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頻共振，揭秘數據時代的生存法則第一章 被搶功的凌晨三點凌晨三點十七分，
林小滿的指尖在鍵盤上懸停了三分鐘。屏幕右下角的微信圖標跳動著，
母親發來半張CT報告單，邊緣被藥水洇出淡褐色的暈。她咬碎嘴角的死皮，
血腥味混著鍵盤縫隙里的巧克力渣——那是今早母親往她包里塞的，說"補血糖"。
中央空調發出老式鐘表般的嗡鳴，她數到第十七聲時，終于點開蘇晴的朋友圈。九宮格里，
部門總監穿著香奈兒套裝，舉著印著"教育數據中臺方案"的文件夾，
配文："凌晨三點的會議室，見證女性領導力。"鼠標滾輪突然失靈，頁面瘋狂下翻，
評論區飄著張揚的留言："跟著蘇總才有肉吃！"這個上個月還在求她改報表的男人，
此刻正用她熬夜做的用戶畫像PPT在高層面前邀功。垃圾桶里，
被揉成團的A4紙露出半截標題。林小滿猛地起身，膝蓋撞在桌角——兩周前，
她就是在這張紙上用鉛筆寫下"K-means聚類模型"，被蘇晴夸"有突破性思維"。
現在那些字跡被修正液涂成慘白的疤，躺在沾著咖啡漬的廢紙上。"啪嗒。
"是眼淚砸在鍵盤上的聲音。她慌忙去擦，卻碰倒了保溫杯，陳皮混著枸杞滾了一地。
走廊盡頭傳來高跟鞋聲，和蘇晴常噴的雪松香水味一起漫進來。林小滿屏住呼吸，
看著玻璃墻外那個剪影停在茶水間，正在往保溫杯里泡黑枸杞。"小滿還沒走啊？
"張揚的嬉皮笑臉突然從身后探出來，他衛衣口袋里掉出張發票，
抬頭寫著"某酒店會議室服務費"。林小滿盯著那串數字，后槽牙咬得發酸。
"總監說你做的用戶畫像太淺，"他晃著手機，屏幕上是蘇晴的對話框，"讓我帶帶你，
畢竟項目馬上要跟投資部路演了——""路演時你打算怎么解釋坐標軸標錯的事？
"話脫口而出的瞬間，林小滿自己都愣了。鍵盤在掌心發燙，
她想起母親手術單上的"限期兩周"，想起蘇晴上周說"你這個年紀該拼事業"時，
無名指上的卡地亞鉆戒閃得刺眼。張揚的笑凝固在臉上："你什么意思？""第三十七頁，
"林小滿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抖，卻停不下來，"我用三個月的行業數據驗證需求分層，
你改成餅圖的時候，把關鍵指標的占比顛倒了。現在后臺顯示，
測試用戶的留存率比預期低23%。"走廊里的高跟鞋聲突然停了。林小滿轉頭，
看見蘇晴握著保溫杯的指節泛白，黑枸杞在水里泡成一團渾濁的紫。"小滿，
"她的聲音像往常一樣溫柔，帶著恰到好處的關切，"這么晚了，先回家吧，
項目的事明天開晨會——""叮！"電腦突然藍屏，
黑色背景上跳出一行血紅色的字："職場洞察系統激活，宿主情緒值突破臨界值。
"林小滿眨眼的瞬間，蘇晴的身影周圍浮現出淡藍色的光暈，光暈里飄著無數氣泡，
每個氣泡里都浮動著細小的文字。她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震耳欲聾，直到某個氣泡突然放大，
里面清晰顯示著："林小滿抗壓能力不足，需歷練。
"發送時間：2024年10月12日22:47，正是她把終版方案交給蘇晴的時刻。
"宿主需在72小時內完成主線任務：揭露蘇晴剽竊行為。"機械音在太陽穴里轟鳴，
