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男主】楔子測靈殿爆炸,沈清晏抱著冒煙的玉簡撞翻仙尊季滄溟。“仙尊大人像糖葫蘆!
”少年仰著灰撲撲的臉傻笑。周圍弟子屏息——這可是能把噬靈魔潮凍成冰雕的高嶺之花!
卻見季滄溟袖中飛出靈力凝成的糖球:“先學會控靈,再想裹蜜漿。”白鶴驚飛間,
清冷仙尊耳尖泛紅,少年沒看見,卻聽見風里藏著句極輕的笑:“倒是比本座的劍穗熱鬧。
”01. 仙尊晨課翻車實錄卯時三刻,聽雪閣的青銅鶴形香爐正吐出裊裊松煙。
沈清晏攥著半塊沒吃完的桂花糕,踩碎最后一片帶霜的落葉,
仰頭望著朱漆門上“止語”二字,忽然想起昨日雜役弟子說的話:“聽雪閣是仙尊靜修之所,
連長老們進去都得放輕腳步——你小子走大運了!”“吱呀”一聲,木門應聲而開。
沈清晏剛把腳邁進去,就見季滄溟負手立在窗前,月白廣袖被晨風吹得輕揚,
發尾用一根素白緞帶松松束著,比昨日里撞見時多了幾分人間煙火氣。“弟子見過師尊!
”他忙不迭作揖,兜里的桂花糕碎屑撲簌簌往下掉。季滄溟轉身時眉峰微挑,
目光落在他腰間晃蕩的劍穗上——那是用雜役房撿的碎布條隨便綁的,
紅黃藍綠拼得像塊調色盤,此刻正隨著少年的動作掃過青磚縫里的青苔。“坐。
”仙尊抬手指向石案,沈清晏這才發現桌上擺著一套嶄新的玉簡,最上面那卷用金絲纏著,
封皮寫著“引風術精要”。他剛要伸手去拿,袖口卻“嘩啦”甩出三枚銅錢,
骨碌碌滾到季滄溟腳邊。空氣突然安靜。
沈清晏想死的心都有了——這是他昨兒跟廚房劉嬸賭包子贏來的,本想藏著買糖畫,
沒想到......“市井習氣。”季滄溟俯身撿起銅錢,指尖青芒一閃,
三枚銅銹斑斑的古幣瞬間變得光可鑒人,“拿去,別再掉了。
”少年瞪圓眼睛:“師尊會變戲法?”“是清塵術。”季滄溟無奈搖頭,
轉身時袖底又飛出一只靈力凝成的小雀,輕輕啄走沈清晏肩頭的糕渣,
“修仙者斷不可被外物拖累心神——比如...你手里的糕點。
”沈清晏這才驚覺自己還攥著半塊桂花糕,慌忙塞進嘴里,腮幫鼓得像只倉鼠。
季滄溟看著他鼓囊囊的臉,喉間逸出一聲極輕的笑,指尖在石案上輕點,玉簡自動展開,
浮起淡青色的字跡。“今日先學‘定塵訣’。”他指尖劃過玉簡,案頭立刻揚起一片細塵,
卻在離地三寸處凝住不動,“此訣可定萬物塵埃,亦能穩靈脈亂流。看好了。
”沈清晏拼命點頭,目不轉睛地盯著季滄溟的手勢——修長指尖在胸前劃出圓弧,
宛如在虛空中捧住一汪清泉。然而當他依葫蘆畫瓢時,卻見自己指尖蹦出幾點火星,
案頭塵埃非但沒定住,反而“轟”的一聲炸成黃色煙團,糊了他一臉灰。“咳咳...師尊,
這訣是不是缺了個‘炸塵’的變種?”他抹著臉,從灰塵里摸出半塊碎玉簡,“你看,
它剛才還冒火花呢!”季滄溟扶額嘆氣,袖中飛出一道靈流替他凈面:“靈力太散。
用識海引動靈脈,而非蠻力催動——你昨日炸碎測靈玉簡,也是這個緣故。
”“識海...靈脈...”沈清晏皺眉復述,忽然眼睛一亮,“是不是像蒸包子?
