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心狠手辣的惡毒皇后,開局即死局,被迫青燈古佛洗白求生。可皇帝卻告訴我,
他是重生者,而我只是他復(fù)仇棋局里的棄子! 更荒謬的是,
那個溫柔寵妃竟是手握系統(tǒng)的終極玩家,將我們玩弄于股掌。呵,黑蓮花?我笑:這世上,
只有我魏染,才是真正的黑蓮花。且看我如何反噬棋局,君臨天下!
第一章:洗白人設(shè)的崩塌與命運的伏筆01我叫魏染,再次睜開眼,
入目是古色古香的雕花床頂,鼻尖縈繞著陌生的熏香。不等我反應(yīng),
一股龐雜的記憶洪流猛地沖入腦海,幾乎將我撕裂。大周朝,皇后魏染,心狠手辣,
善妒成性,后宮嬪妃無不聞之色變。而這具身體的最終結(jié)局,
是被那位九五至尊的皇帝蕭玄廢黜后位,一杯毒酒,了卻殘生。開局即死局!一個激靈,
我瞬間明白了:我這是被人算計了,而且是往死里算計!
前世身為心理學(xué)博士的冷靜讓我迅速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不行,我不能就這么認(rèn)命!
“洗白”,必須立刻開始!從此,鳳儀宮的主殿成了我的佛堂,每日青燈古佛,抄經(jīng)祈福,
手腕酸痛得抬不起來也咬牙堅持。宮人們都說皇后娘娘中邪了,但我毫不在意。
我還一頭扎進(jìn)了太醫(yī)院的故紙堆,研讀醫(yī)書,妄圖用現(xiàn)代醫(yī)學(xué)知識給自己博一條生路。
為了將“改過自新”的形象刻畫得更徹底,我甚至放下身段,
主動去探望那些曾經(jīng)被“我”打壓過的嬪妃。送湯藥,贈首飾,噓寒問暖,
扮演一個寬厚仁德的國母。起初,她們看我的眼神像見了鬼,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
但日子久了,我的“表演”似乎也見了效。尤其是蕭玄,那個掌握我生殺大權(quán)的男人。
他看我的眼神,從最初毫不掩飾的厭惡和冰冷,漸漸多了一絲探究,偶爾,
甚至?xí)髀冻鲆恍前朦c的…欣賞?至少,我是這么解讀的。那種眼神,像一劑強心針,
讓我一度以為,我真的憑借自己的努力,扭轉(zhuǎn)了這具身體既定的悲慘命運。我甚至開始幻想,
或許有一天,我能安然走出這深宮,尋一處山明水秀之地,了此殘生。幸福這種東西,
誰都能有,而且理所當(dāng)然。我當(dāng)時天真地想。直到那天。午后陽光正好,
我?guī)е鴮m女在御花園散心,想采些晨露未晞的茉莉花制些香膏。行至一處假山后,
隱約聽見兩個小太監(jiān)的竊竊私語。“……聽說了嗎?陛下最近又往冷宮去了……”“噓!