林小滿按住突突直跳的血管，看見蘇晴掏出手機，屏幕亮起的瞬間，
鎖屏壁紙晃了她的眼——那是個穿著粉色公主裙的小女孩，抱著一只白色泰迪熊。
"警告：任務失敗將永久失去系統權限。"走廊里傳來電梯到達的"叮咚"聲，
蘇晴匆匆往樓梯間走，高跟鞋敲在地面上，像催命的鼓點。林小滿抓起外套追出去，
卻在轉角看見張揚正把一個U盤塞進蘇晴的手提包，兩人低聲說著什么，同時回頭看過來。
她猛地躲進消防通道，后背抵著冰涼的鐵門，聽見自己急促的呼吸在樓梯間里回蕩。
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震動，母親發來消息："小滿，今天同病房的姑娘說，
靶向藥進醫保了......"系統界面再次彈出，這次多了個倒計時：02:59:59。
林小滿摸出包里的巧克力，咬下時卻嘗到苦味——包裝紙早就在她反復揉捏中碎成了渣。
樓梯間的聲控燈忽明忽暗，她望著手機里母親化療后稀疏的頭發，
又想起蘇晴鎖屏壁紙里的小女孩。兩個畫面突然重疊，讓她太陽穴突突直跳。"不管你是誰，
"她對著空氣低聲說，指尖捏緊那張皺巴巴的CT單，"我要贏。
"走廊盡頭的白熾燈突然熄滅，整個樓層陷入短暫的黑暗。當光明重新涌來時，
林小滿看見自己的手背上，不知何時浮現出一個淡藍色的小氣泡，
里面緩緩流動著幾個字："證據鏈缺失，建議從會議室監控入手。
"第二章 茶水間的反擊清晨七點零五分，林小滿站在茶水間鏡子前，往眼底涂了三層遮瑕。
咖啡機傳來規律的"滴滴"聲，她數著秒接了杯黑咖啡，
指尖在杯壁上印出月牙形的白痕——昨晚她在消防通道待到凌晨五點，
把蘇晴近半年的工作郵件全篩了一遍。"早啊小滿。"蘇晴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帶著刻意的輕快。她穿著昨天那套香奈兒套裝，無名指上的鉆戒卻不見了，
露出一圈淡白的皮膚。林小滿注意到她眼底的青黑，比自己的遮瑕更深。"蘇總早。
"林小滿轉身，看著蘇晴往保溫杯里放黑枸杞。玻璃罐口沾著幾顆暗紅的果子，
她突然想起昨晚系統提示的"記憶閃回"功能，指尖不自覺地蹭過杯沿。
一股電流般的刺痛從指尖竄到太陽穴。林小滿猛地閉眼，再睜開時，
茶水間的瓷磚墻變成了酒店房間的地毯。蘇晴穿著浴袍，正從張揚手中接過U盤，
背景里的電視正在播財經新聞，日期顯示2024年10月12日——正是她交方案的當天。
"數據都在里面，"張揚的聲音帶著鼻音，"她不會發現的，
一個小姑娘懂什么建模......""噓！"蘇晴猛地回頭，仿佛能看見林小滿的視線，
"明天路演前把PPT換了，高層更信任男性提案者，這點你該清楚。""叮！
"咖啡機完成的提示音刺破畫面。林小滿踉蹌著后退半步，撞在微波爐上。蘇晴關切地伸手，
卻在觸到她肩膀前猛地收回，指尖蜷進袖口。"小滿？臉色這么差，是不是昨晚沒睡好？
"她的聲音里帶著恰到好處的擔憂，"項目的事我正想和你說，張揚有多年乙方經驗，
這次路演就讓他主......""蘇總，"林小滿打斷她，把咖啡杯輕輕放在臺面上，
"關于用戶畫像模型，您昨天說用隨機森林算法，但我昨晚用XGBoost跑了數據，
準確率提升了19%。您看要不要......""小滿，"蘇晴的笑容僵在臉上，
