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文彬偶然發(fā)現(xiàn)女兒的血型是AB型，
而他和妻子分別是A型和O型——醫(yī)學(xué)上根本不可能生出AB型的孩子。
這個簡單的生物學(xué)事實，撕開了八年的婚姻謊言。1.施文彬坐在餐桌前，
盯著面前的體檢報告。那是他女兒施雨晴的學(xué)校體檢表。他的手指停在血型那一欄。AB型。
他眨了眨眼，又看了一遍。還是AB型?！冈趺戳?？」妻子林巧端著菜從廚房走出來。
施文彬把體檢表推到一邊?！笡]什么，雨晴的體檢報告?！沽智煞畔卤P子，
拿起報告掃了一眼?！概?，學(xué)校體檢啊。她身體挺好的嘛?！故┪谋蚨⒅拮拥哪槨?/p>
「你看到血型了嗎？」林巧又低頭看了一眼?！缚吹搅税。珹B型。怎么了？」
施文彬深吸一口氣?！肝沂茿型血。」林巧點點頭?！肝抑腊??！埂改闶荗型血?！?/p>
林巧的表情僵了一下?！笇Π。趺戳耍俊故┪谋虻穆曇糇兊煤茌p?！窤型和O型的父母，
生不出AB型的孩子。」林巧的手停在半空。餐廳里突然安靜下來。
施文彬能聽到墻上時鐘的滴答聲。林巧慢慢放下報告?！改闶裁匆馑迹俊故┪谋蛘酒饋怼?/p>
「我的意思是，雨晴可能不是我的孩子。」林巧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改愫f什么！」
施文彬拿起體檢表?！高@是科學(xué)，不是胡說。A型和O型只能生出A型或O型的孩子?！?/p>
林巧奪過體檢表。「肯定是搞錯了！雨晴怎么可能不是你的孩子？」施文彬冷笑一聲。
「那你說說，她為什么是AB型？」林巧咬著嘴唇?！肝?..我不知道。
也許是醫(yī)院搞錯了?！故┪谋驌u搖頭?！秆筒粫沐e。」林巧的眼睛開始發(fā)紅。
「你是在懷疑我？」施文彬沒有回答。他轉(zhuǎn)身走進(jìn)書房，重重關(guān)上門。林巧站在餐廳里，
手里攥著那張體檢表。她的手指微微發(fā)抖。施文彬坐在書桌前，打開電腦。
他搜索「血型遺傳規(guī)律」。屏幕上清楚地顯示著：父母A型和O型，子女只能是A型或O型。
他關(guān)掉網(wǎng)頁，又打開一個文檔。開始列出所有可能。第一，醫(yī)院抱錯了孩子。第二，
體檢報告錯了。第三...他停在這里。第三，林巧出軌了。施文彬揉了揉太陽穴。
雨晴今年八歲。如果她真的不是他的孩子，那么這個謊言已經(jīng)持續(xù)了八年。
他想起第一次抱雨晴的情景。那么小的一個生命，在他懷里安靜地睡著。當(dāng)時他覺得，
這就是幸?！，F(xiàn)在想來，全是諷刺。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肝谋?..」是林巧的聲音。
施文彬沒有回應(yīng)。「我們能談?wù)剢?？」施文彬依然沉默。過了一會兒，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
他打開手機(jī)，翻看通訊錄。找到一個叫趙明的人。這是他大學(xué)同學(xué)，現(xiàn)在在市中心醫(yī)院工作。
他撥通了電話?！肝梗馅w？是我，文彬?！闺娫捘穷^傳來爽朗的笑聲?！赶】桶?！
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施文彬盡量讓聲音聽起來正常。「有個事想請你幫忙?！?/p>
