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熔巖吞噬潮汐,魚鱗亦可燃盡蒼穹。”在艾澤拉斯東部的赤焰群島,
隱藏著一片被火山環繞的神秘海域。這里的海水因巖漿滲透常年沸騰,普通生物難以生存,
卻孕育了一群獨特的魚人分支——赤鱗魚人。它們以灼熱的火山礦物為食,
鱗片逐漸硬化成暗紅色,甚至能在高溫中短暫存活。
這是關于世界上第一條“烈火飛魚”的故事,來,
讓我們一起喊:“戰吼不息……戰吼不息……”1沸騰的海水像一口燒開的巨鍋,
咕嘟咕嘟地冒著致命的氣泡。幾條未能及時躲避的同族燙得鱗片翻卷,
哀嚎著沉入滾燙的沙礫。我叫燼鱗,赤鱗魚人族里最不“安分”的崽。族長爺爺總說,
我們是火山的寵兒,可現在,這“寵愛”未免太過沉重了點,
簡直是要把我們往死里“寵”??!長老們圍著圖騰柱唉聲嘆氣,
空氣里彌漫著絕望和烤魚的焦糊味——哦,后者可能是隔壁老王叔烤糊了的晚餐。“燼鱗,
過來。”蒼老的聲音從圖騰柱后傳來,是族中最年長的智者,鱗長老。
他的鱗片早已失去了赤紅的光澤,變得灰撲撲的,像熄滅的炭火。我甩了甩尾巴,
游到他面前,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乖巧:“長老爺爺,您找我?
是不是想到解決海水升溫的辦法啦?”心里卻嘀咕:老古董,除了念叨祖宗規矩,
還能有啥新花樣?鱗長老渾濁的眼睛盯著我,
仿佛能看穿我心底那點小九九:“火山的憤怒日益加劇,淺海的獵物幾乎絕跡。再這樣下去,
不出半月,我們都將成為這沸水中的亡魂?!薄澳俏覀儾荒茏源龜腊?!”我急了,
“火山禁區那邊雖然危險,但深海熱泉附近總有些耐高溫的生物吧?我去探探路!”“放肆!
”鱗長老猛地一頓手中的骨杖,水波震蕩,“火山禁區乃上古龍魂詛咒之地,百年來,
擅入者無一生還!你想讓我們赤鱗魚人斷子絕孫嗎?”我撇撇嘴,
小聲嘟囔:“都快被煮熟了,還怕什么詛咒。再說了,我命硬,
說不定龍魂見了我都得喊聲‘大佬666’。”“你說什么?”鱗長老的胡須氣得直抖。
“沒什么沒什么,”我趕緊擺手,眼珠一轉,“長老,我昨晚做了個夢,
夢見我長出了火焰翅膀,一口就把那些……呃,反正就是把壞東西都燒光了!您說,
這是不是預兆???”我試圖用“天啟”來忽悠他,畢竟老家伙們最信這個。
鱗長老哼了一聲:“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整日想著去禁區送死,
自然會做些稀奇古怪的夢。安分守己,才是生存之道?!彼D了頓,語氣沉重地補充,
“酋長……恐怕也撐不了多久了。”我的心猛地一沉。老酋長是族里的頂梁柱,他若倒下,
人心就散了。我下意識摸了摸前幾天偷偷靠近火山裂縫時,被地熱蒸汽燙傷的左鰭,
那里留下了一道淺紅色的疤,像一枚小小的、倔強的火焰印記。這是我的秘密,
也是我渴望變強的證明?!伴L老,酋長爺爺的身體……”“唉,”鱗長老嘆息,
“熔巖的毒素已經侵入他的臟腑,除非有奇跡……”奇跡?這年頭,奇跡比能吃的魚還罕見。
我正想再說些什么,洞穴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呼喚和驚慌的“咕?!甭?。“報——!酋長!
長老!西邊……西邊海域出現大量……大量冒黑煙的鐵船!
”一個年輕的魚人斥候連滾帶爬地沖進議事洞穴,聲音抖得像篩糠。鐵船?冒黑煙?
我心中警鈴大作,一個不祥的念頭浮現——銹水財閥!這群貪婪的地精,為了泰坦礦脈,
什么事都干得出來!他們一定是嗅到了我們赤焰群島下那稀有的火山晶石!“什么?!
”鱗長老也顧不上教訓我了,急忙追問,“看清是什么人了嗎?
”“是……是綠皮的……地精!他們的船上掛著齒輪和炸彈的旗幟!
