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神秘盲盒江晚盯著手機屏幕上的購物頁面,呼吸急促。那是一款限量版盲盒,
名字叫“命運之匣”,介紹只有短短一句話:“開啟未知,改變?nèi)松?/p>
”搶購成功的提示音響起時,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三天后,
一個沒有任何寄件信息的黑色紙盒送到了她手中。拆開包裝,里面是個通體漆黑的盲盒,
表面刻著奇怪的符號,摸上去冰涼刺骨。“這質(zhì)感,也太高級了吧!
”江晚興奮地對著直播鏡頭展示,直播間里瞬間飄過幾條彈幕。她深吸一口氣,
用力打開盲盒,里面躺著一枚銀色戒指,戒指內(nèi)側(cè)刻著一個極小的“契”字。
就在她拿起戒指的瞬間,房間里的燈突然熄滅。黑暗中,戒指發(fā)出幽藍的光芒,
一個模糊的人影緩緩浮現(xiàn)。“恭喜你,成為本次幸運兒。”低沉的男聲在房間里回蕩,
“從現(xiàn)在起,你將擁有實現(xiàn)愿望的機會,但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江晚驚恐地后退,
撞到了身后的桌子。直播間里,彈幕瘋狂滾動:“這特效絕了!”“主播這是在哪找的演員?
”“求同款盲盒鏈接!”她顫抖著伸手去開燈,卻發(fā)現(xiàn)手機屏幕亮起,
彈出一條新消息:“第一個愿望機會已激活,想好要許什么愿了嗎?記住,一旦許愿,
無法反悔。”2 代價初現(xiàn)江晚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直播間的打賞特效在黑暗中明滅,
將浮現(xiàn)在半空的人影鍍上詭異的金邊。彈幕里瘋狂追問“這是什么黑科技”,
她卻盯著手機屏幕上閃爍的倒計時——距離許愿截止,只剩三分鐘。“我……我想要五萬塊!
”話一出口,江晚就后悔了。這心愿太過倉促,可那人影已經(jīng)發(fā)出低沉的笑聲,
戒指驟然發(fā)燙,在她手指上烙出赤紅印記。第二天清晨,江晚被銀行短信提示音驚醒。
賬戶里赫然多出五萬塊,但緊接著,母親的電話劈頭蓋臉砸來:“你爸突然暈倒進了ICU,
醫(yī)生說手術(shù)費至少要五萬!”冷汗瞬間浸透后背,江晚抓起戒指想扔掉,
卻發(fā)現(xiàn)它死死嵌在無名指上。直播間后臺涌入上百條私信,全是詢問盲盒鏈接的觀眾,
其中一條匿名消息讓她毛骨悚然:“你以為許愿真的沒有代價?去翻翻你家閣樓第三塊地板。
”顫抖著爬上閣樓,江晚撬開木板,泛黃的日記本里夾著張黑白照片——照片里,
年輕時的外婆竟戴著和她一模一樣的戒指,旁邊用血寫著:“每個愿望,
都是用最珍視的東西交換。” 樓下突然傳來重物墜地的聲響,她沖下樓,
只看見玄關(guān)處蜿蜒的水漬,以及一串不屬于自己的腳印,
正朝著臥室延伸……3 詭影追蹤臥室門虛掩著,從門縫里滲出絲絲寒氣。
江晚攥緊外婆的日記本,指甲幾乎要刺破紙頁。直播間的手機還開著直播,彈幕瘋狂跳動,
觀眾們以為這又是精心設(shè)計的“劇情”。她深吸一口氣,猛地推開房門。房間里空無一人,
只有梳妝臺上的鏡子蒙著層水霧,上面赫然寫著幾個歪歪扭扭的大字:“下一個愿望,
用什么換?”“啊!”江晚驚恐后退,撞翻了一旁的椅子。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震動,
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視頻。畫面里,一個黑影正在醫(yī)院走廊徘徊,
身形竟和她有幾分相似。放大畫面,黑影手上那枚戒指的幽藍光芒格外刺眼。
“這不可能……”江晚喃喃自語,她明明一直在家,怎么會出現(xiàn)在醫(yī)院?正想著,
樓下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透過貓眼望去,門外站著個穿白大褂的男人,面容模糊不清,
