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證前一天,相戀三年的男友突然要我給他買婚房,
看著他理直氣壯地說“婚后我要給你更好的生活,這套房就當是我們的新起點”,
我雖然覺得奇怪,卻被他眼中的深情打動。而媽媽,為了成全我的幸福,
竟然賣掉了住了三十年的老宅...我永遠記得簽合同時她顫抖的手,
卻不知道這竟是噩夢的開始。1 婚房陷阱“雨晴,我們明天就領證了。
”陸遠川忽然拉住我的手,眼神閃爍。我心頭一跳,笑著點頭:“是啊,遠川,
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他頓了頓,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試探:“雨晴,
你看……我們是不是該有個自己的窩?一個真正屬于我們的新起點。”“新起點?
”我愣了一下,“我們不是說好先租房,等過兩年再……”“租房多沒歸屬感。”他打斷我,
目光灼灼地看著我,“為了我們更好的未來,這套婚房,
我想……是不是應該由你這邊來準備?”我心頭一沉,有些措手不及:“由我……準備?
” 這太突然了,我們之前從沒聊過這個。他握緊我的手,
聲音溫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持:“雨晴,我知道這可能有些唐突。但你想想,
以后我要給你更好的生活,壓力已經很大了。這套房,就當是你為我們的小家添磚加瓦,
也是對我們未來的一份投資,不是嗎?
”他眼里的“深情”和對未來的“規劃”讓我有些恍惚。我猶豫了,心里像壓了塊石頭。
“遠川,這……這不是一筆小數目。”“我知道,所以我才跟你商量。”他嘆了口氣,
眉頭微微蹙起,帶著一絲委屈,“難道你不相信我能給你幸福嗎?”回到家,
我把遠川的想法告訴了媽媽。媽媽聽完,沉默了很久,眼圈有些紅。“晴晴,
只要你覺得幸福,媽怎么樣都行。”她輕輕拍著我的手,聲音有些沙啞,
“媽這輩子沒什么大本事,就希望你能過得好。”沒過幾天,媽媽就告訴我,
她決定賣掉我們住了三十年的老宅。“媽!”我驚得站了起來,“那可是你一輩子的心血,
是我們的家啊!”“傻孩子,”媽媽強作笑顏,眼角的皺紋卻更深了,“家,
不就是人在哪兒,哪兒就是家嗎?你和遠川好了,媽就放心了。”簽約那天,
中介的筆尖在紙上劃過,媽媽的手抖得厲害,淚水“啪嗒”一聲滴在合同上,
暈開了一個小小的墨點。我別過頭,不敢看她。陸遠川站在一旁,
時不時看一眼手機上的轉賬信息,嘴角勾起一抹幾乎看不見的笑意。拿到房本,
上面赫然只有陸遠川一個人的名字。我心里的不安再次涌了上來:“遠川,
這……”他親昵地攬過我的肩,語氣輕松:“傻瓜,寫誰的名字不一樣?
反正婚后都是我們共同的。難道你還不信我?”他眼里的笑意那么濃,我還能說什么呢?
也許,真的是我多想了吧。可那份不安,卻像一顆種子,悄悄在我心底埋下了。
2 血色婚禮婚后的日子,起初還算平靜。陸遠川對我依舊溫柔,只是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
理由總是“公司忙,要應酬”。我體諒他的辛苦,每天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凈凈,
做好熱騰騰的飯菜等他。直到半年后,一個電話打破了所有的平靜。是醫院打來的,
媽媽在家里擦拭我和遠川的婚紗照時,突發腦溢血,倒下了。我瘋了一樣沖到醫院,
媽媽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旁邊散落的降壓藥瓶刺痛了我的眼。“醫生,我媽怎么樣了?
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她!”我抓住醫生的手,聲音都在發抖。醫生面色凝重:“情況很危險,
需要立刻手術,準備一下費用吧。”我顫抖著手給陸遠川打電話,聲音帶著哭腔:“遠川,
媽……媽出事了,在醫院,急需手術費,你快過來!”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傳來他不耐煩的聲音:“蘇雨晴,你媽又怎么了?這個月都第幾次了?”“是真的!
