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個黏人又愛吃的男朋友，正抱著一個當紅女明星。在「人間醉」最頂層的包廂里。
那女明星，前幾天剛在紅毯上大殺四方。此刻卻哭得梨花帶雨，縮在晉宸懷里。而晉宸，
我那個會因為我多看一眼小鮮肉就吃醋一整天的男朋友。此刻，他正輕拍著女明星的背，
側臉溫柔得能滴出水。朋友拽了拽我的胳膊，小聲說：「沈如，要不我們先走？」我沒動。
直到晉宸抬頭，目光穿過人群，落在我身上。沒有慌亂，沒有驚訝。
1.我搞砸了畢業后第一場面試。面試官那個看傻子的眼神，現在還刻在我腦子里。
走出大廈，天陰沉得像要塌下來。我剛走到公交站，豆大的雨點就砸了下來，噼里啪啦，
跟世界末日似的。我今天穿了條白色連衣裙，新買的，為了面試。現在，
雨水混著地上的泥點，濺了我一腿。完蛋，這裙子廢了。我正狼狽地躲在小小的站牌后面，
一輛黑得能當鏡子的法拉利悄無聲息地滑到我面前。車窗降下來，
一個戴著白手套的司機探出頭。「小姐，去哪？順路送你一程。」我懵了。「啊？不用不用，
我等公交就行。」這什么情況？天上掉餡餅？還是新型詐騙？司機笑了笑，「雨太大了，
你一個小姑娘不安全。上車吧，不要錢。」我看了看他一身筆挺的制服，
又看了看這輛我只在網上見過的豪車，猶豫了。雨越下越大，我渾身都快濕透了。心一橫，
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車里一股淡淡的木質香，很好聞。真皮座椅軟得像云，
跟我學校宿舍那硬板床簡直一個天一個地。我拘謹地縮在角落，連呼吸都放輕了。「去哪？」
司機從后視鏡里看我。「A大，謝謝師傅。」車子平穩地開出去，濺起一片水花。沒多久，
司機的手機響了。他接起來，語氣瞬間變得畢恭畢敬。「宸哥，我接到人了。」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么。「好的，就在前面路口，我馬上到。」車子緩緩靠邊停下。
我下意識地往窗外看。雨幕中，一個男人撐著一把黑色的長柄傘站在那兒。
一身剪裁得體的手工西裝，沒打領帶，領口的扣子解開兩顆，露出一點鎖骨。他很高，
身形挺拔，光是一個輪廓就透著一股子生人勿近的矜貴和疏離。司機趕緊下車，
拉開后座另一側的車門。男人彎腰坐了進來。那一瞬間，車里的木質香氣好像更濃了。
我緊張得心臟快要跳出來，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團。他似乎才發現車里還有個人，側過頭，
淡淡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沒什么情緒，卻像帶著鉤子，刮得我臉頰發燙。「宸哥，
這位小姐在路邊躲雨，我就順便……」司機解釋道。男人「嗯」了一聲，收回了目光，
沒再看我。車廂里安靜得可怕。我感覺自己像個誤入神仙洞府的凡人，渾身不自在。
快到學校門口時，我趕緊開口：「師傅，就在這里停吧，我到了。」「我送你到宿舍樓下。」
司機說。「不用不用，真的，就這兒！」我幾乎是搶著說的。再待下去，我怕我會窒息。
車一停穩，我幾乎是落荒而逃。「謝謝師傅！」我頭也不回地沖進雨里，一口氣跑回宿舍。
室友周小雨看我這副鬼樣子，嚇了一跳。「我靠，沈如，你掉河里了？」我喘著氣，擺擺手，
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等我換好衣服，吹干頭發，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周小雨遞給我一杯熱水，「面試咋樣？」我泄氣地倒在床上，「別提了，人家要的是熟手，
我一個應屆生，簡歷都過不了。」「沒事沒事，」她拍拍我，「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誒，
對了，你口紅呢？你今天不是涂了那支新買的YSL嗎？咋沒顏色了？」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嘴唇。然后，我整個人都僵住了。
我的唇膏……我那支花了我半個月生活費買的唇膏……好像，掉在那輛法拉利上了。
2.接下來的兩天，我活在巨大的懊悔和焦慮里。那可是YSL小金條啊！
我省吃儉用才買下的戰斗武器！就這么，沒名沒分地，跟一個陌生男人跑了。
我甚至開始幻想，那個矜貴的男人，會不會翹著蘭花指，
把我那支斬男色涂在他自己的嘴上……呸呸呸，我在想什么玩意兒。
周小雨安慰我：「算了算了，就當破財消災了。不然你還想咋地？上門去要？
你知道人家住哪嗎？」我當然不知道。我連那個男人叫什么都不知道。我決定忘了這件事。
