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憑著肌肉記憶和以前的手藝，我咔嚓一下將胳膊恢復原位。
小安試著晃動兩下，確定不疼后，撲進我懷里。
“媽媽，我好害怕，他是誰？為什么要這樣對小安？姐姐明明已經死了，他不知道嗎？”
我心口一滯，扯出一抹苦笑，他怎么會知道。
徐明浩三歲時，因為意外替秦楓擋下斷子絕孫的傷，變成了癡傻兒。
宋荷月丈夫將她們趕出家門，他便將人接進門來要我照顧。
他們對他有救命之恩，我能忍。
直到生下婷婷，他才告訴我生女兒就是為了給徐明浩做媳婦。
為此我跟他爭吵很多次，甚至要離婚。
婷婷十五歲時，我無意得知當年那場意外是宋荷月一手策劃的，我將這個事情告訴秦楓，想讓他回心轉意。
可他為了懲罰我口不擇言，給婷婷下了藥，送去跟徐明浩生米煮成了熟飯。
女兒被玷污后，幾度要自殺。
我前去討要說法，卻不小心聽到他們要將女兒的私密照放到拍賣會上拍賣。
意圖搞壞她的名聲，等到沒有人娶她，她就會老實嫁給徐明浩。
為此，我想盡一切方法籌錢在拍賣會上點天燈。
但沒想到照片的事情還是被女兒知道了。
她不堪折辱，自殺未遂。
我一氣之下報了警，可徐明浩因為精神疾病和未成年，沒辦法被制裁。
但秦楓卻因為傳播淫穢入獄四年。
那時我以為善惡有報，卻不想看到了宋荷月出國旅游的動態。
而里面那只熟悉的男人手正是秦楓的。
婷婷無法接受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敬愛的父親，最終還是自殺了。
直到她下葬后，我才醒悟，原來秦楓是假借入獄，實則出國跟舊愛死灰復燃，順便晾著我跟女兒，等我后悔，求著將婷婷嫁給徐明浩。
可他不知道女兒早死了，我也準備離開了。
“媽媽，電話響了。”
小安搖了搖我的胳膊。
我回過神，看到屏幕上熟悉的名字，按了接聽。
“收拾好了嗎？情況怎么樣？”
我強忍著情緒：“收拾好了，傳票明天應該就能到他手里了。”
薄矜川察覺我的異常：“怎么了這是？發生了什么？”
“沒事。”
他松了口氣：“真的嗎？我以為你看到他又改變主意了，那明天我親自去接你們，你要的東西都全了，可別叫我白歡喜。”
我看了眼小安，堅定了離開的心：“放心。”
掛斷電話后，我收到了秦楓一大串的消息。
上面寫著囑咐我的事情。
最后幾條語音尤為險惡。
“我是她爸爸，我也是為她好，只要她老實結婚，我們一家就能好好過日子了。”
“你明天帶她來的時候最好帶一套情趣內衣，浩浩要試睡。這次要是睡得不滿意，是不會娶她的。”
“你給她下載幾個小視頻，好好學一下。”
聽著他云淡風輕的聲音，我死死攥著拳頭。
女兒都死了還要被他這么作賤。
關掉手機，我決定現在就躲起來，避免夜長夢多。
我收拾好東西，帶著小安出了大門，卻撞見折返的秦楓，他從車里剛下來，旁邊是宋荷月。
我拽著小安轉身就要跑。
秦楓在身后喊著我的名字，他三兩步跑過來，鉗住我的肩膀，眼神陰鷙。
“果真是你們，你們準備去哪兒？”
“我......我帶他去醫院檢查。”
秦楓冷聲道：“去醫院檢查要帶行李？”
宋荷月微微皺眉：“清歡姐，你如果不想婷婷嫁給浩浩，直說就是，何必又是死了，又是逃跑的，弄得我像強人所難似的。”
秦楓輕柔哄著她：“嫁不嫁不是她說了算，荷月，你放心，我說話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