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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選章節(jié)

    發(fā)表時(shí)間: 2025-05-28 13:10:08

    第一章 狐仙廟東北的冬天來得格外早。十月底,程默裹緊羽絨服,踩著嘎吱作響的積雪,

    沿著村口那條泥濘的小路往里走。

    包里裝著錄音筆、筆記本和一臺老舊的數(shù)碼相機(jī)——這些是他作為民俗學(xué)研究生的全部家當(dāng)。

    "小伙子,你就是老程家派來的?"一個裹著軍綠色棉襖的老頭站在村口的老槐樹下,

    嘴里叼著旱煙,瞇著眼睛打量他。程默點(diǎn)點(diǎn)頭:"您好,我是程默,程教授的學(xué)生。

    他臨時(shí)有事,讓我先來看看情況。"老頭吐出一口濃煙,

    煙霧在寒冷的空氣中凝成白霜:"跟我來吧。天快黑了,這地方天黑后不太平。

    "不太平三個字讓程默后背一涼。他跟著老頭往村里走,路過幾戶人家時(shí),

    注意到不少窗戶都貼著一張紅紙剪成的狐貍圖案,在暮色中顯得格外詭異。"大爺,

    那些紅紙狐貍是...""別問。"老頭打斷他,"來了就好好辦事,別瞎打聽。

    "程默識相地閉上嘴。

    他是被導(dǎo)師臨時(shí)派到這個叫黑水溝的小村子調(diào)查一座據(jù)說"顯靈"的狐仙廟。

    導(dǎo)師在電話里語焉不詳,只說情況特殊,讓他務(wù)必小心行事。

    老頭把他帶到村西頭一間磚房前:"你就住這。東家去城里看病了,屋子空著。記住,

    天黑后別出門,尤其別往北邊走。""北邊有什么?"老頭沒回答,

    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明天一早我?guī)闳ヒ姶彘L。"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很快消失在漸濃的暮色中。程默進(jìn)屋放下行李。屋子很簡陋,但還算干凈。他打開筆記本,

    記錄下今天的見聞:"村民對狐仙廟諱莫如深,

    可能涉及當(dāng)?shù)亟?.."窗外忽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像是有什么東西在雪地上快速跑過。程默抬頭,只見一道白影從窗前閃過,

    速度快得不像人類。他屏住呼吸,輕手輕腳走到窗邊,掀開一角窗簾往外看。月光下,

    雪地上一串腳印清晰可見——那絕不是人類的腳印,更像是某種犬科動物,

    但比普通的狗要大得多。腳印一直延伸到北邊。程默想起老頭的警告,心跳加速。

    作為民俗學(xué)研究者,他本該保持理性,但此刻一種原始的恐懼攫住了他。他放下窗簾,

    決定今晚先休息,明天再做調(diào)查。半夜,程默被一陣歌聲驚醒。那聲音飄渺悠遠(yuǎn),

    像是從很遠(yuǎn)的地方傳來,卻又清晰地鉆進(jìn)他的耳朵。是個女人的聲音,

    唱著某種他聽不懂的古老曲調(diào)。他摸出手機(jī)看時(shí)間——凌晨三點(diǎn)十七分。民間傳說中,

    這個時(shí)間被稱為"鬼時(shí)",是陰陽兩界界限最模糊的時(shí)刻。歌聲忽然停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指甲刮擦木板的聲音,就在他的門外。程默全身繃緊,

    死死盯著那扇老舊的木門。刮擦聲持續(xù)了幾秒,然后一切歸于寂靜。他長出一口氣,

    正要放松,卻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在耳邊輕輕說:"你不該來這兒。"程默猛地轉(zhuǎn)頭,

    房間里空無一人。但窗臺上,多了一串濕漉漉的腳印,從窗戶一直延伸到他的床邊。

    第二章 胡十七第二天一早,程默頂著黑眼圈去見村長。

    老頭——現(xiàn)在他知道叫王大爺——帶他穿過村子時(shí),他注意到不少村民用怪異的目光打量他,

    還有人對他指指點(diǎn)點(diǎn)。"別在意,"王大爺說,"村里很少來外人。

    "村長家是村里最氣派的一棟磚房,門口掛著紅燈籠和一面銅鏡。程默知道,

    這在民間習(xí)俗中是驅(qū)邪避煞的布置。村長是個五十多歲的精瘦男人,眼睛小而銳利。

    他聽完程默的來意,臉色變得很難看。"程教授答應(yīng)過會親自來。"村長語氣不善。

    "教授突發(fā)心臟病住院了,"程默解釋,"他讓我先來做前期調(diào)查。

    "村長和王大爺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后不情愿地說:"好吧。但有些規(guī)矩你必須遵守:第一,

