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晚星,一個剛被 996 榨干的社畜,
前吐槽的狗血虐文里 —— 成了那個癡戀霸總、被男女主聯手虐到慘死的炮灰女配林晚星。
開局就是地獄模式:被男主顧言深掐著脖子,認定我推了他的白月光蘇清月,
等著我的是無休止的折磨和 “生不如死” 的警告。呵,虐戀情深?白月光替身?
這破劇本誰愛演誰演!作為看過全本的 “劇透黨”,
我清楚記得原主怎么被那對狗男女玩死的。但現在換我來了 —— 去他的情愛糾葛,
老娘只想搞錢跑路,活出自己的爽文人生!顧言深?那個掐我脖子的冰山總裁?抱歉,
沒空伺候你的霸道。蘇清月?白蓮花演技滿分?可惜,你的小把戲在我這全是漏洞。
日記本里的偽造證據?我提前燒了換內容,讓你偷雞不成蝕把米。
想設計我精神失常送療養院?我將計就計反擺一道,順便掏空你的錢包。沒有金手指?
沒有系統?沒關系。我靠腦子吃飯,用 “先知” 優勢借力打力,策反老管家,
玩轉股市投資,從身無分文到財務自由,不過是小菜一碟。1頭痛欲裂,
像是被一萬只馬蹄子反復蹂躪過。我掙扎著想要睜開眼,眼皮卻重得如同黏了鉛塊。
鼻腔里充斥著一股陌生的、過于清冷的香氛味,
戶漏風的小公寓里該有的味道 —— 那里常年彌漫著速食面和廉價空氣清新劑混合的氣息。
「嘶……」我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試圖撐起身體,卻發現渾身酸軟無力,
像是被拆散了重新拼接過。這到底是哪兒?我終于用盡全力掀開了一條眼縫。
映入眼簾的是……奢華到令人咋舌的天花板。精致的水晶吊燈折射出柔和的光芒,
墻壁是帶著暗紋的米白色絲綢質感,四周的家具看起來無一不是價值不菲的實木定制,
角落里還擺放著一盆開得正盛的白色蘭花,散發著幽幽清香。這不是我的房間。絕對不是。
我一個剛因為連續加班半個月、在電腦前直接暈過去的社畜,怎么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難道是猝死之后,老天爺看我太慘,給我換了個富貴人家投胎?
可這感覺…… 更像是宿醉未醒啊。我晃了晃還有些發懵的腦袋,試圖坐起來,卻在這時,
一股不屬于我的記憶如同決堤的洪水,猛地沖進了我的大腦!「啊!」我痛苦地抱住頭,
那些光怪陸離的畫面、洶涌的情緒、清晰的人名和場景,瞬間將我淹沒。林晚星。二十歲,
林氏集團名義上的千金,實際上父母早逝,被叔伯收養,性格驕縱偏執,
癡戀著商業巨鱷顧言深。顧言深。顧氏集團總裁,冷漠霸道,手段狠厲,
心中只有他的白月光——蘇清月。蘇清月。溫柔善良,楚楚可憐,是顧言深放在心尖上的人,
也是…… 這本名為《總裁的替身罪妻》的狗血虐文的女主角。而我,現在這個身體的主人,
林晚星,是書里那個瘋狂迷戀男主、不斷陷害女主,最終被男女主聯手虐身虐心,
最后在一場精心設計的「意外」 中凄慘死去的炮灰女配!「轟 ——」
我感覺自己的大腦像是被投了一顆炸彈,嗡嗡作響。穿書?!
我竟然穿進了我昨晚睡前還在手機上吐槽的那本爛大街虐文里?!
而且還是穿成了這個下場最慘的炮灰女配林晚星?!要不要這么倒霉啊!
