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即地獄模式"砰！"鐵門被踹開的瞬間，我正蹲在發霉的墻角啃冷饅頭。
帶著酒氣的臟話劈頭蓋臉砸下來："林小羽，這個月房租拖了三天，當老子開善堂的？
"房東王富貴的油膩手指戳向我額頭時，海量記憶突然在太陽穴炸開。
里被陳少杰的狗腿子踢得蜷縮成蝦的疼痛...... 這些不屬于我的記憶像潮水般涌來，
讓我眼前發黑，胃里翻江倒海。"看什么看？沒錢就滾蛋！
" 王富貴的金牙在昏暗燈光下泛著冷光，他身后站著兩個染黃毛的小弟，
其中一個正用腳尖碾著我掉在地上的饅頭。我這才注意到自己穿著洗得發白的工裝服，
袖口還沾著沒洗掉的油漬，右手背上有塊新結的痂 —— 應該是原主昨天摔車時蹭的。
"叮 —— 廢柴逆襲系統啟動。"機械音在腦海中響起的同時，
王富貴的手指離我額頭只剩一厘米。我下意識偏頭，
卻看見他袖口露出的金表在破燈泡下泛著冷光，這是原主上周送錯餐時，
那個穿西裝的客戶送給他的 "禮物"—— 用煙頭在原主手臂燙出來的三厘米長的疤。
"宿主當前狀態：社會廢柴級（0/100）。
""新手任務：24 小時內賺取 1000 元，否則永久綁定 ' 倒霉體質 '。
"視網膜上突然鋪開半透明光屏，倒計時從 23:59:58 開始跳動。
我捏緊饅頭的指節發白，原主的記憶告訴我，他的銀行卡余額只有 17.32 元，
手機欠費停機，電動車電池昨天還被偷了 —— 現在唯一能換錢的，
大概只有身上這部摔裂屏幕的二手手機。"三天后再不交租，
老子把你連人帶鋪蓋扔到大街上！" 王富貴踢翻墻角的塑料盆，
里面裝著原主攢了三天的雨水，混著墻皮在地面蜿蜒成河。門 "咣當" 一聲摔下時，
我才發現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貼在冰涼的墻面上。系統界面還懸浮在眼前，屬性面板上，
身體素質 3/100，智力 2/100，魅力 1/100，技能欄空空如也。
原主確實是徹頭徹尾的廢柴，連初中都沒畢業就來城里打工，
送外賣半年差評率高達 40%，在這棟城中村握手樓的頂樓租了個 6 平米的閣樓，
每月房租 800 元 —— 此刻正像塊滾燙的烙鐵，壓得我喘不過氣。
倒計時跳到 23:30 時，我終于站起來。閣樓低矮得讓人抬不起頭，
頭頂的白熾燈滋滋作響，墻角堆著三個空外賣箱，其中一個角被踩癟了。
原主的電動車鑰匙掛在生銹的鐵釘上，我摸了摸口袋，找出兩張皺巴巴的公交卡，
還有半張便利店積分卡。下樓時經過二樓，房東的老婆正坐在門口擇菜，
看見我立刻啐了口："窮鬼還敢出門？" 我抿緊嘴唇，原主的記憶里，
這對夫妻沒少克扣押金、漲房租，上個月還把原主辛苦攢的電動車電池低價賣了。
暴雨在傍晚時分突然傾盆而下，我蹲在便利店屋檐下，看著手機里的地圖。原主的記憶中，
這附近的地下通道常有流浪歌手賣唱，偶爾能賺個百八十塊，但現在我五音不全，
連《兩只老虎》都跑調。系統界面突然閃爍，
彈出 "附近可利用資源：象棋殘局攤主（距離 800 米）"。穿過三個紅綠燈，
在步行街拐角處，我看見一個戴老花鏡的大爺擺著象棋攤，棋盤上寫著 "破解殘局，
贏 100 元；挑戰失敗，付 20 元"。原主曾在這里看過熱鬧，
記得大爺常用 "野馬草田" 這個江湖殘局騙人，表面是紅棋必勝，實則暗藏陷阱。
"小伙子，來一局？" 大爺沖我招手，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狡黠。我盯著棋盤，
系統界面突然浮現出棋譜解析，每個棋子的走位在視網膜上形成 3D 模型，