    不準(zhǔn)單獨(dú)去狐仙廟;第二,不準(zhǔn)拍照;第三,不準(zhǔn)和村里年輕女性說話。

    "程默皺眉:"為什么?""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村長強(qiáng)硬地說,"如果你不同意,

    現(xiàn)在就離開。"程默只好答應(yīng)。

    他需要這個調(diào)查機(jī)會——這關(guān)系到他的畢業(yè)論文和未來的學(xué)術(shù)生涯。

    村長派王大爺帶他去狐仙廟。路上,程默試探性地問:"狐仙廟是什么時(shí)候建的?""早啦,

    我爺爺那輩就有了。"王大爺說,"原本香火挺旺,后來破四舊時(shí)被砸了。

    前幾年有人出錢重修,但..."他欲言又止。"但什么?

    "王大爺搖搖頭:"到了你就知道了。"狐仙廟坐落在村子北邊的小山坡上,周圍樹木凋零,

    顯得格外荒涼。廟不大,青磚灰瓦,門楣上掛著"有求必應(yīng)"的匾額。但走近后,

    程默發(fā)現(xiàn)廟門被粗鐵鏈鎖著,門板上貼滿了黃符紙。最詭異的是,

    廟前的空地上擺著十幾個小陶俑,每個都做成狐貍的樣子,但全都頭朝下倒插在土里。

    "這是...?""鎮(zhèn)物。"王大爺聲音發(fā)緊,"別碰它們。

    "程默注意到廟墻上有許多抓痕,像是被什么猛獸的利爪劃過。他剛要仔細(xì)看,

    突然感到一陣眩暈,耳邊響起細(xì)碎的笑聲,像是許多女人在同時(shí)竊笑。"你聽見了嗎?

    "他問王大爺。老人臉色煞白:"快走!它知道我們來了!"程默還沒反應(yīng)過來,

    就被王大爺拽著往回跑。跑出幾十米后,他回頭看了一眼,

    頓時(shí)血液凝固——廟門口站著一個穿白衣的女人,長發(fā)垂到腳踝,正對著他們微笑。

    那笑容讓程默想起了狐貍。回到村里,王大爺直接把他送回住處,

    嚴(yán)厲警告他別再靠近狐仙廟。程默滿腹疑問,但老人拒絕多說一個字。傍晚,

    程默在屋里整理筆記,忽然聽見窗外有人輕輕敲了三下。他拉開窗簾,

    看見一個穿紅色棉襖的年輕女子站在雪地里,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女子約莫二十出頭,

    皮膚白皙得近乎透明,眼睛細(xì)長上挑,有種說不出的媚態(tài)。她示意程默出來。鬼使神差地,

    程默悄悄溜出屋子。女子帶他繞到屋后,確認(rèn)四周無人后才開口:"我叫胡十七。

    "她的聲音很特別,帶著某種韻律,"你是程家的人?"程默一愣:"你認(rèn)識我導(dǎo)師?

    "胡十七笑了,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我不認(rèn)識什么導(dǎo)師。但你身上有程家的氣息,

    雖然很淡。""我不明白...""你很快就會明白。"胡十七突然嚴(yán)肅起來,"聽著,

    天黑前離開這個村子。這里的事不是你能插手的。""為什么?狐仙廟里到底有什么?

    "胡十七的瞳孔在暮色中詭異地收縮了一下,變得像貓科動物一樣豎直:"那不是狐仙。

    "她壓低聲音,"那是借狐仙之名行惡的邪物。它已經(jīng)害死了三個孩子,下一個可能是你。

    "程默倒吸一口冷氣:"什么意思?村里有孩子失蹤?""表面上看是走失,

    實(shí)際上..."胡十七突然住口,耳朵動了動,"有人來了。記住我的話,離開!

    "她轉(zhuǎn)身要走,程默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等等!如果你知道真相,為什么不告訴村民?

