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軟還看到了今天在時慕舟工作室見到的徐青晚,她神色一頓,跟著時慕舟進了客廳。
原本還坐著逗得大家開懷大笑的徐青晚,在看到時慕舟,她眼中帶著明顯情愫道,“慕舟你來了?”
時慕舟淡淡應了一聲。
面對他的冷淡,徐青晚心里有些不舒服,繼而又把視線放在了阮軟身上。
“你就是阮軟?”
阮軟點點頭,“你好。”
時老爺子笑瞇瞇的,“阮軟來了,這是你大姑,二姑。”
然后又指向了徐青晚,“這是青晚,慕舟的表妹。”
阮軟依次打了招呼。
“大姑二姑,青晚。”
大姑時麗珍上下打量了一下阮軟。
長得也不怎么樣,還沒她家青晚長得好看。
慕舟看上她哪里了?
想到時老爺子說她懷孕的事情,時麗珍心情更不順了。
“聽爸說你懷孕了?”
阮軟乖乖道,“嗯,一個多月了。”
時麗珍道,“多去醫院檢查檢查,現在年輕人喜歡熬夜,生出的小孩容易畸形,別讓爸最后希望落了空。”
阮軟抿著唇,她在說什么?
時慕舟聽到這話蹙了一下眉。
時老爺子更是道,“你胡說八道些什么,阮軟怎么可能跟那些愛抽煙喝酒的名媛一樣。”
被說的時麗珍臉色不好看。
哼,要不是她懷孕了,哪里輪得到她來給慕舟當媳婦?
而二姑時堇一就比較和善了,把手中的禮物給了阮軟,“第一次見面不知道你喜歡什么,我讓人給你打了一款首飾,你看看喜不喜歡。”
阮軟打開,里面是一個很好看的翡翠吊墜。
雖然阮軟從小生活在鄉下,但也知道這種色,肯定不便宜。
阮軟有些受寵若驚,她下意識看向了時慕舟。
時慕舟開腔道,“既然是給你的就收著。”
阮軟乖乖接過來,“謝謝二姑。”
徐青晚在看到那翡翠時,臉色變了下。
前兩天她看到了這個翡翠,想要,結果小姨直接回絕了,原來是給她的?
阮軟沒來之前,小姨哪里會什么好事不想著她?
徐青晚頓時有些嫉妒,她有些酸酸的道,“小姨,怪不得前幾天我跟你討要這個玉佩你不給,原來是有了自己的打算。”
阮軟聽到這話,手中的玉佩拿著不是放下不是。
還是時慕舟嗓音冷沉道,“平時大姑給你置辦那么多東西,你哪會缺這一個?”
時堇一也點頭,“對啊青晚,你那首飾盒里的翡翠啊項鏈啊多的數不勝數,哪里還會缺這一個,你想要大姐都給你弄了。”
這話令時麗珍不舒服了,“你看這話說的,你身為她小姨,我們青晚平時想要個東西,你不給買就算了,怎么還說這風涼話?”
說罷,時麗珍就看向了阮軟,皺著眉頭道,“你這剛進門,就鬧出這一矛盾,以后時間長了,你是不是還挑撥離間啊?”
饒是阮軟脾氣好,此刻也沒忍住瞪大眼睛。
她不懂她只是收了一個禮物,怎么就上升到挑撥離間了?
更何況她從來到現在也沒說過幾句話。
時慕舟聲音比較冷的打斷時麗珍,“大姑,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從進了門到現在,不是你一直在說?她說過幾句話?”
時麗珍被說了也沒有一點錯的意思,反而仰著下巴,“她剛進門,身為一個媳婦,你媽不在,我教教她規矩,怎么了?有錯嗎?”
時慕舟蹙眉,“這件事就不勞大姑您費心了。”
時麗珍瞪大眼,有些生氣道,“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以后不讓我管你的事了?”
說罷她又瞪向阮軟:“這才剛進門就開始煽風點火,不就是我說的挑撥離間嗎?”
時慕舟眼神有些冷,正要開腔。
時老爺子這時猛的敲了一下拐杖,“夠了,今天是家宴,你們這樣還想不想安心吃飯了?要是不想吃,就趕緊給我走!”
時麗珍不甘心的閉了嘴。
徐青晚有些嫉妒。
這才剛進門就這樣護著她,等以后這女人生下孩子,時慕舟豈不是被她牽著鼻子走?
傭人已經將飯做好了,大家移步餐廳。
阮軟剛懷孕,還沒有到吃什么吐什么的地步。
只是今天她夾了一塊魚肉時,胃里一陣的翻滾想吐,她強忍住。
時慕舟就坐在阮軟旁邊,自然看到了她的異常,他垂眸,“怎么了?”
阮軟不好意思說自己不想吃魚塊,她搖搖頭。
而時老爺子則看到這一幕笑瞇瞇道,“慕舟,你別光自己吃,也給阮軟夾菜啊。”
徐青晚聽到這話,她眼底閃過笑意,“外公,您不知道慕舟他有潔癖,最不喜歡給別人夾菜——”
然而話還沒說完,徐青晚臉上的笑意就僵硬在了臉上。
因為她看到了時慕舟給阮軟夾菜。
徐青晚藏在桌子底下的手緊緊攥著,掐著手心,仿佛不知道疼一樣。
整個老宅上上下下,誰不知道慕舟有潔癖,最討厭別人往他碗里夾菜了。
以前她給時慕舟夾了一次菜,時慕舟直接讓傭人把他的碗筷重新換一副。
可今天,他不僅沒有拒絕時老爺子的要求,給阮軟夾了菜以后,還又用那副筷子吃了起來。
這個女人她憑什么?
就因為她肚子里懷著慕舟的孩子嗎?
徐青晚心里十分的堵,吃飯也沒胃口。
終于二十分鐘后,飯局結束。
時老爺子年紀大了,回房休息了。
阮軟和時慕舟好不容易來老宅一趟,時老爺子讓他們倆今晚住在老宅。
阮軟被傭人領著去了時慕舟的臥室,時慕舟臨時有點事,去了書房。
逮到機會的徐青晚梳妝打扮一番,端著水果去了書房。
時慕舟以為是傭人,他頭也沒抬,“放桌子上吧。”
等了半天沒動,他抬頭,看到是徐青晚,蹙了下眉。
“有事嗎?”
徐青晚把水果放在桌子上,繞著桌子轉了一圈,“沒有事不能找你啊?怎么?結了婚開始避嫌了?”
時慕舟沒說話,又繼續看平板上的文件。
徐青晚不甘心的湊上去,“在做什么呀?”
時慕舟清冷疏離的避開。
這行為刺傷了徐青晚,她紅著眼眶,“你真的要為了那個阮軟,不再理我了?以前我們關系那么好,經常一起上下學,出門成雙入對,大家都以為我們是一對。”
時慕舟漆黑的眸子在看到她眼底的淚沒有一絲波瀾,嗓音冷沉道,“我以前照顧你那是看在大姑的面子上,現在我結了婚,還是要避嫌的好,如果沒什么事你就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