小聲點!冷宮那位……可不是什么善茬,陛下也是……唉,
真是晦氣……”另一個聲音壓得更低:“可不是,聽說那冷宮里藏著什么‘不祥之物’,
每次陛下從那兒出來,臉色都難看得很……”冷宮?這念頭讓我心頭猛地一抽。我記得,
“劇本”里,冷宮里關(guān)押的,正是一位被“我”親手設(shè)計打入的廢妃,好像姓……柳。
蕭玄去冷宮?還“不祥之物”?這太不對勁了。一種強烈的不安攫住了我。
前世作為心理學(xué)博士的直覺告訴我,這里面一定有貓膩。好奇心如同瘋長的藤蔓,
死死纏住了我的心臟。接下來的幾日,我借口研究一種新的安神香需要特殊藥材,
頻頻出入太醫(yī)院,旁敲側(cè)擊地向相熟的太醫(yī)打聽冷宮的消息,又以體恤宮人為由,
給冷宮的看守送去了些自己“親手調(diào)配”的驅(qū)寒藥湯。一來二去,倒也讓我尋了個機會。
趁著一個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我避開守衛(wèi),
借著對宮內(nèi)地形的熟悉和從太醫(yī)那里“請教”來的迷藥,
悄無聲息地潛入了那座象征著絕望與遺棄的冷宮。陰冷,潮濕,空氣中彌漫著腐朽和霉味。
我摸索著來到“劇本”中提及的那位柳廢妃曾經(jīng)的寢殿。殿內(nèi)蛛網(wǎng)遍布,桌椅蒙塵,
一派破敗景象。我屏住呼吸,仔仔細(xì)細(xì)地翻找起來。直覺告訴我,這里一定藏著什么。
梳妝臺的暗格是空的,床底只有些零碎的破布,書架上的書早已被蟲蛀得不成樣子。
就在我?guī)缀跻艞壍臅r候,指尖觸碰到了一個木箱的箱底,似乎有些松動。我心中一動,
用力撬開那塊薄薄的底板——一本被墨跡浸染得字跡模糊的日記,靜靜地躺在那里。
日記的紙張已經(jīng)泛黃發(fā)脆,散發(fā)著一股陳舊的氣息。我顫抖著手,翻開了第一頁。
一行歪歪扭扭,卻力透紙背的字跡,像一道驚雷,在我眼前炸開——“吾命休矣,
黑蓮花皇后之名,不過是替罪羊……”替罪羊?!我的心,在那一瞬間,沉到了谷底。
每一個字,都像一把淬毒的尖刀,狠狠扎進(jìn)我的心臟。原來,我汲汲營營,
費盡心機想要“洗白”的,根本就是一個被精心設(shè)計的騙局!
我所以為的“黑蓮花皇后魏染”,從頭到尾,都只是一個用來掩蓋真正罪惡的幌子!那么,
真正的“黑蓮花”是誰?我又是誰?我這番穿越,究竟是為了什么?
一股麻痹感從天靈蓋直竄腳底,隨即腦內(nèi)嗡嗡作響,仿佛有無數(shù)根針在扎。
那些被我刻意壓制下去的,屬于這具身體原主的記憶碎片,此刻爭先恐后地涌現(xiàn),
與我自己的認(rèn)知激烈碰撞。我以為我掌控了一切,卻原來,我從一開始就偏離了軌道,甚至,
我可能根本不是我以為的那個“我”!這命運的捉弄,何其諷刺!冷汗,
瞬間濕透了我的脊背。這深宮,比我想象的,還要黑暗,還要復(fù)雜。
而蕭玄那變幻莫測的眼神,此刻在我腦海中回放,再也不復(fù)當(dāng)初我所以為的“欣賞”,
反而透著一股……洞悉一切的冷嘲。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我捏緊了手中的日記,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不行,我不能慌。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冷靜。在這個世界,