船頭還有……還有巨大的鉆頭!”斥候上氣不接下氣,顯然嚇得不輕?!颁P水財閥!
他們果然還是來了!”鱗長老的聲音帶著一絲絕望,“火山天災未平,又來人禍!
天要亡我赤鱗魚人嗎?”周圍的魚人們發出一片哀鳴,絕望如同冰冷的海水,
瞬間淹沒了整個洞穴?!巴炅?,芭比Q了,這下徹底涼涼了?!庇心贻p魚人已經開始擺爛。
“哭什么哭!等死嗎?”我猛地一聲大喝,壓過了所有雜音。所有目光齊刷刷地看向我,
帶著驚愕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我挺起胸膛,左鰭上的疤痕微微發燙:“長老,
族人們!現在不是唉聲嘆氣的時候!火山要把我們煮了,地精要來把我們炸了!橫豎都是死,
不如拼一把!”“燼鱗,你想做什么?”鱗長老眼中閃過一絲警惕。我深吸一口氣,
目光掃過每一個族人,最后落在老酋長虛弱躺臥的珊瑚床上:“我要去火山禁區!”“胡鬧!
”“你瘋了!”反對聲四起。我猛地抬高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我夢見的不是幻覺!
那是啟示!夢里我化作烈火飛魚,撕裂了地精的鐵船!我相信,
火山禁區里一定有拯救我們族群的秘密!老酋長等不起了,我們更等不起了!
”我指著自己的左鰭:“這道疤,就是我靠近禁區的證明!我沒有被詛咒吞噬!或許,
那所謂的詛咒,只是對弱者的考驗!”“與其在這里被動等死,被地精像碾蟲子一樣碾碎,
不如讓我去闖出一條生路!”我目光灼灼地盯著鱗長老,“長老,您是想看著族人滅絕,
還是給我一個機會,給赤鱗魚人一個機會?”鱗長老嘴唇翕動,蒼老的臉上滿是掙扎。
我不再等他回答,轉身對著所有族人:“愿意相信我的,就守好家園,等我回來!
若我一去不回……”我頓了頓,露出一抹帶著火焰般熾熱的笑容,“那就把我忘了,
然后……活下去!”說完,我猛地一甩尾鰭,像一道暗紅色的箭矢,沖出了洞穴?!盃a鱗!
回來!”鱗長老的呼喊被我遠遠拋在身后。我的目標,赤焰群島最危險的中心——火山禁區!
那里,到底隱藏著上古龍魂的詛咒,還是我夢中那焚盡一切的希望?管他呢!我燼鱗,
今天就要頭鐵一回!不成功,便成仁……呸,成烤魚!熾熱的水流撲面而來,
帶著硫磺的刺鼻氣味,視野前方,是被濃煙與火光籠罩的禁忌之地。我的心臟在胸腔里狂跳,
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那枚龍族遺骸,那滴救世的龍血,
是否就在前方等待著我?2我特么是不是瘋了?滾燙的巖漿擦著我的尾鰭流過,
咕嘟咕嘟地冒著致命的泡泡。越往火山禁區深處,水流的溫度越高,幾乎要將我的鱗片煮沸。
硫磺味嗆得我直翻白眼,要不是我們赤鱗魚人天生耐高溫,現在已經是一條熟透的烤魚了。
“為了族人,為了老酋長……也為了我那該死的夢!”我咬緊牙關,
左鰭上那道猙獰的疤痕又開始隱隱作痛,像是在回應這片禁地的召喚。火山要把我們煮了,
地精要來把我們炸了!橫豎都是死,不如頭鐵到底!水溫高到我的鱗片都快卷邊了,
視野里一片暗紅與橘黃交織的混沌。這里的巖石結構詭異,
到處是尖銳的火山巖和深不見底的裂隙。我小心翼翼地避開那些翻滾著巖漿的噴口,
每一次擺動尾鰭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咕嚕?!币魂嚻婀值牡网Q從下方傳來,
不像是火山的轟鳴,倒像是什么巨獸的呼吸。我心里一緊,不會吧,這鬼地方還有活物?