這次真的很嚴重!醫生說再不手術就……”“行了行了,”他打斷我,“我這就過去。
”半小時后,陸遠川才慢悠悠地出現在病房門口。他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媽媽,
眉頭都沒皺一下,反而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掏出手機開始打游戲,音效開得老大。
“遠川!”我氣得渾身發抖,“媽等著救命錢!你……”他頭也不抬,
眼睛盯著屏幕:“醫院都是騙錢的,這種病,治了也是白花錢。我看還是算了吧,
別白費力氣了。”“你說什么?”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護士焦急地催促:“蘇雨晴,
你母親的醫藥費該交了,再不交,手術就沒辦法安排了。”陸遠川這才從游戲里抬起頭,
從錢包里抽出一張卡,在我面前晃了晃,又迅速收了回去,冷笑道:“這錢啊,
我可是準備用來買新車的,可不能浪費在這上面。”我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
血液都像是凝固了。“陸遠川,那是我媽!她也是你媽啊!”我嘶吼著,
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掉。他嗤笑一聲,站起身,從醫生那里拿過一張紙,直接塞到我手里,
語氣冰冷得像臘月的寒風:“別演戲了,我知道你們母女倆打的什么算盤。簽了它,
對大家都好。”我低頭一看,赫然是“放棄治療同意書”!
他竟然要我親手簽下放棄媽媽生命的字據!“我不簽!我死也不會簽!
”我把同意書狠狠摔在他臉上。他臉色一沉,猛地抓住我的手腕,
力氣大得像是要把我的骨頭捏碎。他搶過筆,抓著我的手,就要往那簽名處按下去。
印泥盒被打翻,鮮紅的印泥濺得到處都是,像血一樣刺眼。就在我們拉扯時,
他的手機屏幕亮了一下,一條微信消息彈了出來。是林曼發來的,
那個他一直帶在身邊的女秘書。“遠川哥,老太婆死了就省事了,
她那個女兒也折騰不了多久了。你什么時候過來呀?人家好想你哦~”我渾身一僵,
如墜冰窟。3 雨夜真相我最終還是沒能拗過陸遠川,或者說,沒能拗過現實。
媽媽的醫藥費像個無底洞,我日夜兼著三份工,白天在餐廳端盤子,晚上去便利店做收銀,
凌晨還要去批發市場幫人搬貨,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即便這樣,也只是杯水車薪。
陸遠川再也沒來過醫院,甚至連電話都懶得接。我求遍了所有能求的親戚朋友,
得到的只有同情的目光和無奈的搖頭。媽媽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她清醒的時候越來越少。
那天,我去繳費,窗口冷冰冰地告訴我:“已經欠費三天了,再不續上,只能停藥了。
”我癱坐在醫院冰冷的走廊上,絕望像潮水一樣將我淹沒。晚上,媽媽走了。
她走的時候很安詳,只是緊緊攥著我的手,渾濁的眼睛里充滿了不舍。
我握著她漸漸冰冷的手,手腕上因為長期輸液留下的淤青還清晰可見,
甚至還有一道淺淺的白痕,那是她為了給我湊婚房首付,
偷偷當掉外婆留給她的唯一一個玉鐲子后留下的痕跡。我再也忍不住,
伏在媽媽身上失聲痛哭。辦完媽媽的后事,已經是深夜。外面下起了瓢潑大雨,
豆大的雨點砸在地上,也砸在我的心上。我抱著媽媽簡陋的骨灰盒和那張薄薄的死亡證明,
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雨水模糊了我的視線,也模糊了整個世界。路過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
一家燈火通明的豪宅售樓處吸引了我的注意。鬼使神差地,我停下了腳步。
透過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陸遠川!
