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香江。
寬闊的房間有些凌亂,空氣中彌漫著曖昧的味道。
夏修竹躺在床上思考著人生,手邊還枕著一個美人。
倘若讓香江的狗仔拍到這一幕,一定會成為比剛剛發生后不久的‘銀媒事件’還爆炸的新聞。
樂壇天后王妃,此刻正在他懷中。
他的思緒在發散。
夏修竹重生已經一年了。
前世的他無父無母,是個孤兒,因為長相還算不錯的緣故,就跑到橫店去當群演,最后也算是貴人相助,成為橫店的特約演員,一個月收入也算是不錯。
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生活,讓他覺得也還算是不錯。
只是,他卻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重生了。
因為不想再當群演的緣故,他決定去一趟香江。
年僅十九的他來到這里,本想從群演當起。然而卻忽略了這個時候的港圈排外嚴重,無奈的他只能嘗試去酒吧賣唱。
畢竟自己也聽過許多歌曲,或許能通過酒吧打響自己的名聲,然后被唱片公司包裝。
計劃原本進行的很順利。
或許是重生者的緣故,他的記憶力、唱功、形體、顏值都得到了不少的提升。這一年,他一直都在翻唱許多流行樂曲和高強度的歌曲,并且孜孜不倦的學習樂理知識。
現在的他已經是酒吧中的王牌,每個月的收入超過四萬。
已經有不少唱片公司在接觸他,只是因為給不到他心中的條款,才遲遲沒有決定下來。
就在昨天,他已經學習好所有樂理基礎知識,并且有了制作獨立專輯的積蓄,了解打榜和發行的流程。
于是,他‘搬運’一首歌曲《因為愛情》,轟動整個酒吧。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天后王妃居然出現現場,與他一同唱了第二次。
當時整個酒吧都炸裂了。
再之后,他被天后帶走了。
記憶中自己被拉到酒店,喝了不少酒。
然后,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此時的天后尚且還在第一段婚姻中,才剛剛生下一個女兒不久。
她和音樂才子竇偉的婚姻,當時轟動了整個娛樂圈。只是在婚姻之后,竇偉的事業每況日下,天后的事業仍舊是蒸蒸日上。
再加上竇偉身邊還有一個攝影師,成為這個婚姻不堪回首的導火索。
但毫無疑問,現在的他同樣也成為插足者。
畢竟現在這個時間,距離天后和竇偉離婚還有兩年。
而在天后離婚之后,還有一個小鮮肉會孜孜不倦的對天后發起沖擊。
在那個小鮮肉面前,自己引以為傲的顏值也只是有一點優勢而已。
那個時候,該小鮮肉和天后的戀情將會聚焦在聚光燈下。
然后仍舊是慘淡收場。
之后,還有當紅小生與她步入第二段婚姻。
想到這,夏修竹不由嘆了口氣。
自己根本沒有半點機會。
好在自己發專輯的積蓄已經足夠了,只要錄制好母帶,然后找到唱片公司談判。
那么自己的事業即將起步。
想到這,自己內心忍不住笑了出來。
懷中的王妃輕輕動了動,夏修竹的身體頓時僵住了。
"醒了?"王妃的聲音帶著晨起的沙啞,卻格外性感。
夏修竹喉嚨發緊:"嗯...早上好。"
王妃撐起身子,絲綢被單滑落,露出雪白的肩膀。她毫不在意地攏了攏短發,那雙標志性的杏眼直視著夏修竹:"昨晚的歌,是你寫的?"
夏修竹心跳加速,既因為眼前的美景,更因為這個問題的答案。嚴格來說,那首歌在"這一世"確實是他"創作"的。
"是的。"他最終回答。
王妃盯著他看了幾秒,忽然笑了:"有意思。我很久沒聽到這么打動我的新作了。"
她翻身下床,隨手抓起散落的衣物走向浴室。走到半途,她停下腳步,沒有回頭:"給我你的聯系方式。那首歌...我們可以再聊聊。"
浴室門關上,水聲響起。
此刻,他放在床邊的電話同樣響起。
“修竹,你在哪啊,外面好多記者找你!”
“老板已經把你的信息透露出去了,今晚肯定有好多客人在找你。”
夏修竹才剛剛接聽,就聽到宛如震耳欲聾的聲音。
他嘖了一聲:“至于么?”
劉昊龍尖叫:“那可是王妃!”
在如今的香江,四大天王相繼在影視上發力,譚張在歌壇上半隱退,王妃幾乎是獨一檔的存在。她的私生活向來是媒體追逐的焦點,更何況是與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酒吧歌手共度良宵。
夏修竹猛地坐起身,絲綢被單從身上滑落。浴室的水聲仍在繼續,他壓低聲音:"具體什么情況?"
"《東方日報》、《星島日報》、《壹周刊》的記者全堵在酒吧門口!老板把你住址都賣了,你最好別回家!"劉昊龍的聲音因激動而尖銳:"兄弟,你他媽要火了!"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陣嘈雜,接著是劉昊龍遠去的喊聲:"我不知道他在哪!真的!"隨后電話被掛斷。
夏修竹握著手機,大腦飛速運轉。他重生一年來小心規劃的音樂事業,很可能因為這一夜風流而毀于一旦——或者,迎來意想不到的轉機。
水聲停了。王妃裹著浴巾走出浴室,濕發貼在臉頰,水珠順著鎖骨滑落。她看到夏修竹凝重的表情,挑眉問道:"怎么了?"
"媒體知道了。"夏修竹簡短地說,"關于我們。"
王妃的表情沒有絲毫波動,她走到床邊拿起酒店電話,撥了一個號碼:"Kenny,是我。嗯,出了點狀況。"
她停頓片刻:"藍調酒吧,昨晚。對,一個新人歌手,夏修竹。"
夏修竹能聽到電話那頭男人激動的咆哮聲,即使隔著一段距離也清晰可聞。王妃將聽筒拿遠了些,等對方發泄完才平靜地說:"處理好它。"然后掛斷。
"我的經紀人,"王妃走向衣柜:"他會處理。"
夏修竹迅速穿好衣服,昨晚被隨意丟棄在地的襯衫已經皺得不成樣子。
他剛系好最后一顆紐扣,房間電話再次響起。
王妃接聽后臉色微變:"酒店后門也有?"她看了夏修竹一眼,"十分鐘后下來。"
掛斷電話,王妃從手袋里取出一副墨鏡和棒球帽遞給夏修竹:"戴上。我的車在地下停車場,司機在三號電梯口等。"
"你呢?"夏修竹接過偽裝裝備。
"我從正門走。"王妃的語氣不容置疑,"記者要的是頭條,我給他們頭條。你趁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