難道是守護“赤焰之核”的怪物?管他呢!老娘今天就要看看,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呸,
這火山里藏的什么寶!我循著那聲音,朝著一道幽深的海底裂縫潛去。裂縫狹窄,
僅容我側身通過,兩壁的巖石滾燙,散發著令人窒息的熱量。穿過狹長的裂縫,
眼前豁然開朗!一個巨大的海底洞窟出現在我面前,洞窟中央,
一具龐大到讓我窒息的骨骸靜靜地臥在那里!那絕對是龍!只有傳說中的巨龍,
才會有如此驚人的體型!它的骨骼呈現出一種被火焰煅燒過的暗紅色,
上面纏繞著數不清的、粗壯的、刻滿詭異符文的鎖鏈,
鎖鏈的另一端深深嵌入四周的巖壁之中。我魚軀一震,差點原地去世。這就是……伊格尼特?
那條上古戰爭中隕落的烈焰巨龍?我的目光死死盯住巨龍胸腔的位置。在那里,
一顆磨盤大小、暗紅色的心臟,竟然還在……跳動!“咚……咚……咚……”每一次跳動,
都仿佛敲擊在我的靈魂上,讓周圍的海水隨之震顫,形成一圈圈灼熱的能量旋渦。
這就是族中傳說里,能拯救我們的“赤焰之核”?一顆跳動的龍心?我能感覺到,
一股難以言喻的力量在呼喚我。是恐懼,還是渴望?我說不清。我的身體不受控制地,
一點點向那顆巨龍心臟靠近。“燼鱗,冷靜,冷靜!你可是要成為烈火飛魚的女人!
”我給自己打氣,雖然腿肚子,哦不,尾鰭肚子有點轉筋。越來越近了,
那心臟散發出的熱量幾乎要將我融化。我甚至能看到心臟表面細密的裂痕,
以及從裂痕中滲透出的、如同巖漿般粘稠的暗金色液體。鬼使神差地,我伸出了我的左鰭,
顫抖著,向那顆跳動的心臟觸碰過去。就在我的指尖即將觸碰到心臟的剎那,
一滴暗金色的液體,從那心臟的裂隙中滲出,精準無誤地滴落在我左鰭的疤痕之上!
“滋啦——!”撕心裂肺的灼痛瞬間席卷全身!我感覺我的鱗片,我的血肉,我的骨骼,
都在被一種無法形容的火焰瘋狂灼燒!“啊啊啊——!”我忍不住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在這海底洞窟中回蕩。我以為我要被烤熟了,結果……我竟然沒死!那股灼痛來得快,
去得也快。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澎湃力量,在我體內瘋狂奔涌!我低頭看去,
我的魚鰭……它們在燃燒!不,它們變成了火焰!一對燃燒著暗紅色烈焰的翅膀,
正在我身體兩側緩緩展開!鱗片上,一些古老而神秘的金色符文若隱若現,
閃爍著淡淡的光芒。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我下意識地張開嘴,
‘噗’地一聲,一個拳頭大小、包裹著火焰的泡泡噴了出去,撞在遠處的巖壁上,
發出一聲悶響,留下一個焦黑的印記。我勒個去!這是……我的新技能?有點酷炫啊喂!
“渺小的……生靈……”一個蒼老、疲憊,卻又帶著無上威嚴的聲音,直接在我腦海中響起。
“誰?誰在說話?”我嚇了一跳,警惕地環顧四周。這鬼地方除了我和這堆骨頭,還有別人?
“汝喚醒了……不該觸碰的力量……”那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嘆息,
“伊格尼特的血脈……在你體內復蘇了……”伊格尼特?是這條龍?它的殘魂?
“龍……龍爺爺?”我試探著在心里喊了一句,“是你嗎?
”“哼……無知的小家伙……”龍魂的聲音帶著一絲嘲弄,卻又沒有惡意,
“這力量將引燃百倍的代價……吞噬,或者駕馭,皆在你一念之間。”我懵了,徹底懵了。
吞噬?駕馭?這龍魂老爺子說話怎么跟打啞謎似的?代價又是什么鬼?
我只是想救我的族人?。 暗鹊?,”我突然反應過來,
“外面那些‘當當當’的聲音是什么鬼?不會是地精的鉆頭已經懟到火山里來了吧?!
”3“外面那些‘當當當’的聲音是什么鬼?!”我心頭一緊,那規律的敲擊聲,
像是死神的鼓點,敲得我太陽穴突突直跳。地精!那些貪婪的綠皮矮子,
他們真的把鉆頭懟到火山里來了!顧不上跟腦子里的龍魂老爺子掰扯什么代價不代價的,
我猛地一甩尾巴,火焰翅膀在我身后拉出兩道赤紅的流光,整條魚瞬間化作一支離弦的箭,
沖出這幽深的海底裂縫!“轟——!”洞口炸開一團灼熱的水汽,
我像一顆小型火山爆發般沖了出去!眼前的景象讓我目眥欲裂!