"方案框架已經定了，臨陣換算法會讓高層覺得我們不專業。張揚之前在大廠做過類似項目，
你多跟他......""可他連混淆矩陣都看不懂。"林小滿聽見自己的聲音格外清晰，
像剝了殼的毛豆，脆生生的帶著鋒芒。微波爐的風扇突然啟動，
在寂靜的茶水間里掀起一陣輕響。張揚端著保溫杯闖進來，領口的咖啡漬還沒干透："蘇總，
剛才財務說報銷單......""先放我桌上。"蘇晴打斷他，聲音里有不易察覺的顫抖。
林小滿盯著張揚胸前的工牌，
注意到他掛繩上的鑰匙扣——和昨天掉在走廊的酒店房卡套是同款。"張哥昨晚又陪客戶了？
"她假裝隨意地問，"胃還疼嗎？
你在茶水間吃奧美拉唑......"張揚的臉瞬間漲紅："我......那是治感冒的！
""哦？"林小滿挑眉，"可我記得奧美拉唑是腸溶片，得空腹吃。
"她指了指他手里的豆漿，"你這樣邊喝豆漿邊吃藥，藥效會打折的。
"蘇晴突然劇烈咳嗽起來，黑枸杞嗆進氣管。林小滿遞過去一張紙巾，
指尖觸到她手腕上的疤痕——那是道細長的月牙形傷口，
和母親化療時埋PICC管的位置一模一樣。"宿主系統能量不足，
"機械音突然在腦內炸響，屏幕瞬間黑屏，
"請盡快完成支線任務：收集3條同事對蘇晴的負面評價，否則核心功能將永久鎖定。
"林小滿攥緊紙巾，指甲掐進掌心。蘇晴已經恢復常態，
正用濕巾仔細擦拭保溫杯口："小滿，晨會要開始了，記得把最新數據同步給張揚。
"她轉身時，手提包的拉鏈滑開一道縫。林小滿瞥見里面露出一角粉色布料，
像是小女孩的發帶。走廊里傳來同事們的腳步聲，張揚嘟囔著"女人真麻煩"，
把豆漿杯扔進垃圾桶，濺出的甜漿在地面洇出黏膩的痕。"小滿姐？
"實習生陳宇突然從樓梯間鉆出來，懷里抱著一摞文件。他左右張望了一下，
從口袋里掏出張便利貼，迅速塞進林小滿手里："昨天看見張哥從總監辦公室出來，
手里拿著您的方案打印稿......"腳步聲近了，陳宇猛地轉身，
假裝研究墻上的消防示意圖。林小滿展開便利貼，鉛筆字力透紙背："他說方案賣了10萬，
提成拿了2萬。"右下角畫著個憤怒的哭臉，旁邊還有個歪歪扭扭的"！"。
晨會的鈴聲在走廊盡頭響起。林小滿摸出包里的薄荷糖，
放進嘴里時卻發現只剩一顆——那是母親從醫院樓下便利店買的，
包裝上印著"考試必過"的字樣。她咬碎糖塊，涼意從舌根竄到太陽穴，系統界面再次浮現，
支線任務進度：1/3。蘇晴的聲音從會議室傳來，正在分配路演分工。
林小滿看著便利貼上的字跡，想起昨晚母親視頻時說"同病房的阿姨夸你穿西裝好看"，
指甲不自覺地摳進掌心的疤痕。"陳宇，"她叫住正往會議室走的實習生，
"能幫我帶杯美式嗎？冰的，多加濃縮。"男孩愣了愣，接過她遞來的咖啡杯。
林小滿看著他的背影，
注意到他工牌繩上掛著枚校徽——那是她 alma mater 的標志。
系統界面突然閃過一道藍光，
陳宇的名字旁浮現出個綠色氣泡："曾因性別被導師否定項目提案。"走廊的窗戶透進晨光，
照在林小滿手背上的淡藍色氣泡上。氣泡里緩緩浮出一行字："下一個目標：策劃部王姐，
她上周在茶水間抱怨過總監'搶功'。"她深吸一口氣，聞見陳宇手里的咖啡豆香氣。
遠處傳來蘇晴的笑聲，混著張揚的附和，像一曲跑調的二重唱。