別人穿書要么是女主,要么是有金手指的女配,
我怎么就穿成了這么個戀愛腦、沒腦子、注定要被虐死的工具人?!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快速梳理著腦海中關于原主的記憶。現在的時間點…… 好像是原主因為嫉妒蘇清月,
在一個宴會上 「不小心」 把蘇清月推下了樓梯,導致蘇清月 「意外」
流產 —— 哦不,根據我昨晚看的劇情吐槽,
這個流產根本就是蘇清月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目的就是為了讓顧言深徹底厭惡原主,
順便把原主這個 「眼中釘」 除掉。而顧言深,那個霸道總裁,
此刻已經認定了是原主推的蘇清月,盛怒之下,把原主囚禁在了他郊外的這棟別墅里,
準備開始漫長的折磨……等等!囚禁別墅?!我猛地環顧四周,這奢華卻冰冷的布置,
這偏僻到幾乎聽不到外界聲音的安靜……可不就是書里描寫的,顧言深用來「懲罰」
原主的地方嗎?!記憶中,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對了!顧言深會闖進臥室,
掐住原主的脖子,用那雙冰冷得如同寒潭的眼睛瞪著她,然后咬牙切齒地說:「林晚星,
你最好祈禱清月沒事,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然后,就是無休止的羞辱、折磨,
斷水斷糧都是輕的,原主最后甚至被他逼得精神恍惚,最后 「意外」 墜樓……想到這里,
我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渾身的血液都快要凍結了。生不如死?!
去他媽的虐戀情深!去他媽的白月光替身!這鬼劇本誰愛演誰演!我只想活著,好好地活著,
遠離這對狗男女,保住我的小命!「砰 ——!」就在我被自己的思緒嚇得魂飛魄散,
冷汗浸濕了后背時,臥室那扇厚重的雕花木門被人猛地踹開!巨大的聲響嚇得我一個激靈,
心臟差點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伴隨著刺骨的寒風,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逆光站在門口。
他周身散發著濃烈的戾氣,仿佛行走在冰原上的孤狼,僅僅是站在那里,
就讓整個房間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男人穿著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裝,
襯得他身形愈發挺拔修長,但那張英俊得如同上帝精心雕刻的臉上,
卻覆蓋著一層厚厚的冰霜,尤其是那雙深邃的眼眸,此刻正死死地盯著我,
里面翻涌著毫不掩飾的厭惡與殺意。顧言深!真的是他!
和我記憶中、和書里描寫的一模一樣,英俊得讓人窒息,也冰冷得讓人恐懼。
他沒有多說一個字,邁著長腿,帶著一身寒氣,幾步就走到了我的床邊。
我甚至能看到他緊握著的拳頭因為憤怒而青筋暴起。下一秒,
他骨節分明的大手就如同鐵鉗一般,精準無誤地掐住了我的脖子!「唔!」窒息感瞬間傳來,
我被他掐得幾乎背過氣去。他的力道大得驚人,仿佛真的要將我的脖頸捏碎。「林晚星!」
他低沉的聲音如同淬了冰,一個字一個字地從牙縫里擠出來,帶著徹骨的寒意和滔天的怒火,
「你好大的膽子!」我被掐得眼前發黑,肺部火燒火燎地疼,本能地想要掙扎,
雙手胡亂地去掰他的手指,但他的手就像鋼鐵鑄成的一樣,紋絲不動。
死亡的恐懼瞬間攫住了我。不行!不能死!我不能就這么死了!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不能像原主那樣只會哭喊和辯解,那樣只會讓他更加厭惡,死得更快!我記得,
原主當時是哭著喊著說自己沒有推蘇清月,結果被顧言深認為是狡辯,掐得更狠了。
那我該怎么辦?求生的本能讓我急中生智。我停止了無意義的掙扎,甚至強迫自己抬起頭,
迎上他那雙冰冷刺骨的眼睛。盡管我的身體因為恐懼而微微顫抖,
喉嚨因為被掐住而發不出完整的聲音,但我還是用盡全身力氣,
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卻盡量顯得「坦誠」 的笑容。「顧…… 顧總……」
我的聲音嘶啞干澀,帶著濃重的喘息,「您…… 您先別生氣……」顧言深一愣,
顯然沒料到我會是這個反應。在他的認知里,這個女人一向是驕縱蠻橫、歇斯底里的,
每次犯錯都會哭鬧撒潑,試圖用眼淚和蠻橫來逃避懲罰。可現在,她被自己掐著脖子,
臉上竟然……擠出了一個笑容?而且,那眼神里沒有他預想中的恐懼和怨毒,
反而…… 有一絲詭異的冷靜,甚至…… 還有點……「討好」?他掐著我脖子的手,
力道不自覺地松了那么一絲絲。我抓住這轉瞬即逝的機會,繼續用那種虛弱卻 「誠懇」
氣說道:「我…… 我知道現在說什么您都不會信…… 但我真的…… 沒有推蘇小姐……」
我看到他眼神一冷,似乎又想加重力道,連忙接著說:「但是!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個!
