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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宇梵一夜未歸,第二天才摟著許靜姝回來。
見何幼薇坐在客廳,他面無表情指揮助理將行李放下,對著傭人吩咐。
“靜姝才回國,又和家里鬧僵,這段時間就住在這里,行李全部送進我房間。”
傭人下意識去看何幼薇的臉色,見她只是蒼白著臉坐在那,遲疑著答應。
許靜姝瞬間就紅了眼眶,小心翼翼去拉遲宇梵的袖子。
“宇梵,還是算了吧,這里是你們的婚房,我一個外人住進來不合適,而且......姐姐看起來也不是很樂意。”
“別想太多。”遲宇梵打斷她的自責,又冷冷看向何幼薇,意有所指。
“你才是這個家真正的女主人,本就該住在這里,何況我馬上就和她離婚了。”
說完示意助理去取,卻沒想到對方翻了翻文件,面色為難。
“遲總,這份文件沾上血跡,沒有法律效用了。”
遲宇梵面色一沉,惡狠狠瞪向她。
“何幼薇,你又想耍什么把戲,別以為毀掉這份我就沒辦法,這個婚你不離也得離!”
說完舉起和許靜姝牽在一起的手,相似的對戒在燈光下格外耀眼。
“我說過,遲太太只能是靜姝!”
何幼薇看著兩人手上全新的對戒,眼眶酸澀難抑。
她和遲宇梵二十二歲相識,在一起五年,哪怕洗澡睡覺他也不曾取下過婚戒。
時間久了,身體又發育,無名指上甚至被勒出深深的痕跡。
她心疼讓他取下換一只,可那時他只是笑著親她。
【這是我們相愛的見證,哪怕手指勒斷我也絕不會取下。】
而如今,他不止取下,還丟掉換了新的對戒,像是丟掉他們的過往。
何幼薇深吸一口氣,死死攥著手心,中指上的戒指硌入皮肉,她卻像是感受不到疼。
“我答應和你離婚,昨晚只是身體不舒服才......”
“夠了,沒有人關心你出了什么事,就算死在我面前也不會在乎!”遲宇梵不耐打斷她的話,聲音一如既往地厭惡。
許靜姝臉上閃過一絲得意,又含淚開口。
“別這樣宇梵,我不想你的生活因為我被打破平靜,姐姐和你結婚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何況我們早就......”
遲宇梵抬起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堵住她的話,目光心疼又充滿憐愛。
“說什么傻話,我愛的從來就只有你,要不是你當初瞞著病情出國,我們怎么會分開,如今不過是物歸原主。”
兩人深情對視,眼中欲望涌動,遲宇梵一把將人抱起,頭也不回地往樓上走。
不過片刻,原本屬于她的婚房里就傳來情動的聲音,甚至像是故意讓她聽到,越來越大。
一股惡心驟然從胃里涌上喉嚨,又被何幼薇硬生生咽下,臉色蒼白。
她聽見傭人在一旁小聲討論。
“太太也真是可憐,先生醒來第一天就把她趕出主臥,只能和我們一樣睡樓下保姆間,現在還要看著他和別的女人恩愛。”
“誰知道是不是太太的錯,先生和許小姐這么相愛,也許當初就是被太太破壞了才趁機上位,現在也是罪有應得。”
“那還真是不要臉,難怪遲遲不肯離婚,要我被這么羞辱早就走了。
一字一句,仿佛無數把刀狠狠扎在她的身上,痛徹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