我們赤鱗部落世代棲息的沸騰海域,
此刻正被幾艘巨大的、冒著黑煙的鋼鐵怪物攪得天翻地覆!那些怪物有著猙獰的金屬巨口,
巨大的鉆頭瘋狂旋轉,每一次“當當當”的巨響,
都伴隨著族人凄厲的慘叫和火山巖壁的崩塌!“住手!你們這些該死的綠皮土撥鼠!
”我怒吼一聲,體內的龍血瞬間沸騰,張嘴便是一連串拳頭大的火焰泡泡噴射而出!
“噗噗噗!”火焰泡泡如同連珠炮,精準地砸在離我最近的一艘地精潛艇上,
炸開一團團橘紅色的火光,燙得那鐵皮外殼滋滋作響,
幾個探出頭來的地精瞬間被燎掉了半邊眉毛,慘叫著縮了回去。“那是什么怪物?!
”“好強的火焰!快!火力壓制!”地精們顯然被我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懵了,但很快,
更多的炮口從那些鋼鐵怪物身上伸了出來,閃爍著危險的幽藍色光芒?!盃a鱗!
你這個被詛咒的怪物!竟敢勾結外敵,殘害同胞!”一聲蒼老而憤怒的咆哮自身后傳來,
震得我耳膜嗡嗡作響。我猛地回頭,只見大長老帶著一群手持黑曜石長矛的部落戰士,
正用一種混合著恐懼和憎惡的眼神瞪著我。他們身上,
或多或少都帶著被剛才我的火焰泡泡誤傷的焦痕。我心一沉:“大長老!你們看清楚!
是地精在攻擊我們!我是在……”“住口!”大長老須發皆張,
手中的珊瑚法杖重重頓在地上,“你身上這邪惡的火焰,這不祥的氣息!
你早已不是赤鱗的子民!你被那惡龍的怨魂詛咒了!”他指向我身后那對燃燒的火焰翅膀,
聲音里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決絕?!熬褪撬?!她引來了災禍!她是個不祥之兆!”“燒死她!
燒死這個怪物!”周圍的族人也跟著鼓噪起來,他們看向我的眼神,比看那些地精還要恐懼。
我勒個去!這劇本不對?。∥也攀鞘芎φ?,不對,我是天選之女,要來拯救世界……呸,
拯救族群的啊!怎么就成了反派大boss了?“你們……你們不信我?
”我的聲音有些干澀,心臟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比剛才被龍血灼燒還要難受。
族人們畏懼地后退,只有幾個年輕時曾與我一同嬉戲的伙伴,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忍和困惑,
卻也不敢上前?!澳孟逻@個叛徒!”大長老一聲令下,數名部落中最強壯的戰士,
眼中閃爍著狂熱而盲從的光芒,揮舞著黑曜石長矛向我沖來。“我不是叛徒!”我尖叫著,
火焰翅膀猛地一振,灼熱的氣浪將他們掀翻在地。我不想傷害他們,可他們卻步步緊逼!
“冥頑不靈!赤鱗的勇士們,為了部落的安寧,凈化這個被污染的靈魂!
”大長老的聲音如同淬毒的利刃?!皟艋銈€大頭鬼!”我氣得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不,
是龍血!體內的力量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動,火焰翅膀上的符文驟然亮起,
一股遠超之前的灼熱感席卷全身?!白汤病币魂嚰毭艿镊[片剝落聲響起,
伴隨著鉆心的刺痛!我低頭一看,手臂,不,前鰭上,
幾片暗紅色的鱗片竟然因為過度催動力量而卷曲、剝落,露出了底下鮮紅的嫩肉!我靠,
這力量還帶掉漆的?!而且是原裝皮膚,掉了就沒了??!就在我分神這剎那,
一道粗大的能量光束從地精潛艇射來,直沖向手無寸鐵的族人!“小心!”我來不及多想,
猛地扇動火焰翅膀,一個極限側滑擋在了能量光束前!“轟!”劇烈的爆炸吞噬了我的身影,
沖擊波將周圍的族人震得東倒西歪??瓤取宜α怂璩恋哪X袋,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了位。
那該死的能量光束,在我新生的火焰翅膀上留下了一道猙獰的焦黑豁口,
火星子滋滋啦啦地往下掉?!八攘宋覀??”有年輕的魚人喃喃道。
大長老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眼神復雜地看著我,但很快又被固執取代:“哼,惡魔的偽善!
