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初遇：金鑾殿外的新戰場暴雨如注，豆大的雨點砸在玻璃幕墻上，
將城市澆成一片模糊的霓虹海。武則天渾身濕透地蜷縮在 24 小時便利店門口，
發絲凌亂地貼在蒼白的臉上，眉間那一抹朱砂卻依舊鮮艷奪目，宛如一點凝固的血。
她死死攥著被雨水洇濕的身份證，上面赫然印著 “武曌” 二字，
這荒謬的場景讓她想起了那些試圖篡改她名諱的佞臣，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三小時前，
她還端坐在洛陽上陽宮的龍椅之上，手持朱筆批閱奏章，聽著群臣的進諫。突然，
一道驚雷劈開天際，紫電如銀蛇般竄入宮殿，刺得她睜不開眼。再睜眼時，
便身處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眼前的一切都讓她感到陌生而荒誕。
“叮 ——” 自動門感應到她起身的動作，冷氣裹著濃郁的咖啡香撲面而來。
武則天下意識地抬手按住腰間，卻摸了個空 —— 她的佩劍早已不知去向。
收銀臺前的電視機正在播放新聞，屏幕里西裝革履的男人對著鏡頭侃侃而談，
舉手投足間的姿態，讓她恍惚想起朝堂上那些巧舌如簧的諫官，只不過，這些人沒有朝服，
也沒有笏板。“大姐，要買傘嗎？” 店員舉著一把印有廣告公司 logo 的折疊傘，
臉上掛著程式化的微笑，“掃碼就能買，很方便的。”“掃碼？這又是什么妖術？
” 武則天鳳目圓睜，盯著店員手中那臺小小的機器，眼神中帶著警惕與好奇。
她攥著兜里不知何時出現的智能手機，指腹撫過冰冷的屏幕，觸感細膩卻又陌生。
當她按照店員演示的動作，將手機對準二維碼時，一道藍光閃過，
屏幕上跳出的余額提示讓她瞳孔驟縮 —— 五十萬存款！“這是穿越者的金手指？
” 她低聲呢喃，聲音里帶著一絲難以置信。想起在宮中時，那些方士曾說過的奇聞異事，
如今這般光景，倒真像是踏入了傳說中的異界。便利店玻璃映出她狼狽的模樣，
她卻毫不在意，目光落在店內角落的自助咖啡機上。好奇心驅使她踱步過去，
看著屏幕上花花綠綠的圖標，宛如天書。“想喝咖啡？點這個。
” 一旁的顧客見她面露困惑，好心指點。武則天依言按下 “拿鐵” 圖標，
機器隨即發出轟鳴，褐色的液體緩緩流入紙杯。她端起咖啡輕抿一口，
苦澀與奶香交織的滋味在舌尖散開，同時，她敏銳注意到機器屏幕上跳動的操作步驟，
暗忖這或許是掌握 “妖術” 的關鍵。回到臨時棲身的公寓，武則天徹夜未眠。
她將手機擺在床頭，像研究奏折般反復摸索。點開短視頻軟件，
滿屏穿著奇裝異服的男女載歌載舞，讓她大開眼界。當看到有人用手機拍攝美食教程，
她靈光乍現，打開相機功能，對著房間一頓亂拍，卻發現拍出來的畫面清晰得驚人，
堪比宮廷畫師的妙筆。她興奮地將照片放大縮小，又嘗試添加各種濾鏡特效，
嘴里喃喃自語：“這小小物件，竟比千里眼還要神奇，若放在大唐，
怕是能將萬里山河盡收方寸之間。”次日清晨，陽光穿透云層，
灑在 “龍騰廣告” 大廈上。武則天站在大廈前，仰頭望著這高聳入云的建筑，
琉璃般的外立面折射著刺眼的光芒，讓她想起當年耗費無數人力物力建造的通天浮屠。
旋轉門吞吐著西裝革履的男女，每個人都行色匆匆，宛如輪回轉世的魂靈，
卻無一人敢與她對視。她身著改良版唐裝，剪裁利落的衣料勾勒出曼妙身姿，
盤發上別著一枚鎏金步搖，隨著步伐輕輕晃動，