重要的不是你去做了什么,而是要別人相信你做了什么。我必須弄清楚真相。而這本日記,
就是我唯一的線索。第二章:完美人設(shè)的破綻與暗流涌動墨跡浸染的日記,
字句深刻我腦——“替罪羊”。此二字,如針刺目。我苦心經(jīng)營的“洗白”計劃,
瞬間淪為一場荒唐獨角戲。冷宮的寒氣似乎透骨,心底的怒火卻開始蒸騰。
這不是簡單的情節(jié)反轉(zhuǎn),這是一個針對“魏染”布下的殺局,而我,正是那個預(yù)定的祭品。
日記內(nèi)容殘缺,信息零碎,但“力量操控”、“蓄意嫁禍”的字眼清晰昭示,
“黑蓮花皇后”的惡名,不過是他人精心打造的擋箭牌。我那套求生策略,不僅無用,
甚至可能正中某些人下懷,讓他們更方便地利用我這枚棋子。蕭玄。
這個名字在我腦中反復(fù)出現(xiàn)。他對我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從最初的厭惡冰冷,
到后來的所謂“欣賞”,此刻回想,每一處都透著刻意的順暢。上月他巡視江南歸來,
我循例請安,他破例留膳。席間,他貌似隨意問及我對南方水患的看法。我調(diào)用前世知識,
以古雅言辭包裝作答。他聽完,嘴角勾起一絲難辨意味的弧度,
說:“皇后竟也通曉民生疾苦,朕心甚慰。”當(dāng)時我心頭微喜,以為“進(jìn)步”獲得認(rèn)可。
現(xiàn)在想來,那眼神并非欣賞,是審視,是洞察,帶著一絲玩味。他看我努力表演,
如同貓戲弄掌中鼠。他那句“竟也”,此刻入耳,字字諷刺。他怕是早就看穿我的偽裝,
或者,他本身就是這棋局的操盤手之一,樂見我在這虛假人設(shè)中掙扎。
他那“多情帝王”的表象,在我眼中徹底粉碎,只余深不見底的城府。還有蘇晚兒。
那個永遠(yuǎn)溫婉得體,眼角眉梢皆是笑意的寵妃。她總在最恰當(dāng)?shù)臅r機出現(xiàn),
遞上最“貼心”的援手。上元佳節(jié),皇后按例設(shè)宴。
我正苦思如何在維持“低調(diào)悔過”形象與不失體面間取得平衡。蘇晚兒便款步而來,
捧著新沏的雨前龍井:“姐姐,妹妹聽說您為宮宴之事煩憂。依妹妹看,不如辦個賞燈詩會,
請幾位性情和順的姐妹,既雅致又不鋪張,陛下知道了,定會贊姐姐心思。”她微笑,
語氣誠懇,仿佛真心為我分憂。那場詩會辦得順利,蕭玄亦贊我“賢德知禮”。
蘇晚兒則在一旁垂首低語:“皆因皇后娘娘蕙質(zhì)蘭心,妹妹不過錦上添花。”今回想,
她的每一次“善意”提醒,都精準(zhǔn)地將我推向“洗白皇后”的完美劇本。
她身上那股白梔子花香,曾讓我感覺清雅,如今這香氣成了我腦中一個鮮明的警示,
時刻提醒我這朵“解語花”的虛偽。她常說的“妹妹我呀,就是心直口快,
姐姐可別怪我多嘴”,現(xiàn)在品來,句句機鋒。前世心理學(xué)博士的敏銳直覺,
此刻在我腦中拉響警報。這種滴水不漏的“完美”,本身就是最大的破綻。
蘇晚兒的背景清白得像一張刻意擦拭過的紙,出身普通官宦,入宮受寵一路平順。
越是無懈可擊,越引人懷疑。我開始以“鉆研醫(yī)術(shù)”作掩護(hù),暗中調(diào)查。鳳儀宮的小廚房,
成為我炮制藥膳和收集情報的據(jù)點。“李嬤嬤,您近日咳嗽,我新配了川貝雪梨膏,您試試?
