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節,只因心智不全的兒子吃了一個老公白月光包的粽子。
老公便用麻袋一層又一層的將他包了起來要扔進地地下室。
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我求你放了小岑,你心里不滿可以沖我來,他只是一個心智不全的孩子,他有什么錯。”
程妄滿臉不屑地踹開我:“他蠢就是他的錯,既然他那么愛吃,那我就讓他當個粽子長長記性,看他下次還敢不敢再犯這個毛病?!?/p>
為了防止我救孩子,段斯禹用鐵鏈子拴住我的脖頸將我也放在地下車庫。
不僅如此,我的手機就放在距離我半米內的地方,哪怕我脖頸處勒出深深的傷痕,血跡順著脖頸流淌在地上也拿不到。
就這樣,我眼睜睜的看著我的兒子從最開始的掙扎到慢慢的沒了動靜,哭聲漸漸消失。
婆婆聽聞消息從法國連夜趕了回來見到的只是臉色鐵青,沒了呼吸的兒子。
她失聲痛哭跪在我面前求我原諒,我只是抱著兒子轉身離開。
后來,聽說平城那個不可一世的程總跪在大屏幕前苦苦哀求記者幫他尋找我。
可他不知,早在兒子死的那天開始。
我們就沒有以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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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鏈被解下來的那一刻,我甚至感覺到了血跡不停地順著我的脖頸流淌下來,火辣辣的疼痛蔓延我的全身,可我顧不得疼痛連忙撲向兒子。
我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當我看到兒子被放出來的那一刻還是讓我渾身一顫。
他臉色鐵青,嘴唇發紫,緊閉著雙眼窩在婆婆的懷中。
“桑桑,對不起,是我來晚了,是我沒有救下小岑,是我的錯........”
婆婆痛哭出聲,我顫顫巍巍的從婆婆手中抱起孩子將他攬入懷中。
坐在地上搖搖晃晃的給他唱著他從前愛聽的兒歌,想喚起他的回應,可我知道無論我唱了千遍萬遍我的兒子也不會在回來,他不會在用那奶聲奶氣的聲音喊我媽媽。
這一刻我的心猶如被人用匕首一般狠狠的扎進我的心間,一遍又一遍的剜著那樣痛。
“啊.......”整個地下室回響著我痛哭的聲音。
“小岑,兒子,我的兒子......媽媽害怕,你快醒過來,媽媽.....帶你離開這里好嗎?我們不要爸爸了,再也不等他了好不好,你睜眼看看媽媽。”
“寶貝.....我的寶貝......”
可無論我怎么說,兒子就那樣緊閉雙眼沒有一絲回應。
婆婆哭著跪在我面前,一遍又一遍的向我磕頭:“桑桑,桑桑你別這樣,小岑看到你這樣他也會難過的,是媽的錯,沒有教育好小妄,你別嚇媽?!?/p>
“小岑心智不全,本就有心臟病,醫生也曾說過他活不到十歲的,是小妄的錯,我會好好教訓他的,你就原諒他一次好不好?你們....還會有別的孩子的......”
聽到婆婆的話,我忽地笑了,笑的和傻子一般。
別的孩子嗎?不會了。
從我嫁給程妄的那一刻起我便沒有想過在和他有過另一個孩子,小岑是我和程妄未婚先孕的孩子,是程妄喝醉了酒強迫我生出來的孩子。
可我并沒有因此厭惡小岑,他是我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即便他先天不足,可我依然愛他。
七年的時間,他是我這稀碎生活中唯一的一道亮光,是我唯一活下去的動力。
可我唯一的光也不見了。
“桑桑,你去哪里,你別想不開,你.......”
我回過頭看了一眼跪在地下痛哭的婆婆,聲音冷靜的可怕:“小岑需要入葬,你不用跟著,我想.....他不愿意見到程家的每一個人?!?/p>
在婆婆的痛哭聲中,我抱著兒子一步一步離開。
慢慢的消失在黑暗的地下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