可沒想到，第三天，一個陌生電話打了進來。「喂，你好？」「沈如小姐嗎？」
一個低沉又有點熟悉的男聲。我愣了一下，「我是，請問你是？」「我是晉宸。」晉宸？
誰啊？我腦子飛速旋轉，把通訊錄里的人過了一遍，沒這號人啊。「……哪位？」
我小心翼翼地問。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似乎有點無奈。「法拉利。」轟的一聲，
我腦子炸了。是他！那個車主！「啊啊啊，是你！」我激動得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那個，
不好意思，我沒存你號碼。」他怎么會有我電話的？「你的唇膏落我車上了。」他言簡意賅。
「對對對！」我忙不迭地應著，「那個，太謝謝你了！你看你什么時候方便，我過去拿？」
「我現在就在你們學校南門。」「啊？」我傻了，「現在？」我低頭看了看自己。
剛和周小雨打賭輸了，頭上頂著兩個沖天揪，臉上貼著黃瓜片，身上是印著小黃鴨的睡衣。
這副尊容，怎么見人！「那個，晉先生，」我瞬間急中生智，「我……我現在在拯救世界，
有點不方便。要不，您先把東西放門衛那兒？」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久到我以為他掛了。
「……好。」掛了電話，我長長地舒了口氣。好險。可我沒想到，這事兒還沒完。
第二天下午，我又接到了他的電話。「沈小姐，今天方便嗎？」我當時正在動漫社的活動上，
穿著一身美少女戰士的水手服，假發黃得像一堆稻草。我捂著話筒，壓低聲音：「那個，
晉先生，真不巧，我正在參加一個非常重要的學術研討會……」「是嗎？」
他的聲音里帶上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關于月亮和正義的？」我渾身一僵。猛地回頭，
就看見晉宸好整以暇地站在活動室門口。他今天穿得很休閑，一件簡單的白T，黑色的褲子，
但那股子貴氣，隔著八百米都能聞到。他手里，赫然捏著我那支YSL小金條。
周圍社員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我倆身上。我的臉，燒得像剛出爐的烤紅薯。
我幾乎是同手同腳地走到他面前，尷尬得能用腳趾摳出一座魔仙堡。
「那個……呵呵……好巧啊。」他挑了挑眉，把唇膏遞給我，
目光在我身上那套廉價的cos服上掃了一圈。「沈小姐，」他緩緩開口，聲音不大，
卻足夠讓周圍的人聽清，「下次想引起我注意，可以換個方式。」「比如，直接要我電話。」
3.我當場石化。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只剩下我腦子里「嗡嗡」的回響。他什么意思？
說我故意把唇膏落他車上？還穿著奇裝異服在他面前晃悠？就是為了……勾引他？我靠！
一股火「蹭」地就冒了上來。「晉先生，你誤會了！」我急得臉都紅了，「我沒有！我不是！
你別胡說！」我的聲音有點大，引來了更多看熱鬧的目光。
晉宸似乎也沒想到我反應這么激烈，微微愣了一下。他看著我氣得鼓起腮幫子的樣子，
眼底那點審視慢慢變成了……好笑？「行，」他勾了勾唇角，「算我誤會了。」說完，
他把唇膏塞進我手里，轉身就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在原地，接受著四面八方八卦的洗禮。
「如如，那帥哥誰啊？你男朋友？」「我去，開法拉利的富二代吧？來追你的？」
我百口莫辯，抱著我的寶貝唇膏，欲哭無淚。這梁子，算是結下了。我發誓，
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這個叫晉宸的自大狂！然而，flag這種東西，就是用來打臉的。
一周后，學校舉辦秋季招聘會。我和周小雨擠在人山人海里，
揮灑著青春的汗水和廉價的簡歷。「快看快看！遠星科技！」周小雨激動地拽我，
「今年的明星企業啊！聽說給應屆生的待遇好到爆炸！」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
「遠星科技」的展臺前，里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而在展臺最中間，
那個正在跟校領導侃侃而談，一身筆挺西裝，顯得人模狗樣的男人……不是晉宸又是誰！
我兩眼一黑，差點當場去世。他怎么會在這里？他是遠星科技的人？「別擠了別擠了，
遠星科技的宣講會馬上開始了，主講人是他們的創始人兼CEO！」前面的同學喊道。
創始人……CEO？晉宸？我拉著周小雨，轉身就想跑。太尷尬了，這輩子沒這么尷尬過。