手中卻舉著一張病歷單——上面寫著她父親的名字。“江小姐,您父親的手術(shù)出了些狀況,
需要家屬立刻簽字。”男人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帶著令人不適的沙啞。
江晚的后背緊貼著墻壁,冷汗浸濕了衣衫。她清楚記得,剛剛母親在電話里說手術(shù)很成功。
突然,戒指傳來灼燒般的疼痛,黑影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你的第二個愿望,
準備好了嗎?記住,代價只會越來越大……”與此同時,直播間的彈幕突然靜止,
隨后瘋狂涌入同一句話:“主播身后有人!” 江晚僵硬地轉(zhuǎn)頭,
只見一道黑影正緩緩從墻角浮現(xiàn),
手上的戒指與她的一模一樣……4 鏡像迷局黑影的手指幾乎要觸碰到江晚脖頸的瞬間,
直播間突然炸響刺耳的電流聲。滿屏的“主播身后有人”化作亂碼,
手機屏幕開始不受控地瘋狂跳動,自動打開了手機相冊。
一張張陌生照片飛速劃過——重癥監(jiān)護室外的長椅、沾著血漬的手術(shù)器械,
還有自己熟睡時的側(cè)臉。最后定格在一張詭異的鏡像自拍,照片里本該是鏡子的位置,
竟浮現(xiàn)出另一張扭曲的臉,咧著嘴角露出森白牙齒,手上的銀色戒指泛著攝人心魄的光。
“叮——”門鈴突兀響起,打斷了江晚的思緒。她透過貓眼望去,門外站著兩個警察,
警徽在樓道昏暗的燈光下泛著冷光。“江晚女士,我們接到報案,有人看到你出現(xiàn)在醫(yī)院,
與一起醫(yī)療事故有關(guān)。”冷汗順著脊背滑落,江晚下意識攥緊戒指。
金屬表面突然浮現(xiàn)密密麻麻的小字,像是某種古老的契約條款在緩緩展開。她剛要開口解釋,
身后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響,轉(zhuǎn)頭看去,梳妝臺上的鏡子不知何時已經(jīng)炸裂,無數(shù)碎片中,
竟倒映出數(shù)十個戴著同款戒指的自己。“不!這不是我!”江晚失控尖叫,
撞開房門沖了出去。樓道里漆黑一片,聲控燈怎么也不亮。她跌跌撞撞跑下樓梯,
卻在轉(zhuǎn)角處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抬頭瞬間,
心臟幾乎停跳——面前的女孩穿著她今早出門時的衣服,戴著她的戒指,
連臉上的驚恐表情都如出一轍。“你……你是誰?”江晚顫抖著后退,
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從對面女孩口中傳出。女孩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舉起手機晃了晃,
屏幕上顯示的是江晚的直播間,此刻在線人數(shù)突破百萬,彈幕瘋狂刷著:“雙胞胎?
”“主播快和她打一架!”戒指的灼燒感愈發(fā)強烈,女孩突然開口,
聲音卻是黑影的腔調(diào):“第三個愿望,該用你的人生來換了。”話音未落,
整棟樓的燈光驟然亮起,無數(shù)道身影從樓梯間、消防通道涌出,他們都戴著銀色戒指,
面容卻無一例外是江晚的模樣……5 契約深淵無數(shù)個“江晚”將她圍在中央,
呼吸交織成令人窒息的漩渦。最近處的“自己”緩緩抬手,指尖劃過她發(fā)燙的臉頰,
冰涼觸感如同毒蛇:“你以為許愿是恩賜?不過是把靈魂一點點典當罷了。
”樓道里的聲控燈開始瘋狂明滅,在忽明忽暗中,
江晚看見每個“自己”的脖頸后都浮現(xiàn)出細密的裂痕,像是陶瓷娃娃即將破碎的預兆。
手機突然自動播放起新聞錄音:“今日凌晨,市立醫(yī)院發(fā)生離奇事故,
一名患者在手術(shù)成功后突然心臟驟停,監(jiān)控顯示,
當時手術(shù)室出現(xiàn)多個相同身影......”“不!我爸已經(jīng)沒事了!