    "胡十七的表情變得痛苦:"他們不會相信我。"她掙脫程默的手,

    "而且...我也不完全是人。"說完,她的身影在雪地上一晃,竟然憑空消失了,

    只留下兩行細(xì)小的腳印,一直延伸到遠(yuǎn)處的樹林。程默呆立原地,心跳如雷。

    胡十七最后那句話在他腦中回蕩——"我也不完全是人"。他想起窗臺上的腳印,

    半夜的歌聲,還有狐仙廟前那個白衣女人...這一切都超出了他的認(rèn)知范圍。

    但作為一個研究者,他不能就這樣離開。程默決定留下來,查明真相。

    第三章 夜探狐仙廟入夜后,程默悄悄帶上手電筒和相機(jī),溜出屋子往北邊走去。

    月光被云層遮擋,雪地反射出幽藍(lán)的微光。遠(yuǎn)處傳來幾聲犬吠,隨后又歸于寂靜。

    越靠近狐仙廟,程默越感到一種莫名的壓抑感,仿佛有人在暗中注視著他。

    他想起胡十七的警告,但好奇心驅(qū)使他繼續(xù)前進(jìn)。狐仙廟在月光下顯得更加陰森。

    那些倒插的狐貍陶俑似乎在無聲地尖叫。程默小心翼翼地繞過它們,來到廟門前。

    鐵鏈和符紙?jiān)谝癸L(fēng)中輕輕晃動,發(fā)出細(xì)微的聲響。程默伸手碰了碰門鎖,

    突然一陣刺痛從指尖傳來——鎖鏈燙得嚇人,就像被火燒過一樣。"你不聽勸。

    "一個聲音從背后傳來。程默猛地轉(zhuǎn)身,胡十七站在幾步之外,

    月光下她的眼睛閃爍著奇異的光芒。"我...我需要知道真相。"程默強(qiáng)作鎮(zhèn)定。

    胡十七嘆了口氣:"真相會要了你的命。"她走近幾步,"那東西能感知活人的氣息,

    尤其是..."她突然湊近程默的脖子嗅了嗅,"尤其是程家人的氣息。

    ""為什么一直提到程家?我家族和這有什么關(guān)系?"胡十七剛要回答,

    廟門突然發(fā)出一聲巨響,鐵鏈劇烈晃動起來。一股腐臭的風(fēng)從門縫中涌出,

    吹得符紙嘩啦作響。"來不及解釋了!"胡十七抓住程默的手腕,"跑!"他們剛跑出幾步,

    身后傳來木頭碎裂的聲音。程默回頭一看,嚇得魂飛魄散——廟門被從內(nèi)撞開,

    一個扭曲的白影正以詭異的姿勢爬出來,長發(fā)拖在地上,四肢關(guān)節(jié)反折,像一只巨大的蜘蛛。

    "別看!"胡十七厲聲道,"跟著我!"他們沖進(jìn)樹林,身后的東西發(fā)出刺耳的尖笑,

    緊追不舍。程默的肺部火辣辣地疼,但他不敢停下。胡十七跑得飛快,輕盈得像沒有重量。

    "這邊!"她拉著程默拐進(jìn)一條隱蔽的小路,來到一座低矮的山洞前,"進(jìn)去!

    "山洞里漆黑一片,程默打開手電筒,發(fā)現(xiàn)這是個天然形成的巖洞,墻上畫著些奇怪的符號。

    胡十七在洞口撒下一把紅色粉末,然后搬來一塊大石頭堵住入口。"那是什么?

    "程默氣喘吁吁地問。"朱砂混著雄黃,能暫時(shí)擋住它。"胡十七的耳朵動了動,

    程默這才注意到她的耳朵比常人尖細(xì)許多,"但撐不了多久。""那東西到底是什么?

    "胡十七靠墻坐下,眼睛在黑暗中發(fā)著微光:"七十年前,村里有個叫馬三的邪術(shù)士,

    他為了長生不老,用邪法拘禁了一只修煉百年的狐仙,想奪取它的道行。但儀式出了差錯,

    狐仙的靈體被污染,變成了半仙半鬼的怪物。

    "程默想起導(dǎo)師曾經(jīng)提過東北出馬仙的傳說:"所以那不是真正的狐仙?

    ""真正的狐仙要么得道成仙,要么繼續(xù)修煉,不會害人。"胡十七說,"馬三死后,

    村民以為事情結(jié)束了,但那東西一直躲在廟里,每隔幾十年就蘇醒一次,

    需要吸食活人精氣維持存在。""所以失蹤的孩子...""都被它吃了。

    "胡十七的聲音帶著憤怒,"我一直在暗中保護(hù)村子,但它越來越強(qiáng),我需要幫助。

    "程默突然明白了:"所以你找上我?因?yàn)槲沂浅碳胰耍?/p>

    "胡十七點(diǎn)點(diǎn)頭:"程家祖上是出馬仙世家,專克這種邪物。你雖然血脈稀薄,

    但總比沒有強(qiáng)。"洞外傳來抓撓聲,石頭開始晃動。胡十七站起身,

    眼中閃過決絕:"它找到我們了。"程默心跳如鼓:"現(xiàn)在怎么辦?

