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將軍壓在軍營塌上做到昏迷,醒來卻無意間聽見他的部下笑我比青樓的頭牌還放蕩,
而一向疼我入骨的將軍聲音冷淡:“我是怕新婚時弄疼了昭寧,找個玩物練手而已。
”我臉色慘白,才知道將軍遲遲不娶我,是因為他愛的是我嫡姐,又一次纏綿后,
將軍獎賞似的說要納我為妾,給嫡姐作伴我咬破了舌尖,笑著轉身爬上了龍床后來將軍覲見,
在皇上的塌上聽見了我的聲音,紅著眼要喊我名字,皇上卻動作重了幾分,
挑釁似的問:“嬌嬌,朕與大將軍,誰更厲害?”我嬌聲笑答:“自然是皇上,
將軍還不如條狗會討人歡心。”和高大魁梧體力佳的將軍私相授受三年,
我從未經人事的天真少女,成了妖嬈嫵媚的女人。卻依舊滿足不了霍臨川,他喜歡刺激,
總纏著我在馬上草地樹林里廝混,我曾經以為霍臨川這樣對我是因為愛我,
直到一次我被霍臨川壓在軍營里,我咬著指尖細聲問:「臨川,你什么時候娶我?」
霍臨川溫柔地拂開我汗濕的發:「再等等,我就去你家提親。」
可我剛出帳篷就聽見霍臨川的部下哄笑道:「那沈知意倒是人如其名,知情識趣,
叫得跟黃鸝鳥一樣。」「就是就是,將軍不是說她比青樓的頭牌還會嘛。」
我手腳冰涼地聽見霍臨川漫不經心地回道:「確實是,還比頭牌干凈不少,沒臟病。」
里面有人問:「將軍,你不會真要娶了沈知意吧?這種女人,能沒定親就和你廝混,
想來也正經不到哪里去,哪里能做咱們將軍夫人?」霍臨川聲音低下去,
多了幾分少年的羞赧:「要娶,也是娶沈昭寧呀。」
有知道內情的副將笑得前仰后合:「你們這就不知道了吧,咱們大將軍從年少的時候,
就喜歡沈丞相家的嫡女沈昭寧,但是人沈昭寧嬌滴滴的,身嬌體弱又清冷如山間雪,
將軍怕自己沒軍功配不上,又怕自己新婚之夜弄疼了人家,就先拿沈知意練練手而已。」
那人聲音里多了幾分不屑:「反正也就是個不自愛的庶女,將軍勾勾手,她就爬上來了。」
霍臨川調笑:「畢竟也跟了我那么久,等我去和沈家提親,把沈知意當妾納了就好,
就當給昭寧養條狗逗樂了。」驚雷一聲,喚回了我的神智。我蒼白著臉獨身出了軍營,
尋著路往家里走著。我是沈家唯一一個庶出的女兒,當初我爹酒后失態,
占了我娘一個灑掃婢女的身子,生了下我。明明是見色起意,
可是我爹卻自詡正人君子不貪圖娘的美貌,非說是我娘起了攀附之心,我五歲時,
夫人隨便找了個理由,讓人把我娘亂棍打死了。從此我在沈家活得不如夫人身邊的丫鬟。
我曾經以為霍臨川是我的救贖,能帶我離開沈家這個泥潭,我想起霍臨川第一次凱旋歸來,
騎在馬上,少年意氣風發,在人群中側頭看我,沖我眨了眨眼。我們背著所有人相愛,
霍臨川會在打了敗仗后埋在我的頸窩悶悶不樂,會花光身上所有的錢就為了給我買一支珠釵,
會帶著一只草編的兔子策馬千里送到我手心...原來一切都是假的嗎?
天應景似得往下下著雨。身后有馬蹄聲響起,我回頭看去,是霍臨川的馬車。
我內心升起一絲微弱的期待。霍臨川是來找我的嗎?那些話也許只是玩笑話吧?