在一眾白襯衫黑西褲的上班族中顯得格格不入，卻又格外引人注目。踏入電梯，
鏡面倒映出她的身影，她微微挑眉，對著鏡中的自己露出一抹自信的笑，那氣勢，
仿佛正站在大明宮的朝堂之上。“叮 ——”28 樓到了。
策劃部內鍵盤敲擊聲、電話交談聲此起彼伏，一片忙碌景象。
策劃部總監張明遠扶了扶金絲眼鏡，目光在武則天身上上下打量，眉頭微皺：“武小姐，
我們需要的是能快速適應快節奏的員工。”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懷疑，
顯然對眼前這個穿著復古的面試者并不看好。“節奏？” 武則天鳳目微挑，
緩步走進辦公區，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清脆有力。她忽然瞥見角落的白板，
上面密密麻麻寫著項目進度，那些彩色的線條和文字，在她眼中仿佛成了排兵布陣的沙盤，
“就像行軍布陣，講究天時地利人和？” 她蓮步輕移，指尖劃過白板上的 “文旅項目”，
眼神中閃過一絲銳利，“若是將盛唐氣象融入其中，想必能一鳴驚人。”張明遠愣住了，
眼前這個女子身上散發的自信與獨特見解，讓他想起了自己創業初期的豪情壯志。
他推了推眼鏡，掩飾住眼中的驚訝：“你明天來上班，負責輔助 Linda 跟文旅項目。
”入職第一天，整個策劃部的目光如芒刺般聚焦在武則天身上。
扎著臟辮的實習生小王偷偷捅了捅鄰座同事：“你看新來的，這發髻比古裝劇還夸張。
” 這話正巧飄進武則天耳中，她卻只是抬手輕撥發間步搖，
鳳目流轉間帶著幾分慵懶：“這在我家鄉，可是尋常裝扮。” 小王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結結巴巴不知如何接話。茶水間里，藍發姑娘 Linda 正倚著咖啡機，
涂著酒紅色指甲油的手指優雅地轉動著馬克杯。見武則天抱著自熱火鍋走進來，她挑了挑眉，
語氣帶著幾分嘲諷：“現在的新人可真有意思，連午餐都要搞特殊。
”武則天將火鍋放在操作臺上，慢條斯理地撕開包裝，裊裊熱氣升騰間，
她抬眼輕笑：“聽聞 Linda 小姐手握三大客戶，連總監都要敬你三分。
不知這自熱火鍋，可入得了你的眼？” 這話看似恭維，實則暗藏鋒芒，
Linda 握著馬克杯的手微微收緊，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當武則天在會議室掏出毛筆準備簽署文件時，整個部門陷入死寂。
策劃部老員工陳姐推了推眼鏡，打破尷尬：“小武啊，現在都無紙化辦公了，
電子簽名方便又快捷。” 武則天盯著平板電腦上的空白簽名框，忽然想起當年殿試時，
學子們在宣紙上揮毫的場景。她指尖輕顫，卻在落筆前頓住，
轉頭看向身旁的小王：“可否勞煩你，再演示一遍？”小王受寵若驚，趕忙上前操作。
武則天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連呼吸都放輕了幾分。當她模仿著小王的動作，
在屏幕上簽下 “武曌” 二字時，
遒勁的筆畫驚得陳姐手中的文件掉落在地：“這... 這簽名，竟比電腦字體還工整！
”午休時分，策劃部的休息區成了小型課堂。扎著丸子頭的小李捧著筆記本，
滿眼崇拜：“武姐，聽說唐朝的糕點特別精致，能不能講講？” 武則天倚著沙發，
玉指輕點桌面：“就說這‘紅綾糕’，需選用江南糯米，輔以紅棗泥，蒸制時要把握好火候，
