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求你了,我知道錯了!」男人跪在雨中,聲音沙啞。我撐著傘,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紅唇輕啟:「傅景琛,三年前你說我配不上你,現在你又說愛我?」「寶貝,
我從醒來第一天就愛你,試探你只是因為害怕失去……」「可惜,」我身走向勞斯萊斯,
「現在輪到我說,你配不上我了。」車窗搖下,兩個萌娃探出小腦袋:「媽咪,
這個叔叔為什么哭得這么丑?」男人瞬間僵住,顫聲道:「他們……是我的孩子?」
01廚房里彌漫著香甜的蛋糕味,我小心翼翼地把長壽面盛進保溫飯盒。
今天是傅景琛的生日,也是我們結婚三周年的日子。三年來,每個生日都是我一個人過,
今年我想為他慶祝一下。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素面朝天,
因為長期照料病人而顯得有些憔悴。手指因為經常給他按摩而粗糙,但我不在意,
能夠照顧他就是我最大的幸福。推開VIP病房的門,我期待著往常的安靜,
準備像以往那樣坐在床邊陪他說話。可床上的人,正睜著眼睛看著我。我怔住了,
手中的保溫飯盒差點掉落。三年了,整整三年,我日日夜夜祈禱的這一刻終于到來。「景琛!
你醒了!」我激動得眼淚瞬間涌出,急忙放下東西沖向床邊,「你終于醒了!醫生,
快叫醫生……」「不用了。」他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我愣住,
看著他冷漠的眼神,那里面沒有一絲我想象中的溫柔和感激。「安暖,我們離婚吧。」
五個字,像五把刀子狠狠刺進我的心臟。「什么?」我以為自己聽錯了,「景琛,你剛醒來,
是不是還有些不清楚……」「我很清楚。」他直視著我,眼神陌生得讓我害怕,
「詩雨回國了,我要娶她。」宋詩雨。那個名字像咒語一樣,瞬間讓我渾身冰冷。
「我照顧你三年……」我的聲音顫抖著。「那是你應該做的。」他面無表情地說,
「你只是替身,她才是我要娶的人。從一開始,你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替身。
這兩個字像巴掌一樣狠狠扇在我臉上。我眼前發黑,手扶著床沿才沒有倒下去。是的,
我知道,從嫁給他的那一天起就知道。養父母告訴我,
我只是代替宋詩雨嫁過來照顧植物人丈夫,等她回來,我就要讓位。但三年的朝夕相處,
我以為……我以為他多少會對我有些感情。「為什么?」我哽咽著問,「我哪里做得不好?」
「你沒有做錯什么。」他的語氣很輕,輕得像在敘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但你不是她,
永遠都不是。」我感覺自己的心在一點點碎裂。床頭柜上還放著我精心準備的生日蛋糕,
蠟燭已經插好,就等他醒來一起許愿。多么諷刺,他醒來的第一件事竟是要和我離婚。「好。
」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我簽字。」不想在他面前哭,不想讓他看到我的狼狽。
既然他醒了,那我也該醒了。我轉身準備離開,傅景琛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安暖。」
我停下腳步,心中涌起一絲希望。也許他會說對不起,也許他會挽留我,
也許……「明天律師會聯系你,財產你什么都不用要,凈身出戶就行。」希望徹底破滅。
我走到門口,最后回頭看了一眼這個照顧了三年的病房。墻上貼著我為他換的風景畫,
床頭放著我每天帶來的鮮花,空氣中還彌漫著我剛才帶來的長壽面的香味。
這里的每一寸空間都有我的痕跡,但對他來說,大概什么都不算。「傅景琛。」我輕聲說道,
「既然你醒了,我也該醒了。」推開門的瞬間,我聽到身后傳來什么東西落地的聲音,
清脆得像心碎的回響。是他身后的相框,我們的結婚照掉在了地上,玻璃碎了一地。
