鉆心的疼痛,混雜著林芷懿洋洋得意的笑容讓沈云欣氣的發(fā)抖。
林芷懿是怎么敢的?這是她媽媽的東西!
沈云欣顧不得思考,高高揚起巴掌就要朝那張惡心的笑臉打過去。
可沈云欣剛揚起巴掌,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鉗制住了。
而那個始作俑者,還藏在林司湛的身后,朝著她做鬼臉。
“都說了我哥哥最疼我了,我永遠是他的小公主,誰也比不上!”
沈云欣恨不得用指甲撓花那張得意洋洋的笑臉。
她劇烈地掙扎著,可每掙扎一次,那雙扣住她手腕的手就會收緊一寸。
沈云欣第一次這么恨男女力氣的懸殊,林司湛扣著她的手,像鋼鐵一樣絲毫無法掙脫。
他口吻輕柔而無奈:“沈云欣,你別和芷懿計較了。她就是小孩子脾氣,見到喜歡的就想要,也沒什么惡意的。”
沈云欣氣笑了,林芷懿甚至還比她大一歲,哪門子的小孩子?
直接上手去搶了,還叫沒惡意。
想著,沈云欣就直接質(zhì)問出聲。
聽到沈云欣的質(zhì)問,林司湛的眼神一冷。
“我知道這副耳環(huán)的價值,既然芷懿想要,你把另一只也給她吧。到時候五億我轉(zhuǎn)你卡里,就當(dāng)問你買的,這樣可以了吧?”
怒火幾乎要將沈云欣所有的理智燃燒殆盡。
“這是錢的事嗎?這是我媽媽送給我的生日禮物!我告訴你林司湛,今天耳環(huán)不還給我,我跟你們沒完!”
林司湛蹙眉,有些煩躁:“沈云欣,你媽媽送了你很多東西,應(yīng)該不止這一副耳環(huán)。你這樣故意針對芷懿有意思嗎?她那么喜歡,讓給她又不是什么大事兒。你之前可不是這樣的。”
“現(xiàn)在這樣咄咄逼人,只會讓我更討厭你。”
沈云欣直直地看著林司湛,從未想過他竟然能說出這樣沒良心的話。
為了林芷懿這樣是非不分。
把自己當(dāng)初的付出和忍耐當(dāng)成了理所應(yīng)當(dāng)。
好像只要沈云欣一次不讓著林芷懿,就是罪大惡極,故意針對。
林司湛不過是仗著自己的愛,一步步逼著她退讓,逼著她委屈求全罷了。
可現(xiàn)在,那些愛意盡數(shù)收回,他的威脅對沈云欣來說壓根無關(guān)痛癢。
“林司湛,我第一次這么后悔嫁給你,你真讓我惡心。”沈云欣咬牙道。
聽到沈云欣的話,林司湛心中莫名一顫。
可沈云欣長期的愛意,到底讓他有了非同尋常的自信。
林司湛認定了沈云欣是在和他鬧脾氣,他冷厲道:“沈云欣,別鬧了,適可而止吧!”
“而且當(dāng)初也是你像狗皮膏藥一樣纏著我整整三年,我才同意和你結(jié)婚的。”
出生在權(quán)貴之家,父母恩愛,對沈云欣如珠如寶般疼寵。
沈云欣從沒受過什么委屈,也從未有過這樣尊嚴被人狠狠踐踏的感覺。
她的眼角不自覺紅了一片:“你說的沒錯,都是我自作自受,可我現(xiàn)在后悔了。”
后悔因為那次救命之恩,對著冷情冷肺的少年一見傾心。
將所有的青春都獻給一個本就不值得的人。
沈云欣的眼神絕望,眼淚像火一樣,給林司湛帶來一陣的灼燒感。
是很細微的感覺,可對于心臟一直沉寂如枯井的林司湛來說,已經(jīng)不同尋常了。
過往,也僅僅只有林芷懿一人能牽動他的情緒罷了。
還來不及細細探究自己的內(nèi)心,林司湛就聽到了林芷懿嬌俏的聲音。
“哥哥,你別再為我多費口舌了。我現(xiàn)在想想,這副耳環(huán)也沒什么特別的嘛!我才不稀罕!畢竟我想要什么,哥哥都能為我找到最好的。”
聽到林芷懿的話,林司湛松開了對我的鉗制,寵溺地揉了揉林芷懿的腦袋。
“芷懿說的對,這副耳環(huán)配不上我們小公主,哥哥會給芷懿更好的,現(xiàn)在把耳環(huán)還給她吧。”
沈云欣的心里卻莫名有些不安。
以她對林芷懿的了解,她從來都不是什么善茬,不會就這么輕易退讓。
林芷懿,更像是那種得不到寧愿毀掉的扭曲性格。
沒有了林司湛的禁錮,沈云欣下意識向前,想要拿回耳環(huán)。
可林司湛卻誤以為沈云欣是想要找林芷懿的麻煩,擋住了她的去路,不讓她靠近林芷懿。
下一秒,沈云欣不好的預(yù)感得到了證實。
林芷懿將那只耳環(huán)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還拿腳碾了好幾下。
看著原本做工精細的耳環(huán)四分五裂,林芷懿朝沈云欣得意地揚起了下巴。
“我沒得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你要是識相點,早把另一只耳環(huán)給我,不就沒有這么多事兒了。現(xiàn)在好了,我們誰都不能要了。”
她甚至連碎片都不讓沈云欣拿到,直接將殘骸扔到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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