若不是你,地精怎會發現我們!”我真是……一口老槽卡在喉嚨里吐不出來!
這老頑固是油鹽不進啊!“你們……好自為之吧!”心灰意冷之下,我猛地一扇翅膀,
卷起一道灼熱的旋風,轉身向著深海逃去。背后,是族人復雜的目光,
和地精潛艇重新鎖定的嗡鳴聲?!暗蔚蔚巍吣芰啃盘栨i定!目標正在高速移動!
”地精那尖細刺耳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我回頭一看,好家伙,三艘體型稍小,但速度極快,
外形酷似鯊魚的機械造物,正亮著血紅的電子眼,朝我窮追不舍!
這些鐵皮罐頭是裝了GPS嗎?追得這么準!而且,我能感覺到,它們的目標,
就是我體內那股不穩定的龍血能量!鱗片剝落的刺痛一陣陣傳來,每一次扇動翅膀,
都像是在傷口上撒鹽,不,是撒巖漿!為了維持火焰翅膀的燃燒,
我不得不拼命吞咽那些漂浮在海水中的火山礦石碎屑,它們能暫時緩解灼痛,補充能量,
但治標不治本。我感覺自己像個破洞的能量電池,一邊瘋狂漏電,一邊拼命充電。
“渺小的生靈……這便是代價的開始……”龍魂伊格尼特的聲音再次在我腦海中幽幽響起,
帶著一絲幸災樂禍,又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情緒?!伴]嘴!老東西!
再廢話信不信我把你這殘魂拿去喂地精的機械狗!”我惡狠狠地在心里回懟。
現在可沒空聽他念經!前方,是一片更加幽暗的海溝。我一咬牙,猛地加速,
火焰翅膀在身后拉出長長的焰尾,義無反顧地扎了進去!身后,機械鯊窮追不舍,
它們發射的能量彈不斷在我身邊炸開,激起陣陣狂暴的暗流。我狼狽地躲閃著,
心中一片冰涼。龍血賦予了我力量,卻也讓我成了眾矢之的。族人排斥我,地精追殺我,
這片我賴以生存的海域,似乎再也沒有我的容身之處。就在我幾乎要絕望之際,
腳下的海底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轟隆隆——”整座海底火山仿佛都在呻吟,
一股遠比之前更加狂暴、更加炙熱的能量從火山深處噴涌而出!大片大片的海水瞬間被煮沸,
無數滾燙的巖漿柱沖天而起!我驚恐地回頭望去,赤焰群島的方向,
一道粗壯的暗紅色光柱直沖海面,將天空都染成了不祥的血色!火山……徹底爆發了?!
那些地精,他們到底挖了什么不該挖的東西?!我的族人……他們還在那里!
我心頭猛地一揪,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慌和無力感瞬間攫住了我。我擁有了烈焰巨龍的力量,
卻連自己的族人都保護不了,甚至,可能因為我,他們的處境更加危險!
“伊格尼特的血脈……將引燃一切,包括希望與絕望……”龍魂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
卻帶著一絲沉重的嘆息。我該怎么辦?回去救他們?可他們視我為災星。獨自逃亡?
又能逃到哪里去?這片燃燒的海,還有我的容身之處嗎?而那三頭緊追不舍的機械鯊,
已經再次鎖定了我的位置,冰冷的殺意穿透了沸騰的海水,直刺我的后背。4“轟——!
” 震耳欲聾的巨響幾乎撕裂了我的耳膜,腳下曾以為堅不可摧的海床此刻正分崩離析!
暗紅色的光柱刺破沸騰的海面,將我眼前的一切都染上了末日的血色,那是家園的方向,
我的族人……我還沒來得及消化這驚天巨變,
那三艘陰魂不散的機械鯊魚已經再次發出刺耳的鎖定聲,冰冷的殺意穿透滾燙的海水,
直指我的后心!逃?還是回去?我體內龍血翻涌,火焰翅膀每一次扇動都像在凌遲我的靈魂。
“伊格尼特,你個老不死的,是不是早就料到這一天了?”我在心中怒吼,
龍魂卻罕見地沉默了。顧不上了,哪怕他們視我為災星,
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赤鱗一族就此覆滅!我猛地調轉方向,迎著那股毀滅性的能量逆流而上。
沸水與巖漿擦身而過,灼痛已經麻木。沒游出多遠,就看到幾條年輕的族人,滿臉驚恐,
像沒頭蒼蠅一樣亂竄?!拔?!這邊!”我用盡全力嘶吼,
聲音在咆哮的火山背景下顯得如此渺小。他們看到我,先是一愣,
隨即眼中充滿了戒備與……一絲微弱的希冀?“烈……烈火飛魚?你……你還活著?