林小滿摸了摸口袋里的CT單，轉身走向策劃部辦公室，高跟鞋在地面敲出堅定的節奏。
第三章 會議室的證據鏈上午九點整，會議室的LED屏映出林小滿的倒影。
她摸著西裝口袋里的U盤，指尖觸到母親疊的平安符——昨晚臨睡前，
老人用顫巍巍的手塞給她，說"菩薩會保佑認真做事的人"。
"下面請張揚同事介紹教育數據中臺方案。"蘇晴的聲音從主席臺傳來，
激光筆的紅點在PPT上跳動，
"我們采用國際先進的隨機森林算法......"林小滿盯著屏幕上的餅圖，
指甲掐進掌心。那組本該用柱狀圖呈現的用戶活躍度數據，被扭曲成五顏六色的扇形，
坐標軸標簽錯得離譜。后排傳來策劃部王姐的小聲嘀咕："這數據看著怎么這么眼熟？
""等等，"運營總監突然抬手，"張揚，你上周不是說這個項目用的是XGBoost嗎？
怎么現在又換算法了？"林小滿感覺到蘇晴的目光掃過來，像塊冰貼在頸后。
張揚的額頭沁出冷汗，
的軌跡："這、這是總監的建議......""其實我昨晚用XGBoost跑了遍數據。
"林小滿聽見自己的聲音，比想象中更鎮定。她站起身，西裝下擺蹭過椅子扶手，
"如果各位不介意，我可以演示一下優化后的模型。
"蘇晴的保溫杯重重磕在桌面上："林小滿，
晨會已經定了分工......""讓她試試吧。"CEO敲了敲筆記本，
"年輕人愿意鉆研是好事。"投影儀的藍光映在林小滿臉上。她插入自己的U盤，
調出動態數據看板，鼠標點擊間，用戶畫像像流水般在屏幕上展開。
當看到三個月內用戶留存率曲線時，后排傳來吸氣聲——那條本該平緩的曲線，
在方案被替換后陡直下墜。"根據原始數據，"林小滿按住微微發抖的手腕，
"采用XGBoost算法的預測準確率是87%，
而隨機森林......"她故意頓了頓，"只有68%。""這不可能！
"張揚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面劃出刺耳的聲響，"你肯定改了數據！""數據都在后臺，
"林小滿直視著他，"需要我現在投屏嗎？"她摸出手機，
屏幕上是昨晚導出的原始數據截圖，時間戳精確到秒。蘇晴突然起身，椅子翻倒在地。
她沖過去想搶林小滿的手機，卻在慌亂中撞翻了投影儀。機身落地的巨響里，
她的手機從口袋滑出，"砰"地撞在會議桌角——鎖屏壁紙清晰地展現在眾人面前，
穿著粉色裙子的小女孩抱著泰迪熊，背景是某私立醫院的走廊。"蘇總不是丁克嗎？
"王姐的聲音打破沉默。蘇晴慌忙撿起手機，屏幕已經裂成蛛網狀，
小女孩的臉被碎紋切割得支離破碎。"宿主請注意！"系統突然發出尖銳的警報，
"檢測到關鍵人物關聯度85%，您正陷入信息繭房！"林小滿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眼前閃過無數氣泡，
泡里都浮動著碎片般的文字："試管嬰兒""天價藥費""特殊獎金"......"夠了！
"蘇晴的聲音帶著哭腔，鉆戒在指尖晃動，"這個項目我會重新評估......""蘇總，
"CEO的聲音冷下來，"能解釋一下為什么林小滿的原始數據會出現在張揚的U盤里嗎？
"他推了推眼鏡，視線掃過張揚胸前的酒店房卡掛繩。會議室的空調突然失靈，
悶熱像無形的手扼住喉嚨。林小滿看見蘇晴的肩膀在發抖，