是蘇小姐的身體啊!顧總!」我努力讓自己的眼神顯得焦急而 「關切」
:「蘇小姐她…… 她還在醫院吧?您趕緊去看看她啊!別在我這里浪費時間了!
她那么柔弱,現在一定很需要您!」為了讓他更信服,我甚至還伸出手,裝作「體貼」
地想推開他:「您快去啊!別因為我,耽誤了蘇小姐的事……是我不好,讓您擔心了……」
顧言深徹底愣住了。他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她被自己掐得臉色蒼白,嘴唇發紫,
眼底甚至因為缺氧泛起了生理性的水光,可她卻沒有哭喊,沒有咒罵,
反而在勸自己去看蘇清月?這還是那個瘋瘋癲癲、只知道纏著自己的林晚星嗎?
她的眼神…… 很奇怪。沒有了往日的癡纏和瘋狂,反而透著一種他看不懂的清明,
以及…… 一種急于讓他離開的……「懂事」?這種 「懂事」 讓他感到極其不適,
甚至比她的撒潑打滾更讓他覺得詭異。他原本準備了一肚子的狠話,
那些用來折磨她、讓她痛苦的話語,此刻卻像是被堵在了喉嚨里,怎么也說不出來。
看著她那張因為缺氧而顯得格外蒼白,卻又努力擠出 「善解人意」 表情的臉,
顧言深第一次對自己一貫的判斷產生了一絲微妙的懷疑。難道…… 這次真的不是她?不,
不可能!清月那么善良,怎么會騙他?一定是林晚星又在耍什么新的把戲!
可是……她現在這副樣子,不像在耍把戲,倒像是…… 真的在為清月擔心?
顧言深的腦子有些混亂。蘇清月在醫院等著他,醫生說情況還不穩定,
他確實不該在這里多做停留。而且,看著林晚星這副 「乖巧」 的樣子,
他突然失去了繼續折磨她的興致 —— 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毫無著力感。
「你最好給我老實點!」最終,顧言深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像是在警告,
又像是在給自己找臺階下。他猛地松開了掐著我脖子的手。「咳…… 咳咳……」
我立刻彎下腰,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喉嚨里火燒火燎地疼,脖子上留下了一圈清晰的紅印,
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撕裂般的痛感。但我顧不上這些,只是在他松開手的瞬間,就抬起頭,
用一種 「感激」 又 「愧疚」 的眼神看著他:「顧總,
您快去看蘇小姐吧…… 我…… 我在這里等您。」顧言深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復雜難辨,似乎想從我的臉上找出一絲偽裝的痕跡,但我死死地咬住嘴唇,垂下眼簾,
只露出一副 「知錯悔改」、「憂心忡忡」 的模樣。半晌,他才冷哼一聲,
甩下一句 「最好如此」,便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了臥室,厚重的門被他再次摔上,
發出 「砰」 的一聲巨響。直到那腳步聲徹底消失在走廊盡頭,
我才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噗通」 一聲癱倒在床上,
渾身的肌肉都因為剛才的極度緊張而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我抬手撫上自己火辣辣疼的脖子,
指尖觸碰到那片滾燙的肌膚和清晰的指痕,心臟還在胸腔里瘋狂地跳動著,幾乎要撞碎肋骨。
太險了……差一點,我就真的死在了顧言深的手里。這個男人,果然和書里寫的一樣,
冷酷無情,殺伐果斷。我喘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平復下劇烈的心跳。不行,
我不能就這么坐以待斃。顧言深雖然暫時離開了,但這并不代表他相信了我,
更不代表他會放過我。蘇清月那個白蓮花,也絕對不會輕易罷休。留在這個別墅里,
就等于待在地獄的門口,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被他們聯手推進去。我必須離開這里!而且,
離開需要錢,很多很多的錢。我不能再像原主那樣,做一個依附于人的菟絲花,
我要經濟獨立,要財務自由,這樣才能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里活下去,活得好!搞錢!
