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挽月撓了撓頭,心道,昨晚喝完酒之后,應該給洗一洗的。
尷尬的笑了笑
“額,家里弟弟頑皮,灌了一些自己釀的酒在里面,不礙事的,洗洗就行。”
掌柜的面無表情,一看就是在想價格。
“夫人是準備死當還是活當?”
“死當。”
姜挽月毫不猶豫的回答。
這玩意空間里還有一大堆,誰還想贖回去咋滴?
掌柜的壓下心中的激動:“這個琉璃玉凈瓶,額,不夠通透。”
他努力的去找缺點,卻發現,瑕疵都沒有,比去年那一對琉璃盞還要漂亮通透。
“夫人出個價吧。”
姜挽月眨了眨眼睛,伸出五個手指頭。
掌柜的瞪大眼睛,脫口尖叫:“什么?五千兩?你怎么不去搶?”
正常一個四品官的一年的俸祿也才幾百兩銀子,她可真敢獅子大開口。
去年的那一對琉璃盞,也才賣了一千兩。
姜挽月看了看自己的手,她說的是五十兩。。。
干咳了兩聲:“就五千兩,一分不能少,這可是我家祖傳的,世界上只有一支。”
掌柜的咬咬牙:“四千兩。”
“四千五百兩。”
“成交。”
銀票到手,姜挽月還有種不真實感。
根據原主對銀子的記憶,她現在可是個富婆一枚了。
想到空間的倉庫里,還有很多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比如鏡子,打火機等等。
都是可以賣錢的呀!
想到這里,姜挽月臉上的笑容怎么都忍不住。
老天,你可真給力,知道她前世活得太辛苦,直接給弄到古代來養老了。
嗯,空間里現代的東西很多,不能一下子都拿出來,這樣就不稀奇了,物以稀為貴呀。
昨晚睡了一夜,就吃了些空間里的靈果,背后的傷勢不僅完全愈合,身體也康健了很多。
不像之前那樣軟綿綿的無力。
她很快來到了鬧市,到處都是擺攤的小販,各種各樣的東西都有,吆喝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
煙柳畫橋,風簾翠幕,街市之上,人來人往。
珠璣羅列,錦繡盈目,琳瑯滿目之商品,令人目不暇接。
茶樓酒肆,座無虛席,觥籌交錯間,歡聲笑語連綿。
姜挽月忍不住贊嘆,果然是京城,此等繁華之景,恰似一幅動人的畫卷。
姜挽月來到賣種子的攤位,買了各種青菜種子。
還有賣柴米油鹽,胭脂水粉,演雜戲的戲班子,還有木頭雕刻的玩具…
“冰糖葫蘆…”
“捏糖人…”
走街串巷的雜貨郎挑著扁擔在大街小巷來回穿梭。
姜挽月又來到一個賣書的攤位,上面有各種游歷雜談,還有歷史書籍,都買了一份。
留著日后打發時間用。
原主十歲就到了侯府,跟在老夫人身邊,倒是學了幾年字。
沒什么學問,但古代的字,還是能看懂的。
不由的再次感嘆古代的書籍可真貴呀!
就買了幾本,花了整整2二十多兩銀子。
怪不得說,讀書最費錢,窮人家想要供出一個讀書人,得舉家之力吃糠咽菜一輩子。
她將那些書籍放進了背簍,實則放進空間。
憑著記憶來到了賣吃食的地方,這里才是普通人生活的地方。
大多數都是賣菜的,青菜蘿卜居多,還有殺豬宰羊的地方。
“有包子,剛出爐的肉包子,五文錢一個嘍。”
姜挽月咂咂嘴,果然是京城,就連肉包子都這么貴。
普通小縣城的肉包子,頂多兩文錢一個,偏遠小鎮一文錢一個。
“老板,你這肉包子我全包了。”
所幸自己有錢了,都買了吧。
那老板一愣,看到男人穿的還不錯,想著應該是大戶人家出來采買的小婦人。
來了大客戶,老板的臉上露出真誠的笑容。
“好嘞,一共一百五十個個包子,七百五十文錢,老婆子快來,給客人裝包子。”
那老板也很大氣,又送了姜挽月十個大白饅頭。
光這些東西就把背簍給裝滿了。
在大街上轉了一圈,將包子全部收進空間,又出來采買。
給人一種把東西放回家的假象。
覺得這樣買東西還是太慢,決定還是先買一輛馬車。
路過餛飩攤子,吃了一碗餛飩,又買了隔壁的一筐餅子,那老板娘笑的合不攏嘴。
姜挽月裝作無意問道:“嬸子,也不知道這邊有沒有馬車賣?”
那老板娘嚇了一跳。
“哎喲喂,小夫人可別亂講,馬兒可不是誰都能買得到的,得有關系才行。”
姜挽月這才想起來,在天啟王朝,馬匹屬于軍隊才能有的。
市面上不允許販賣。
除非有些關系,能買到老馬,或者生病的馬匹,就這,還需要官府文書才行。
想到這里,內心不禁一陣失望。
她想要回到太平縣那個偏遠的小縣城,如果沒有馬匹的話,恐怕得一年半載。
就在這時,隔壁米粥店的攤位老板娘一拍大腿。
“這可怎么話說的,我家就養了一匹老馬,是我侄兒買大戶人家的,前些天,我那侄子媳婦病重,急用銀子,這不,要愁著想把那老馬給賣掉,您看…”
“馬兒在哪?”
那婆子很高興,直接把攤子扔給老伴:“你看這米粥攤,我帶小夫人過去看看。”
姜挽月習慣性的謹慎,不允許老婆子太過靠近。
那老婆子也沒有生氣,而更熱情的介紹起那匹老馬。
“那可是軍隊里退下來的戰馬,高大威武,老招人稀罕了。”
可惜太老,時日無多,就被賣到了大戶人家。
那大戶人家用了一年多,馬兒老是生病,最后落到了他那侄兒手中。
姜挽月算是聽明白了。
家人生病急用錢只是個噱頭,估計是那馬兒太老,干不了重活,才想著發賣。
不過,也沒有別的法子了,如果買驢的話,跑的太慢。
很快,他們很快來到了京郊一塊大柳樹下,一匹老馬被拴在了樹干上,無精打采的。
馬兒很瘦,看起來沒有被好好善待。
馬的壽命在三十多歲左右,這一匹,少說也得二十多多歲了,看樣子沒幾年活頭。
曾經威風凜凜的戰馬,如今年老蕭瑟到如今這般田地,也挺唏噓的。
老婆子笑的見牙不見眼。
“小夫人,您能看上嗎?”
姜挽月臉上露出為難。
“這個,馬兒一看就是生病了,沒有一點精氣神,如果我買了,轉頭就死了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