    "胡十七從懷中掏出一把古樸的匕首遞給他:"用這個,沾上你的血,能傷到它。

    "然后她脫下紅棉襖,露出里面的白色單衣,"我去引開它,你找機(jī)會跑回村里,

    找到村長家的銅鏡,那是鎮(zhèn)邪的法器。""那你呢?"胡十七笑了,

    這次程默清楚地看到她的牙齒變得尖銳,指甲伸長成爪:"別忘了,我也不完全是人類。

    "說完,她的身形開始變化,皮膚上長出白色的毛發(fā),面部向前凸起。幾秒鐘內(nèi),

    一個美麗的女子變成了一只通體雪白的狐貍,只有那雙眼睛還保留著人性的光芒。

    白狐——胡十七——朝程默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猛地撞開石頭沖了出去。

    外面立刻傳來撕打聲和凄厲的尖叫。程默握緊匕首,深吸一口氣,跟著沖入夜色中。

    第四章 血脈覺醒洞外的場景如同噩夢。胡十七化作的白狐正與那個扭曲的白影纏斗,

    速度快得肉眼難以捕捉。白影的長發(fā)像有生命般纏繞著白狐,而胡十七的利爪每次劃過,

    都會帶下一縷黑煙。程默本想按胡十七說的回村求援,

    但看到她被長發(fā)勒住脖子痛苦掙扎的樣子,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跑啊!

    "胡十七發(fā)出人聲,聲音因痛苦而扭曲。白影似乎這才注意到程默的存在,它緩緩轉(zhuǎn)頭,

    露出一張沒有五官的臉,只有一張血盆大口橫貫整個面部。

    "程...家..."它發(fā)出沙啞的聲音,松開胡十七朝程默撲來。程默本能地舉起匕首,

    但白影的速度太快,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撞倒在地。腐臭的氣息撲面而來,

    那張大嘴離他的臉只有幾厘米遠(yuǎn)。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白影從側(cè)面撞開怪物。

    胡十七擋在程默面前,背上多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潔白的毛發(fā)被血染紅。"用血!

    "她大喊。程默咬牙用匕首劃破手掌,鮮血立刻涌出。說來奇怪,血珠沒有滴落,

    而是懸浮在空中,發(fā)出淡淡的金光。白影發(fā)出恐懼的嘶叫,想要后退,

    但胡十七死死咬住它的一只"手臂"。程默福至心靈,將染血的匕首朝白影刺去。

    匕首刺入白影身體的瞬間,整個山林為之一震。白影發(fā)出不似人聲的尖叫,

    身體開始扭曲崩解,最終化為一團(tuán)黑煙消散在夜空中。程默癱坐在地,大口喘息。

    胡十七變回人形,但傷勢仍在,臉色蒼白如紙。"你做到了..."她虛弱地微笑。

    "它死了嗎?"胡十七搖頭:"只是暫時(shí)擊退。它已經(jīng)和狐仙廟融為一體,除非毀掉廟宇,

    否則它還會回來。"她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嘴角滲出血絲。程默趕緊扶住她:"你傷得很重,

    我?guī)慊卮逭裔t(yī)生。""不行..."胡十七抓住他的手臂,

    "村民看到我這樣會起疑...帶我去你的住處,我有辦法療傷。"回村的路上,

    程默半扶半抱著胡十七。她的身體輕得出奇,體溫也比常人低很多。有幾次,

    他感覺懷里的重量突然減輕,低頭看時(shí)發(fā)現(xiàn)胡十七的面容在人與狐之間模糊變換。"堅(jiān)持住,

    快到了。"程默低聲鼓勵。他們悄悄溜回住處。程默剛關(guān)上門,胡十七就癱倒在地,

    身形開始不受控制地變化。她的手指時(shí)而是人手,時(shí)而變成爪子,臉上也浮現(xiàn)出白色的毛發(fā)。

    "朱砂...雄黃..."她痛苦地說,

    "在...我的衣服里..."程默從她紅棉襖的口袋里找出兩個小布袋,

    按照她的指示將粉末混合,撒在她傷口周圍。粉末接觸傷口的瞬間發(fā)出滋滋聲,

    胡十七咬緊牙關(guān),額頭滲出冷汗。"接下來怎么辦?"程默手足無措地問。

    "等..."胡十七閉上眼睛,

    "我的道行能慢慢修復(fù)傷勢...但需要時(shí)間..."程默守在她身邊,

    看著這個非人非狐的女子,心中百感交集。短短一天內(nèi),他的世界觀被徹底打敗。

    出馬仙、狐妖、邪物...這些本該存在于民間傳說中的東西,如今活生生地出現(xiàn)在他面前。

    更奇怪的是,他似乎對這些并不完全陌生。當(dāng)他的血懸浮在空中時(shí),

    他感到一種奇異的熟悉感,仿佛體內(nèi)有什么東西蘇醒了。"為什么我的血能傷到它?