紅棋第一步炮二進四的變化分支清晰展開。"我押 50 元。
" 我摸出僅有的兩張 20 元和一張 10 元，
心跳得厲害 —— 這是原主卡里最后的 17.32 元，我用便利店積分換了包干脆面，
剩下的全押在這兒了。大爺的笑容更盛了，隨手移動黑棋。我按照系統解析的步驟走棋，
當走到第七步時，大爺的手抖了一下，老花鏡滑到鼻尖上："小伙子，你是不是看過棋譜？
""大爺，愿賭服輸。" 我盯著他面前的鐵盒，里面零散堆著幾十張紙幣。
圍觀的人漸漸多了起來，有人掏出手機錄像，有人小聲議論。大爺臉色鐵青，
磨磨蹭蹭數了五張 10 元遞給我，突然拔高嗓門："你作弊！""我怎么作弊了？
" 我攥緊紙筆，后背又開始冒冷汗。系統界面顯示 "情緒穩定度：72%"，
右下角的倒計時還有 15 小時。圍觀人群中有人喊："大爺，人家走得光明正大，
愿賭服輸吧。"趁著大爺被眾人圍住，我迅速離開攤位，手心全是汗。
這局棋賺了 50 元，但距離 1000 遠還差得遠。雨停了，街道上的霓虹燈亮起來，
我突然想起原主曾在短視頻里看過，有人在街頭擺 "套圈贏手機" 的攤位，
利用物理公式計算拋物線，百發百中。在夜市入口，我找到一個套圈攤。
老板是個穿花襯衫的中年男人，攤位上擺著廉價玩具和幾部模型手機，
最中間是個破舊的平板電腦，標著 "套中即送"。"10 元 3 個圈，試試手氣？
" 老板扔來塑料圈，眼神在我工裝服上打轉。我接過圈，
系統界面突然彈出 "初級物理計算模塊啟動"，眼前的攤位在視網膜上形成立體模型，
風速、拋物線軌跡、重力加速度等數據不斷跳動。第一個圈套中了最邊緣的鑰匙扣，
老板臉色稍緩。第二個圈飛向平板電腦，在距離目標 10 厘米時，系統提示風速變化，
我手腕微抖，圈準確套住支架。圍觀人群發出驚呼，老板的笑容僵在臉上："小伙子，
你這是專業的吧？""運氣好。" 我面不改色地收下平板電腦 —— 雖然舊，
但至少能賣 200 元。接下來的半小時，我用同樣的方法套中三個玩具熊和一副耳機，
老板鐵青著臉讓我離開，說 "今天不賣了"。兜里的錢漲到 320 元時，
倒計時還有 10 小時。我在夜市角落找到一家二手手機店，
用平板電腦和套來的耳機換了 400 元現金，老板盯著我手腕的疤："小伙子，
送外賣的吧？我這兒有臺舊電動車，500 愿賣你。"這是個陷阱。原主的記憶里，
這種二手電動車大多是偷來的，買了會被警察找上門。我搖搖頭，繼續往前走，
系統界面突然閃爍，彈出 "緊急任務：幫助孕婦找回掉落的錢包（距離 300 米）"，
獎勵是 "臨時敏捷加成"。在公交站臺，我看見一個孕婦蹲在地上哭，
身邊散落著產檢報告。她的錢包被搶了，劫匪是個穿黑夾克的瘦子，正往巷子里跑。
系統的 "臨時敏捷加成" 讓我雙腿突然充滿力量，我追進巷子，
在第三個拐角處追上劫匪，一個掃堂腿將他絆倒 —— 這招是原主看武打片時學的，
此刻卻像身體本能般熟練。警察來的時候，孕婦哭著感謝我，塞給我 200 元作為謝禮。
我推脫不掉，只能收下，兜里的錢達到 920 元，倒計時還有 3 小時。
最后一站是 24 小時便利店。我盯著貨架上的關東煮，胃部傳來抽搐般的疼痛，
原主已經兩天沒正經吃飯了。但系統任務還沒完成，我咬咬牙，
走向收銀臺："請問你們需要兼職嗎？"店長是個戴眼鏡的中年女人，
上下打量我："凌晨班，每小時 20 元，現在開始到天亮，4 小時 80 元。
"凌晨三點，我擦著便利店的玻璃，倒計時跳到 00:01。系統界面突然炸開金色光效，
"新手任務完成" 的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視網膜上的屬性面板閃過微光，