她想起昨晚在消防通道查到的郵件——蘇晴三個月前申請了公司的"特殊困難補助"，
理由是"家屬重病"。手機在口袋里震動，陌生號碼發來短信："明晚八點地下車庫，
帶你看些東西。"林小滿抬頭，正撞見蘇晴復雜的眼神——那里面有驚恐、愧疚，
還有一絲轉瞬即逝的哀求。"今天先到這里，"CEO站起身，"人力資源部會介入調查。
"他經過林小滿身邊時，意味深長地說："年輕人，有時候眼睛看到的，未必是全部真相。
"散會后的走廊里，陽光透過百葉窗切成條狀。林小滿摸著口袋里的平安符，
想起系統說的"信息繭房"。蘇晴的香水味還殘留在空氣中，混著張揚身上的煙味，
像團理不清的亂麻。"小滿姐。"陳宇突然從樓梯間鉆出來，懷里抱著蘇晴遺落的文件夾。
他翻開封面，露出一張診斷書，患兒姓名欄寫著"蘇雨彤"，
病情摘要里"先天性心臟病"幾個字刺得林小滿眼眶發酸。系統界面再次彈出，
這次沒有任務提示，只有一行小字在閃爍："您已收集到2條負面評價，
距離解鎖核心功能還差1條。"林小滿望著窗外的梧桐樹，秋風卷起幾片黃葉。
她想起母親病房里的窗戶，此刻應該正曬著太陽。手機再次震動，
陌生號碼發來第二條短信："她不是唯一的幫兇，小心穿藍條紋襯衫的人。"走廊盡頭，
蘇晴的身影正消失在電梯口，手里攥著那臺碎屏的手機。林小滿摸出薄荷糖，
卻發現糖紙早已被揉成一團。她抬頭看向天花板，中央空調又開始發出規律的嗡鳴，
像某種巨獸的心跳。第四章 策劃部的碎嘴王姐午休時分，策劃部的玻璃門被推開，
帶出一陣咖啡香。林小滿捏著空咖啡杯，
盯著王姐工位上的仙人掌——那盆植物上周還蔫頭耷腦，今早突然冒出了新芽。"小滿來啦？
"王姐摘下眼鏡，鏡片上沾著睫毛膏碎屑，"聽說你在晨會上把張揚懟得說不出話？厲害啊，
姐早就看他不順眼了。"空調出風口的風卷著她桌上的便利貼，
林小滿瞥見其中一張寫著："蘇晴上周把我的提案改成她名字上報"。
系統界面在視網膜上跳動，王姐的名字旁浮現出橙色氣泡："負面評價進度2/3"。
"王姐，"林小滿把空杯放在她桌上，"能借你的咖啡機用用嗎？樓下便利店的豆子太酸了。
""隨便用，"王姐往嘴里塞了顆潤喉糖，薄荷味混著煙味散開，"說起蘇晴，
你知道她為什么總戴鉆戒嗎？"她突然壓低聲音，"我表妹在人事，
說她三年前流產后就再也沒懷孕，那戒指是她老公求復合買的，
結果上個月又出軌了......""叮！"咖啡機發出完成提示，打斷了她的話。
林小滿盯著流出的咖啡，深褐色液體在杯底打著旋，
像極了蘇晴朋友圈里那張會議室照片的背景。"所以她才搶年輕人的功勞，"王姐搖搖頭，
"聽說她女兒在私立醫院等著換心，手術費要上百萬......""王姐！
"林小滿猛地轉身，撞翻了身后的文件架。A4紙撒了一地，她彎腰去撿，
看見其中一張報銷單上的簽名——"張建軍"，正是CEO的名字，
日期欄寫著2024年10月12日，和蘇晴接收U盤的時間重合。系統突然震動，
界面彈出："支線任務完成，解鎖'職場關系圖譜'功能。"林小滿感到太陽穴一陣清涼，
眼前浮現出透明的人物關系網：蘇晴→張揚（利益共同體），CEO→蘇晴（審批補助），
張揚→CEO（同鄉）。"小滿？"王姐關切地看著她，"臉色這么差，
要不下午別去路演了？"手機在口袋里震動，