得用小火慢慢煨,不能猛火急攻?”仙尊大人沉默片刻,指尖忽然凝出一團溫潤的青色光團,
輕輕按在他丹田處:“差不多。試著把靈力想象成面團,慢慢揉開,別讓它成團結塊。
”這比喻倒是接地氣。沈清晏閉著眼睛感應,忽然想起山下包子鋪王嬸揉面時的樣子,
嘴角不自覺咧開——等他再睜眼時,竟看見季滄溟發尾的緞帶正無風自動,
像條調皮的小蛇般卷住他的指尖。“師尊,你的頭發會勾人!”他驚呼一聲,伸手去抓緞帶,
卻不想靈力突然失控,“嘩啦”一聲,季滄溟束發的緞帶應聲而斷,
墨色長發如流泉般傾瀉而下,在晨光中泛著緞子似的光澤。
一片寂靜......沈清晏僵在原地,看著手中半截斷帶,大腦一片空白。要知道,
修仙者的束發之物多與心神相連,輕易斷了...這跟扯掉凡人的帽子沒啥區別!
“對、對不起!”他手忙腳亂地翻找儲物袋,“我、我昨天看見雜役弟子編花環,
要不我給您編個劍穗?就用...就用這個!”話音未落,他摸出一團五彩斑斕的碎布條,
正是昨兒綁劍穗剩下的邊角料。季滄溟看著他指尖翻飛的動作,忽然想起方才探脈時,
這少年識海里翻涌的靈氣雖亂,卻帶著股沒被規矩磨平的鮮活勁兒,像條橫沖直撞的小溪,
雖不成章法,卻自有一股生機。“罷了。”仙尊垂眸任他擺弄,
發尾被系上紅黃藍綠的碎布條,在晨風里晃出細碎光斑,
“明日帶束新緞帶即可——今日先學會定塵訣,否則...中午就別去膳堂了。”“別啊!
”沈清晏急得直擺手,指尖不經意間劃出正確弧度,
卻見方才炸飛的塵埃忽然整整齊齊排成一列,像被訓過的小鴨子般繞著石案轉圈,
“師尊快看!它們...它們在跳方陣舞!”季滄溟看著那列聽話的塵埃,
嘴角終于忍不住上揚。他轉身望向窗外,卻見晨霧不知何時散去,遠處玉霄峰的蒼松上,
幾只小松鼠正抱著松果往下滾,像極了眼前這總把法術修成鬧劇的少年。“記住了。
”他指尖微動,塵埃化作一只振翅的蝴蝶,停在沈清晏發間,“修仙之道,不在循規蹈矩,
而在...與心相合。”少年似懂非懂地點頭,
卻在看見蝴蝶翅膀上流轉的青芒時眼睛發亮:“師尊!這能變成糖葫蘆嗎?
”聽雪閣的風鈴忽然叮咚作響,季滄溟轉身時袖底又飛出一枚靈力凝成的糖球,
卻故意拋得高高的,看著少年跳起來去夠的樣子,終于低笑出聲:“先抓住它,
再談裹蜜漿的事。”松煙裊裊中,白鶴從檐角掠過,銜走一片被靈力染成彩色的塵埃。
誰也沒看見,那位向來端方的仙尊大人,
耳尖又泛起了與晨霧同色的薄紅——就像他袖中藏著的,
那枚永遠比沈清晏抓到的糖球大上一圈的靈力甜果。
02.靈寵闖禍與仙尊的隱藏技能巳時三刻,聽雪閣外的竹林傳來“簌簌”響動。
沈清晏蹲在青石階上,正用草莖逗弄一只毛茸茸的小獸——這是他今早路過藥圃時撿到的,
巴掌大的身子裹著雪白發毛,額間一點朱砂痣,偏偏長了條松鼠似的蓬松尾巴,
此刻正抱著他的手指啃得歡快。“小家伙,你到底是個什么品種?