    "程默輕聲問。

    仙家族的血脈對邪物有天然的克制...只是你自己不知道...""我家族從沒提過這些。

    ""血脈會沉睡...但不會消失..."胡十七的聲音越來越弱,

    在它覺醒了...那東西會不擇手段除掉你..."程默握緊拳頭:"那我們得先下手為強(qiáng)。

    "胡十七勉強(qiáng)笑了笑:"有膽識...不愧是...程家人..."她的眼皮漸漸合上,

    呼吸變得平穩(wěn),似乎陷入了某種休眠狀態(tài)。程默輕輕為她蓋上被子,然后走到窗前。

    遠(yuǎn)處的狐仙廟在月光下只剩一個模糊的輪廓,但他知道,

    那里面藏著足以毀滅整個村子的邪惡。而他,一個從未相信超自然現(xiàn)象的民俗學(xué)研究生,

    如今成了對抗這股邪惡的唯一希望。第五章 村長的秘密天剛蒙蒙亮,

    程默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他條件反射地看向床鋪——胡十七不見了,

    只留下幾根白色的毛發(fā)和被褥上淡淡的血跡。"程先生!你在嗎?"是王大爺?shù)穆曇簟?/p>

    程默迅速整理好房間,確保沒有留下胡十七的痕跡,才去開門。王大爺站在門外,

    臉色比昨天更加陰沉。"村長要見你,"老人壓低聲音,

    "有人報(bào)告昨晚看見你往狐仙廟方向去了。"程默心跳漏了一拍:"我只是在附近轉(zhuǎn)轉(zhuǎn)。

    "王大爺深深看了他一眼:"別對我說謊。跟我來。"村長家氣氛凝重。除了村長,

    屋里還有三個中年男子,程默認(rèn)出是昨天對他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村民。他們站在墻邊,眼神陰鷙。

    "坐。"村長指了指面前的椅子。程默剛坐下,

    村長突然拍桌而起:"你知不知道你闖了大禍!

    ""我不明白——""昨晚狐仙廟的封印被破壞了!"村長怒吼,"我們今早去查看,

    門上的符紙全被撕了,鎮(zhèn)邪的陶俑也碎了三個!是不是你干的?

    "程默想起昨夜與那白影的搏斗,手心又開始隱隱作痛:"我只是去調(diào)查,

    沒想到會遇到...""遇到什么?"村長逼問。程默猶豫了。說出真相會被當(dāng)成瘋子,

    但隱瞞可能讓村民處于危險(xiǎn)中。他決定試探:"村長,你相信狐仙廟里真的有東西嗎?

    "屋內(nèi)突然安靜。村長與其他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緩緩坐下:"你看到了什么?

    ""一個白色的影子,像人又不像人。"程默謹(jǐn)慎地回答,"它攻擊了我。

    "村長臉色變得慘白:"你...你還活著?"這個問題讓程默警覺起來。

    村長似乎早就知道廟里有危險(xiǎn),而且預(yù)料到見到那東西的人必死無疑。"我逃走了。

    "程默撒了個謊,沒有提及胡十七和他的血。村長盯著他看了許久,

    突然對其他人揮揮手:"你們先出去。"等屋里只剩他們兩人,村長壓低聲音:"程先生,

    你導(dǎo)師沒告訴你這次調(diào)查的真正目的吧?"程默搖頭。村長嘆了口氣,起身走向里屋。

    片刻后,他捧著一個紅布包裹出來,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揭開紅布,

    里面是一面古老的銅鏡,鏡面已經(jīng)氧化發(fā)黑,邊緣刻著復(fù)雜的符文。"這是鎮(zhèn)廟之寶,

    "村長說,"七十年前,我祖父用它鎮(zhèn)壓了廟里的邪物。

    "程默想起胡十七提到過的銅鏡法器。他伸手想碰,村長卻猛地將鏡子收回。"不能碰!

    "村長厲聲道,"只有馬家血脈能使用它。"馬家?程默心中一動:"馬三?