就像我此刻的心情。我撿起那張破碎的照片,照片里的我笑得那么開心,仿佛找到了全世界。
而現在,這個全世界親口告訴我,我只是個替身。走出醫院的那一刻,夜風刮過臉頰,
帶走了我眼角的淚珠。02律師事務所里,我面前擺著厚厚的離婚協議書。
每一頁都在提醒我,我在這段婚姻里什么都不是。房產,沒有我的份;存款,
沒有我的份;甚至連我三年來精心裝飾的那個家,也沒有我的份。「安小姐,
您確定不需要爭取任何財產嗎?」律師推了推眼鏡,「按照婚姻法,您有權……」「不用了。
」我打斷他,拿起筆,「我什么都不要。」愛過的人給的施舍,我不稀罕。正準備簽字時,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一個穿著香奈兒套裝的女人走了進來,正是宋詩雨。她比三年前更美了,
妝容精致,氣質優雅,舉手投足間都是豪門千金的從容。「安暖,沒想到你這么爽快。」
她坐在我對面,語氣聽起來很溫和,但眼神里的得意卻掩飾不住,「謝謝你這三年照顧景琛,
辛苦了。」照顧。多么輕飄飄的兩個字,就把我三年的真心付出一筆帶過。「應該的。」
我抬起頭看著她,「畢竟我只是替身。」她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你能這么想真是太好了。
我一直擔心你會舍不得,畢竟女人都容易產生依賴感。不過景琛說你很識趣,看來確實如此。
」識趣。原來在他們眼里,我的隱忍和退讓就是識趣。「詩雨,你的戒指很漂亮。」
我看著她手上那顆鴿子蛋大小的鉆戒,「價值不菲吧。」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戒指:「景琛親自挑的,說要給我最好的。」我點點頭,
在離婚協議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字跡很工整,沒有一絲顫抖。「合作愉快。」我站起身,
「祝你們幸福。」走到門口時,我聽到宋詩雨對律師說:「還好她識趣,不然還真麻煩。
像她這種出身的女人,能嫁進傅家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律師應和道:「是啊,
知進退才是明智的。」我握緊拳頭,沒有回頭。出身?她知道我的出身嗎?
回到那個空蕩蕩的房子,我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三年的生活,竟然只裝了兩個行李箱。
大部分都是書和一些紀念品,貴重的東西我一樣沒要。整理書桌時,
我無意中翻到一個夾在書頁里的文件夾。那是傅景琛的私人醫療檔案,
不知道什么時候夾在了我的書里。我隨手翻開,一行數據讓我愣住了。腦電波監測記錄顯示,
兩年前就有清醒的波動!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至少有一年時間,他是清醒地看著我照顧他!
那他為什么要裝昏迷?我快速翻閱著資料,發現了更多疑點。醫療記錄顯示,
他的身體機能在一年前就已經完全恢復,完全可以正常活動。可他一直裝作昏迷不醒,
讓我像個傻子一樣照顧他。為什么?正想著,突然感到一陣惡心。我捂著嘴跑向洗手間,
胃里翻江倒海般難受。這種感覺……我忽然想起什么,急忙翻找日歷。
上個月的例假……好像沒來?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醫院。「恭喜您,懷孕了。」
醫生笑著對我說,「從檢查結果看,應該是雙胞胎,很健康。」
懷孕……雙胞胎……我呆呆地看著檢查報告,腦子一片混亂。醫生繼續說:「按照時間推算,
應該是六周前受孕。您記得那個時間段嗎?」六周前……我想起了那個夜晚。
那是傅景琛「昏迷」三年來,唯一一次有身體反應的夜晚。我以為是醫學奇跡,
興奮得整夜未眠。原來他早就醒了。原來那一夜,他是清醒的。我撫摸著還沒有隆起的肚子,