身體素質漲到 5/100，智力漲到 5/100，技能欄解鎖 "初級觀察力"。
走出便利店時，天邊泛起魚肚白。我摸了摸口袋里的 1000 元，
破舊的工裝服還帶著關東煮的香味。系統界面再次彈出，
這次是新任務："解鎖成就：從社會廢柴到生存者，
獎勵初級知識禮包（包含初中到高中全科知識）。"手機在褲兜震動，
是外賣站站長張大海的短信："小羽，今天早班缺人，能來嗎？" 我看著短信，
嘴角微微上揚。原主的人生已經結束，現在的我，是帶著系統的穿越者，
即將在這個現代社會，走出一條屬于自己的榮耀之路。便利店的 LED 燈在晨光中閃爍，
我深吸一口氣，走向城中村的方向。手腕上的疤還在隱隱作痛，但此刻的心跳，
是從未有過的堅定。倒計時歸零的瞬間，我知道，屬于廢柴的逆襲，正式開始了。
第二章：知識就是外掛晨光從破窗簾縫隙里漏進來時，
我盯著系統界面上的 "初級知識禮包" 發愣。昨晚完成新手任務后，
光屏上炸開的金色光效差點閃瞎我的眼，而現在太陽穴里像塞了本百科全書，
從高中數理化到簡單的編程基礎，正源源不斷地往腦子里灌。
那些原本在記憶里模糊的公式和代碼，此刻清晰得像是刻在視網膜上。手機在褲兜震動，
外賣站群里彈出消息："全體注意，今天有暴雨橙色預警，午高峰訂單翻倍，
準時率低于 95% 扣全勤！" 站長張大海的語音帶著破音器的雜音，
我摸了摸還在隱隱作痛的胃 —— 原主昨天為了省錢，一天只吃了那個冷饅頭。
系統界面突然彈出新任務："幫助蘇晴解決論文數據難題，獲得 ' 校園人脈 ' 獎勵。
" 附帶的記憶碎片里，扎著馬尾的女生在便利店門口遞給他創可貼，
當時他的手腕正流著被電動車鏈條刮傷的血。我低頭看了眼系統面板，
"社會廢柴級" 的進度條已經漲到 23%，
昨天擺象棋攤時被太陽曬脫的皮還在額頭結痂。咬了口昨晚剩下的饅頭，
冷硬的面團硌得牙齦發疼，我突然想起原主記憶里，
蘇晴遞創可貼時指尖的溫度 —— 那是他在這個世界收到的第一份善意。
騎著銹跡斑斑的電動車穿過積水的巷口，雨絲已經開始打在頭盔上。
師范大學圖書館前的臺階上，蘇晴正踮腳收傘，米色風衣下擺被風吹得揚起。
我趕忙把懷里用塑料袋裹了三層的二手筆記本電腦抱緊些，
這臺花了 300 塊從二手市場淘來的老款聯想，此刻比懷里的饅頭還燙。"林小羽？
" 蘇晴轉身時傘尖滴下的水珠恰好落在我鞋面，她眼睛瞪得滾圓，"你、你怎么抱著電腦？
"我咧嘴笑笑，指尖在鍵盤上快速敲擊："試試能不能幫你處理數據。
" 屏幕上跳出 Python 的黑色界面，那些在知識禮包里自動生成的代碼框架，
此刻正像活水般在腦海里流淌。
蘇晴的論文題目是《基于大數據的大學生消費行為模型構建》，
可她卡在原始數據清洗這一步 ——2000 條雜亂無章的消費記錄，
夾雜著大量無效字符和格式錯誤。"你不是連 Excel 都不會嗎？" 蘇晴湊過來時，
發梢的雨水沾在我袖口，她盯著屏幕上快速運行的正則表達式，
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陰影，"這是... 數據清洗？你什么時候學的 Python？
"我指尖頓了頓，系統界面適時彈出 "情緒穩定度：78%" 的提示。
原主確實連 Excel 篩選功能都不會用，可現在我腦海里的編程知識，
卻像是跟著穿越一起覺醒的本能。"之前送外賣時，
在客戶樓下見過別人編程..." 我扯了個半真半假的謊，"覺得有趣，
就跟著視頻學了點。"當最后一行 "清洗完成，
有效數據 1897 條" 的提示跳出時，窗外的暴雨恰好砸在玻璃上。
蘇晴突然抓住我手腕，溫熱的掌心貼著我昨天被電動車鏈條新刮的傷口："你變了好多。
" 她指尖輕輕劃過我手背上未愈的結痂，"以前你被欺負都只會躲，