”他戳了戳小獸圓滾滾的肚皮,換來一聲奶聲奶氣的“啾”。身后突然傳來衣擺輕響,
沈清晏慌忙把小獸藏進袖子里,卻見季滄溟抱著一摞玉簡走來,
發尾新系的月白緞帶在風里晃出柔和弧度。“藏什么?”仙尊挑眉,
目光落在少年袖口露出的一截白尾巴上。“沒、沒藏!”沈清晏干笑兩聲,
小獸卻突然從袖口里蹦出來,“啾”地撲進季滄溟懷里,爪子扒拉著他腰間的玉佩掛件。
仙尊大人難得露出錯愕神色,看著胸前蹭來蹭去的毛茸茸,指尖懸在半空愣是沒敢推開。
“它好像很喜歡你!”沈清晏眼睛發亮,趁機把小獸往季滄溟懷里塞,“師尊你看,
它額間的朱砂痣像不像你上次畫的符咒?”季滄溟垂眸盯著懷里的小獸,
后者也仰著腦袋看他,一人一獸對視半晌,他忽然伸手輕輕揉了揉那團白毛:“是靈貂幼崽,
百年難遇的風靈根。”話音未落,小獸突然張嘴咬住他的指尖,卻沒用力,
反而用濕乎乎的鼻尖蹭了蹭。沈清晏驚掉下巴:“師尊居然會摸毛茸茸!”要知道,
昨天他想拍季滄溟肩膀時,這位仙尊大人可是條件反射般閃退三尺。“修仙者亦非草木。
”季滄溟耳尖微熱,指尖凝出一道風刃削來竹枝,遞到小獸嘴邊,“不過此物性躁,
你若想養,便需每日用靈露喂養,再輔以《清風訣》溫養——若再讓它偷啃藥圃的千年人參,
本座便將它送去鎮獸峰。”“遵命!”沈清晏忙不迭點頭,瞥見季滄溟袖中露出的玉簡邊角,
忽然指著最下面那卷金邊玉簡發問,“師尊,那是什么?看起來比《引風術》高級好多!
”季滄溟動作一頓,耳尖紅得更明顯了。沈清晏眼尖地撲過去抽出玉簡,
只見封皮上赫然寫著“凡人市井雜談錄”,里面夾著半張皺巴巴的糖畫圖紙。
“師、師尊居然看這個?”少年瞪大雙眼,“還畫了糖畫的步驟圖?
”“咳...不過是閑來無事。”季滄溟轉身整理書架,聲音比平時輕了幾分,
“昨日見你盯著山下糖畫攤出神,便想著...罷了,你且拿去看,莫要耽誤修煉。
”沈清晏捧著玉簡傻笑,忽然想起什么,從儲物袋里掏出個油紙包:“我昨天在膳堂偷師!
劉嬸教我做了桂花糖糕,師尊嘗嘗?”油紙包打開的瞬間,
季滄溟瞳孔微縮——糖糕歪歪扭扭不成形狀,中間還嵌著半顆沒化開的冰糖,
分明是靈力控溫失敗的產物。然而當他接過咬下第一口時,卻發現內里松軟清甜,
桂花香氣混著少年身上的煙火氣,竟比聽雪閣藏了百年的靈釀還要暖胃。“如何?
”沈清晏忐忑地盯著他的表情。“尚可。”季滄溟面不改色地又咬了一口,
袖中卻悄然飛出一道靈流,
將少年沾在指尖的糖霜輕輕舔去——那是他今早偷偷學的“清塵術變種”,
此刻用得比定塵訣還要熟練。午后課業結束,沈清晏抱著靈貂往雜役房跑,
路過演武場時忽然聽見議論聲:“聽說仙尊大人年輕時單手斬過蛟龍?”“那算什么,
我曾見他用《九霄引》凝出冰蓮,一朵就能凍住十條靈脈!”少年摸著下巴思索,
忽然轉身往聽雪閣跑。推開房門時,正看見季滄溟負手站在窗前,
月白長袍被夕陽染成暖金色,發尾的緞帶無風自動,說不出的謫仙風姿。“師尊!
”他氣喘吁吁地撲過去,“弟子想學厲害的法術!比如...比如用靈力捏糖人!