必須搞錢!這是我現在唯一的目標。我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
環顧著這間奢華卻如同牢籠般的臥室。窗外是郁郁蔥蔥的園林,但我知道,
外面布滿了顧言深的保鏢,想輕易出去,難如登天。而且,我現在身無分文,
林家那邊……根據原主的記憶,那些叔伯早就把林氏集團的油水刮得差不多了,
對原主不過是表面敷衍,指望他們,不如指望天上掉餡餅。看來,第一步,
是要先在這個牢籠里站穩腳跟,然后再想辦法籌錢,尋找逃跑的機會。
我揉了揉還在隱隱作痛的脖子,眼神逐漸變得堅定起來。林晚星,從今天起,
你的人生由我接管了。虐文?炮灰?去他的!我要改寫劇情,我要搞錢致富,
我要自由自在地活下去!這第一步,算是勉強過關了。但我知道,真正的挑戰,還在后面。
顧言深和蘇清月這對男女主,絕對不會讓我輕易脫身的。不過,沒關系。我看過劇本,
我知道他們的套路。這場反虐游戲,現在才剛剛開始。而我,林晚星,會是最后的贏家。
2臥室的門被摔上的聲響如同重錘,在空曠的房間里回蕩了許久才漸漸消散。
我維持著剛才那副「乖巧」 的姿態,直到確定門外再無動靜,
才像是脫力般跌回柔軟的床榻里,后背瞬間被又一層冷汗浸透。脖子上的指痕仍在灼燒,
每一次吞咽都牽扯著撕裂般的痛感。但我顧不上這些,腦子里像高速運轉的馬達,
反復推演著接下來的每一步。顧言深走了,去了醫院陪他的白月光蘇清月。但這絕不是結束,
而是另一場陰謀的開始。根據原書劇情,蘇清月在 「流產」 后,
定會在顧言深面前扮演柔弱受害者,暗示是我因嫉妒而下此毒手。
僅僅是口頭指控還不足以讓顧言深徹底厭棄我 —— 畢竟他對我的厭惡早已根深蒂固,
但蘇清月需要更 「確鑿」 的證據,來坐實我 「惡毒」 的罪名,
最好能讓我永世不得翻身。而這份「證據」,就藏在原主那本視若珍寶的日記本里。
我撐著酸軟的身體爬下床,趿拉著拖鞋走到床頭柜旁。果然,
那本燙金封面的皮質日記本正安靜地躺在那里,鎖扣處泛著冰冷的金屬光澤。
原主林晚星是個典型的戀愛腦,將對顧言深的迷戀事無巨細地寫進日記,
字里行間充滿了少女的癡狂與偏執。蘇清月正是利用了這一點,買通了別墅里的傭人,
模仿原主的筆跡,在日記最后幾頁添加了大量污蔑她、甚至詛咒她「早日殞命」的惡毒話語。
按照劇情,顧言深會在蘇清月的 「哭訴」 下,怒火中燒地闖進來奪走日記,
看到那些 「證據」 后,對我的折磨將變本加厲,
甚至可能直接將我送去所謂的 「療養院」 監禁。想到這里,我不禁打了個寒顫。不行,
這本日記必須處理掉,至少,那些偽造的頁面必須消失。我試著轉動鎖扣,
原主的密碼我記得很清楚——是顧言深的生日。「咔噠」 一聲,鎖開了。我翻開日記本,
指尖劃過那些帶著少女青澀筆跡的紙張,字里行間的迷戀幾乎要溢出來,看得我一陣牙酸。
翻到最后幾頁,果然,紙張的紋理和墨跡的色澤都與前面略有不同,筆跡模仿得雖像,
但落筆的力度和頓筆的習慣卻透著一股刻意。內容更是不堪入目,
什么「蘇清月那個賤人就該去死」、「只有我才配站在言深身邊」 之類的惡毒詛咒,
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寫下這些字的人心理極度扭曲。「呵。」我冷笑一聲,
將那幾頁紙小心翼翼地揭下來——原主用的是活頁本,這倒是方便了我。
我將那幾張偽造的紙疊好,塞進睡衣口袋里,又從抽屜里翻出原主常用的鋼筆和信紙,
模仿著她的筆跡,開始在日記本最后續寫。我沒有寫任何關于顧言深的內容,
只是用一種略帶傷感的語氣,記錄了 「自己」 最近的反思,承認了過去的驕縱任性,