”“張?zhí)t(yī),上次您提及那位頭風(fēng)的老宮女,近況如何?我查閱古籍,有個方子或能緩解。
”在問候與醫(yī)理探討間,我留意每個人的微表情,捕捉每一句無意泄露的口風(fēng)。一次,
我為御花園灑掃的小宮女看診。她雙手關(guān)節(jié)因常年勞作而腫痛。我為她敷上特制藥膏,
閑聊般問起蘇晚兒宮中用度。小宮女眼神微閃,目光下意識掃過蘇晚兒寢宮方向,
口中卻道:“蘇主子仁善,從不苛待下人。”那短暫的眼神游移,比任何辯解都更說明問題。
我還注意到,她指尖有長期接觸某種特殊香料的痕跡,與蘇晚兒常用的熏香隱隱相合。
調(diào)查越深,我心越沉。宮中一些看似不起眼的宮女太監(jiān),與蘇晚兒之間,存在著隱秘聯(lián)系。
他們傳遞的信息,表面瑣碎,卻總在有意無意間引導(dǎo)我,
讓我更“稱職”地扮演“洗白皇后”。有一次,我打算借體恤宮人名義,
敲打內(nèi)務(wù)府幾個陽奉陰違的管事。消息剛露端倪,蘇晚兒便派人送來點心,
并“無意”提及那幾位管事是宮中舊人,得太后信賴,勸我“凡事以和為貴”,
巧妙化解我的意圖。這不是我一人在“洗白”。這是一張巨大的網(wǎng)。
蘇晚兒是網(wǎng)中央那只色彩艷麗的毒蜘蛛,而我,是網(wǎng)上那只被精心誘捕的蝶。
他們不是在幫助我,是在塑造我,確保我這顆棋子,始終在他們劃定的軌跡上移動,
直至發(fā)揮完“替罪羊”的最后價值。冷宮的寒意猶在骨髓,日記上的字跡,如芒在背。憤怒,
屈辱,還有一絲被愚弄后的徹底清醒。我,魏染,一個現(xiàn)代心理學(xué)博士,
竟成了他人劇本里的工具人?不。絕不。原主魏染或許是犧牲品,但我不是。我的知識,
我的分析能力,我的冷靜頭腦,不是用來抄經(jīng)念佛,扮演溫順羔羊的。當(dāng)晚,我端坐妝鏡前。
銅鏡映出我平靜的臉龐。那雙眼睛,不再有往日的迷茫,也無刻意營造的溫順。那里,
燃著一簇火,一簇名為“掌控”的火。我要的不是洗白,是真相,是主導(dǎo)權(quán)。
貼身侍女春燕端著安神湯進(jìn)來:“娘娘,夜深,該安歇了。”我注視她。
這個從我穿越伊始便陪伴身側(cè)的丫頭。她,是否也是那張網(wǎng)的一部分?她的忠誠,是真是假?
“春燕,”我聲音平穩(wěn),不帶情緒,“明日一早,去敬事房,就說本宮要查閱近三年來,
宮中所有嬪妃的份例用度,以及各宮苑修繕的所有賬目,一分一毫,都要明細(xì)。”這舉動,
與我往日的“與世無爭”截然不同,必會驚動某些人。春燕端托盤的手,指節(jié)微微收緊,
那顫動極其細(xì)微。她垂下眼瞼,聲音依舊恭順:“是,奴婢遵命。”很好。魚餌已經(jīng)拋出。
網(wǎng),也該由我來撒了。我端起那碗安神湯,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冷笑。這深宮大戲,
既然已經(jīng)開場,我怎能只當(dāng)個任人擺布的配角?真正的“黑蓮花”,
從不依靠他人施舍的憐憫存活。第三章:宮變前夜,棋局的真相初顯敬事房的賬目,
春燕數(shù)日周旋未果。一句“茲事體大,需陛下首肯”,徹底封死此路。我命春燕暫緩,
心知強求無益,反而暴露更多。宮中氣氛愈發(fā)凝重。巡邏禁軍的甲胄摩擦聲,夜間格外清晰。
宮人行走皆垂首斂目,偶有眼神交匯,也迅速避開,透著壓抑的驚懼。蕭玄對我,
卻顯出一種異樣的“體恤”。他準(zhǔn)我入御書房旁觀批閱奏折,偶爾,
會指著某地災(zāi)情或邊防事務(wù),問我看法。御書房檀香如舊。他目光掃過我,帶著一絲探究,
又有一絲難以捉摸的玩味。我引述前世所學(xué),以古文修飾,
提出一些民生水利、軍備整改的淺見。他聽完,指節(jié)輕叩桌面,
嘴角弧度微妙:“皇后于政事,亦有獨到見解,朕心甚慰。”這話,他近期說過數(shù)次,
每次都讓我背脊發(fā)涼。他仿佛在欣賞我費力思考,又像在等待什么。這份“恩寵”,
如同一道無形枷鎖,越收越緊。他用這份看似的信任,觀察我,試探我,或許,
更是在誘我身后的“未知”。蘇晚兒依舊每日晨昏定省,風(fēng)雨無阻。她送來的糕點越發(fā)精致,
言語間的“關(guān)切”也越發(fā)懇切:“姐姐,妹妹聽聞宮外流言四起,言及某些藩王蠢蠢欲動。
陛下為國事操勞,姐姐當(dāng)保重鳳體,勿再為宮中庶務(wù)煩憂。”她說話時,
指尖摩挲著暖爐的鎏金花紋,眼底深處,卻掠過一絲極淡的異光。她口中的“庶務(wù)”,
恰是我暗中追查的方向。“妹妹有心。”我接過她遞來的手爐,“宮闈內(nèi)外,總有宵小覬覦。
陛下圣明,自有決斷。”我留意她表情,她微笑依舊,端茶的手卻有瞬間停頓。
我借口為太后查閱古方、甄選藥材,出入太醫(yī)院與尚藥局的次數(shù)增多。鳳儀宮的小廚房,
藥香與食物香氣混合,掩蓋著情報的流動。“孫太醫(yī),聽聞近日從西域新進(jìn)一批活血奇藥?