「哎呀你跑什么啊！」周小雨死死拽住我，「千載難逢的機會！萬一就被看上了呢！」
我被她拖著，身不由己地擠到了宣講會的大禮堂。晉宸站在臺上，聚光燈打在他身上，
整個人都在發光。他講著公司的發展，行業的未來，聲音沉穩，邏輯清晰，
充滿了該死的魅力。我縮在角落，把頭埋得低低的，生怕被他發現。
好不容易熬到宣講會結束，我拉著周小雨第一個沖了出去。「不行不行，
我得趕緊去把簡歷打印出來，投別家！」學校的打印店里，人滿為患。輪到我的時候，
那臺老掉牙的打印機，非常不給面子地，卡紙了。我急得滿頭大汗，又是拍又是打，
結果越弄越糟，一張簡歷被撕得粉碎。墨盒好像也漏了，弄得我一手一臉都是黑色的墨水印。
就在我快要崩潰的時候，一只骨節分明的手，伸了過來。「我來。」熟悉的聲音，
在我頭頂響起。我僵硬地抬頭。晉宸就站在我身后，微微皺著眉，看著我這副慘狀。
他三下五除二，就把卡住的紙取了出來，又重新設置了一下。打印機發出了正常的轟鳴聲。
他抽了張紙巾，遞給我。「擦擦。」我胡亂地在臉上抹了一把，估計更像花貓了。
他看著我的簡歷，目光停在了我的專業上——「人工智能與情感計算」。「這個專業，」
他饒有興致地開口，「有點意思。」「又是你？沈如？」他終于認出了我這張大花臉。
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他拿起我剛打印出來的簡歷，看了一眼，然后直接遞還給我。
「不用投了。」我心里一沉，果然，他還是覺得我是個麻煩精。「明天上午九點，」
他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來我公司報道，直接辦入-職。」
4.我拿著那張還散發著墨香的簡歷，傻在原地。周小雨沖過來，一把搶過去。「我靠！
沈如！你這是什么狗屎運！遠星科技的CEO，親自給你發offer？」我還是懵的，
「他……他是不是認錯人了？」「認錯個屁！」周小小雨一巴掌拍在我背上，
「他剛才叫你名字了！沈如！」「可是……為什么啊？」我倆大眼瞪小眼，
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難道，他真的是看上了我清奇的腦回路和不拘一格的行為藝術？
「管他為什么！」周小雨比我還激動，「這是天大的好事啊！遠星科技啊！
多少人擠破頭都進不去的地方！你這是祖墳冒青煙了！」我捏著簡歷，心里七上八下的。
這餅太大了，我怕我噎死。晚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最后，我還是摸出手機，
給晉宸發了條短信。「晉先生，非常感謝您的賞識。但我覺得無功不受祿，所以……」
我還沒編輯完，他的電話就打過來了。「所以你想拒絕？」他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我只是覺得，不太合適。」我小聲說。「專業對口，能力符合，有什么不合適？」
我被他堵得啞口無言。我的簡歷上，確實有幾個拿得出手的項目經歷。
「你那個關于‘虛擬戀人情感模型’的項目，」他突然說，「很有想法。」我愣住了，
那是我的畢業設計，還在初步構想階段。「你怎么……」「你的簡歷上寫的。」
「可我只是寫了個標題……」「我看過你們學院教授發表的相關論文，」他淡淡地說，
「這個方向，是遠星未來想發展的領域之一。」我徹底說不出話了。原來，他不是心血來潮，
也不是什么奇怪的惡趣味。他是真的看中了我的專業能力。一種莫名的情緒，
在我心里蔓延開來。被人認可的感覺，原來這么好。「明天九點，我在公司等你。」他說完，
就掛了電話。我握著手機，心里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為了表示感謝，
也為了正式一點，我決定請他吃頓飯。我鼓起勇氣，給他發了微信。「晉總，為了感謝您，
我想請您吃個飯，不知道您方不方便？」這次，他回得很快。一個字。「好。」
我看著那個「好」字，心里竟然有點甜。我挑了一家評價很好的私房菜館，提前訂了位置。
結果，到了約定的那天，他卻打來電話。「沈如，吃飯的地方，我來定。」「啊？不用的，
我已經訂好了。」「退掉。」他的語氣不容置喙，「我朋友攢了個局，帶你一起去認識一下。
」我有點蒙。朋友的局？「這……不太好吧？」我一個還沒入職的小菜鳥，
去參加他CEO的朋友局？「沒什么不好，」他說，「就當是提前的入職歡迎會了。
地址我發你，下午來接你。」我還沒來得及拒絕，他就又掛了。我看著手機，哭笑不得。
這個晉宸，怎么總是這么霸道。不過，去見見他的朋友，好像也不錯？說不定，
能更快地融入公司環境。我這么安慰自己。然而，當我按照他給的地址，