馬車停在我身邊,霍臨川用佩劍挑起車簾,視線從我身上掠過,最后落在了我身后。
我扭頭看去。沈昭寧穿著淡薄,在雨中顯得更柔弱,望著霍臨川露出一個羞澀的笑來。
「霍將軍,真是麻煩你了。」「不好意思,是我的丫鬟擅作主張去找了你。」霍臨川撐起傘,
沒分給我半點兒注意力。我倉促間抓住霍臨川的衣角:「臨川...」霍臨川皺著眉,
像甩垃圾一樣甩開我的手,走到沈昭寧面前,耳根有些紅:「別讓雨水臟了你的鞋子,
我抱你吧?」沈昭寧看了我一眼,眼里的笑深了幾分,
意有所指:「我不是那種不檢點的女人,只有我未來的夫君可以碰我。」
沈昭寧慣愛用這種奚落的語氣打壓我。我站在原地晃了晃,
望向霍臨川的視線一點點暗淡下去。霍臨川嗓子發緊,
那是在我面前從未露出過的少年情態:「昭寧,我我能娶你嗎?」「放心,
我明天就去你家提親。」沈昭寧嬌笑出聲:「你可是大將軍,我有什么不樂意?」
我衣服里的手緊緊攥著。明明三年前沈昭寧不是這么說的,三年前霍臨川還不是將軍,
不過是個副將,沈昭寧嫌惡得和自己的丫鬟說:「霍臨川那人長得像頭熊似的,皮膚又黑,
我才不會喜歡。」「我喜歡當今圣上那樣的,長得俊俏又溫柔。」可現在霍臨川成了將軍,
又變成沈昭寧眼里的如意郎君了。我看著霍臨川如同抱著什么稀世珍寶一樣,
一手撐著傘一手抱起沈昭寧上了馬車,沈昭寧看向我的眼神得意,無聲的張口說道:「賤人,
你永遠只能被我踩在腳下。」我的掌心被自己壓出些血來,不甘和被羞辱的憤怒從心中燃起。
馬車毫不留情的從我面前駛離,濺了我一身泥。等我回沈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我渾身濕冷,疲憊的自己在小廚房燒了水洗澡。出來的時候,
看見霍臨川坐在我的床上沖我勾手。「知意。」我站在原地沒動,冷淡的看著霍臨川。
霍臨川起身走上前,摟著我的腰要低頭吻我,我扭過臉躲開:「別碰我。」
霍臨川的身體僵了僵,他不解:「是因為剛剛的事情你生氣嗎?」「知意,
我知道你最善解人意了,昭寧她身體不好,淋不了雨,所以我送她回家有什么錯嗎?」
我用盡全身力氣也沒把霍臨川推開。我忍不住落淚:「霍臨川,你到底把我當什么?」
霍臨川有些憐惜地抬起我的下巴,一點點吻去我臉上的淚痕:「知意,好知意,別哭了。
我把你當什么你不知道嗎?」他的手曖昧地要往下摸。我原本動搖的心突然清醒起來,
眼前的人不過是把我當作發泄欲望的工具。我閉上眼,再也不肯給霍臨川半點兒回應。
霍臨川有些慌,他從未見過我對他這樣冷淡的樣子,他低聲下氣的說道:「知意,
等我明日向沈丞相提親的時候,會和他說將你納為妾室的。」「等你入了門,
和昭寧好好相處,昭寧人溫柔又大方,定不會虧待了你。」「我們再生個兒子給你傍身。」
我諷刺一笑。把我納做妾室?沈昭寧不會虧待了我?再生個兒子給我傍身?
我失望的看霍臨川:「你從未愛過我是不是?」霍臨川抿唇不講話,
可是不講話也是一種態度。我把霍臨川推開,疲憊地說道:「你走吧。」
霍臨川抓我的手:「知意,你知道的你不過是一個庶女,怎么可能做我的正妻?」我甩開他,
聲音大了點兒:「當初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怎么不說我是庶出?