表達了對 「傷害」 蘇清月的 「愧疚」(當然,是指原主假想中的傷害),
還寫了些對未來的迷茫和想要好好生活的愿望。我盡量讓筆跡與原主一致,
頓筆、連筆的習慣都刻意模仿,寫完后又對著燈光看了看,確定看不出明顯破綻才松了口氣。
做完這一切,我將日記本重新鎖好,放回床頭柜,就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接下來,
就是等魚上鉤了。果然,第二天下午,負責照顧我起居的女傭張媽端著一杯檸檬水走進來。
張媽是蘇清月的心腹,這一點我從原主的記憶里得知。她平日里對我還算 「恭敬」,
但眼神深處總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和算計。「小姐,您喝點水吧。」
張媽臉上堆著假笑,將水杯放在我床頭柜上,恰好就放在日記本旁邊。我抬眼看了她一下,
只見她手微微一抖,「哎呀」一聲輕呼,整杯水不偏不倚地潑在了日記本上!「啊!小姐,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張媽立刻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
拿起桌上的紙巾手忙腳亂地擦拭,眼神卻時不時瞟向那本被水浸濕的日記,
尤其是鎖扣的位置。我心中冷笑,面上卻立刻露出「驚慌」 的神色,一把將日記本搶過來,
語氣帶著恰到好處的焦急和心疼:「你怎么回事啊張媽!這是我的日記!」
我胡亂地擦著封面的水漬,又擰了擰鎖扣,故意發出「咔噠」 一聲不太順暢的響聲,
皺眉道:「完了完了,鎖好像進水了,現在打不開了!」我將日記本緊緊抱在懷里,
像是護著什么稀世珍寶,臉上滿是 「此地無銀三百兩」 的緊張:「這是我的私人物品,
里面記著很重要的東西,不能隨便撬開的!張媽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弄開。
」張媽看著我這副 「重視過度」 的樣子,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得意,她知道,
魚兒已經上鉤了。她連忙道歉:「是是是,小姐您別生氣,都怪我笨手笨腳的。那您先忙,
我…… 我去給您準備晚飯。」說完,她便匆匆退了出去,連地上的水漬都沒顧上擦。
我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蘇清月,這就是你的手段嗎?未免也太小兒科了。
我走到窗邊,確認外面沒人注意,便從口袋里掏出那幾張偽造的紙,
又找出原主藏在梳妝臺抽屜深處的打火機——這是原主偷偷藏起來,
偶爾用來點燃顧言深送的「垃圾」禮物的。我將那幾張紙撕成碎片,放進洗手池,
點燃打火機。火苗舔舐著紙片,很快就將那些惡毒的文字燒成了灰燼,被水流沖進了下水道。
處理完「證據」,我回到床邊,拿起那本濕漉漉的日記,用干毛巾仔細擦干封面和鎖扣,
又找來吹風機,調到低溫檔,小心翼翼地對著鎖扣和書頁邊緣吹了一會兒。做完這一切,
我將日記放回原處,靜靜地等待著顧言深的到來。果然,傍晚時分,
別墅大門處傳來了汽車引擎的聲音。沒過多久,樓梯上傳來沉重而急促的腳步聲,
一聽就知道是顧言深。臥室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顧言深陰沉著臉站在門口。
他今天似乎沒有去公司,穿著一身家居服,但周身的寒氣比昨天更甚。他的眼底帶著血絲,