”江晚嘶吼著去抓最近的“自己”,卻穿過虛影跌坐在地。
所有“江晚”同時發(fā)出黑影的笑聲,戒指的灼燒感突然化作鉆心劇痛,她低頭,
發(fā)現(xiàn)皮膚下有黑色紋路正順著血管蔓延,所到之處泛起詭異的藍光。“該兌現(xiàn)承諾了。
”所有聲音匯聚成轟鳴,墻壁上突然滲出粘稠的黑霧,凝結(jié)成巨大的契約書懸浮在空中。
泛黃的紙頁上密密麻麻寫滿名字,
江晚在最下方看到了自己的字跡——而上方赫然排列著外婆、母親的名字。警笛聲由遠及近,
真正的警察踹開樓道鐵門的瞬間,所有“江晚”同時轉(zhuǎn)頭,幽藍瞳孔在黑暗中連成一片星海。
帶隊警察舉著槍的手微微發(fā)抖:“你...你們究竟是什么?”黑霧突然暴漲,
將所有人吞噬。江晚在失去意識前,聽見黑影在耳畔低語:“歡迎加入‘命運之匣’,
從今天起,你就是新的‘收債人’......” 當她再次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醫(yī)院走廊,
手中握著一枚全新的銀色戒指,而遠處,
著“命運之匣”的盲盒朝她跑來......6 身份逆轉(zhuǎn)消毒水的刺鼻氣味猛地灌進鼻腔,
江晚低頭看著手中嶄新的銀色戒指,冰涼的觸感讓她打了個寒顫。
遠處傳來高跟鞋敲擊地面的急促聲響,那個抱著盲盒的女孩已經(jīng)跑到面前,
眼底滿是驚恐:“幫幫我!這個盒子一直在發(fā)燙!”江晚嘴角不受控地揚起,
黑影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去引導她許愿。”她機械地伸出手,
指尖劃過盲盒表面的紋路:“打開它,你的所有愿望都能實現(xiàn)。”話出口的瞬間,
她突然找回了對身體的控制,想要收回話語,卻發(fā)現(xiàn)雙腳像被釘在原地。
女孩猶豫著拆開包裝,幽藍光芒瞬間將兩人籠罩。當光芒散去,江晚驚恐地發(fā)現(xiàn),
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時換成了醫(yī)院保潔的制服,而手中的戒指竟轉(zhuǎn)移到了女孩手上。
“我...我許愿成為這家醫(yī)院的主治醫(yī)生!”女孩興奮的聲音傳來,
緊接著瞳孔驟然收縮——她的白大褂口袋里滲出鮮血,
手機彈出消息:“您的父親因醫(yī)療事故搶救無效......”“這是你的代價。
”江晚聽見自己說出這句話,身體再次不受控制地走向樓梯間。拐角處,黑影緩緩凝聚成型,
這次顯露的不再是模糊輪廓,而是一張與她七分相似的臉:“恭喜你,
成功完成第一次‘收債’。每引導一人許愿,你就能奪回一部分被典當?shù)娜松!焙谟疤郑?/p>
江晚的記憶如潮水涌來。原來外婆、母親都是前代“收債人”,
她們用盡一生也沒能逃離契約。而現(xiàn)在,她的命運早已和“命運之匣”綁定,
只有不斷引導他人陷入深淵,才能有一線生機。手機在此時震動,
彈出一條來自直播間的私信:“我知道你在找破解契約的方法,明晚十點,城郊廢棄工廠。
”發(fā)件人頭像正是外婆日記本里那張黑白照片中的戒指。江晚握緊拳頭,
看著走廊盡頭女孩崩潰的身影,終于下定了決心——無論要付出什么代價,
她都要終結(jié)這場永無止境的輪回。7 暗巷密會暴雨如注,
城郊廢棄工廠的鐵皮屋頂被砸得哐當作響。江晚握著生銹的門把手,指甲幾乎要摳進掌心。
直播間私信里的警告言猶在耳:「別暴露戒指,獨自前來。」推開吱呀作響的鐵門,
潮濕的霉味混著鐵銹氣息撲面而來,昏暗的應急燈在頭頂滋滋閃爍。“你終于來了。
”沙啞的女聲從陰影中傳來。一個裹著黑色斗篷的身影緩緩走出,
兜帽下露出半張布滿蛛網(wǎng)般裂痕的臉,正是照片里外婆年輕時的模樣。
她手中把玩著枚同樣的銀色戒指,表面紋路卻流轉(zhuǎn)著詭異的血光。“你不是死了嗎?