你是副將的時候怎么不說我的是庶出?你與我夜夜恩愛的時候怎么不說我是庶出?」
霍臨川被我的話刺到了,他本也就不是個脾氣好的,
能為我低頭到這種程度已經出乎我的意料了。他的臉色冷下去:「沈知意,你不要不知好歹。
」我轉身背對他:「我不會與你做妾的,你死心吧。」霍臨川冷笑一聲,
終于說了一句實話:「沈知意,你還真把自己當作個人物了,你早已經被我破了身,
除了嫁給我,你還能嫁給誰?」「你不會癡心妄想和昭寧相比吧?」說完他就摔門而去。
我終于撐不住倒在床上,蜷縮在角落哭了一夜。第二天天一亮,外面就敲鑼打鼓的,
有媒人喜氣洋洋的聲音穿破院墻:「沈丞相!是喜事!大喜!我們霍將軍來求娶沈昭寧,
瞧瞧瞧瞧,這一對兒大雁,可是昨夜霍將軍連夜打的呢!」我偷偷走到門廳處向里看,
看見霍臨川穿著盔甲,眉眼處滿是肆意瀟灑,與沈昭寧對視時下意識露出抹溫柔的笑。
我失魂落魄的離開。躲在花園里假山里,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霍臨川說的對,
我早已經不是完璧之身,除了與他做妾,還能如何呢?
只是沒想到我居然聽見了沈昭寧和她丫鬟的說話聲。丫鬟有些擔憂:「主子,
您應下了霍將軍這門親事,那圣上明晚要去別院小住,咱們那藥還下嗎?」
沈昭寧慢悠悠地說道:「下呀,要是能得手,我肯定還是要嫁給圣上的,宮中至今還沒皇后,
做皇后還是做將軍夫人,我還是分得清的。」丫鬟猶豫:「那到時候將軍這邊怎么說?」
沈昭寧哼笑一聲:「那就讓沈知意嫁進去嘍,反正她從小就喜歡像條狗一樣跟在我身后,
撿我不要的東西。」「不過我也是沒想到她下賤成那樣,沒成婚就和男人無媒茍合,
我說這幾年她怎么越來越風騷,原來是被男人搞的。」
丫鬟吹捧沈昭寧:「還是主子有長遠之計,當初找了個好時機讓那霍將軍喜歡上了您,
這樣就算沒了圣上,主子也能嫁給對您死心塌地的將軍,我看那將軍人高馬大,
也一派風流之姿呢。」丫鬟的臉有些紅。沈昭寧瞥了眼丫鬟,眼里有些陰毒。見她們走了,
我的心跳的有些快。圣上...我望著鏡子里的那張絕美的臉,輕輕抿唇。
心里有了一個膽大妄為的想法。既然我只能做妾,只配做妾,
我為什么不做這個世界上最尊貴的男人的妾?想起曾經跟著爹進宮參加宴會,
我遠遠瞥到的當今圣上的容顏。一張臉如同玉雕琢出來的一般,眉弓似月,
一雙眼里風流含情,見過圣上的女子沒有不為之欽慕的。第二天,我看著沈昭寧的馬車,
悄悄跟在了后面。我還在想應該如何攔下沈昭寧時,
沒想到不遠處霍臨川攔在了沈昭寧的馬車前,他騎著馬瀟灑地笑問:「昭寧,
我帶你去跑馬如何?」沈昭寧不過猶豫了一瞬間,就同意了。
我看著霍臨川摟著沈昭寧的腰上馬,如同曾經抱我那樣,我決絕的穿過小巷,
到了沈昭寧說的圣上容淵下榻的別院。沈昭寧買通的奴才把我當作了她,
就這樣我爬上了龍床。容淵喝得有些醉,在月色下捧起我的臉,卻問我:「你買通了誰?