多一分則爛，少一分則硬。” 她邊說邊用手機搜索古代糕點圖片，放大細節展示給眾人，
“你們看這花紋，可是宮廷御廚用特制模具壓出的牡丹紋樣。
”一旁的程序員老張摘下眼鏡擦拭，笑道：“武姐，按你這說法，做糕點跟寫代碼似的，
都得講究精準。” 武則天聞言莞爾：“不錯，治國理政、烹飪美食、編寫代碼，究其本質，
都是在把握平衡之道。”當窗外的暴雨轉為綿綿細雨，武則天正在工位上研究設計軟件。
突然，隔壁工位傳來驚呼 —— 實習生小趙的電腦藍屏了，
屏幕上跳動的英文代碼讓他急得直冒汗。武則天起身走到小趙身后，目光掃過屏幕，
突然想起昨夜在短視頻上學到的 “重啟大法”。她伸手按住電源鍵，三秒后重新開機，
電腦竟奇跡般恢復正常。小趙激動得差點跳起來：“武姐！你簡直是電腦救星！
” 周圍同事紛紛圍攏過來，七嘴八舌地請教各種問題。
武則天看著這群眼神中滿是信任的同事，恍惚間想起當年在宮中，
臣子們向她請教治國方略的場景。她挺直腰板，語氣沉穩：“大家稍安勿躁，
且聽我慢慢道來。”下班時分，張明遠發來加班消息時，
武則天正幫小王調試 PPT 里的動畫效果。小王看著武則天靈活地操作鼠標，
忍不住感慨：“武姐，你明明第一天接觸這些軟件，怎么比我還熟練？” 武則天關掉電腦，
整理了一下衣袖：“不過是用心鉆研罷了。你看這 PPT，就如同朝堂上的奏折，
需條理清晰、重點突出，方能打動人心。
”她撐著印有廣告公司 logo 的雨傘踏入雨中，手機在包里震動。打開一看，
是部門群里小李發的消息：“武姐，明天中午繼續教我們做宮廷菜呀！” 武則天嘴角上揚，
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擊：“準了。” 雨滴敲打傘面的聲音，
此刻聽起來竟像是為她奏響的歡迎曲，而這現代職場，正漸漸成為她新的戰場。
第二章 職場困境：努力之外的真相深夜十一點，策劃部的日光燈管發出細微的電流嗡鳴，
慘白的光線將武則天的身影拉得很長。她揉了揉發酸的肩膀，頸椎處傳來針扎般的刺痛，
這讓她想起當年在感業寺舂米時落下的舊疾。電腦屏幕上，
文旅項目的資料被分門別類整理成三十七個文檔，
每個文件夾圖標都綴著她親手設計的鎏金云紋 —— 那是仿照大明宮屋檐的樣式。
保潔阿姨推著清潔車經過，拖把在地面拖出蜿蜒的水痕，如同她心中揮之不去的疑惑。
入職半個月來，她幾乎將所有時間都耗在這間辦公室。當其他同事踩著下班鈴消失在電梯間，
她卻在研究如何用 PS 軟件修復唐代壁畫的破損處；當晨光穿透霧霾照進寫字樓，
她的屏幕已亮起三個小時，正逐幀調整 PPT 里的古建筑模型。“武姐，還在忙啊？
” 小王抱著一摞文件跌跌撞撞闖進來，黑眼圈濃重得像國寶熊貓，領帶歪斜地掛在脖子上，
活脫脫一個戰敗歸來的士兵。他將文件甩在桌上，震得咖啡杯里的冷咖啡濺出幾滴，
“別太拼了，加班再多也沒用。”武則天敲擊鍵盤的手指驟然停頓，
機械鍵盤清脆的咔嗒聲戛然而止。她想起今早將整理好的資料交給張明遠時，
對方只是推了推金絲眼鏡，丟下一句輕飄飄的 “辛苦了”，連目光都沒從手機屏幕上挪開。
此刻茶水間小李的話、便利店店員程式化的微笑、Linda 涂著酒紅指甲油的嘲諷眼神，
如同走馬燈般在她腦海閃過。“為何沒用？” 她猛地轉身，鳳目在冷光下泛起銳利的鋒芒，
竟讓小王下意識后退半步，“在我看來，只要肯下功夫，沒有辦不成的事。” 話音未落，