眼淚無聲地滑落。孩子,媽媽該怎么辦?要告訴他嗎?可他連我都不要,
又怎么會要這個孩子?更何況,他現在已經和宋詩雨在一起了。
我不能讓我的孩子去做別人的拖累。「醫生,」我抬起頭,眼神堅定,「如果我想生下孩子,
需要注意什么?」醫生有些意外:「您是單身媽媽嗎?」「是的。」我用力點頭,
「我要一個人把他們養大。」既然傅景琛不要我們,那我們也不需要他。我安暖,
從今天開始要學會一個人堅強。走出醫院時,天空下起了小雨。我沒有撐傘,
任由雨水打濕頭發和衣服。冰冷的雨滴混合著眼淚,分不清哪些是雨水,哪些是淚水。
03「您要調查什么?」私家偵探事務所里,一個中年男人推了推眼鏡。
我把準備好的資料遞給他:「這個女人,宋詩雨。我要知道她這三年在國外的所有行蹤。」
「調查費用可不便宜,您確定……」「錢不是問題。」我打開手提包,
里面整齊地擺放著一疊現金,「我只要最詳細的調查結果。」
男人的眼睛亮了:「一周內給您答復。」離開偵探社,我又去了一趟醫院。「安小姐,
您這些腦電波數據確實很奇怪。」神經科專家仔細研究著傅景琛的醫療檔案,「正常情況下,
植物人不會有這樣規律的清醒波動。」「那這意味著什么?」「如果我沒判斷錯,
這位患者至少在一年前就已經清醒了。」專家摘下眼鏡,「他很可能一直在裝昏迷。」
裝昏迷。這四個字像重錘一樣砸在我心上。「為什么會有人裝昏迷?」「原因很多,
也許是為了逃避什么,也許是為了試探什么。」專家思考著說,「比如試探身邊人的真心。」
試探真心。我苦笑。原來我三年的真心付出,在他眼里只是一場測試。而我,
顯然沒有通過他的測試。回到家,我開始上網搜索宋詩雨的資料。社交媒體上,
她的照片精美得像雜志封面。設計師工作室、慈善晚宴、藝術展覽……她的生活光鮮亮麗,
每一張照片都在訴說著她的成功和優雅。
但我注意到一個細節:她的很多照片背景都有傅氏集團的標志。慈善晚宴上,
她站在傅氏贊助的展板前;藝術展覽上,
她參觀的是傅氏投資的畫廊;甚至她工作室的開業典禮上,都有傅氏集團送的花籃。
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嗎?我繼續翻看,發現了更多蹊蹺的地方。她在國外的三年里,
竟然對傅景琛的情況了如指掌。她知道他什么時候轉院,知道他用的是哪種治療方案,
甚至知道我每天幾點去醫院。一個在國外的人,怎么會對這些細節如此清楚?
除非……她一直在關注,一直在等待。手機鈴聲響起,是偵探打來的。「安小姐,
有個緊急情況。您讓我調查的這個宋詩雨,她的身份很有問題。」「什么問題?」
「她這三年在國外,表面上是在經營設計工作室,實際上卻在頻繁接觸各種金融機構。
而且她對傅氏集團的財務狀況了解得異常詳細。」我握緊手機:「繼續說。」「更重要的是,
我發現她和幾個專門針對豪門的職業女性有過接觸。
這些女性的共同特點是……專門物色有錢的目標。」
職業女性……物色目標……我感覺背后發涼。「還有嗎?」「她回國的時機太巧了,
就在傅景琛即將醒來的時候。而且根據我的調查,她很可能早就知道傅景琛的真實情況。」
掛掉電話,我癱坐在沙發上。原來這一切都不是巧合。宋詩雨的回歸,傅景琛的醒來,
我的離婚……每一步都像是精心安排的劇本。而我,就是那個不知情的演員,
演了三年的獨角戲。「嘔……」突然的惡心感襲來,我沖向洗手間。看著鏡子里憔悴的自己,
我輕撫著小腹。寶貝們,媽媽對不起你們,讓你們有這樣復雜的身世。但是媽媽向你們保證,
我會保護好你們,給你們最好的生活。至于那些傷害過我們的人……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當天晚上,我撥通了一個許久未聯系的電話號碼。「喂,是我,安暖。」「小姐!
您終于聯系我了!」電話那頭傳來激動的聲音,「老爺子一直在等您……」「告訴爺爺,」
我看著窗外的夜色,聲音堅定,「我要回家了。」04圣安德魯醫院的產科病房里,
我獨自躺在產床上。沒有丈夫,沒有家人,只有我一個人。「用力,安小姐!孩子快出來了!