”一個看起來不過剛成年的小家伙顫聲問。我咧嘴,想擠出一個“和善”的笑容,
大概比哭還難看:“怎么,盼著我死透了,好給你們騰地方???想活命的,就跟我走,
不想死的,現在就可以去排隊領盒飯了!”幾個年輕魚人面面相覷,
火山的怒吼是催命的鼓點。最終,求生的本能戰勝了恐懼?!拔覀儭覀兏阕?!
”帶頭的小家伙咬牙道。很好,孺子可教也!“叫我燼鱗。”我甩了甩幾乎快要燒焦的尾鰭,
一個新的名字,一個新的開始?!澳切╄F皮罐頭不是無敵的,它們的關節是弱點!
用我教你們的方法,集中火力,用火焰氣泡去熔它丫的!”我一邊躲避著零星墜落的火山巖,
一邊向他們示范如何凝聚龍血之力,噴吐出溫度更高的灼熱氣泡?!班邸诶?!
”一個倒霉的機械海蛇傀儡(地精的巡邏兵)被氣泡糊臉,
連接頸部的金屬瞬間燒得通紅變形,腦袋咣當一聲掉了下來?!拔依諅€去!這么猛?
”小魚人們驚呆了,隨即爆發出劫后余生的狂喜和對力量的渴望??磥?,
畫餅不如直接上硬菜。每一次成功打擊地精的機械造物,都會讓他們眼中的光芒更盛一分,
對我這個“災星”的稱呼,也漸漸變成了帶著敬畏的“燼鱗姐”。帶領這群菜鳥東躲西藏,
間或偷襲幾艘落單的地精礦船,組成了一支勉強能看的游擊小隊。但我的身體卻越來越虛弱,
火焰翅膀的光芒日漸黯淡,鱗片剝落得更厲害了,新生的皮膚嫩紅得可怕,
像是被開水燙過一樣,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硫磺的焦糊味?!澳憧鞊尾蛔×?,小魚。
”伊格尼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你需要‘赤焰之核’的碎片,
它們能暫時穩住你體內的龍血。”我當然知道!赤焰之核,火山之心,
那是我們赤鱗魚人都不敢輕易靠近的禁地,現在卻成了我的救命稻草。“你們在這里隱蔽,
我去去就回?!蔽颐畹?,不給他們反對的機會。獨自潛入還在不斷噴發巖漿的火山口附近,
每一次呼吸都像吞咽刀片。巖漿湖泊如同沸騰的血池,散發著令人窒息的熱量。終于,
在翻滾的巖漿流邊緣,我找到了幾塊散發著暗沉紅光的晶石碎片。顧不上滾燙,
我直接抓起幾塊,塞入口中。一股精純的火系能量瞬間涌遍全身,暫時壓制住了龍血的狂暴。
呼,暫時續上命了。翅膀上的火焰似乎也明亮了一些,鱗片剝落的地方傳來酥麻的癢意,
似乎有新的鱗片正在緩慢生長。“燼鱗姐,地精在前面建了個臨時倉庫,
好像在轉移什么好東西!”一個小魚人氣喘吁吁地跑來報告,臉上還帶著鍋底灰,
像極了村口偷紅薯被抓包的二傻子。好家伙,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走,去看看!
”我帶著幾個膽子大的魚人悄悄摸了過去。倉庫守衛不多,
地精們正忙著從更深處搬運一種閃著金屬光澤的箱子。“泰斯坦鋼!”伊格尼特突然出聲,
“好東西!堅固且對能量有一定抗性,你們魚人那身脆皮鱗可扛不住幾下?!倍?!
就是你了!“小的們,聽我指揮,咱們今天干一票大的!記住,只搶箱子,不戀戰!
誰敢掉鏈子,回去就把他丟進巖漿里泡溫泉!”我壓低聲音,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利用地形和他們剛學會的火焰氣泡戰術,我們打了個漂亮的突襲。地精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尖叫著“哇啦啦啦”四散奔逃,我們成功搶到了幾箱泰斯坦鋼板。連夜趕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