他正親密地摟著一個打扮妖嬈的女人,赫然是林曼!兩人手里都端著香檳,言笑晏晏,
似乎在慶祝什么。一個穿著職業套裝的售樓經理,正滿臉諂媚地對他們說著什么。
隔著雨幕和玻璃,我聽不清她的聲音,但她那夸張的口型和興奮的表情,卻清晰可見。
就在這時,一陣風吹過,售樓處的大門被推開了一條縫。
經理那拔高了八度的聲音清晰地傳了出來:“陸總真是豪爽!這套680萬的江景大平層,
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全款拿下了!林小姐可真有福氣!”“轟隆——!”一道閃電劃破夜空,
將陸遠川和林曼那得意洋洋的嘴臉照得慘白。我的腦子“嗡”的一聲,
像是被什么東西炸開了。680萬……全款……媽媽還躺在冰冷的停尸房,
連一塊像樣的墓地都沒有,而他,卻用我媽媽賣老宅換來的救命錢,
在這里給他的情人買豪宅!原來,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個騙局!從他讓我買婚房開始,
就是個精心策劃的騙局!我渾身濕透,踉蹌地站在雨中,雨水混著淚水,
從臉頰上無聲地滑落。看著他們坐進一輛嶄新的寶馬車,揚長而去,
濺起的水花打濕了我的褲腳。那輛寶馬,不就是他說的,
用“不能浪費在媽媽身上”的錢買的新車嗎?心,疼得快要裂開了。
回到我和他曾經的“婚房”,不,現在應該是他和林曼的“愛巢”樓下。我剛想上樓,
卻發現房東夫婦正指揮著工人在換鎖。“蘇小姐?”房東太太看到我,有些尷尬,
但很快換上了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不好意思啊,這房子我們要重新裝修一下,
你……還是盡快搬走吧。”我的行李箱,已經被他們扔在了樓道口,任憑雨水浸泡。
“我們也有難處,”房東嘆了口氣,“陸先生已經兩個月沒交房租了,
我們總不能一直虧著吧。”我眼前一黑,幾乎站立不住。4 孤軍奮戰大雨滂沱,
我拖著灌了水的行李箱,在陌生的街頭漫無目的地走著。最后,
我在一家24小時便利店的角落里縮了一夜。冰冷的地面,昏暗的燈光,
還有胃里陣陣的饑餓感,都比不上心里的寒冷和絕望。便利店那個值夜班的小哥看我可憐,
悄悄遞給我一杯熱牛奶和兩個包子。“姐姐,快吃點吧,暖暖身子。
”他年輕的臉上帶著一絲擔憂和同情。那一點點的溫暖,讓我幾乎落下淚來。天亮后,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陸遠川。我要離婚!我不能再忍受這樣的欺騙和屈辱。
我在他公司樓下等了很久,他才和林曼一起說說笑笑地從車上下來。林曼看到我,
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挽著陸遠川的手臂更緊了。“陸遠川,
我們談談。”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他似乎有些意外,
但很快換上了一副不耐煩的表情:“蘇雨晴?你來干什么?我跟你沒什么好談的。
”“我要離婚。”我說出這三個字,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周圍路過的公司員工紛紛側目。
陸遠川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突然拔高了聲音:“離婚?蘇雨晴,
你終于露出狐貍尾巴了!我就知道你不單純,當初非要我買房,現在又想離婚分財產?
門都沒有!”他的聲音很大,足以讓周圍所有人都聽見。“你胡說!”我氣得渾身發抖,
“房子是你逼我媽賣掉老宅買的,現在你卻……”“我逼你媽?”陸遠川冷笑一聲,
“是你媽自己心甘情愿的吧?再說了,房本上寫的是我的名字,跟你有什么關系?