顯然是在醫院守了一天,而蘇清月在他耳邊吹了什么風,也可想而知。他徑直走到我面前,
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冷得像冰錐:「林晚星,把你的日記本給我。」我裝作不明所以,
眨了眨眼:「日記本?怎么了?顧總您要這個做什么?」「少裝蒜!」
顧言深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壓抑的怒火,「清月都告訴我了!你一直嫉妒她,
在背后詛咒她,甚至把這些惡毒的想法都寫在了日記里!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能瞞多久?」
我心中冷笑,面上卻露出恰到好處的震驚和受傷:「我沒有!顧言深,你怎么能這么想我?
我什么時候詛咒過蘇小姐了?」「還敢狡辯!」顧言深顯然已經被蘇清月洗了腦,
認定了我是罪魁禍首,「清月那么善良,怎么會騙我?你把日記給我!
我要親自看看你那骯臟的內心到底在想什么!」他說著,就伸手要來搶。我連忙往后一躲,
將日記本護在身后,語氣帶著一絲委屈和倔強:「這是我的隱私!你憑什么看我的日記?
就因為蘇清月幾句話,你就要侵犯我的隱私嗎?顧言深,你太過分了!」「隱私?」
顧言深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嗤笑一聲,眼神里的厭惡更深,「你這種心思歹毒的女人,
也配談隱私?趕緊給我!」他的語氣強硬,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我知道,
硬碰硬只會讓他更反感。我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掙扎和「被迫妥協」的表情:「好,
我給你看!但我告訴你顧言深,我的日記里絕對沒有你說的那些東西!如果沒有,
你必須向我道歉!」我故意 「艱難」 地轉動著那個被我 「弄壞」 的鎖扣,擰了半天,
才 「咔噠」 一聲打開。我將日記本遞給他,眼神里帶著一絲 「受傷」 和 「堅定」。
顧言深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一把奪過日記本,迫不及待地翻找起來。他從第一頁開始看,
眉頭越皺越緊。前面的內容都是些少女心事,記錄著對他的迷戀,雖然有些偏執,
但并無惡意,甚至帶著幾分笨拙的可愛。他翻得很快,顯然是在尋找蘇清月所說的「證據」。
我的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雖然我已經處理好了,但還是怕哪里露出破綻。
我緊緊盯著他的表情,只見他從最初的憤怒,到疑惑,再到……驚訝?他翻到了最后幾頁,
看到了我新寫的那些反思和感悟。那上面沒有任何惡毒的言語,
只有一個少女對過去的檢討和對未來的期許。顧言深的手指停留在那幾頁紙上,
久久沒有翻動。他抬起頭,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看」向我,眼神復雜得難以形容。
那里面有驚訝,有疑惑,還有一絲……我看不懂的探究。他似乎無法相信,
那個在他印象中只會撒潑打滾、惡毒不堪的林晚星,竟然會在日記里寫下這樣的文字。
「怎么樣?」 我抱臂看著他,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挑釁,「找到了嗎?
