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職場最狠的不是明著踩你,是把刀磨得發亮,再親手塞你手里讓你自裁。
周濂就是這么對我的。他把我從核心項目踢到邊緣組,
美其名曰‘鍛煉新人’;把我整理的客戶分析轉給親信,
在例會上說‘小張這版思路不錯’;甚至買通前臺,把我的晉升申請壓了半個月,
等交上去時已經過了截止日期。我當然生氣。但更讓我興奮的是——他每動一次手,
都在給我遞線索。今天他要在總部會議上宣布我‘重大失誤’,說要‘以儆效尤’。
我抱著筆記本上臺,點開早就備好的視頻:周濂在科遠科技的倉庫里,
正把星曜的測試芯片裝進科遠的包裝盒。‘周總監,’我看向他發白的臉,
‘您說我失誤導致芯片外流,可監控里,外流的人好像是您?會議室炸開了鍋。
而我沒說的是——這段錄像,只是我給總部監察部的‘見面禮’。畢竟,
我爸被你污蔑離職那天,我就發誓要讓你看看:什么叫,局中局里,誰才是執刃的人。
”1第1章 入職星曜,暗流涌動蘇簡攥著工卡站在星曜集團32層電梯口時,
后頸還泛著細汗。三個月前,她在劍橋圖書館讀完父親的最后一封家書,
“星曜智能終端事業部”這幾個字洇在泛黃的信紙上,像一塊燒紅的炭。“蘇簡?
”一道冷硬的男聲從身后刺來。她轉過身,看見一個穿著深灰色西裝的男人倚靠著玻璃幕墻,
金絲眼鏡后的眼睛半瞇著,就像在看著一只誤闖進來的飛蟲。“周總監。
”她低頭看了看工卡上的部門欄——智能終端事業部,直屬上司是周濂。
會議室的投影燈刺得人睜不開眼。蘇簡數著會議桌沿的第17道劃痕時,
周濂的聲音突然砸了過來:“新項目需要梳理近三年的供應商合同。小蘇是海歸,英語好,
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七雙眼睛齊刷刷地掃了過來。
行政主管張姐在桌下碰了碰她的膝蓋——蘇簡記得昨晚整理的部門資料里寫著,
近三年的供應商合同涉及六個項目延期,光是審計部就發過三次風險提示。“周總,
這個任務需要交叉核對財務流水和驗收報告。”她緊緊捏著筆記本,指節都泛白了,
“可能需要調閱OA系統的歷史數據。”“權限我讓IT部開通。”周濂推了推眼鏡,
鏡片閃過一道冷光,“下周三的例會上,你給大家講講梳理結果。”散會時,
張姐塞給她一個U盤:“合同掃描件都在這兒,三年前的紙質版在B1檔案室。小蘇,
周總帶新人……”她欲言又止,電梯門“叮”的一聲合上了。蘇簡在工位上坐到了十點。
U盤里有200多份合同,她翻到第137份時突然停住了——科遠科技的兩份驗收報告,
項目編號相同,但驗收日期相差了14天。
她快速翻了翻前面的付款記錄:第一筆50萬到賬是在驗收前7天,
第二筆80萬是在驗收后3天。“還沒走?”周濂的影子籠罩了過來。蘇簡合上筆記本,
點清單:科遠科技與星曜關聯公司的股權穿透圖、重復驗收的三個項目、異常的付款時間差。
“快了。”她把U盤放進抽屜,“合同里有些時間線對不上,想再理一理。
”周濂的手指敲了敲她的顯示器:“年輕人別太鉆牛角尖。”轉身時,
西裝下擺掃過她桌角的馬克杯,杯壁凝結的水珠在桌面上洇開,像一滴沒擦干凈的墨。
凌晨一點,蘇簡揉著發脹的太陽穴打開了OA系統。鬼使神差地輸入“利刃計劃”進行搜索,
跳出來的文件夾掛著紅色鎖頭,權限提示:總部監察部專屬。
她的鼠標在“申請訪問”上懸了三秒,最終點了取消——父親被污蔑泄露資料那天,
他電腦里也有個帶紅鎖的文件夾。關機前,
她瞥見右下角彈出提示:“用戶zhoulian登錄監控系統。”回家路上,