爬上了朕的龍床?」容淵聲音清淡,卻像是看破了一切一般。我惶然地跪在床上,
楚楚可憐的看向容淵:「不是我買通的,我只是...」我咬著唇,
身上薄紗一樣的裙子從我肩膀滑落,我的眼淚落在床上:「我只是仰慕圣上,
聽聞姐姐沈昭寧買通了別院的奴才,可來的路上,她與自己的未婚夫霍將軍去了南山跑馬,
我...」我像是再也說不出口了,我緩緩伏下身子。露出我綽約的身子,
嬌嬌媚媚地哭出聲,向容淵講了所有。我知道什么都瞞不住天下之主的容淵的,
不如坦誠一點。我身子發抖,如同一只貓崽:「皇上,您殺了我吧。」
容淵卻好整以暇的撐著腦袋看我,勾起我的下巴,視線曖昧的落在我絕美的臉上,
輕嘆似的喚我:「知意,你終于想到來找朕了。」「朕很欣慰。」我含著淚呆住了。
容淵卻輕笑著提醒:「當初你在城墻下想給自己選個乘龍快婿,好逃離沈家,
在朕和霍將軍兩個人之間,選了霍將軍。」「你當時說什么來著?」
容淵模仿著我的語氣說:「哎呀,左邊的公子長得太好了,到時候我嫁進去少不得爭風吃醋,
不如還是那個霍副將,和我身份也相配。」我猛地想起來了。那是個冬天,
我被沈昭寧和夫人折磨的一整個冬天都沒有半分炭火燒,吃的是沈昭寧養的小狗吃剩的飯。
我想靠嫁人離開沈家,拖著發燒的身體去了城墻邊。聽說馬上是春闈,城里的好男子多。
我就是那時候遇見容淵的。容淵打扮的是個書生的樣子,在城墻邊站著,
看見我面色蒼白又在寒風中瑟瑟發抖,把身上的大氅脫下來披在了我身上。
可后來我覺得他處處留情,不是個好夫婿。我含著淚看向容淵,容淵縱容地把我帶進他懷里,
看見我臉一點點紅起來,他笑問:「怎么?朕比之霍將軍如何?」我聲音低低的,
有些失落:「是我眼拙。」這夜過后,我就被容淵帶進了宮里,雖然還沒給我冊封,
但我夜夜宿在龍榻上,宮里的人都知道我地位特殊。幾日后,
容淵把我壓在榻上逗弄似的問我:「知意,你覺得是我好還是霍將軍好?」
這話里有幾分酸味,這些日子容淵很少在我面前自稱朕,而是說我。我正要說話,
突然聽見腳步聲響起,是霍臨川的聲音:「臣霍臨川覲見。」我眼神有些渙散,
容淵見狀動作重了幾分:「怎么不說話了,朕的好知意。」聽見我的名字,
霍臨川猛地抬起頭,隔著紗簾看向榻上。我閉著眼,
耳邊響起那日在軍帳時霍臨川的聲音:「把知意納進門,就當給昭寧養條狗逗樂了。」
再睜眼,我沉淪在容淵的動作里,啟唇放肆的叫出聲:「自然是圣上厲害。」
「霍將軍不過是個愣頭青,只會悶頭苦干,不如一條狗會討人歡心。」我眉眼含春,
望著容淵。雖然我說這句話有刻意報復之嫌,但是我說的確實沒有半分虛言,
容淵確實比霍臨川更厲害...不光是在技巧上還是在硬件上,都一騎絕塵的領先于霍臨川,
這些日子我總算知道了什么是人不可貌相。聽見我的聲音,霍臨川下頜線緊縮,
死死的盯著我模糊的身影,眼里鋪天蓋地的妒火幾乎讓他忘記了我身邊的人是誰。「沈知意?
!」容淵動作一頓,伸出手拿起床邊的花瓶狠狠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