「什么事？你說?！埂改軒臀也橐幌掳四昵暗漠a(chǎn)科記錄嗎？」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這個...有點敏感啊。出什么事了？」施文彬嘆了口氣。「我女兒的血型和我們對不上。
」又是一陣沉默?！改闶菓岩?..」「嗯。」趙明的聲音變得嚴(yán)肅?！感邪?，
你把信息發(fā)給我，我?guī)湍憧纯?。不過這事得保密。」「明白，謝謝?！箳鞌嚯娫挘?/p>
施文彬把雨晴的出生信息發(fā)了過去。然后他打開抽屜，翻出家里的相冊。一頁頁翻過去。
雨晴剛出生的照片。滿月的照片。一周歲的照片。他的手指停在雨晴三歲生日的那張照片上。
小姑娘笑得那么開心，手里抓著蛋糕。林巧站在旁邊，摟著他的肩膀。
看起來多么幸福的一家人。現(xiàn)在想來，全是假象。手機(jī)震動了一下。是趙明的消息。
「查過了，當(dāng)天只有三個女嬰出生。另外兩個都是O型血。」施文彬的心沉了下去。
「確定沒有抱錯的可能？」「幾乎為零。產(chǎn)科管理很嚴(yán)格。」施文彬放下手機(jī)。
第一種可能性被排除了。那么只剩下兩種可能。體檢報告錯了?；蛘?..他不敢想下去。
第二天一早，施文彬請了假。他開車來到雨晴的學(xué)校?！改茫沂鞘┯昵绲募议L，
想找一下她的班主任。」前臺老師看了他一眼?！刚垎栍惺裁词聠?？」施文彬拿出體檢表。
「關(guān)于這個血型檢測，我想確認(rèn)一下準(zhǔn)確性?！估蠋燑c點頭?！改缘?，我去叫李老師?！?/p>
不一會兒，一個中年女教師走了過來?！改?，我是李老師。雨晴爸爸是吧？」
施文彬勉強(qiáng)笑了笑。「對。我想問一下，這個血型檢測準(zhǔn)確嗎？」李老師看了看表格。
「這是醫(yī)院來學(xué)校統(tǒng)一做的檢測，應(yīng)該很準(zhǔn)確。怎么了？」施文彬猶豫了一下。
「就是...和我們家的血型對不上?！估罾蠋熉冻隼斫獾谋砬??！高@樣啊。如果您不放心，
可以帶孩子去醫(yī)院再做一次。」施文彬點點頭。「好的，謝謝?！闺x開學(xué)校，
他坐在車?yán)锇l(fā)呆。第二種可能性也幾乎被排除了。那么只剩下...他的手機(jī)響了。是林巧。
他沒有接。電話響了三次，最后歸于平靜。施文彬開車去了醫(yī)院。掛號，抽血，檢測。
一小時后，結(jié)果出來了。A型血。和他記憶中的一樣。他回到家時，家里靜悄悄的。
林巧不在。雨晴應(yīng)該還在學(xué)校。他走進(jìn)臥室，開始翻找。林巧的醫(yī)?？?，體檢報告，
任何可能有血型記錄的東西。在抽屜深處，他找到一份林巧的舊體檢表。
血型一欄清楚地寫著：O型。施文彬癱坐在地上。所有的可能性都被排除了。
只剩下那個他最不愿意面對的事實。林巧出軌了。而且雨晴不是他的孩子。八年的父女情，
原來是一場騙局。晚上，林巧帶著雨晴回來了?！赴职?！」雨晴撲過來抱住他。
施文彬僵硬地站著，沒有像往常一樣回抱。雨晴疑惑地抬頭看他?！赴职衷趺戳耍俊?/p>
林巧緊張地看著他們?！赣昵?，先去寫作業(yè)吧?！沟扔昵邕M(jìn)了房間，林巧走到施文彬面前。
「你去醫(yī)院了？」施文彬冷冷地看著她?！笇?。我是A型，你是O型，雨晴是AB型。
科學(xué)不會說謊?！沽智傻难蹨I掉下來?！肝谋?，我真的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
施文彬打斷她。「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沽智蓳u著頭。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施文彬轉(zhuǎn)身走向書房。「我們離婚吧?！?/p>
