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慶祝結婚紀念日,沈云欣提前一天趕回來。
沒有通知老公,只想給他一個驚喜,卻沒想到驚喜竟然變成了驚嚇。
向來清冷禁欲,有京圈佛子之稱的林司湛身上纏著一個女人。
他的袈裟被一點點褪去,不食人間煙火的臉上漸漸染上欲望,如墮落的神明。
兩人忘我地在他們的婚床上火熱纏綿起來。
沈云欣不哭不鬧,只是靜靜地關上了房門。
這一次,她不再對林司湛有任何眷戀。
臟了的男人,她不要了。
……
沈云欣面無表情地坐在辦公室處理文件,可腦袋卻是一片眩暈。
直到小助理提醒:“沈總,您臉好紅,是不是發(fā)燒了?”
她下意識摸上自己的額頭,才發(fā)現(xiàn)一片滾燙。
小助理忍不住勸道:“沈總,您這幾天一直忙著工作,都沒合過眼,讓林總來接您回家休息一下吧?”
可沈云欣不想回去。
一想到回到家里,那些不堪的記憶就會侵襲她的腦海。
她那清冷禁欲的佛子丈夫,身上纏著一個赤裸的女人,在他們的婚床上火熱纏綿。
在情深時,動作激烈到那串佛珠落了一地……
那串佛珠是沈云欣在拍賣會上花了整整兩個億拍下來的。
她僵在原地,聽著林司湛隱忍的悶哼聲,還有女人嬌喘著,帶著挑釁的話語。
“哥哥,我和沈云欣你更喜歡誰啊?”
“比起沈云欣,你是不是對我更有感覺?畢竟身體反應是騙不了人的。”
林司湛雖然沒有回應那些露骨的問題,可他的行動已經表明了他的答案。
那雙向來焚香禮佛的大手,此刻緊緊握在女人柔曼的腰肢上,指節(jié)微微嵌入細膩的皮肉中,留下激情的印子。
口中不停地呢喃著女人的名字:“芷懿,芷懿。”
林芷懿顯然也很清楚林司湛對她的縱容。
得意地朝沈云欣遞了個眼神,無聲地比著口型:“你輸了。”
沈云欣是輸了,輸?shù)暮軓氐住?/p>
深愛八年的男人在他們結婚紀念日那天和養(yǎng)妹抵死纏綿。
她的心臟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了,痛的難以呼吸。
有好幾個瞬間,在被憤怒和傷心席卷之時,沈云欣都想推門而入。
可推門進去又要做什么呢?
質問他為什么要這樣輕賤她的心意?
還是罵他們一頓,砸的東西稀巴爛,像個瘋子一樣歇斯底里?
這未免太難堪。
最終,沈云欣選擇推著行李箱回公司。
因為當初的救命之恩,沈云欣愛了林司湛整整八年。
這八年,她對林司湛愛的熱烈,對他極盡包容。
可她的愛并不是毫無底線的,林司湛已經觸碰到了她的原則問題。
這一次,她決定徹底放手,捂不熱的冰山她不要了。
電話鈴聲將沈云欣從回憶拉回現(xiàn)實。
“結婚紀念日過的怎么樣啊?你家那佛子是不是狠狠破戒了?”閨蜜林曉帶著揶揄的調笑。
沈云欣自嘲一笑,林司湛是破戒了,只是不是和她而已。
她將發(fā)生的事兒簡短地告訴了林曉。
在林曉義憤填膺的罵聲中,沈云欣緩緩開口:“曉曉,我決定離婚了。”
林曉一頓,問道:“你真的想好了?”
也不怪林曉懷疑,沈云欣之前也有好幾次和林司湛吵得很兇,決定要離婚,最終還是舍不得這份感情,低了頭。
可這一次,沈云欣認真地嗯了一聲:“曉曉,我不想再委屈自己了。不合適的感情,再怎么付出,也只是勉強。”
“太好了!”
在電話那頭的林曉很激動,簡直恨不得放八百個鞭炮慶祝。
“我早就說了,強求來的感情終究不會有好結果,你追在林司湛身后整整八年,愛他到命都可以不要,他還是這樣冷冰冰的樣子。”
“結婚后,你既要打理公司,又無微不至地照顧林司湛。可他呢?不僅不領情,還一次次傷害你,你每次委屈難受,跑出來喝的酩酊大醉,他也只會無動于衷地在家敲木魚。”
林曉忿忿道:“我有時候想想都生氣,我閨蜜有權有勢,貌美如花,要什么樣的男人沒有?偏偏在這個沒有心的玉佛上栽了跟頭。”
見沈云欣長久沉默著不說話,滔滔不絕的林曉有些忐忑:“我是不是說的過分了?”
似乎是誤解沈云欣依舊對林司湛還有感情,林曉諾諾道:“我就是覺得那個林司湛那個沒有心的男人配不上你,如果你不愛聽……”
她可沒有忘記之前沈云欣為了維護林司湛的瘋狂,沈云欣不允許任何人說哪怕一句林司湛的壞話。
沈云欣真的是愛林司湛愛到了骨子里。
可這一次——
“沒有。”沈云欣閉了閉有些酸澀的眼睛,緩緩道:“曉曉,是我明白的太晚了,這一次我不會再回頭了。”
“不晚不晚,及時醒悟就已經很好了。”林曉安慰道:“到時候給你舉辦個派對,慶祝你脫離苦海。只要你想要,什么類型的男人都任你挑選。”
林曉的安慰和關心讓沈云欣心中升起一股暖流,笑著應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