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螢溫柔地依偎在傅凌梟的懷里。
傅凌梟寵溺地凝視著她,在全場矚目下吻住了她的唇。
掌聲雷動。
我看著傅老夫人手忙腳亂地關掉電視,唇邊泛起一絲苦笑。
我也曾天真地以為,自己能成為童話里的幸運兒。
“對不起,寂雪......”
傅老夫人的眼淚滴落在我的手背,“是我的錯。”
我輕輕抽回手,心如死灰。
“孩子呢?”
話音未落,護士推門進來,懷里抱著一個了無生息的死胎。
“岑女士,孩子沒能保住。”
這一刻,我徹底墜入絕望的深淵。
護士走后,傅老夫人顫抖著撥通了傅凌梟的電話。
“混賬東西!你知不知道你妻子在醫院剛生完孩子?”
電話那頭傳來女人嬌媚的笑聲,傅凌梟不耐煩地答道:
“媽,我在忙,這種小事等我回去再說。”
“小事?”
傅老夫人氣得渾身發抖,“你老婆差點就沒命了,你卻在外面......”
傅凌梟冷笑一聲,“那個靠著我們家施舍才能活下來的女人?讓她聽電話,我倒要問問她,還有什么臉面賴在傅家!”
我默默地打開了免提,任由他淬毒的話語灌入耳中,心臟已經不會再感到疼痛了。
三年來,他早已將我的心碾磨成了堅不可摧的頑石。
傅老夫人掛斷電話,紅著眼對我說:
“寂雪,等你休養好身體,就走吧。是我們傅家對不住你。”
出院那天,傅凌梟沒有出現。
只是讓他的助理送來了一束玫瑰。
何其諷刺,這是三年來,他第一次想起來給我送花。
我數不清他為外面那些女人買過多少珠寶,訂過多少花束。
而我這個名正言順的妻子,連一份生日禮物都未曾收到過。
從前,他但凡給我一個正眼,我都能開心得像個傻瓜,把他隨手丟在桌上的便簽都視若珍寶地收藏。
看著那捧嬌艷的玫瑰,我直接拒收。
“你這個賤人!”
傅凌梟在電話里暴跳如雷,“連條狗都知道感恩,我真是瞎了眼!”
可是我花粉過敏,結婚三年,他竟一無所知。
晚上,傅凌梟帶著蘇晚螢回了家。
我安靜地坐在餐桌前用餐,仿佛對面空無一人。
我的態度讓傅凌梟坐立難安,他煩躁地躲去陽臺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