林巧抓住他的手臂。「不！你不能這樣！雨晴是你的女兒！」施文彬甩開她的手。
「科學(xué)證明她不是?！沽智傻诘厣?，痛哭起來。施文彬沒有回頭，走進(jìn)書房鎖上了門。
他打開電腦，開始搜索「親子鑒定」。第二天一早，施文彬就出門了。他去了律師事務(wù)所。
「我想咨詢離婚事宜?！孤蓭熓莻€中年男人，表情專業(yè)而冷靜。
「請問是什么原因?qū)е履腚x婚？」施文彬沉默了一下。「妻子出軌，孩子不是我的?！?/p>
律師點點頭，似乎對這種情況見怪不怪?！改凶C據(jù)嗎？」施文彬拿出體檢報告。
「血型證明?！孤蓭熆戳丝??！高@個可以作為間接證據(jù)。建議您先做親子鑒定?！?/p>
施文彬點點頭?！肝視?。」離開律師事務(wù)所，他開車去了親子鑒定中心。填表，繳費，
預(yù)約。三天后帶雨晴來做檢測?；丶业穆飞?，施文彬的腦子一片混亂。八年婚姻，
就這樣結(jié)束了。他想起求婚時的場景。林巧穿著白色連衣裙，在夕陽下點頭說愿意。
那時候的她，眼睛里全是真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的？他的手機(jī)又響了。是趙明。「喂？」
「文彬，我查了一下當(dāng)年的記錄。有個細(xì)節(jié)可能對你有用?！埂甘裁醇?xì)節(jié)？」「林巧生產(chǎn)時，
有個男的一直在醫(yī)院等著。」施文彬的心跳加速?！刚l？」「登記的名字叫季鴻。
是你家親戚嗎？」施文彬的手緊緊握住方向盤?！覆皇恰！辜绝櫋＿@個名字他有印象。
林巧的前同事。曾經(jīng)聽她提起過幾次?！高€有別的信息嗎？」「沒了。不過...」
趙明猶豫了一下。「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幫你查查這個人的資料。」施文彬深吸一口氣。
「麻煩你了。」掛斷電話，施文彬調(diào)轉(zhuǎn)車頭。他沒有回家，而是去了林巧以前工作的公司。
「您好，我想打聽一個人。季鴻，以前在這里工作過?！骨芭_小姐看了他一眼。「季經(jīng)理？
他兩年前就離職了?！菇?jīng)理？施文彬瞇起眼睛。「能告訴我他的聯(lián)系方式嗎？」前臺搖搖頭。
「抱歉，我們不能透露員工隱私?！故┪谋蛳肓讼??！肝沂撬笥?，有急事找他?！?/p>
前臺依然搖頭。「真的很抱歉。」施文彬只好離開。他坐在車?yán)?，給趙明發(fā)了條消息。
「能查到季鴻的聯(lián)系方式嗎？」半小時后，趙明回復(fù)了一個地址。城東的一個高檔小區(qū)。
施文彬開車前往。路上，他的手機(jī)又響了。這次是林巧的母親?！肝谋虬。汕烧f你要離婚？
怎么回事啊？」施文彬咬了咬牙?！笅專@事您別管?！埂肝以趺茨懿还?？你們好好的，
為什么要離婚？」施文彬沉默了一會兒?！改烙昵绲难蛦?？」電話那頭突然安靜了。
「媽？」「...AB型，怎么了？」施文彬的心沉了下去?！改缇椭?？」「知道什么？
文彬，你到底在說什么？」施文彬直接掛斷了電話。他加速駛向季鴻的住處。
那個小區(qū)很高級，門禁嚴(yán)格。施文彬在門口等了一會兒，跟著其他住戶混了進(jìn)去。
他找到季鴻住的樓棟，乘電梯上樓。站在門前，他深吸一口氣，按響門鈴。沒有反應(yīng)。
他又按了一次。依然沒人應(yīng)答。施文彬蹲下身，從門縫往里看。里面黑漆漆的，似乎沒人。
他正準(zhǔn)備離開，電梯門開了。一個男人走出來，手里提著超市購物袋。施文彬立刻認(rèn)出了他。