”江晚后退半步,后背撞上冰冷的鋼架。老婦人突然發(fā)出尖銳的笑聲,
震得四周的玻璃窗嗡嗡作響:“成為收債人后,我們早就沒有生死,只有無窮無盡的輪回!
”話音未落,地面突然裂開縫隙,數(shù)十只慘白的手破土而出,死死纏住江晚的腳踝。
戒指瞬間發(fā)燙,黑影的聲音帶著警告在腦中炸響:“她被契約吞噬成了怪物!快許愿擺脫她!
”老婦人緩步逼近,枯槁的手指撫過江晚的臉頰:“傻孩子,你以為真能破解契約?
每一個許愿的人,都是用來加固鎖鏈的囚徒......”她身后的墻壁上,
浮現(xiàn)出密密麻麻的人臉,正是這些年被江晚引導許愿的受害者。
江晚掙扎著扯斷纏在身上的腐肉手臂,
突然瞥見老婦人斗篷下露出的半截小腿——那里布滿和自己一樣的黑色紋路。剎那間,
她想起黑影說過“奪回人生”的話,猛地攥住對方手腕:“你也想擺脫契約!
所以才給我發(fā)消息!”整座工廠突然劇烈晃動,應急燈全部熄滅。黑暗中,
兩個戒指的光芒撞在一起,迸發(fā)出刺目的強光。
老婦人的聲音帶著哭腔:“逃不掉的......那些被我們害過的人,
已經(jīng)組成了‘清算者’......” 尖銳的警報聲驟然響起,
工廠外傳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透過鐵窗,江晚看見無數(shù)道人影舉著閃著寒光的武器,
他們脖頸后都烙著扭曲的“契”字......8 血色對峙鐵窗外的寒光如潮水般逼近,
江晚感覺手腕被老婦人死死拽住,對方掌心傳來的溫度竟和自己一樣冰冷。
那些舉著武器的身影越來越近,月光下,他們脖頸后的“契”字泛著詭異的紫光,
像是某種被詛咒的印記。“他們是被契約吞噬的失敗者。”老婦人聲音發(fā)顫,
“組成‘清算者’后,見不得任何收債人活著。”話音未落,工廠的鐵門轟然倒地,
數(shù)十人涌入,為首的男人臉上有道猙獰的傷疤,手中的匕首還在滴落著黑色黏液。“抓住她!
”傷疤男怒吼,“這個新來的收債人,必須用她的血祭典!”人群如潮水般撲來,
江晚本能地舉起戴著戒指的手防御,卻發(fā)現(xiàn)戒指表面的紋路開始瘋狂流轉(zhuǎn),
化作一道透明屏障將敵人暫時隔開。“快許愿!”老婦人突然將她推向一旁,
自己直面沖來的清算者,“用你的能力!這是唯一的生路!”江晚踉蹌著跌倒在地,
看著老婦人被人群淹沒,對方最后轉(zhuǎn)頭時露出的眼神,竟和記憶中慈祥的外婆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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