被司機帶到山腳下的時候，我徹底傻眼了。迎接我的，不是什么高檔餐廳。
而是一群穿著沖鋒衣，背著登山包，看起來就非常專業的男男女女。晉宸也在其中。
他換了一身黑色的運動裝，額頭上綁著發帶，露出了飽滿的額頭，
看起來比穿西裝時多了幾分野性。他看到我，朝我招了招手。「過來。」
我穿著我的小白裙和帆布鞋，站在一群戶外大神中間，像個誤入片場的路人甲。
晉宸的朋友們，都用一種好奇的眼光打量著我。「宸哥，這就是你說的……小學妹？」
一個長得痞帥的男人開口，他叫梁曦。晉宸「嗯」了一聲，很自然地接過我手里的小包。
「給大家介紹一下，沈如，我們公司新來的高材生。」我尷尬地笑了笑，「你們好。」
「走吧，今天天氣好，爭取在天黑前登頂。」我看著眼前陡峭的山路，腿肚子有點發軟。
爬……爬山？我請他吃飯，他帶我來爬山？這到底是什么腦回路啊！
5.我以為我會死在半山腰。結果，我不僅沒死，還把晉宸那群看著人高馬大，
實則虛得一批的朋友，遠遠甩在了后面。開玩笑，我可是從山里長大的孩子。小時候，
翻山越嶺去上學，都是家常便飯。一開始，我還裝裝樣子，跟在隊伍后面。
后來實在憋得難受，索性放飛了自我。等我氣定神閑地在半山腰的亭子里吹著風，喝著水，
晉宸他們才陸陸續續地趕上來。一個個累得跟狗似的，上氣不接下氣。
「我靠……小學妹……」那個叫梁曦的喘著粗氣，「你……你是魔鬼嗎？怎么一點都不累？」
我謙虛地擺擺手，「還行還行，平時鍛煉得多。」晉宸走到我身邊，遞給我一瓶水，
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看不出來，還是個小飛人。」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寵溺，
我的臉「騰」地一下就熱了。休息的時候，他那些朋友，都圍了過來。「小學妹，
你哪個學校的啊？」「學的什么專業啊？聽宸哥說很厲害的樣子。」「有沒有男朋友啊？」
我被他們圍在中間，七嘴八舌地問著，有點招架不住。晉宸皺了皺眉，走過來，
一把將我拉到他身后。「行了啊，問戶口呢？」他沒什么好氣地說，「都歇夠了沒？
歇夠了就趕緊滾蛋，別耽誤時間。」眾人識趣地散開了。梁曦走的時候，還沖我擠了擠眼睛，
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我躲在晉宸身后，聞著他身上淡淡的汗味和陽光的味道，心跳得有點快。
他好像……在為我解圍？而且，他剛才的樣子，是不是有點……吃醋了？下山的路上，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我們走到山腳的時候，迎面走來兩個女生，看起來像是附近大學的學生。
她們的目標很明確，直直地沖著晉宸就過來了。「帥哥，可以加個微信嗎？」
其中一個大膽的女生晃了晃手機。我心里咯噔一下。雖然知道他這么優秀的男人，
肯定不缺人追。但親眼看到，還是有點不是滋味。我下意識地往旁邊挪了一步，
想跟他拉開點距離。結果，晉宸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手掌很熱，很干燥，
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然后，他看都沒看那兩個女生一眼，冷冷地吐出三個字。「沒興趣。」
說完，他拉著我，徑直從她們身邊走了過去。我的心，像坐上了過山車。一直到停車場，
他才松開我。周圍很安靜，只剩下我們兩個人的呼吸聲。我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感覺臉上燙得能煎雞蛋。腎上腺素飆升的后果就是，人會變得格外大膽。
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抬頭看著他，脫口而出。「晉宸，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
你對我也有點意思？」問完我就后悔了。萬一是我自作多情，那也太丟人了。他沒說話，
只是靜靜地看著我。夜色下，他的眼睛亮得驚人，像藏著星星。
就在我快要尷尬到原地爆炸的時候，他突然笑了。他慢慢朝我走近一步，微微低下頭，
溫熱的氣息拂過我的耳畔。「何止是有點。」6.和晉宸在一起的感覺，像做夢一樣。
他會帶我去吃遍全城最好吃的館子，也會在深夜陪我窩在實驗室里改代碼。
他會送我最新款的手機和電腦，也會在我來大姨媽的時候，笨拙地給我煮紅糖水。
他好像把我寵成了一個廢物。周小雨天天在我耳邊念叨：「沈如，你可清醒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