林巧手機(jī)里有過他的照片。季鴻看起來比他想象的要年輕，穿著休閑西裝，一副精英模樣。
季鴻看到站在自家門口的施文彬，愣了一下。「您是？」施文彬直接問道?！改闶羌绝櫍俊?/p>
季鴻警惕地看著他?！笇Γ牵俊故┪谋蛏锨耙徊健！肝沂橇智傻恼煞颉！?/p>
季鴻的表情瞬間變了。他后退一步，手里的袋子掉在地上。
「我...我和林巧已經(jīng)很久沒聯(lián)系了。」施文彬冷笑。「是嗎？
那為什么八年前你會出現(xiàn)在她生產(chǎn)的醫(yī)院？」季鴻的臉色變得蒼白。
「你...你搞錯了...」施文彬一把抓住他的衣領(lǐng)?！赣昵缡遣皇悄愕暮⒆?？」
季鴻掙扎著?！阜砰_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施文彬把他推到墻上。「你的血型是什么？
」季鴻驚恐地看著他。「什么？」「我問你，血型是什么！」「B...B型...」
施文彬松開手，后退兩步。A型和B型可以生出AB型的孩子。一切都說得通了。
季鴻整理著衣服，聲音發(fā)抖?！改懵犖医忉?..」施文彬轉(zhuǎn)身走向電梯。「不用解釋了?！?/p>
他的聲音冷得像冰。「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施文彬開車回家的路上，
手指死死攥著方向盤。他的指節(jié)發(fā)白，手背上青筋暴起。季鴻的臉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那個男人驚慌的表情。B型血。一切都對上了。紅燈亮起，他猛地踩下剎車。
后面的車差點追尾，司機(jī)憤怒地按著喇叭。施文彬充耳不聞。他的手機(jī)在副駕駛座上震動。
是林巧。第八個未接來電。他冷笑一聲，踩下油門沖過已經(jīng)變綠的信號燈。小區(qū)門口，
保安向他點頭打招呼。施文彬面無表情地開過去。停車，上樓。
電梯里的鏡子映出他扭曲的臉。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靜下來。
但怒火像巖漿一樣在胸口翻滾。鑰匙插進(jìn)鎖孔，轉(zhuǎn)動。門開了。屋里傳來林巧和雨晴的笑聲。
她們在廚房做蛋糕。香甜的味道飄滿整個屋子?！赴职只貋砹?！」雨晴探出頭，
臉上沾著面粉。施文彬站在門口，一動不動。林巧的笑容凝固在臉上?！肝谋?..」
施文彬的目光從雨晴身上移到林巧身上。「雨晴，去房間。」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
雨晴眨了眨眼?！笧槭裁?？我們正在做蛋糕...」「現(xiàn)在就去?！褂昵绫粐樀搅?，
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林巧擦了擦手。「雨晴，聽爸爸的話，先去房間玩?！褂昵绲椭^，
慢慢走回自己房間。門關(guān)上的聲音很輕。但在施文彬耳中卻像一聲驚雷。「你去見季鴻了？」
林巧的聲音發(fā)抖。施文彬走進(jìn)客廳，把鑰匙重重扔在茶幾上?！窧型血?！?/p>
林巧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你...你做了什么？」施文彬冷笑。「我做了什么？
應(yīng)該是你做了什么！」他的聲音越來越大。「八年！你騙了我八年！」林巧搖著頭，
眼淚流下來?！覆皇沁@樣的...」「那是怎樣的？！」施文彬猛地拍向茶幾，
玻璃震得嗡嗡響。「A型和O型生不出AB型！但A型和B型可以！」林巧跌坐在沙發(fā)上。