”“內(nèi)務(wù)府的王公公,昨日禁軍夜巡的腰牌,似乎換了新樣式?”線索零散,
卻漸漸指向一處。我發(fā)現(xiàn),數(shù)名禁軍中層將領(lǐng)的府邸,與城外某處隸屬兵部的馬場,
人員往來異常。數(shù)日前,我甚至察覺一名負(fù)責(zé)采買藥材的小太監(jiān),袖口沾染了馬料的草屑,
而此人與蘇晚兒宮中一名掌事宮女過從甚密。蕭玄,蘇晚兒。一人在明,一人在暗。
他們似乎都在等待一個時機。這日,天色驟變。烏云翻滾,黑壓壓罩住整個皇城。午后,
我正在內(nèi)殿與春燕核對一份從太醫(yī)院謄抄來的藥材出入記錄,試圖找出其中的異常消耗。
外面驟然響起雜亂的腳步聲,伴著尖叫。“娘娘!不好了!”一個小太監(jiān)面無人色,
滾爬進(jìn)來,“宮門……宮門被攻破了!是、是靖王的人馬……他們殺進(jìn)來了!
”我腦中“嗡”的一聲,手中竹簡散落。宮變!喊殺聲、兵器碰撞聲、慘叫聲,
瞬間從四面八方傳來。火光沖天,映得窗紙一片血紅。皇宮,這座堅固的囚籠,
此刻變?yōu)橥缊觥!白o(hù)駕!保護(hù)皇后!”蕭玄的聲音穿透喧囂,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yán)。
他一身玄甲,手持染血長劍,幾步?jīng)_至我面前。他眼神銳利,掃過我,
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跟朕走!”力道極大,不容我分說。我被他拽著,
踉蹌穿過濃煙彌漫的宮道。血腥與焦糊氣味嗆入鼻息。沿途宮人倒臥,叛軍嘶吼。
我們最終避入一處狹窄幽深的密道。石壁濕冷,僅有幾盞油燈搖曳。
外界的殺伐聲被厚重石門隔絕大半,余下沉悶回響,壓得人心悸。我喘息未定,驚魂甫定,
正欲開口。蕭玄卻猛然松開我的手。他轉(zhuǎn)身,背對昏黃燈火,面容隱在陰影里。
密道內(nèi)空氣死寂,我能聽見自己心臟狂跳。“魏染,”他開口,聲音平靜,不帶一絲波瀾,
與外界的慘烈廝殺判若兩界,“你以為,你‘洗白’得很成功?”我心頭劇震,
一股寒氣自腳底涌上天靈蓋。他緩緩走向我,那雙曾讓我錯覺有過“欣賞”的眼眸,
此刻只余冰寒的譏誚與深不見底的恨意。“你以為,朕不知你這軀殼里,早已換了異世孤魂?