你心心念念的『證據』?」顧言深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
他沒有找到任何能證明我 「惡毒」 的證據,反而看到了一個似乎正在 「悔改」
的林晚星。這與蘇清月告訴他的,與他一直以來認定的,截然不同。「你……」
顧言深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發現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他原本準備好的一肚子指責和謾罵,
此刻都失去了落腳點。他看著我,眼神里的冰冷似乎融化了一絲縫隙,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陌生的審視。他第一次發現,眼前這個女人,
好像和他記憶里的那個 「林晚星」 有些不一樣了。
她不再是那個只會哭鬧著求他關注的菟絲花,她的眼神里有冷靜,有倔強,
甚至……有一絲嘲弄。「沒找到,是嗎?」 我看著他挫敗的表情,
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爽快感。這是我穿書以來,第一次正面硬剛顧言深,
并且取得了勝利。我從他手里拿過日記本,重新鎖好,放回床頭柜,動作不疾不徐,
像是在做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顧總,」 我轉過身,看著他,語氣平靜卻帶著力量,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甚至厭惡我。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林晚星,做錯了事我會承認,
但沒做過的事情,我不會背這個黑鍋。」「蘇小姐很『柔弱』,很『善良』,這我知道。」
我故意加重了語氣,「但有時候,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未必就是真相。」
顧言深的身體微微一僵,眼神閃爍了一下,似乎被我的話刺中了什么。他沒有再說話,
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復雜得像一潭深水,然后轉身,一言不發地離開了臥室。
這一次,他關門的聲音沒有那么響,甚至帶著一絲……倉促?門被關上的那一刻,
我緊繃的神經終于松弛下來,后背再次靠在冰冷的墻壁上,大口地喘著氣。
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勝利,雖然顧言深未必會完全相信我,
但我至少讓他對蘇清月的話產生了懷疑,也讓他知道,我林晚星,
不再是那個任他搓圓捏扁的軟柿子了。小試牛刀,還算順利。但我知道,這只是開始。
蘇清月絕不會善罷甘休,顧言深對我的懷疑也并未完全消除。我走到窗邊,
看著外面漸漸暗下來的天色,眼神變得堅定。接下來,我需要做的,不僅僅是破除陰謀,
還要為自己籌謀后路。搞錢,必須加快腳步了。福伯……或許可以從他身上打開突破口。
我想起了原主記憶里那個忠心耿耿卻也有些古板的老管家。或許,我可以試試能不能策反他,
讓他成為我在這個牢籠里的第一個「助力」。想到這里,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游戲,才剛剛開始。3軟禁的日子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我困在這棟華麗的囚籠里。
顧言深自從上次沒在日記里找到「罪證」后,對我的態度雖未軟化,
卻也少了幾分直接的暴戾。他依舊派保鏢守在別墅外圍,
張媽等傭人更是寸步不離地 「伺候」著,名為照顧,實為監視。但我知道,
這短暫的平靜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蘇清月絕不會放棄任何一個能將我踩進泥里的機會,
而顧言深對我的懷疑,也只是暫時被壓在了冰層之下。我必須加快腳步。
賬戶里的數字還是零,銀行卡被顧言深收走,身上連一分錢現金都沒有。想要逃離這里,
沒有錢寸步難行。我的目光落在了每天負責打理別墅內務的福伯身上。福伯姓陳,
是顧言深家里的老管家,從我穿來那天起,就一直沉默寡言地執行著顧言深的命令。
原主以前對下人不算苛刻,但也頤指氣使慣了,福伯對她談不上親近,只是恪守本分。
但我記得原主記憶里一個細節:福伯的兒子前幾年做生意賠了本,欠了一屁股債,
老兩口為此愁白了頭。這或許是個突破口。我開始不動聲色地觀察福伯。他約莫六十歲上下,
頭發花白,總是穿著漿洗得筆挺的深色制服,做事一絲不茍。每天清晨,
他會準時在花園里修剪花草,下午則會在書房旁的小茶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