陌生號碼發來第三條短信："別信穿黑裙子的女人。"林小滿抬頭，
看見蘇晴正站在玻璃門外，黑色連衣裙的領口處，
露出半截銀色項鏈——那是她今早看見張揚戴過的同款。下午三點，
地下車庫的聲控燈忽明忽暗。林小滿攥著母親給的平安符，盯著眼前的銀色轎車。車窗搖下，
露出陳宇的臉——他穿著藍條紋襯衫。"小滿姐，"他摘下工牌，露出里面的學生證，
"我其實是實習記者，想調查這家公司的內部交易......""所以你接近我，
是為了收集證據？"林小滿后退半步，后背抵在冰冷的水泥柱上。
她聞到陳宇身上的藍月亮洗衣液味，和張揚昨天用的同款。"蘇晴的女兒確實需要手術費，
"陳宇急切地說，"但張揚騙她，說高層愿意出這筆錢，
條件是拿到項目提成......"系統突然發出警報，林小滿的視網膜上炸開紅光。
她看見陳宇的關系網里多出一條線：陳宇→張揚（大學室友）。手里的平安符突然滑落，
掉進排水溝的縫隙里。"宿主請注意！"機械音帶著電流雜音，"檢測到二級信息污染，
建議立即撤離！"停車場的電梯突然叮咚作響，腳步聲由遠及近。陳宇慌忙搖上車窗，
銀色轎車迅速駛離，尾燈在拐角處消失。林小滿彎腰去撿平安符，
卻在排水溝里發現半截碎紙——那是蘇晴的補助申請，
審批意見欄寫著："同意預支三年績效，僅限張揚經辦。"她攥緊碎紙，
指甲縫里滲進水泥灰。系統界面再次彈出，
這次多了份檔案："張揚曾因學術造假被大廠開除，CEO是其姑父。"走廊盡頭的燈光里，
出現一個穿著藍條紋襯衫的身影，正慢悠悠地晃著車鑰匙。手機響起，是母親的視頻請求。
林小滿深吸一口氣，接通時露出笑容："媽，今天感覺怎么樣？"鏡頭里的老人身后，
站著個穿黑色連衣裙的護士，正調整輸液管——她的領口處，也掛著和蘇晴同款的銀項鏈。
"小滿，"母親突然湊近鏡頭，壓低聲音，"同病房的阿姨說，
那個穿黑裙子的護士總在走廊打電話，
說什么'數據已經處理了'......"畫面突然卡頓，變成雪花屏。林小滿抬頭，
看見穿藍條紋襯衫的人已經走到面前，他抬手打招呼，袖口露出張揚送的那串佛珠。
"小林啊，"CEO的聲音帶著笑意，"這么巧？正要去見客戶，要不要搭個順風車？
"他身后的墻上，不知何時出現了涂鴉："眼睛看到的，都是別人想讓你看到的。
"那行字用紅油漆寫成，還在往下滴著顏料，像極了蘇晴女兒診斷書上的印章。
林小滿握緊口袋里的碎紙，感覺到系統在太陽穴里震動。遠處的消防警報突然響起，
停車場里彌漫著焦糊味——是頂層的咖啡機短路了。她看著CEO的藍條紋襯衫，
想起王姐說的"別信穿黑裙子的女人"，突然意識到，
自己可能一直困在別人設計好的信息繭房里。
第五章 藍條紋襯衫的秘密地下車庫的白熾燈下，CEO的藍條紋襯衫泛著冷光。
林小滿盯著他袖口的佛珠，想起張揚曾說"我姑父信佛，手珠開過光"。
系統界面彈出警告："檢測到宿主與高危人物距離小于1.5米，建議啟動防御模式。
""不了，謝謝張總，"林小滿往后退半步，鞋底碾到一片枯葉，"我約了醫院的護工，
得去看母親。"她故意把"醫院"二字咬得很重，觀察對方瞳孔的細微收縮。
CEO的笑容不變，卻伸手擋住她去路："小林啊，年輕人要懂得團隊精神。
"他的語氣突然親昵，帶著長輩般的訓誡，"蘇晴的事，公司會妥善處理，