    "村長明顯震驚:"你怎么知道這個名字?""聽村民提起過。"程默隨口搪塞,

    腦中卻飛速運(yùn)轉(zhuǎn)。村長姓馬,是邪術(shù)士馬三的后人?那為什么村民還讓他當(dāng)村長?"程先生,

    "村長的語氣突然變得陰森,"我勸你今天就離開村子。有些事不是外人能插手的。

    "程默直視村長的眼睛:"如果廟里的東西跑出來害人怎么辦?已經(jīng)有孩子失蹤了。

    "村長的表情瞬間扭曲,又很快恢復(fù)平靜:"那些孩子...是意外。

    我們會處理好自己的事。"談話陷入僵局。程默確信村長隱瞞了重要信息,

    甚至可能與邪物有某種聯(lián)系。他假裝妥協(xié):"好吧,我今天就走。

    但走之前能再看看狐仙廟嗎?就遠(yuǎn)遠(yuǎn)地看一眼。"村長猶豫了一下,

    終于點(diǎn)頭:"王大爺會陪你去。記住,不要靠近,不要觸碰任何東西。"離開村長家,

    程默在村口等王大爺時(shí),忽然感覺有人拉他的衣角。轉(zhuǎn)頭一看,是個七八歲的小女孩,

    臉色蒼白,眼睛大得出奇。"哥哥,"小女孩怯生生地說,"你是來打妖怪的嗎?

    "程默蹲下身:"什么妖怪?""廟里的白娘娘。她晚上會出來抓小孩。

    "小女孩湊近他耳朵,"我看見她把小虎帶進(jìn)廟里了,但大人們都不信我。

    "程默心頭一震:"小虎是最近失蹤的孩子?

    "小女孩點(diǎn)頭:"白娘娘說要吃夠七個小孩才能變成真神仙。已經(jīng)吃了六個了。

    ""你怎么知道這些?""我...我能聽見她說話。"小女孩的眼神突然變得恐懼,

    "她來了!"說完就跑開了。程默轉(zhuǎn)身,只見王大爺正朝他走來,身后不遠(yuǎn)處,

    一個穿白衣的女人站在樹影里,對他露出詭異的微笑——正是昨晚在廟前看到的那位。

    但王大爺似乎完全沒注意到她的存在。

    第六章 血祭陰謀王大爺帶著程默遠(yuǎn)遠(yuǎn)地"參觀"了狐仙廟。廟門重新被封上,

    換了新的鐵鏈和符紙,那些破碎的陶俑也被替換成新的,依然頭朝下插在土里。

    "那些陶俑到底是什么?"程默問。"鎮(zhèn)物。"王大爺?shù)幕卮鸷妥蛱煲粯樱?別問太多。

    "回村的路上,程默故意繞道經(jīng)過幾戶人家。

    他注意到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村里幾乎看不到十歲以下的孩子,

    而大人們的神情都帶著某種隱忍的恐懼。經(jīng)過一間破敗的土房時(shí),

    他聽到里面?zhèn)鞒雠说目蘼暋M高^窗戶,他看到一個中年婦女抱著件小孩的衣服,

    面前擺著個小香爐。王大爺趕緊拉他離開:"別看了,那是小虎家。孩子半個月前走丟了。

    ""是第六個。"程默脫口而出。王大爺猛地停住腳步:"你說什么?

    "程默決定攤牌:"大爺,我知道村里有孩子接連失蹤。

    昨晚我還親眼看到了那個抓孩子的'東西'。為什么不報(bào)警?不尋求幫助?

    "王大爺?shù)难壑虚W過一絲痛苦:"報(bào)警?二十年前老李家的孫子失蹤,警察來了,搜山查戶,

    一無所獲。第二天,老李家三口全死了,尸體掛在村口老槐樹上,內(nèi)臟都不見了。

    "老人顫抖著說,"從那以后,我們學(xué)會了沉默。""所以你們就任由孩子一個個被帶走?

    "程默難以置信。"你以為村長沒想辦法嗎?"王大爺壓低聲音,

    "那銅鏡...每年都要用童男童女的血祭祀才能鎮(zhèn)住廟里的東西。一個活祭,換一年平安。

    "程默如墜冰窟。原來村長不是對抗邪物的人,而是在用活人祭祀維持一種扭曲的平衡!

    "這是謀殺!""是生存。"王大爺苦笑,"今年本來輪到小虎,但他逃跑了。白娘娘大怒,

    要親自抓人,還威脅要?dú)⒐馊濉?/p>

    "程默想起小女孩的話:"它需要七個孩子...完成某種儀式?

    "王大爺驚訝地看著他:"你怎么知道?還差最后一個,它就能徹底脫離廟的束縛,

    到時(shí)候..."老人沒說完,但意思很明顯。程默終于明白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

    這不是簡單的靈異事件,而是一場持續(xù)數(shù)十年的血腥祭祀,一個即將完成的邪惡儀式!