你那些所謂的‘超前知識’,朕皆看在眼里。”他手倏然抬起,鐵鉗般扼住我的下巴。
骨骼欲碎。那張曾被譽為天下第一的美男子面孔,此刻在我眼中,比惡鬼更猙獰。
“不妨告訴你,”他聲音淬冰,字字句句敲擊我的魂魄,“朕,亦是重生之人!”重生者?!
我瞳孔猛地收縮,全身血液似乎瞬間凍結(jié)。他眼中恨意如實質(zhì),幾乎要將我洞穿:“前世,
朕的江山,朕的性命,便是斷送在‘你’,或者說,你背后那股妄圖操控一切的勢力手中!
今生,朕隱忍布局,設(shè)此彌天殺局,就是要將他們連根拔起!而你,魏染……”他湊近,
吐息冰冷,帶著淡淡血腥:“你不過是朕拋出的一枚棋子,一枚……引蛇出洞,
用完即棄的誘餌!”每個字,都像一把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我的心上。我所有的掙扎,
所有的小心翼翼,原來從頭到尾,都在他的算計之內(nèi)。
我費盡心機想要擺脫的“替罪羊”身份,竟是他親手為我編織的羅網(wǎng)!密道外,喊殺聲漸遠(yuǎn)。
密道內(nèi),死寂無聲。我看著他眼中那毫不掩飾的恨與嘲弄,心,一寸寸沉入無底深淵。
這比單純的死亡,更讓人絕望。我自以為的棋手身份,原來只是棋盤上一顆最卑微的棄子。
他那句“你,逃不掉的”,此刻在我腦中轟鳴,帶著宿命的惡意。蘇晚兒呢?
她在這場精心策劃的宮變與重生復(fù)仇大戲中,又是什么角色?她那些“善意”的提醒,
此刻回想,字字誅心。我張口,喉嚨干澀,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巨大的荒謬感與被愚弄的憤怒,
幾乎將我淹沒。然而,在那片刻的窒息之后,一絲冰冷的火焰,卻從心底最深處,悄然燃起。
第四章:雙重欺騙:棋局上的終極反轉(zhuǎn)蕭玄扼住我下巴的手指冰冷如鐵,
他眼中翻涌的恨意幾乎將我吞噬。重生者?他也配稱重生者?我苦心經(jīng)營的一切,
到頭來竟是他親手編織的羅網(wǎng)!這荒誕的真相砸得我頭暈?zāi)垦#闹俸《冀噶撕狻?/p>
原來,那些所謂的“欣賞”,那些“試探”,不過是貓捉老鼠前的戲弄。我以為的求生,
不過是他復(fù)仇棋局上的一顆誘餌,一枚用完即棄的棋子。每一個細(xì)微的表情,
每一句意有所指的話,此刻在我腦中飛速回放,拼湊出一個令人作嘔的完整圖像。
“你以為你贏了?”我聽見自己聲音干澀,每一個字都像從冰窖里撈出來,帶著碎冰的棱角。
他冷笑,終于松開我,那張曾令六宮粉黛失色的俊美臉龐,
此刻因復(fù)仇的扭曲快意而顯得猙獰:“朕的江山,朕的性命,前世皆因‘你’——或者說,
你背后的那股勢力而斷送。今生,朕步步為營,就是要將你們連根拔起。你,魏染,
”他頓了頓,像在品嘗勝利的滋味,“不過是朕請君入甕的一枚……小卒罷了。”小卒?
我差點氣笑了。好一個“小卒”。他話音未落,密道盡頭,一陣輕緩的腳步聲傳來。
那腳步聲不疾不徐,踏在濕滑的石板上,卻像鼓點般精準(zhǔn)地踩在每個人的心尖。
昏暗的油燈光線下,一道纖細(xì)身影緩緩走出。她身著素雅宮裝,發(fā)髻簡單,未施粉黛,
那張永遠(yuǎn)帶著三分怯意的臉龐,此刻卻比任何濃妝艷抹都更令人心驚。蘇晚兒!