現在居然能幫我寫代碼..."我猛地抽回手，耳尖發燙。
系統界面上 "校園人脈 + 10" 的提示閃爍著，可心跳聲卻蓋過了機械音。
暴雨在圖書館外織成水幕，遠處傳來外賣站群里連續不斷的訂單提示音，
我這才想起午高峰即將到來。"我得趕回站里了！" 抓起電腦塞進防水包，
轉身時撞得傘架叮當響，"數據導出來后記得做相關性分析，
消費頻次和食堂打卡記錄可能有關聯！"外賣站里已經亂成一鍋粥。
張大海光著膀子站在門口吼："小王你特么送錯三次地址了！小李你的電動車電池充沒充？
暴雨天續航砍半知道嗎！" 二十幾個外賣員擠在狹窄的過道里，手機此起彼伏地響，
打印機吐出的訂單紙像雪花般飄落。我擠到自己的電動車旁，
系統界面突然彈出半透明的導航地圖。藍色光點代表我的位置，紅色小點是待取餐商家，
黃色閃爍的是客戶地址 —— 這些原本需要手動規劃的路線，
此刻在腦海里自動生成最優解。左轉第三個路口抄近道，避開正在修路的朝陽街，
分鐘到達商家就能避開出餐高峰..."叮 —— 新訂單：幸福小區 13 棟 201，
麻辣燙，限時 35 分鐘。"抓起訂單的瞬間，
我瞥見陳少杰的狗腿子王浩正靠在墻角冷笑。原主的記憶里，
這家伙昨天還在巷子里踹過他屁股，此刻正對著手機屏幕指指點點，
屏幕上赫然是我幫蘇晴處理數據的背影。暴雨砸在頭盔上咚咚作響，
電動車在積水里劃出白色水花。我照著系統規劃的路線，在三個紅燈路口前精準剎車，
在商家出餐的瞬間拿到打包好的麻辣燙。當我準時把餐品遞到客戶手中時，
對方驚訝的表情讓我突然想起，原主過去三個月的準時率從未超過 60%。整個午高峰，
我像被系統齒輪精準驅動的陀螺。當最后一單送達時，手機里的訂單計數停在 37 單，
而其他同事最多只送了 20 單。回到站里時，張大海正叼著煙核對數據，
看見我時眉毛挑得老高："林小羽，你小子開外掛了？準時率 100%？
"我擦著臉上的雨水笑而不語，系統界面上 "社會廢柴級" 漲到 38%，
新增的 "路線規劃" 技能圖標正在閃爍。墻角的王浩臉色鐵青，手機屏幕亮著，
上面是陳少杰發來的消息："今晚堵住他，別讓他好過。"夜幕降臨，
暴雨變成淅淅瀝瀝的小雨。我騎著電動車拐進常走的近道，漆黑的巷子里突然跳出三個黑影。
王浩手里的鋼管在路燈下泛著冷光，另外兩人拿著木棍慢慢逼近："陳少讓我們問你，
是不是活膩了？"后背抵在潮濕的磚墻上，我能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系統界面緊急彈出："檢測到危險，解鎖初級格斗技巧（時效 10 分鐘）。
" 陌生的格斗記憶突然涌入大腦，身體先于意識做出反應 —— 左臂格擋開木棍，
右膝猛地撞向最近一人的腹部。鋼管擦著我發梢砸在墻上，濺起的墻皮劃過臉頰。
我彎腰掃堂腿放倒王浩，拳頭本能地砸向對方手腕，鋼管當啷落地。
當第三個襲擊者捂著肚子倒下時，系統提示音響起："格斗技巧使用完畢，
體能剩余 23%。"我撐著墻喘氣，看著三人在地上呻吟。手機在褲兜震動，
是蘇晴發來的消息："你的傷口要不要處理？
我帶了碘伏..." 巷口突然傳來汽車鳴笛聲，
王浩掙扎著爬起來："你給我等著..."坐在便利店靠窗的位置，
蘇晴用棉簽蘸著碘伏輕輕擦拭我手臂的擦傷。暖黃的燈光下，
她睫毛上還沾著雨珠："其實我早就覺得奇怪，" 她突然開口，"你知道嗎？
你幫我寫的代碼里，用了機器學習的特征工程方法，那是研究生才會學的內容。
"我手指捏緊易拉罐，冰可樂在掌心凝結水珠。
系統界面上 "校園人脈 + 20" 的提示還在閃爍，可面對蘇晴探究的目光，
我突然說不出話來。窗外的雨聲里，
便利店的電視正在播放晚間新聞："本市將舉辦首屆 ' 都是棋王 ' 挑戰賽，