”林曼在一旁陰陽怪氣地幫腔:“就是啊,有些人啊,就是看中遠川哥家里的錢,
才裝得那么孝順。現在目的達到了,就想撈一筆走人,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她說話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手里的咖啡,
滾燙的咖啡不偏不倚地潑在了我抱在懷里的文件袋上。
那里裝著媽媽的死亡證明和一些病例資料!“啊呀,對不起對不起!”林曼假惺惺地驚呼,
眼中卻閃過一絲快意,“我不是故意的。”我死死地瞪著她,恨不得撕碎她那張虛偽的臉。
陸遠川卻一把將她護在身后,厭惡地看著我:“蘇雨晴,你鬧夠了沒有?要離婚可以,
按照婚前協議,你凈身出戶!還有,你媽生前問我‘借’的那些錢,也得一并還清!
”婚前協議?什么婚前協議?他讓助理拿來一份文件,甩在我面前。“你自己看清楚,
白紙黑字!”我拿起那份所謂的“婚前協議”,上面的條款苛刻到了極點,
幾乎把我所有的權利都剝奪了。而所謂的“彩禮”,竟然就是媽媽賣老宅的那筆錢!
他竟然把那筆錢算作了彩禮,現在要我全額返還!我的目光落在簽名處,蘇雨晴三個字,
字跡確實是我的。但……總覺得哪里不對。我死死盯著那個簽名,忽然發現,
“晴”字的最后一筆,似乎有細微的修改痕跡,比其他筆畫的墨色要深那么一點點。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我腦中閃過。
難道這份協議……5 記憶裂痕我拿著那份疑點重重的婚前協議,
暫時租下了一間最便宜的地下室。房間陰暗潮濕,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戶,透不進多少陽光。
晚上,我把和陸遠川從認識到現在的合照一張張鋪在地上。他的笑容總是那么陽光,
那么溫柔,曾經是我全部的依靠和信仰。可現在看來,每一張笑容背后,
都像是藏著一把淬毒的刀。我一張張仔細翻看,忽然,我的目光凝固了。
幾乎在每一張我和陸遠川的合影里,只要是公開場合,不遠處的角落,總能找到林曼的身影。
她總是站在陰影里,像個幽靈一樣,用一種陰冷而復雜的目光看著我們。
以前我怎么就沒注意到呢?記憶的閘門一旦打開,許多被忽略的細節便爭先恐后地涌現出來。
我想起我們的婚禮上,林曼是以陸遠川“遠房表妹”的身份出席的。敬酒的時候,
她“不小心”將一杯紅酒盡數潑在了媽媽特意為婚禮準備的深紅色旗袍上。
當時她也是一臉驚慌失措地道歉,媽媽還反過來安慰她,說沒關系。現在想來,
那杯紅酒潑得真是“恰到好處”,不偏不倚,正好在胸口最顯眼的位置。
媽媽后來只能換上一件普通的便服,婚禮錄像里,那個畫面顯得那么突兀。還有一次,
我們一起去郊游,林曼也“恰巧”在同一個景區。她熱情地邀請我們一起,
一路上卻總是有意無意地提起陸遠川的前女友,言語間充滿了暗示和挑撥。
當時我還覺得是自己太敏感,現在想來,一切都是她處心積慮的安排!“咚咚咚!
”粗暴的敲門聲打斷了我的思緒。我警惕地問:“誰?”“蘇小姐,開門!
我們老板要跟你談談!”門外傳來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門。
陸遠川帶著兩個黑衣保鏢,還有一個西裝革履的律師,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蘇雨晴,
你還想躲到什么時候?”陸遠川的眼神冰冷,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律師將一沓文件甩在我面前,語氣傲慢:“蘇小姐,這是陸先生讓我轉交給你的。
你母親生前,以你的名義,向陸先生借了不少錢,這里是所有的欠條和轉賬記錄。
如果你執意要離婚,這些錢,連本帶息,你必須全部償還!”我拿起那些所謂的“欠條”,
手氣得發抖。上面的簽名,確實是媽媽的字跡,但……我猛地抬起頭,
死死盯著陸遠川:“這些簽名,是你偽造的!”我記得很清楚,媽媽的簽名習慣,
在“蘇”字的草字頭下面,會有一個小小的頓筆。而這些欠條上的簽名,雖然模仿得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