「文彬，你聽我解釋...」「解釋什么？解釋你怎么和季鴻上床？
解釋你怎么讓我養(yǎng)別人的孩子八年？！」臥室門開了一條縫。雨晴的小臉出現(xiàn)在門縫后。
「爸爸...媽媽...」施文彬轉(zhuǎn)頭看去。雨晴的眼里滿是恐懼。林巧趕緊擦掉眼淚。
「雨晴，回房間去，爸爸媽媽在談事情?！褂昵鐩]有動。「你們在吵架嗎？」
施文彬的心像被針扎了一下。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富胤块g去！」雨晴被嚇到了，
猛地關(guān)上門。接著傳來壓抑的哭聲。林巧站起來，眼里帶著憤怒。「你嚇到孩子了！」
施文彬譏諷地笑了?！肝业暮⒆?？你確定她是我的孩子？」林巧的嘴唇顫抖著。
「你不可理喻！」門鈴響了。兩人同時轉(zhuǎn)頭看向門口?！刚l？」施文彬冷冷地問。林巧搖頭。
「我不知道...」施文彬大步走向門口，猛地拉開門。季鴻站在門外，額頭上還有汗。
他看到施文彬，明顯退縮了一下。「我...我來找林巧?！故┪谋虻娜^已經(jīng)揮了出去。
砰！季鴻被打得踉蹌后退，撞在走廊墻上?！改氵€敢來我家？！」林巧尖叫一聲?！肝谋?！
住手！」施文彬充耳不聞，抓住季鴻的衣領(lǐng)又是一拳。季鴻的鼻子流血了?！缸∈郑∏竽懔?！
」林巧拉住施文彬的手臂。施文彬甩開她。「滾開！這是我和他的事！」季鴻掙扎著。
「聽我解釋...」「解釋你媽！」施文彬又一拳打在季鴻肚子上。季鴻彎下腰，
痛苦地呻吟。林巧沖上來擋在兩人中間。「夠了！別打了！」施文彬喘著粗氣，眼睛通紅。
「你護(hù)著他？」林巧的眼淚不停地流?！覆皇?..我只是...」季鴻擦著鼻血，
聲音嘶啞?！噶智?，我必須告訴他...」施文彬怒吼。「告訴我什么？
告訴我你們怎么背叛我？！」鄰居的門開了。一個老太太驚恐地看著這一幕。
「需要我報警嗎？」施文彬轉(zhuǎn)頭吼道?！覆魂P(guān)你的事！」老太太趕緊關(guān)上門。
季鴻扶著墻站起來。「我們進(jìn)去說好嗎？別在這里...」施文彬冷笑?！概聛G人？
你們偷情的時候怎么不怕？」林巧捂住臉。「求你了...別說了...」
施文彬拽著季鴻的領(lǐng)子把他拖進(jìn)屋里。然后重重關(guān)上門。雨晴站在客廳中央，嚇得不敢動彈。
她從未見過爸爸這樣?！赣昵?..」林巧想去抱她。施文彬攔住?！覆?，讓她聽聽。
讓她知道她的好媽媽做了什么?！辜绝檽u頭?！竸e這樣...孩子是無辜的...」
施文彬轉(zhuǎn)向他。「無辜？那你呢？你他媽無辜嗎？」季鴻低下頭。「我...我對不起你?！?/p>
施文彬突然笑了。笑聲里沒有一點溫度?！笇Σ黄?？八年！一句對不起就完了？」
林巧把雨晴摟在懷里?！赣昵?，回房間去，把門關(guān)上，不要出來?！褂昵缈拗芑胤块g。
這一次，門關(guān)得很響。施文彬指著季鴻。「現(xiàn)在，當(dāng)著我的面，說清楚。
雨晴是不是你的孩子？」季鴻看了一眼林巧。林巧搖頭。「不是...」季鴻說。
施文彬抓起茶幾上的玻璃杯砸在地上。碎片四濺。「撒謊！」林巧尖叫一聲。季鴻后退一步。
「我發(fā)誓...」「用你媽的命發(fā)誓！」季鴻沉默了。他的沉默說明了一切。
施文彬感到一陣眩暈。他扶住沙發(fā)才沒有倒下?！腹?..」林巧搖著頭。
「不是這樣的...文彬...」施文彬看向她，眼里全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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