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心怡從粉色的包里拿出一個拍賣槌,“收拾辦公室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你落下東西了,給你送來。”
那槌子是賀聞之送的,黎晚沒有帶走,就扔在了辦公室里。
“扔在那,就是不要了,你也可以撿去用。”
“呵。”穆心怡冷哼一聲,“我才沒有撿別人用過的二手破爛的習(xí)慣。”
黎晚回了她一個笑,極盡嘲笑,“男人都是撿的二手破爛,一個槌子你還清高上了。”
“黎晚,你說誰二手破爛呢?”穆心怡穩(wěn)住自己的怒氣,“爭不過,也就只能過過嘴癮了。”
黎晚轉(zhuǎn)身進屋把紙箱子抱了出來,穆心怡不知道黎晚要干什么,但黎晚那氣勢她有點怕,往后退了兩步。
黎晚將紙箱子丟在她腳下,“那個拍賣槌和這一箱子?xùn)|西都是賀聞之送的,這里還有他兩個小時前送來,我拆都沒拆開的,麻煩你一起回收了。”
話音一落,門在穆心怡面前“嘭——”的一聲關(guān)上了。
穆心怡氣得將槌子直接砸在了黎晚的門上,踢了那紙箱子一腳,憤憤地走了。
穆心怡走了之后,跑腿的來了,東西拿走之后,黎晚沒有進屋。
她對著門上被砸出的坑拍了照,從手機里調(diào)出了門口上方的視頻,撥打了110,
“我要報警,有人砸壞了我家的門,我這視頻和物證都有,我不接受和解,我希望按照治安管理法對她進行拘留。”
半個小時后,警察和包裹一起到了鴻海。
穆心怡在眾目睽睽下被帶去了派出所,而賀聞之在辦公室里摔了紙箱,“作!我看她能作多久!”
知道接下來的幾天安生不了,黎晚決定休息休息,出去度個假。
畢竟等換了工作,又得忙起來。
她迅速買了第二天機票,訂好酒店,然后開始收拾行李。
打包她平時喝的補劑的時候看到了她回來就放在臺子上的茶葉,她拆開準備放到柜子里。
包裝盒打開,黎晚瞳孔瞬間睖睜。
那不是什么茶葉,而是一條項鏈。
項鏈的鏈條纖細而精致,環(huán)扣是特別的造型,流暢順滑,宛如靈動的音符。
吊墜處,是一顆純凈度極高的紅鉆,通體殷紅似血,內(nèi)部深處隱匿著如火焰般跳動的光芒,切割工藝精湛,每一個切面都像被精心雕琢的藝術(shù)品,光線在其中反射交織,綻放出令人驚嘆的火彩。
雖然主攻瓷器,但是珠寶的鑒賞黎晚也是學(xué)過的,那顆鉆石看著不大,不到兩克拉的樣子,但是這條項鏈的價值起碼在千萬以上。
大家普遍都認為粉鉆價格高,拍賣會上上億的鉆石拍品一般都是粉鉆,但是紅鉆其實才是最貴的,粉鉆價高是因為一般都比較大。
而紅鉆極其罕見,也很少出現(xiàn)大克拉的,已出現(xiàn)最大的紅鉆也就是5.11克拉,目前保存在阿姆斯特丹鉆石博物館。
鉆石單克拉最高價是上個月在國外拍出的一顆罕見的GIA級“red rose”紅鉆, 這顆重僅有1.56克拉的鉆石以520萬$成交,遠超其預(yù)拍估價的兩倍多。
想到這,黎晚瞳孔猛然一震,又再次看向那條項鏈。
不會就是這顆吧...
不會的吧?
黎晚迅速打開手機,翻找,“red rose”的圖片找出來,黎晚看一眼手機,看一眼項鏈,再看一眼手機,又看一遍項鏈...
像,太像了!
黎晚迅速將盒子合上。
將近四千萬的東西啊!
雨夜,時晏洲出現(xiàn),為她撐傘,給她披衣;拍賣會上一擲千金拍下元青花,創(chuàng)造了她本人成交額最高的白手套專場;要求她親自上門送貨,想約她吃飯被拒絕后送了她八位數(shù)的項鏈。
一系列的事情串起來,時晏洲...
想睡她?
這個答案太震撼,黎晚扶著桌邊,深呼吸了好幾次才穩(wěn)住心神。
手機回到微信頁面,黎晚點開和時晏洲的對話框,指尖落到屏幕又移開。
為什么?因為看了她的熱搜,就想睡她?
這太不合理了!時晏洲看著不像是...會是送錯了嗎?
黎晚腦海中有了另一種猜測,會不會是時晏洲的助理不小心放錯了,畢竟這手提袋怎么看也不像是裝首飾的。
萬一真的是齊助理放錯了,她直接和時晏洲說,那他就算不失業(yè)也會被罵,被扣工資吧。
誰還能不犯錯呢?都是打工人,誰都不容易。
黎晚看了下機票的時間,接近中午的時候,夠她去萬景集團跑一趟的。
把東西親手還給齊川,如果是他放錯了還有挽救的機會,如果...真的是時晏洲送的,那她交還回去,時晏洲應(yīng)該也會明白她的意思。
......
第二天一上班,齊川就去匯報了黎晚前一天的情況。
作為年薪八位數(shù)的打工人,他還是知道揣摩老板心思的重要性的。
“黎小姐回了家以后點了外賣,扔了垃圾,讓人送了個包裹給賀聞之。”
時晏洲隨著齊川的話,嘴角的弧度越來越深。
離了職,和賀聞之劃清了關(guān)系,他現(xiàn)在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了。
時晏洲點開和黎晚的微信對話框,是直接約她出來吃飯好呢,還是再創(chuàng)造個偶遇?
齊川還在繼續(xù)匯報:“穆心怡上門找過黎小姐,疑似發(fā)生了沖突,黎小姐報警了,我找警局那邊了解了情況,說是那女的砸壞了黎小姐的門。”
時晏洲柔情的目光倏地轉(zhuǎn)冷,鋒薄的唇瓣緊抿,“你說什么?”
齊川咽口水,“黎小姐的門被砸了,她報警說不接受和解。”
時晏洲深如幽潭的眸底掠過一絲冷意,“打個招呼,讓他們按最高的天數(shù)關(guān)。”
“好的,我現(xiàn)在就去辦,那九點鐘的會議需要推遲嗎?”齊川現(xiàn)在是看明白了,什么都沒黎小姐重要。
“不用,我現(xiàn)在去會議室,你忙完了再過來。”時晏洲起身,抄起外套往門外走,“對了,中午訂個餐廳,包場,我要請她吃飯。”
齊川交待完警局那邊,正準備去會議室,手機響了。
看見來電人他一秒沒敢猶豫,邊接還邊犯嘀咕,總不能他剛打完招呼,黎小姐就知道了吧。
“喂,黎小姐。”
“齊助理你好,我現(xiàn)在在你們公司樓下,你方便下來一趟嗎?”
齊川手機差點沒拿穩(wěn),“好的,黎小姐,我現(xiàn)在下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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