」醫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撕心裂肺的疼痛讓我幾乎昏厥,但我咬緊牙關。我要堅強,
為了我的孩子們。「哇……哇……」第一個孩子的哭聲響起,那一刻,我的眼淚止不住地流。
「是個男孩,很健康!」緊接著,第二聲啼哭響起。「女孩,也很健康!恭喜您,安小姐!」
龍鳳胎……我虛弱地伸出手,護士把兩個小家伙放在我胸前。
他們皺巴巴的小臉上還帶著初來人世的紅潤,閉著眼睛安靜地依偎在我身邊。「小寶,小貝,
」我輕撫著他們的頭發,聲音哽咽,「媽媽愛你們。」從這一刻開始,我不再是一個人。
三個月后,我抱著兩個孩子走進顧氏集團總部大廈。「歡迎您回來,大小姐。」
管家恭敬地接過我的行李,「老爺子已經等您很久了。」爺爺坐在董事長辦公室里,
看到我的瞬間,這個叱咤商界幾十年的老人眼眶濕潤了。「暖暖,我的好孫女,
你終于回來了。」「爺爺,對不起,讓您擔心了。」我把孩子們抱到他面前,
「這是您的曾孫和曾孫女。」爺爺顫抖著手抱起小寶:「像你小時候一樣可愛。」「爺爺,
我想重新掌管顧氏集團。」「好!」他眼中閃爍著精明的光芒,「你是顧家唯一的繼承人,
這本來就是你的。」接下來的半年,我全身心投入到集團管理中。白天開會、談判、簽合同,
晚上回家陪孩子們。雖然累,但很充實。更重要的是,我在等。等一個合適的時機,
回到那個曾經拋棄我的男人面前。「媽咪,這個叔叔好帥哦。」
三歲的小貝指著電視上的新聞。我抬頭看去,電視里正播放著財經新聞,
傅景琛和宋詩雨出席某個商業晚宴的畫面。他們看起來很般配,郎才女貌,
仿佛天造地設的一對。但我注意到一個細節:傅景琛的眼神有些空洞,笑容也顯得勉強。
「媽咪,這個叔叔是誰呀?」小寶好奇地問。我關掉電視:「一個……不重要的人。」
「媽咪騙人!」小貝嘟著嘴,「媽咪看到他的時候眼睛紅紅的。」孩子的直覺總是這么準確。
「小貝真聰明,」我抱起她,「不過有些事情,等你們長大了就明白了。」當天晚上,
秘書給我發來了一份調查報告。關于傅景琛和宋詩雨婚后生活的詳細調查。報告顯示,
他們的婚姻并不如外界看起來那么美滿。傅景琛經常一個人在書房待到很晚,
而宋詩雨則頻繁出入各種社交場所。更重要的是,宋詩雨已經開始接觸傅氏集團的核心業務,
她以妻子的身份參與了多項重要決策。而那些決策,都涉及巨額的資產轉移。「小姐,
我們是否要采取行動?」秘書問道。「不急,」我看著窗外的夜景,「好戲才剛剛開始。」
第二天,我接到了商界聯合會的邀請函。年度慈善晚宴,所有知名企業家都會出席。
包括傅景琛和宋詩雨。我看著邀請函上的日期,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時機,到了。
「媽咪要出門嗎?」小寶拉著我的衣角。「媽咪要去參加一個聚會。」我蹲下身抱抱他,
「等媽咪回來,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什么好消息?」「媽咪要讓全世界都知道,
我們是最棒的一家人。」05香格里拉酒店的宴會廳金碧輝煌,
今晚云集了整個城市最有權勢的人。我站在化妝間的鏡子前,看著煥然一新的自己。
高定禮服完美貼合身材,鉆石首飾在燈光下閃閃發光,
專業造型師打造的妝容精致得像藝術品。三年前那個樸素的安暖已經不存在了,
現在站在這里的是顧氏集團的總裁,顧暖暖。「小姐,您準備好了嗎?」助理在門外詢問。
「可以了。」電梯門緩緩打開,我踏著高跟鞋走向宴會廳。每一步都堅定,每一步都自信。
進入宴會廳的瞬間,全場的對話聲逐漸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我。「那是誰?」
「好美……」「顧氏集團的神秘總裁!」我優雅地走向主桌區域,
微笑著向認識的企業家們點頭致意。「顧總,久仰大名!」
「聽說您年僅二十五歲就掌管千億集團,真是后生可畏!」「我們一直很好奇,
顧家的大小姐什么時候回國的……」我一一回應著,表現得得體而從容。視線掃過會場時,
我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傅景琛站在會場的另一端,手中的香檳杯停在半空中,
眼睛直直地看著我。他的臉色很白,仿佛見了鬼。是的,在他眼里,