”季滄溟轉身時差點沒繃住表情:“...為何突然想學這個?”“因為山下的王大爺說,
糖人捏得好的人,手穩心細!”沈清晏掏出從市井雜談錄里撕下來的糖畫圖紙,
“弟子想試試用靈力控溫熬糖,這樣就能做出不會化的糖人了!”仙尊大人沉默片刻,
忽然抬手輕揮,石案上立刻浮現出一套微型熬糖工具:青銅小鍋、水晶杵臼,
甚至還有個袖珍版的風爐。沈清晏目瞪口呆地看著季滄溟指尖凝出淡青色火焰,
穩穩托住小鍋,動作嫻熟得像是練過千百次。“看好了。”仙尊垂眸攪動糖漿,
火光在他睫毛投下細碎陰影,“靈力需如春風化雨,
不可急不可躁——就像你昨日揉面時那般。”糖漿漸漸熬成琥珀色,季滄溟忽然屈指一彈,
青芒化作游龍般的糖絲,在竹片上勾勒出一只振翅的仙鶴。沈清晏看得眼睛都直了,
卻見那仙鶴突然活過來似的,撲棱著翅膀飛到他肩頭,嘴里還叼著顆亮晶晶的糖豆。
“這、這是法術還是戲法?”他驚呼著去摸仙鶴的翅膀,糖絲卻在指尖化作點點星光,
留下滿手甜香。季滄溟看著他亮晶晶的眼神,忽然想起市井雜談錄里寫的“匠人之心”。
原來這少年總能把修煉變成趣事,不是因為不認真,
而是真的在用心感受每一絲靈力的流動——就像此刻,他正追著那只糖絲仙鶴跑遍聽雪閣,
發間還沾著沒化的糖漿,卻比任何循規蹈矩的弟子都更像“與心相合”的修仙者。
“明日帶齊材料。”仙尊轉身時袖底落下半塊沒吃完的桂花糖糕,
聲音里帶著連自己都沒察覺的縱容,“若能控穩靈力畫出完整糖畫,便允你去山下逛夜市。
”“真的?!”沈清晏猛地轉身,卻不小心撞翻了風爐。
季滄溟眼疾手快地揮袖卷住傾倒的糖漿,卻見那團琥珀色的液體在靈力托舉下,
竟歪歪扭扭地凝成了兩個交纏的小人形——一個舉著糖畫,一個抱著劍穗。
聽雪閣的暮色忽然變得很甜。靈貂從沈清晏懷里探出頭,“啾”地咬了口糖人腳丫,
惹得少年哈哈大笑。季滄溟看著這幕,忽然覺得比起斬龍伏魔,或許守著這樣的煙火氣,
才是他修仙千年真正想握住的東西。03. 夜市奇遇與仙尊的秘密口袋戌時三刻,
青河鎮的夜市被燈籠染成暖紅色。沈清晏攥著季滄溟的袖子往前擠,
發間還別著方才用靈力凝成的糖花,在人群里晃出細碎金光:“師尊快看!有賣糖炒栗子的!
還有捏面人的!”季滄溟任由他拽著走,廣袖被市井煙火氣熏得暖烘烘的。為了不引人注目,
他特意換了身藏青色長袍,卻仍掩不住周身氣質,路過的姑娘們頻頻偷瞄,
又在觸及他冷臉時紅著臉跑開。“給我來串糖葫蘆!”沈清晏在攤位前停住,
轉頭看見季滄溟袖中露出的一角玉簡,眼睛突然發亮,“師尊是不是帶了《市井生存指南》?
昨天我看見你在研究討價還價的法子!”仙尊大人耳尖微燙,
指尖不動聲色地將玉簡推進袖底:“不過是...以防萬一。”事實上,
他今早特意用占卜術看了青河鎮的夜市地圖,還在玉簡里記滿了“凡人社交注意事項”,
比如“不可隨意顯露法術”“需用銅錢交易”等。糖葫蘆遞過來時,
沈清晏突然指著季滄溟身后笑出聲:“師尊,你的頭發被燈籠勾住了!”話音未落,
便伸手去解纏在燈籠穗上的發尾,卻不小心撞翻了旁邊的糖畫攤。“哎呀!”攤主大叔驚呼,
看著滿地狼藉直嘆氣,“這可怎么賠喲...”“對不住!”沈清晏慌忙翻找儲物袋,
卻發現出門前換了件沒裝銅錢的外袍。季滄溟按住他的手,
從袖中摸出枚刻著云紋的銅錢——那是他用邊角靈力凝成的,凡人肉眼看不出差別。“大叔,
我們幫您重新畫糖畫抵賬如何?”沈清晏眼睛一亮,拽著季滄溟走到攤位前,
“我師尊手可巧了!能畫會飛的仙鶴!”攤主大叔將信將疑地遞過銅勺。
季滄溟垂眸看向熬得冒泡的糖漿,忽然想起昨日在聽雪閣畫的糖人。指尖青芒一閃而逝,
糖漿在他筆下化作一條搖頭擺尾的赤鱗魚,剛落在竹片上便“撲棱”躍入半空,
嚇得旁邊孩童驚呼。“神仙畫畫!”孩子們圍過來拍手。季滄溟耳尖泛紅,
卻在看見沈清晏眼里的星星時,忽然伸手又畫了只銜著糖畫的小獸——正是那只靈貂的模樣。
“送給你。”他將竹片塞進沈清晏手里,聲音輕得像夜風,“別再撞翻攤子了。
”夜市深處忽然傳來喧鬧。沈清晏攥著糖畫跑過去,只見一群人圍著個擂臺,
臺上掛著“測力贏寶”的橫幅,壯漢正赤膊展示肌肉:“哪位壯士能拉動這張鐵弓,
便可任選架上靈器!”“靈器?”沈清晏眼睛發亮,想起自己那把總卡劍穗的破劍,
立刻擼起袖子往前擠,“我來試試!”季滄溟挑眉看著那把足有碗口粗的鐵弓,
認出是凡人為了吸引修仙者設的圈套——弓身被偷偷注入了妖力,凡人根本拉不開。
他剛要開口阻止,卻見沈清晏已經握住弓弦,眉頭緊皺地憋紅了臉。“加油啊小哥!