    回到住處,程默剛關(guān)上門,就聽見床底下傳來一陣窸窣聲。他警惕地蹲下,

    正對上一雙發(fā)光的眼睛。"胡十七?"白狐慢慢爬出來,身形一晃變成了人形。

    胡十七的臉色仍然蒼白,但背上的傷口已經(jīng)愈合,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紅痕。

    "你偷聽我和王大爺?shù)恼勗捔耍?程默問。胡十七點(diǎn)頭:"我恢復(fù)了些力氣,就跟著你。

    "她眉頭緊鎖,"情況比我想的還糟。那邪物即將完成'七星連珠'的儀式,

    集齊七個童子的精氣就能脫困。""村長在用活人祭祀它!""不止如此。"胡十七冷笑,

    "馬家后人根本不是鎮(zhèn)壓邪物,而是在豢養(yǎng)它。馬三當(dāng)年沒能完成的邪術(shù),

    他的后代一直在暗中繼續(xù)。

    "程默想起村長提到"只有馬家血脈能使用銅鏡":"銅鏡不是鎮(zhèn)邪的法器?""是法器,

    也是媒介。"胡十七解釋,"它能鎮(zhèn)壓邪物,也能幫助邪物吸收精氣。

    馬家人一直在兩面討好——既讓村民相信他們在保護(hù)村子,又暗中幫助邪物成長。

    ""為什么?""長生不老。"胡十七的眼中閃過厭惡,"馬三留下的邪術(shù)記載,

    當(dāng)邪物完成七星連珠,它的主人就能分享長生之力。"程默感到一陣反胃。

    用孩子的生命換取長生,這是何等扭曲的邪惡!"我們必須阻止它,"他堅(jiān)定地說,

    "今晚就是月圓之夜,邪物力量最強(qiáng)的時(shí)候,它一定會來抓最后一個孩子。

    "胡十七贊許地看了他一眼:"你開始像個真正的出馬仙了。"她從懷中掏出一張黃紙,

    上面用朱砂畫著復(fù)雜的符文,"這是我昨晚畫的'引雷符',能暫時(shí)困住邪物。

    但要想徹底消滅它,必須破壞它與狐仙廟的聯(lián)系。""怎么做?

    ""找到它的真身——當(dāng)年馬三囚禁的那只狐仙的遺骸,一定藏在廟里某處。"胡十七說,

    "然后用你的血凈化它。"程默想起自己血液的異常:"為什么我的血有這種力量?

    "胡十七的表情突然變得復(fù)雜:"因?yàn)?..程家祖上是最強(qiáng)的出馬仙,曾與狐仙締結(jié)契約。

    你的血脈中流淌著克制邪狐的力量。"她頓了頓,"也是我的...舊識。"程默還想追問,

    窗外突然刮起一陣陰風(fēng),吹得窗欞咯咯作響。

    胡十七警覺地豎起耳朵:"它感覺到我們在謀劃對付它了。"果然,遠(yuǎn)處傳來凄厲的嚎叫,

    像是某種野獸,又像是女人在痛哭。村里的狗開始狂吠,隨后又突然噤聲,

    仿佛被什么嚇住了。"沒時(shí)間了,"胡十七拉起程默的手,

    "我們必須先救出那個被選中的孩子。""你知道是誰?""村東頭老張家的小女兒,七歲,

    陰年陰月陰日生,是邪物最愛的祭品。"胡十七說,"今晚村長會親自把她送到廟里。

    "程默想起早上和他說話的小女孩:"她警告過我...她能聽見邪物的聲音。

    ""通靈之體?"胡十七驚訝道,"難怪邪物急著要她。這樣的孩子能讓儀式效果倍增。

    "兩人悄悄溜出屋子。村子籠罩在一種詭異的寂靜中,連蟲鳴鳥叫都消失了,

    只有風(fēng)吹過樹梢的沙沙聲。快到老張家時(shí),胡十七突然拉住程默,

    指向不遠(yuǎn)處的一個身影——村長正鬼鬼祟祟地朝這邊走來,手里捧著那面銅鏡。

    "他要提前動手!"胡十七低聲道,"我們得快點(diǎn)!"他們繞到屋后,從窗戶翻進(jìn)去。

    屋里點(diǎn)著煤油燈,一個瘦小的女孩蜷縮在炕角,正是早上和程默說話的那個。見到他們,

    女孩沒有驚慌,反而露出解脫的表情。"我知道你們會來,"她小聲說,

    "白娘娘一直在叫我,說要做她的第七個新娘。"胡十七摸摸她的頭:"別怕,

    我們帶你離開。"前門突然被推開,村長陰森的聲音傳來:"我就知道你會多管閑事,

    程先生。"程默擋在女孩面前:"馬村長,用孩子祭祀,你還有人性嗎?""人性?