手機在包里震動。郵箱提示音很輕,發件人顯示“未知”,正文只有兩個字:“已標注”。
蘇簡在路燈下站了十分鐘。風掀起她的西裝外套,后頸的細汗早已干了,現在涼颼颼的。
她想起下午整理合同時,
項目紀要被單獨夾在財務報表里——“蘇明遠(蘇簡父親)提出科遠科技資質存疑”的批注,
被紅筆劃了三道。睡前,她把“已標注”的郵件截了圖,存進了加密云盤。
臺燈在墻面上投下她的影子,像一把未出鞘的刀。床頭柜上的鬧鐘跳到了兩點,
蘇簡突然坐了起來。她想起周濂敲她顯示器時,
袖口露出的銀色手表——和科遠科技總經理去年商務宴會上戴的那只,是同一系列限量款。
明天去檔案室查紙質合同,她得更早到。2第2章 初露鋒芒,暗夜密謀第二天,
蘇簡六點就到了公司。B1檔案室的鐵門還沒開,她蹲在消防栓旁邊,
從帆布袋里掏出冷掉的三明治咬了一口。昨晚翻出的2021年項目紀要存在手機里,
父親的名字被紅筆劃得皺巴巴的,就像一道舊傷疤。七點十分,管理員推著鑰匙串過來時,
她已經把三年前科遠科技的紙質合同編號全都記在了便簽本上。討論會九點開始,
周濂的黑咖啡先被送到了會議室。蘇簡坐下時,
聞到他袖口飄來的雪松香水味——和科遠科技官網首頁的企業理念視頻里,
總經理講話時的背景香味一模一樣。“關于項目延期的問題,大家說說看法。
”周濂轉動著鋼筆,目光掃視著會議桌。主管們都低頭查看資料。
市場部的張姐翻頁的聲音格外響亮,財務老陳的保溫杯蓋子“咔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蘇簡從文件夾里抽出問題清單。紙頁邊緣被她昨晚捏得毛糙了,就像她反復梳理的邏輯鏈。
“我整理了近三個月的進度報表。”她開口時,周濂的鋼筆尖在筆記本上停住了,
“設備采購延誤占比62%,供應商中科遠科技的交貨延遲率最高,達到了87%。
”“但科遠是戰略供應商。”周濂打斷了她,聲音就像冰面裂開的縫隙。
“戰略供應商的驗收報告有問題。”蘇簡沒有停頓,“同項目編號的兩份報告,
驗收日期相差14天。付款記錄顯示,第一筆50萬在驗收前7天到賬,
第二筆80萬在驗收后3天到賬。”會議室安靜得能聽見空調出風口的風聲。
張姐的手指在桌下輕輕碰了碰她的手背,像一只受驚的蝴蝶。“年輕人看數據要全面。
”周濂把鋼筆插回西裝口袋,“科遠的資質沒問題,去年還獲得了行業金獎。
”“2021年的項目紀要里,有人提出過科遠的資質存疑。”蘇簡拿出手機,調出照片,
“批注人是蘇明遠。”周濂的喉結動了動。他的手指在桌下緊緊攥著,西裝袖口滑落下來,
露出那截銀色手表——和科遠總經理宴會上戴的,表盤紋路分毫不差。散會時,
李明堵在門口。他襯衫的第二顆紐扣沒系,領帶歪在鎖骨處,好像剛和誰吵過架。
“你剛才說的那些,我這里有更詳細的資料。”他壓低聲音,
眼睛往周濂辦公室的方向瞟了瞟,“上個月我去倉庫盤貨,科遠發來的設備包裝箱上,
有星曜舊項目的物流貼。”蘇簡的心跳加快了兩拍。她想起父親被污蔑泄露資料那天,
倉庫監控恰好壞了三天。“我爸爸也調查過科遠。”她語氣柔和下來,“后來他被離職,
監控記錄全都沒了。”李明的眼神閃了閃。他從褲袋里掏出一個U盤,
又迅速塞了回去:“明天午休,地下車庫B3,最里面那排柱子那里見。
”“叮——”手機同時震動起來。蘇簡和李明對視了一眼,打開OA通知:“10:30,
大會議室緊急會議,由周總主持。”周濂的辦公室門“砰”的一聲被推開。他站在門口,
領帶松了半寸,目光像兩把淬了冰的刀,掃過蘇簡的臉。李明的喉結動了動,