冠軍獎金五萬元..."易拉罐拉環突然彈開，氣泡滋滋作響。系統任務欄里，
新的提示正在閃爍："參加 ' 都是棋王 ' 挑戰賽，獲得前八名，
解鎖 ' 邏輯思維 ' 高級技能。" 我盯著新聞里棋盤特寫，
突然想起下午送單時路過的奇牌室，里面擺著的正是 "七星聚會" 的殘局。
蘇晴順著我的目光看去，突然笑了："怎么，你還想參加棋王賽？
" 她指尖劃過我手背未愈的擦傷，"不過說真的，你現在的樣子，
和以前那個總被欺負的外賣員，簡直像兩個人。"我低頭看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
額角的結痂在燈光下泛著淡紅，嘴角還沾著送單時蹭到的麻辣燙紅油。可眼睛里跳動的光，
卻是原主從未有過的熾熱。系統界面上，"社會廢柴級" 的進度條緩緩漲到 45%，
而窗外的雨夜，正為即將到來的挑戰，鋪展開新的序幕。
第三章：直播時代的逆襲結痂的傷口在 T 恤下隱隱作痛，
我盯著手機屏幕里的 "番茄直播"APP 發愣。
蘇晴昨晚發來的消息還躺在對話框里："你擺象棋攤時的講解特別有張力，
比那些專業主播還有意思，試試開直播吧！" 系統任務欄里，"獲得 10000 粉絲，
解鎖中級口才技能" 的字樣正在紅光閃爍 —— 其實昨天幫她處理數據時，
我就發現校園論壇里有人搬運了我破解 "七星聚會" 殘局的視頻，
評論區炸出三百多條 "這外賣員會讀心術吧" 的留言。破舊的出租屋里，
我用膠帶把外賣箱固定在衣柜頂上當手機支架，鏡頭歪歪斜斜地對準折疊桌上的象棋棋盤。
點擊 "開始直播" 的瞬間，掌心的汗把塑料棋子洇出指印。倒計時讀秒時，
我忽然想起上周在便利店看見的場景：穿西裝的白領對著手機撒嬌要打賞，當時還覺得荒唐，
此刻自己卻正襟危坐得像要參加高考。"歡迎來到 ' 廢柴棋手 ' 的直播間！
" 我扯了扯洗得發白的領口，鏡頭里映出背后掉皮的墻紙，
"今天咱們來拆解 ' 野馬操田 '，這局號稱 ' 四大名局 ' 之首，
看著紅方優勢其實暗藏殺機......" 話沒說完，
彈幕突然炸開：【送外賣的還會下棋？
昨天還看見你在小區摔了麻辣燙】【窮鬼裝什么文化人，
先把電動車貸款還了吧】【這破房間能住人？
主播月收入有沒有我零頭啊】手指捏緊棋子的力度大到指節發白，
系統界面立刻彈出 "情緒穩定度：62%" 的警告。鼻尖突然掠過便利店碘伏的氣味，
想起蘇晴昨天說的話："直播不是上課，要把自己的故事融進去。
" 我低頭看著棋盤上歪斜的 "楚河漢界"，
突然笑了 —— 那是用送單時蹭到的麻辣燙紅油畫的。"各位老鐵，
" 我故意把棋子敲得棋盤咚咚響，"我確實是個每天跑 30 單的外賣員，
這棋盤是用客戶不要的披薩盒改的，棋子缺了個 ' 卒' 還是用瓶蓋代替的。
" 鏡頭拉近到右下角那個畫著笑臉的礦泉水瓶蓋，"但象棋這玩意兒，
跟送外賣一個道理 —— 你得算出每個路口的紅燈時長，
就像算出對方下一步的殺招；你得避開修路的坑，就像避開棋盤上的陷阱。
"彈幕短暫沉默后，開始有新的留言冒出來：【有點意思，
送外賣的視角講象棋】【那個瓶蓋卒太逗了，
主播挺會苦中作樂啊】【講講你被摔麻辣燙的事兒唄，咋處理的？
】系統界面的情緒穩定度漲到 75%，中級口才技能像暖流傳遍全身。
我隨手擺好 "野馬操田" 的陣型，指尖劃過紅方 "車" 的位置："就說昨天這單吧，
客戶住 23 樓，電梯壞了我爬上去，結果人家開門就把餐摔了，說 ' 讓你超時 '。
" 棋子 "車" 突然橫移三步，"但你們看，紅方這手看似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