”周圍人起哄。沈清晏咬著牙發力,忽然想起季滄溟教他的“靈力揉面法”,
試著將丹田處的靈氣緩緩注入掌心。鐵弓“咯吱”響了兩聲,竟真的被拉開半寸!
季滄溟眼中閃過笑意,袖中悄然飛出一道細不可察的靈流,與沈清晏的靈力匯在一起。
“嘣”的一聲,鐵弓應聲而斷,全場嘩然。沈清晏呆看著手里的半截弓弦,
忽然聽見旁邊傳來攤主的哀嚎:“我的鎮店之寶啊!”“對不住!”他慌忙道歉,
卻被季滄溟拽到身后。仙尊大人面不改色地掏出兩枚云紋銅錢:“賠你三倍價錢。
”說完又俯身撿起斷弓,指尖青芒閃過,鐵弓瞬間恢復如初,還多了層隱隱流轉的靈紋。
攤主瞪大雙眼,忽然撲通跪下:“仙人饒命!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噓——”季滄溟食指抵在唇邊,
眼尾余光瞥見沈清晏正盯著架上的玉扳指發呆,“選個禮物吧。”“真的?!
”少年眼睛發亮,卻在摸到玉扳指時突然縮手,“還是算了...這太貴重了。
”他轉身指向攤位角落的木雕劍穗,“這個就行!才三個銅錢!”季滄溟看著那粗糙的木雕,
想起沈清晏腰間五顏六色的碎布條,
忽然伸手將整個攤位的劍穗都掃進袖中:“小孩子才做選擇。”不等沈清晏反應,
便拽著他往夜市深處走,耳尖紅得比燈籠還要鮮艷。子時將近,
沈清晏抱著一堆戰利品打了個哈欠,忽然看見街角有個賣面具的攤子。月光下,
攤主正拿著個狐貍面具把玩,面具上的絨毛在風里輕輕顫動,
像極了季滄溟揉靈貂時的溫柔模樣。“師尊戴這個!”他舉起個青面獠牙的惡鬼面具,
自己則戴上了狐貍面具。季滄溟看著眼前笑得見牙不見眼的“小狐貍”,
忽然伸手替他調整面具系帶,指尖擦過少年耳后細膩的皮膚:“倒是比本座的劍穗更像妖怪。
”沈清晏沒聽出調侃,反而湊近他耳邊:“師尊知道嗎?凡人說戴面具的人可以說真話。
”他忽然伸手勾住季滄溟的小拇指,在喧鬧的夜市里輕輕晃了晃,
“其實我今天特別開心...比第一次畫出糖畫還開心。”季滄溟的指尖猛地蜷起,
卻沒有躲開。遠處傳來更夫打更的聲音,他望著沈清晏面具上晃動的月光,
忽然想起市井雜談錄里的一句話:“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原來不是不知,
而是從那只冒失的“山雞”撞進懷里時,他的心就已經亂了章法。“回去了。
”他轉身時悄悄將沈清晏勾著的手指扣進掌心,袖中飛出一道靈流托著所有戰利品,
“明日還要晨課——若是再像今日這般晚睡,便罰你給靈貂喂一個月的苦艾。”“師尊耍賴!