轉身朝工位走去。蘇簡摸了摸口袋里的便簽本——上面記著B3車庫的柱子編號,
還有“已標注”郵件的截圖。她跟著人群朝大會議室走去,
鞋跟敲擊地面的聲音比平時響了一些。周濂的背影在走廊盡頭晃動著,像一團散不開的霧。
而她知道,霧里藏著的那把刀,馬上就要見血了。3第3章 風暴前夕,
證據浮現緊急會議的投影儀藍光刺得人眼睛發酸。周濂把文件拍在桌上時,
蘇簡數清了他腕間銀表的十二道刻度——和科遠總經理那只,分毫不差。
“總部決定派審查小組進駐。”周濂的聲音像砂紙擦過金屬,“所有項目資料、財務流水,
三天內全部歸檔。”會議室里此起彼伏的抽氣聲里,蘇簡注意到他握話筒的指節泛白。
上回她提到蘇明遠名字時,他也是這副繃緊的模樣。散會時李明擠到她工位旁,
咖啡杯底在桌面磕出脆響:“我今早幫周總整理文件,看到他刪了五封科遠的郵件。
”他喉結動了動,“審查組來,未必是壞事。
”蘇簡把便簽本往抽屜里推了推——上面記著科遠近三年所有合同編號,
每個數字都被她用紅筆圈過三遍。“你覺得是沖誰來的?”“還能是誰?”李明扯松領帶,
“上周我在倉庫看到科遠的設備箱,貼的物流單是星曜2021年的舊標。
那年……”他頓住,目光掃過蘇簡桌上的全家福——照片里穿白襯衫的男人,
和她有七分相似。蘇簡捏緊鼠標,屏幕上父親的笑臉被壓出細紋。
那天父親被保安架出公司時,倉庫監控剛好“故障”三天,和科遠設備入倉時間完全重疊。
接下來三天,她像臺上了發條的機器。午休時蹲在檔案室翻報銷單,
指甲縫里沾著三十年陳的紙灰;下班后人走光了,她對著電腦逐行核對供應商股權穿透圖,
屏幕藍光在臉上割出青黑的影子。“找到了。”她對著第17份合同倒抽一口氣。
科遠的母公司“恒通投資”,法人一欄寫著“周敏”——周濂妹妹的名字,
三年前變更的工商信息,藏在股權結構最底層。
更妙的是周濂的差旅報銷單:上月去深圳談項目,
他住的酒店正是科遠總部所在大廈;同一天的餐飲發票,抬頭是“科遠科技招待宴”,
簽名欄龍飛鳳舞簽著“周濂”。蘇簡把這些資料拍進手機時,手背上的血管跳得發疼。
她想起父親筆記本最后一頁的潦草字跡:“科遠的問題,根源在內部。
”原來他當年也摸到了這條線,只是沒來得及扯斷。深夜十點,辦公室只剩她的電腦亮著。
她打開加密郵箱,陳敘的最后一條回復還躺在草稿箱里:“已標注。”指尖懸在發送鍵上時,
走廊突然響起急促的腳步聲。“嗒、嗒、嗒——”聲音越來越近,停在辦公室門口。
蘇簡的呼吸頓在喉嚨里。她看見門把手動了動,金屬摩擦聲在寂靜里格外清晰。
4第4章 暗夜追蹤,真相漸顯蘇簡的指尖幾乎掐進掌心。她猛地合上筆記本電腦,
藏在抽屜里的加密U盤硌得手腕生疼。門把又晃了晃,這次帶著點試探的輕響。她站起身,
椅背在地面刮出刺耳的吱呀——門開了。“蘇簡?”燈光從走廊漏進來,
照見對方鏡片后的眼尾。是張偉,星曜IT部的工程師,
劍橋時總幫她修實驗室服務器的老同學。他舉了舉手里的移動硬盤,
“我巡樓看到你工位亮著,想著順道——”“等等。”蘇簡按住他要遞硬盤的手,
“你怎么知道我在?”“監控室調的畫面。”張偉推了推眼鏡,聲音突然低下來,
“剛在系統里查日志,發現有人試了七次密碼,想進‘利刃計劃’文件夾。
IP定位到周濂辦公室。”蘇簡的后頸冒起冷汗。
三天前她才用加密郵箱給陳敘發了科遠的股權鏈證據,周濂這是嗅到了什么?
“能幫我盯著他的所有操作嗎?”她抓過桌上的馬克筆,在便簽上寫了串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