但項目不能停——你昨晚改的算法，張揚說愿意讓賢，讓路演由你主導。
"枯葉在鞋底發出脆響。林小滿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混著遠處消防車的警笛聲。
系統界面浮現出CEO的關系圖譜，張揚的名字旁標著"甥侄"，蘇晴的補助申請流程里，
他的審批意見欄本該空白，卻被人為篡改過。"張總知道10月12號晚上發生了什么嗎？
"她直視著對方，指尖在口袋里攥緊那張碎紙，"那天蘇晴收到的U盤，
里面是我的原始數據。"CEO的佛珠突然斷裂，檀木珠子滾了一地。
林小滿注意到他無名指上的戒痕，和蘇晴的鉆戒尺寸吻合。系統發出蜂鳴，
視網膜上閃過橙色警告："檢測到應激反應，目標人物血壓升高23%。""小滿！
"母親的聲音突然從走廊傳來，推著輸液架的護士跟在身后——正是穿黑裙子的那位。
林小滿愣住，看見護士胸前的工作牌："陳雨彤"，和蘇晴女兒的名字只差一個字。"媽，
你怎么來了？"林小滿沖過去扶住母親，聞到她身上有股陌生的消毒水味。
母親手里攥著半塊月餅，是鄰床家屬送的，外皮已經碎成渣。"護士說能下樓透氣，
"母親壓低聲音，趁護士轉身時塞給她一張紙條，"她總在打神秘電話，
我聽見她說'張總那邊搞定了'......"CEO的腳步聲從身后傳來，
林小滿迅速把紙條塞進袖口。系統界面突然全屏爆紅，
所有功能圖標劇烈抖動——她這才發現，剛才在停車場撿平安符時，誤觸了系統的能量接口。
"宿主能量不足，核心功能將在10分鐘后鎖定。"機械音帶著電流雜音，
"建議立即撤離危險區域。""小林，"CEO已經走到面前，笑瞇瞇地看著母親，
"這位是伯母吧？聽說住的是私立醫院？那邊的護工費可不便宜啊。
"林小滿感覺到母親的手在發抖。她想起蘇晴的補助申請，想起陳雨彤護士的名字，
突然意識到：原來蘇晴女兒根本不在這家醫院，真正需要天價藥費的，
是眼前這個穿黑裙子的護士——她才是CEO的"特殊關系人"。"張總認識陳護士？
"她故意把紙條捏出聲響，"巧了，我媽說她總提起'張總'，像是老熟人。
"CEO的臉色瞬間變了。護士猛地轉身，黑裙子掃過地上的佛珠："張總，該去開會了。
"她的語氣里帶著警告，林小滿注意到她腕間的銀色手鏈，和蘇晴的疤痕位置重疊。
系統界面彈出最后一條提示："能量耗盡前可使用一次'記憶閃回'，
建議目標：CEO的手機。"消防車的警笛聲更近了。林小滿假裝踉蹌，撞在CEO身上，
指尖劃過他西裝內袋——那里露出半截手機，鎖屏壁紙是個嬰兒的照片，
和蘇晴女兒長得一模一樣。"啊！"母親突然驚呼，輸液管從手中滑落。林小滿彎腰去撿，
看見CEO手機屏幕亮起，短信彈窗里寫著："錢已到賬，雨彤的手術定在周五。
"發件人：陳雨彤。"小滿，"母親拽了拽她的袖子，聲音發抖，
"她剛才說'手術定在周五'，是不是和蘇總監的女兒......""夠了！
"CEO厲聲打斷，佛珠在地上滾成不規則的形狀，"林小滿，明天路演前把方案交給張揚，
否則......""否則怎樣？"林小滿直視著他，系統能量條即將見底，
"否則讓張揚再賣一次數據？還是讓陳護士繼續冒名領取補助？"護士突然快步走向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