”沈清晏笑著去掰他的手指,卻在觸及掌心薄繭時忽然愣住——那是常年握劍留下的痕跡,
此刻卻裹著他的手,比任何靈力都要溫暖。夜市的燈籠漸次熄滅,兩道身影并肩穿過街巷,
其中一道的袖底不時掉落些亮晶晶的東西:可能是顆沒吃完的糖豆,
也可能是枚用靈力凝成的小星星。而在季滄溟的儲物袋深處,靜靜地躺著個剛買的木雕劍穗,
上面刻著歪歪扭扭的兩個字:清晏。
04.宗門大比的翻車與救場卯時的聽雪閣飄著桂花甜香。沈清晏咬著包子沖進房門,
只見季滄溟正對著一堆玉簡皺眉,發尾新系的緞帶是他昨天硬塞的彩虹碎布條,
在晨光里晃得人眼花。“師尊!聽說宗門大比要開始了?”他含糊不清地問,
包子渣噴在玉簡上,“弟子能報名嗎?想贏個靈植給小貂當窩!
”季滄溟挑眉看他:“大比分內外門,你才入門三個月。”話未說完,
卻見沈清晏突然指著他身后驚呼:“小貂又偷啃你的符咒了!”仙尊大人慌忙轉身,
卻發現背后空空如也。再回頭時,只見少年舉著報名表沖出門去,
聲音遠遠飄來:“弟子已經替師尊報名當評委了!一起玩嘛!”三日后,演武場人聲鼎沸。
沈清晏蹲在角落給小貂編花環,忽然聽見旁邊弟子議論:“聽說仙尊大人親自下場當裁判?
往年他可從不參與這種事!”“噓——看臺上!”少年抬頭望去,
正看見季滄溟緩步走上評委席,月白長袍在風中揚起清冽弧度。與往日不同的是,
他腰間掛著個五彩斑斕的布袋——正是沈清晏用舊道袍改的“雜物袋”,
里面裝著給小貂的靈果、修補了三次的糖畫工具,還有半塊沒吃完的桂花糕。“第一場,
外門弟子沈清晏,對戰...陳墨!”主持人話音未落,
沈清晏差點被花環噎住——他明明報的是“參觀席”,怎么就成了參賽選手?
臺下傳來憋笑的聲音,他看見季滄溟在評委席上扶額,耳尖卻泛著可疑的紅。
“既來之則安之!”他跳上擂臺,沖對面的陳墨咧嘴一笑,“師兄手下留情啊!
”陳墨冷笑一聲,揮劍祭出三道火球術。沈清晏慌忙翻滾躲避,
卻在看見火球擦過臺邊的桂花樹時眼睛一亮——他就地一滾抓起把落葉,指尖靈力亂揮,
竟將樹葉凝成一群撲棱翅膀的“火鳳凰”。全場嘩然。季滄溟坐直身子,
看著那些歪歪扭扭的火鳥撞得火球四處亂蹦,忽然想起沈清晏昨天說的“靈感來自糖畫”,
嘴角忍不住上揚。“這、這是什么邪門法術?!”陳墨驚呼,揮劍亂砍。
沈清晏趁機掏出小貂,后者“啾”地吐出個風刃,
正中他腰間的儲物袋——里面滾出二十枚用靈力凝成的銅錢,在擂臺上骨碌碌亂轉。
“有錢能使鬼推磨!”沈清晏大喊著抓起銅錢拋灑,臺下弟子哄笑出聲。季滄溟無奈搖頭,
袖中飛出一道靈流托住即將掉出擂臺的少年,
卻故意在他耳邊低語:“明日抄十遍《清風訣》——看你還敢不敢亂報名。”“師尊偏心!
”沈清晏假裝踉蹌,趁機拽住季滄溟的袖口,“你明明用靈流幫我穩住身形!
”仙尊大人耳尖爆紅,卻在主持人宣布平局時,
指尖悄然將沈清晏方才凝成的“火鳳凰”收進儲物袋——那些靈力不穩的火焰,
此刻竟在袋中凝成了一串會發光的糖葫蘆。接下來的比賽畫風逐漸走偏。
當沈清晏用“引風術”把對手的頭發吹成雞窩,
當他掏出季滄溟偷偷改良的“靈力糖葫蘆”分給評委,
當小貂突然叼著季滄溟的緞帶沖上擂臺時,演武場已經變成了菜市場般的熱鬧。“最后一場,
自由對戰!”主持人擦著汗宣布,“參賽選手可自選對手——包括...評委席!