我確實像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鬼魂。三年前那個卑微地求他不要離婚的女人,
現在卻站在這里,成為所有人仰望的對象。我沒有看他,而是繼續和身邊的企業家們交談。
「顧總,您的海外投資策略實在精妙,」一位知名的投資人說道,
「短短半年就收購了那么多優質資產。」「過獎了,」我淡然一笑,「商場如戰場,
時機很重要。」「您說得對,時機確實很重要。」正說著,傅景琛出現在了我面前。
他的步伐有些匆忙,呼吸也略顯急促。「你……你是……」他的聲音有些顫抖。我轉過身,
用最陌生的眼神看著他:「不好意思,請問我們認識嗎?」這句話,
就像一記重拳打在他臉上。他的臉色更白了:「安暖……」「先生,您認錯人了。」
我的語氣很客氣,但很冷漠,「我是顧暖暖,顧氏集團的總裁。」
周圍的人開始竊竊私語:「傅總這是怎么了?」「他們認識?」「顧總好像不認識他……」
傅景琛的手在顫抖:「不可能……你就是安暖,我的……」「我的什么?」我打斷他,
嘴角帶著諷刺的笑意,「前妻?」這兩個字讓全場的氣氛瞬間尷尬起來。「顧總居然結過婚?
」「和傅總?」「這……這……」我看著傅景琛驚愕的表情,內心涌起一陣快意。三年前,
他在病房里說我只是替身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有今天?「不好意思各位,」
我對圍觀的人們說道,「這位先生可能是喝多了。我確實有過一段婚姻,
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安暖,我們需要談談。」傅景琛試圖抓住我的手臂。「先生,
請注意你的行為。」我避開他的手,「我不認識什么安暖,我只知道自己是顧暖暖。」這時,
宋詩雨也匆忙趕了過來。她看到我的瞬間,臉色同樣變得煞白。「你……你不是已經……」
她說話都不利索了。「這位女士,我們見過嗎?」我看著她,表情天真無邪。
宋詩雨顯然沒想到我會這樣反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景琛,我們走吧。」
她拉著傅景琛的胳膊,明顯想要離開。但傅景琛沒有動,他的眼睛依然死死地盯著我。
「你的項鏈……」他忽然說道,「那是我們結婚時我送你的。」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鏈,那是一條很普通的珍珠項鏈,確實是他送的結婚禮物。
「這條項鏈嗎?」我輕笑,「很多人都有類似的首飾,這并不能說明什么。」「不,
這上面有定制的刻字……」他的話讓我心中一緊,但表面依然保持鎮定:「刻字?什么刻字?
」傅景琛閉上眼睛,痛苦地說:「Forever yours。」永遠屬于你。
這四個英文字母確實刻在項鏈的吊墜背面,是他結婚時特意定制的。全場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在等我的反應。我沉默了幾秒鐘,
然后輕笑道:「看來這位先生對自己的前妻印象很深刻。不過很抱歉,
我真的不是你說的那個人。」說完,我轉身離開了。身后傳來傅景琛的聲音:「安暖!安暖!
」但我沒有回頭。06「媽咪回來啦!」剛進家門,兩個小家伙就撲向了我。
「媽咪今天好漂亮!」小貝抱著我的腿不放。「像公主一樣!」小寶也在一旁附和。
我蹲下身抱住他們:「媽咪的小寶貝們,有沒有乖乖聽保姆的話?」「有!我們超級乖的!」
「媽咪,你說的好消息是什么呀?」小貝眨著大眼睛問。我看著兩個孩子,
內心涌起一陣復雜的情緒。他們有權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好消息就是,媽咪的工作很順利,我們以后會過得更好。」「媽咪最棒了!」
哄孩子們睡覺后,我坐在書房里處理工作。手機一直在響,都是各種媒體想要采訪的電話。
今晚晚宴上的事情已經傳開了,所有人都在猜測我和傅景琛的關系。「小姐,
需要我處理這些嗎?」助理問道。「不用,讓他們猜去吧。」我放下手機,「有些事情,
該浮出水面了。」第二天一早,我正在陪孩子們吃早餐,門鈴響了。保姆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