那就是一生一世的承諾,永不分離。美好的回憶,像電影般在腦海中閃回,
每一幀都帶著濾鏡般的光暈。多么痛苦的回憶,這么多年,像一把鈍刀,反復(fù)凌遲著我,
舊傷未愈,新傷又至,生生不疼。8早上,沈嘉明破天荒地坐在餐桌上等我。這倒是頭一遭。
平時我們連飯都吃不到一塊兒去。他吃素,我吃肉。他要清修,我要應(yīng)酬。
我們就像兩條平行線,從未有過真正的交集。“老宅那邊要我們今晚回去一趟。
”他面無表情地說,語氣里聽不出喜怒。“還有。”他放下茶杯,眼神冰冷地看著我,
“別做出有傷沈家風(fēng)化的事情。沈家丟不起這個臉。”我苦笑。
上次他和林小雨打架進警局的熱搜,不過幾分鐘就被撤掉了。如今,
我和傅宴明的熱搜已經(jīng)掛了一整夜,他卻無動于衷。愛與不愛,都那么明顯。9“沈嘉明。
”我放下手中的牛奶,看著他,聲音平靜得仿佛在說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我們離婚吧。
”他手一頓,茶杯險些掉在地上,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錯愕。“你說什么?”“離婚。
”我很平靜,像是做出了一個蓄謀已久的決定,“別的我都不要,只要這個房子。”下一秒,
他猛地站起身,眼神變得狠厲而陌生,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拖到陽臺上。“你要這房子?
”他指著遠處傅家的大廈:“是要這個房子?還是因為這個房子離你的心上人近?
”有那么一瞬間,我覺得他可能要掐死我。死亡的陰影籠罩著我,但我的心,
卻從未如此清醒。我冷笑著刺激他:“那不正好合了沈少的意?
重新找個離你家小雀兒和寺廟近一點的地方住,豈不是更方便?”他猛地甩手離開,
憤怒地吼道:“苗苗,你簡直不可理喻!”我摸了摸被掐紅的脖子,那里留下清晰的指印,
火辣辣地疼。心想這個人學(xué)佛可真是學(xué)得爛透了,幾句話就被刺激得動怒。佛法講的慈悲呢?
清修得來的定力呢?在他身上,我只看到了虛偽和自私。10我要出門上班的時候,
傅宴明已經(jīng)在門外等我了。“苗苗,我們談?wù)劇!蔽冶荛_:“當(dāng)初是你拋棄我遠赴海外的。
現(xiàn)在又來做什么?難道是看我過得不好,所以來施舍你的同情嗎?
”“你聽我解釋……”他上前一步,試圖抓住我的手。“沒什么好解釋的。”我打斷他。
我一直都知道他的難處。六年前傅家突然破產(chǎn),我爸爸拿著幾百萬找到他,要求他離開我。
他選擇了拿錢去國外讀書。我恨他選擇了錢而不是我,卻又該死地發(fā)現(xiàn),
我依然不舍得他受一點苦。現(xiàn)在他成了科技新貴,名利雙收。他不知道的是,
這些年我一直在背地里支持他。在他帶著項目四處求助無門時,
在他因為項目資金斷裂而夙夜未眠時。都是我安排了人去幫他解決這些難題的。
他公司的大半股權(quán),雖然不是直接持有,但實際控制人是我。11傍晚,沈家老宅。
沈老爺子坐在主位上,臉色鐵青,眼中的怒火仿佛能將我焚燒殆盡。“跪下!
”我跪在冰冷的祠堂里。“苗苗,你身為沈家的媳婦,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成何體統(tǒng)?
”老爺子怒不可遏。我跪在冰冷的地面上,都懶得辯駁。“嘉明,你身為一家之主,
連自己的妻子都管不好,還有什么臉面繼承沈家的基業(yè)?”沈嘉明低著頭不說話。“來人,
家法伺候!”二十板子打下來,我的后背火辣辣地疼。打完之后,我緩緩站起身。“爺爺,
我受了這個家法,就當(dāng)還當(dāng)年您的知遇之恩,今天我來,是想跟沈嘉明離婚的。
”我從包里拿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離婚協(xié)議書。“還有這個。”我又拿出一個牛皮紙袋。
“這是什么?”老爺子皺眉。我淡淡地說:“沈嘉明出軌的證據(jù)。
照片、錄音、聊天記錄……”沈嘉明的臉?biāo)查g變得煞白,他猛地看向我:“苗苗,
你……”“怎么?很意外嗎?”我諷刺地看著他。“你以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
苗苗,你聽我解釋……”沈嘉明慌了,他那張清冷的臉,此刻寫滿了狼狽。
“我之所以資助她,是因為她很像你年輕時候的樣子。熱烈明媚,初生牛犢不怕虎,
什么都敢拼敢闖。我嫉妒……”“嫉妒什么?”我冷笑一聲,心底的嘲諷達到了頂點。
他的聲音帶著委屈和不甘:“嫉妒你對傅宴明的感情,嫉妒你19歲就敢當(dāng)著眾多媒體的面,
義無反顧地牽起他的手。”我不怒反笑:“所以你就利用我的勇敢和無畏,把我推到臺前,
讓我替你承受你的家族、你的公司的所有火力?讓我像個傻瓜一樣,在你營造的‘佛堂’外,
替你抵擋世俗的一切?”“我……”“這些年我替你背的鍋夠多了。
”我看著他:“別再躲在佛家營造的童話里。出來看看這個世界,
這個世界的運轉(zhuǎn)可不是靠佛祖的慈悲心懷,而是靠真刀真槍的搏殺。我不是你媽,
不能一直幫你擦屁股。”“我不離婚。”沈嘉明說不過我,直接拂袖而去。
只留下他媽在祠堂哀嚎:“作孽啊,我們沈家怎么娶了你這么個不知好噠的女人。
”說完又撲上來想扇我嘴巴子:“連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
還好意思提離婚……”我抓住她的手,把她甩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闊太太做久了,
都有點拎不清輕重了吧。”“你……你,這種女人,
離了我們嘉明也沒有誰敢要你……”她咒罵道。12我一離開沈家老宅,手機就震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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