她臉上依舊掛著那抹我再熟悉不過的溫婉淺笑,仿佛只是來送一碗蓮子羹。
然而那雙平日里總是水盈盈的眸子,此刻卻銳利如刀,不,比刀更冷,更沉。
她目光輕飄飄掃過我,又落在蕭玄身上,帶著一絲毫不掩飾的嘲諷,
仿佛在看兩只斗敗的蛐蛐。“蕭玄,你以為你重生一次,就能掌控全局?
你以為魏染妹妹只是你的誘餌?”她輕笑出聲,聲音在狹窄的密道中回蕩,
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傲慢與……愉悅。“可笑至極!你們,從始至終,
都在我蘇晚兒的棋盤上!”蕭玄猛地轉(zhuǎn)頭,臉上那志得意滿的表情瞬間凝固,碎裂,
取而代之的是極致的震驚與不可置信,甚至帶上了一絲滑稽的茫然:“蘇晚兒?
你……你怎會在此?外面……”“外面?”蘇晚兒歪了歪頭,笑容越發(fā)意味深長,
那平日里楚楚可憐的姿態(tài)此刻看來做作得令人反胃,“外面自然是按照我的劇本在上演。
陛下,難道你以為,這世上只有你一個重生者嗎?還是說,只有你才有資格得到上天的垂青?
”她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像冰錐刺入耳膜:“前世,
那個名動天下、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黑蓮花皇后’,不過是我精心挑選,推出去的傀儡。是我,
利用我那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先知’,一步步將她塑造成那個樣子,讓她成為攪亂大周后宮,
削弱你皇權(quán)最鋒利的刃。”她說到“先知”二字時,指尖輕輕一點,
密道壁上一盞本已搖搖欲墜的油燈,竟穩(wěn)穩(wěn)地重新燃亮了幾分,火焰幽幽。我腦中轟然炸開!
日記上的“替罪羊”,蘇晚兒每一次“恰到好處”的提點,她那些看似無心的“善意”,
瞬間串聯(lián)成一條完整的、令人不寒而栗的線索。原來,前世的魏染,也是她的棋子!而我,
這個穿越者,亦步亦趨地走在她鋪設(shè)的道路上。蕭玄臉色鐵青,額角青筋暴起,
指骨捏得咯咯作響,他顯然也明白了這層更為駭人的真相。他自以為是的重生復(fù)仇,
從一開始就落入了另一個更深、更隱秘的圈套。他以為自己是黃雀,卻不知螳螂之后,
還有獵人。蘇晚兒十分欣賞我們臉上無法掩飾的震驚與錯愕,眼中閃爍著病態(tài)的興奮光芒,
仿佛一個導(dǎo)演終于看到自己精心編排的戲劇達(dá)到了完美的高潮。“而今生,”她繼續(xù)說道,
聲音里帶著一絲難以抑制的狂熱,“我更是巧妙利用了你的復(fù)仇心切,
利用了魏染妹妹急于‘洗白’、求得一線生機的迫切。這場宮變,靖王那個蠢貨,
不過是我推到臺前的又一個棋子,用來吸引你們所有人的目光。我的目的,
可不僅僅是打敗你蕭家的皇權(quán)那么簡單。”她緩緩張開雙臂,
仿佛要擁抱這密道中的黑暗與腐朽:“我要建立一個全新的秩序,
一個由我們這些真正掌握‘規(guī)則’的‘玩家’主導(dǎo)的新世界!而你們,
”她用那雙曾盈滿“純真”的眼眸輕蔑地掃過我們,“都將是新世界光榮的奠基石。
”“玩家?新世界?”蕭玄的聲音因極致的憤怒而顫抖,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
“你到底是什么人?妖孽!”蘇晚兒嘴角的笑意更深,
帶著一種超然的悲憫:“一個比你更早洞悉天機的人。一個,擁有‘系統(tǒng)’眷顧的幸運兒。
陛下,你不懂的,這世界,遠(yuǎn)比你想象的要……有趣得多。”系統(tǒng)!
這個詞像一道刺目的閃電劃過我的腦海。難怪她總能未卜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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