”全場寂靜……沈清晏看見季滄溟突然坐直的背影,
腦子一熱就舉起手:“弟子要挑戰仙尊大人!”臺下倒吸冷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季滄溟看著少年眼里的狡黠笑意,忽然站起身,廣袖輕揮間已躍上擂臺。兩人四目相對,
沈清晏忽然發現仙尊大人眼底藏著的縱容,比聽雪閣的溫泉還要溫熱。“得罪了!
”他大喊一聲,掏出一把五顏六色的碎布條——正是平時綁劍穗的材料。
季滄溟挑眉看他指尖靈力亂竄,卻見那些碎布條突然拼成一只展翅的鳳凰,雖然歪歪扭扭,
卻帶著股一往無前的莽勁。“有點長進。”仙尊大人指尖凝出一道青芒,卻不是攻擊,
而是化作一只蝴蝶輕輕托起鳳凰翅膀,“但還不夠——看好了,如何用靈力繡花。
”話音未落,青芒如針,在虛空中繡出一朵栩栩如生的桂花。沈清晏看得入神,
忽然感覺有什么東西落在肩頭——竟是季滄溟用靈力凝成的桂花,
花瓣上還沾著他方才拋出的銅錢碎屑。“弟子認輸!”他突然單膝跪地,
卻從懷里掏出個木雕小像,“但師尊要收這個!是我用昨天贏的靈器刻的!
”臺下弟子伸長脖子——那木雕粗糙得看不出人形,卻偏偏在腰間掛著個彩虹色的布袋,
手里還捧著支糖畫。季滄溟接過時,指尖觸到雕像背后刻的小字:“贈最會裹蜜漿的仙尊”。
“下不為例。”他將木雕收進儲物袋,袖中卻飛出顆靈力凝成的糖球,
“回去抄《清風訣》時,允許你在旁邊擺香爐煮桂花茶。”沈清晏歡呼著蹦起來,
卻不小心撞進季滄溟懷里。仙尊大人下意識伸手扶住他的腰,觸感柔軟得像團棉花糖。
周圍弟子驚呼,小貂趁機“啾”地咬住兩人交纏的袖口,臺下瞬間響起此起彼伏的起哄聲。
“看!仙尊大人耳尖紅了!”“原來真的會有人把高嶺之花拉下神壇!”季滄溟猛地轉身,
廣袖揚起一片青芒,卻不是攻擊——而是將沈清晏輕輕護在身后,
聲音里帶著連自己都沒察覺的寵溺:“聒噪。大比結束后,每人去領十斤藥圃雜草清理。
”臺下哀嚎遍野,沈清晏卻在他身后偷笑,忽然伸手拽了拽季滄溟的袖子,
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師尊知道嗎?剛才你護著我的時候,
像極了山下賣糖畫的王大爺護著他的銅鍋。”聽雪閣的風鈴忽然在遠處響起。
季滄溟看著少年發間的桂花,忽然想起市井雜談錄里的一句話:“情至深處,雖仙亦凡。
”他袖中的木雕小像忽然輕輕發燙,與掌心沈清晏塞來的糖球一起,在靈力深處泛起漣漪。
05.靈植園緋聞與仙尊的護短日常巳時的靈植園飄著醉人的草木香。
沈清晏蹲在七葉芝旁邊,用樹枝戳了戳正在啃靈草的小貂:“再吃下去,
師尊要把你丟進煉丹爐煉化成‘風靈丹’了!”“啾!”小獸甩著尾巴叼走他手里的靈露瓶,
卻在看見季滄溟的身影時,“嗖”地鉆進沈清晏懷里裝死。仙尊大人穿著月白長袍,
袖口挽起露出一截蒼白手腕,手里提著個竹籃,
里面裝著新采的苦艾——顯然是給某只貪吃靈貂的“懲罰飼料”。
“今日任務:給三百年朱顏花授粉。”季滄溟將玉瓶遞給沈清晏,指尖不經意間擦過他掌心,
“用引風術輕拂花蕊,不可急躁。”少年點頭,
卻在看見朱顏花嬌艷的花瓣時眼睛發亮:“這花好像師尊上次畫的糖牡丹!
要是用靈力凝成蜜漿澆上去,會不會開出甜滋滋的花?”季滄溟扶額嘆氣,
卻在沈清晏舉起玉瓶時,袖中悄然飛出一道靈流,
將他即將潑出去的靈露穩穩托住:“朱顏花靈根脆弱,需用‘指尖風’——像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