窗外突然炸響一聲悶雷，閃電將她的側影映得如同壁畫上的戰神。小王苦笑著癱進轉椅，
椅背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武姐，你是不知道。” 他抓起半塊冷掉的三明治塞進嘴里，
面包碎屑簌簌落在鍵盤上，“Linda 每天五點準時補口紅走人，
上周她請了半個月假去馬爾代夫，項目進度條直接卡在 30% 動彈不得。可結果呢？
” 他突然壓低聲音，探身靠近武則天，身上混合著煙味和咖啡漬的氣息撲面而來，
“老板親自去機場接機，還送了她最新款的愛馬仕！”武則天修長的手指輕輕叩擊桌面，
檀木護甲與玻璃臺面碰撞出規律的聲響。她想起永徽年間，
那些手握軍權的老臣如何在朝堂上陽奉陰違，想起自己用了整整三年時間，
才將長孫無忌的勢力連根拔起。“就因為她手里有客戶？” 她挑眉，尾音帶著危險的上揚。
“對！” 小王猛地拍桌，震得水杯里的冰塊叮當作響，“這行就是個弱肉強食的江湖，
誰手里攥著資源，誰就是武林盟主。你看我，每天干著端茶倒水、修電腦、訂外賣的活，
工資還不夠交房租。上個月通宵改了十七版方案，結果功勞全算在 Linda 頭上！
” 他突然紅了眼眶，抓起咖啡一飲而盡，喉結劇烈滾動著，“武姐，這里不是大唐，
沒有科舉讓寒門逆襲，努力…… 根本不值錢。”武則天沉默了。月光不知何時穿透百葉窗，
在她的策劃案上投下細密的陰影，宛如千年前駱賓王檄文中的字字誅心。
她想起自己在感業寺削發為尼時，
如何借著《如意娘》重獲圣寵；想起 “殿試”“武舉” 制度推行時，
滿朝文武的反對聲浪。原來，這現代職場的生存法則，
與權力場中的博弈并無二致 —— 關鍵不在于付出多少汗水，
而在于是否握住了決勝的籌碼。次日清晨，茶水間蒸騰的咖啡香氣中彌漫著八卦的味道。
藍發姑娘舉著手機，屏幕上赫然是 Linda 在私人游艇上的自拍，
她涂著酒紅指甲油的手舉著香檳杯，背景是一望無際的碧海藍天。“聽說了嗎？
Linda 又要加薪了！” 她故意提高聲調，讓聲音穿透整個辦公區，
“老板昨天在米其林餐廳擺了三桌，就為了哄她別跳槽！”“憑什么啊？
” 新來的實習生氣得跺腳，“我連續三天睡公司，方案改到吐血，獎金還沒她零頭多！
”藍發姑娘翻了個白眼，將速溶咖啡粉倒進馬克杯：“這你就不懂了。職場不是慈善機構，
Linda 手里的三個大客戶，每年貢獻公司 40% 的營收。她打個噴嚏，
老板都得連夜送感冒藥。” 她攪拌咖啡的動作突然頓住，瞥了眼門口，“有些人啊，
再努力也是白費，天生就不是吃這碗飯的命。”武則天倚在門框上，
指尖無意識摩挲著鎏金步搖。這句話讓她想起十四歲入宮時，
掖庭局的嬤嬤們說 “武家小娘子生得狐媚，注定是禍水”；想起徐敬業叛亂時，
天下人罵她 “牝雞司晨”。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緩步走向咖啡機，
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清脆如戰鼓。“所以，” 她接過藍發姑娘手中的咖啡壺，
動作優雅地為自己倒了一杯，“所謂職場，不過是誰更懂得讓自己‘奇貨可居’？
” 不等對方回答，她已轉身離去，留下滿室驚愕的目光。下午的緊急會議上，
張明遠的領帶歪斜地掛在脖子上，額角沁出細密的汗珠，活像個即將問斬的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