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累秦立失去了土屋,我邀請他去我家暫住。不出意外,被他拒絕了。
他又重新找了間破土屋。這個啃樹皮都靠搶的年代,破土屋出奇地多。
我拿著家里僅有的幾張肉票去賄賂他。不小心偷聽見了他跟陌生男人的對話。“小勉,
聽爸的,跟我回去吧,這里根本不是人住的?!薄拔艺f過了,我叫秦立,不叫小勉。
”我探頭出去,看到那個陌生男人,竟然是于旅長。這么說,秦立,是于旅長的兒子于勉?
聽聞十年前,于旅長的妻子和兒子在一場車禍中雙雙去世。難道,于勉沒有死?
那他為什么要當乞丐,還拒絕認父呢?“小勉,爸老了,馬上要退休,爸都給你安排好了,
只要你回來,保證你衣食無憂。”“我說過我不叫小勉!小勉已經死了!
”秦立嘶聲力竭地吼著?!俺鰜?!”秦立壓低聲音,看向我。我自知暴露,走出來打圓場。
或許是看錯了,于旅長看我的眼神中竟然有一絲驚喜。“清官難斷家務事,
我來就是給你送肉票的。我放這兒了,先走了。”“聽到秘密,還想一走了之?
”秦立站起來,走到我面前。他人高馬大,一個指頭就能把我掀翻。我仰頭看著他,
義正言辭地說:“你們說了什么?我沒聽見。”該認慫就得認慫,
這是我重生99次得出的寶貴箴言。于旅長慈愛地把我拉到一邊,單獨跟我聊。
于旅長眼眶紅了,聲音顫抖著:“十年了,我第一次在小勉身邊看到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