    "村長冷笑,"等我獲得長生,就是半個神仙!犧牲幾個孩子算什么?"他舉起銅鏡,

    "最后警告,把這孩子交出來!"胡十七擋在程默前面:"馬村長,你還認(rèn)得我嗎?

    "村長盯著她看了幾秒,突然臉色大變:"是你!七十年前那個多管閑事的狐妖!

    你不是被封印了嗎?""你們馬家的封印困不住我。"胡十七冷笑,"當(dāng)年我阻止馬三,

    今天我來阻止你。"村長突然獰笑起來:"可惜晚了。白娘娘已經(jīng)來了。

    "一陣刺骨的陰風(fēng)席卷屋內(nèi),煤油燈瞬間熄滅。黑暗中,窗戶啪地打開,

    一個白影緩緩飄進(jìn)來,長發(fā)如活物般舞動。"第七個..."它發(fā)出沙啞的低語,

    "我的新娘..."第七章 絕地反擊程默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頭頂。

    邪物的壓迫感比昨晚更強(qiáng),整個房間的溫度驟降,呼出的氣都變成了白霧。

    小女孩死死抓住程默的手,渾身發(fā)抖:"它來了...它來了...""躲在我身后。

    "程默護(hù)住孩子,同時(shí)摸出胡十七給他的匕首,再次劃破手掌。鮮血涌出,

    在黑暗中泛著淡淡的金光。村長見狀,臉色大變:"程家血脈?!"他慌忙舉起銅鏡,

    口中念念有詞。鏡面突然射出一道黑光,直奔程默而來。胡十七閃電般擋在程默面前,

    雙手結(jié)印,一道半透明的屏障出現(xiàn)在空中,擋住了黑光。兩股力量相撞,發(fā)出刺耳的尖嘯。

    "帶她走!"胡十七對程默喊道,"去狐仙廟,找到狐仙遺骸!"程默抱起小女孩,

    沖向門口。邪物發(fā)出憤怒的尖叫,長發(fā)如箭般射來。程默揮舞匕首,幾縷黑發(fā)被斬?cái)啵?/p>

    落地后像蛇一樣扭動。村長想阻攔,被程默一腳踹開。他抱著孩子沖出屋子,

    身后傳來胡十七與邪物激戰(zhàn)的聲音和村長的咒罵。夜空中烏云密布,月光時(shí)隱時(shí)現(xiàn)。

    程默按照記憶朝狐仙廟方向跑去,懷里的孩子出奇地安靜。"哥哥,"小女孩突然說,

    "廟后面有個地洞,白娘娘的真身就在那里。"程默驚訝地看著她:"你怎么知道?

    ""她告訴我的。"小女孩指著自己的腦袋,"她一直在和我說話。"程默加快腳步。

    快到山坡時(shí),他聽到身后有動靜——村長帶著幾個村民追來了,

    手里拿著鋤頭、鐮刀等農(nóng)具當(dāng)武器。"別讓他破壞儀式!"村長的聲音在夜風(fēng)中傳來。

    程默拼命爬上山坡。狐仙廟在月光下顯得陰森可怖,那些倒插的陶俑似乎在無聲地嘲笑他。

    他繞到廟后,果然發(fā)現(xiàn)一個被雜草掩蓋的地洞,洞口只有臉盆大小,黑黝黝的深不見底。

    "就是這里?"程默問小女孩。女孩點(diǎn)頭:"下面有個盒子,裝著白娘娘的骨頭。

    "程默試了試,洞口太小,成年人根本進(jìn)不去。他看著小女孩:"你能幫我拿出來嗎?

    "女孩猶豫了一下,點(diǎn)點(diǎn)頭。程默把她放下,她像只小貓一樣靈活地鉆進(jìn)了地洞。幾秒鐘后,

    洞里傳出她的聲音:"找到了!"一只小手從洞口伸出來,拿著個腐朽的木盒。

    程默剛接過盒子,就聽見村長的怒吼:"放下它!"村長和村民們已經(jīng)趕到,

    為首的村長面目猙獰,銅鏡高舉。程默打開木盒,里面是一具小小的狐貍骨架,

    頭骨上刻著詭異的符文,骨頭上纏繞著幾縷白發(fā)。"你敢!"村長尖叫,

    "白娘娘會殺了你們所有人!"程默沒有猶豫,將手掌的傷口按在骨頭上。

    鮮血接觸到骨頭的瞬間,整具骨架開始冒煙,發(fā)出滋滋的響聲。

    遠(yuǎn)處的村子里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那是邪物的聲音。村長見狀,瘋了一樣撲上來。

    程默護(hù)住盒子,與村長扭打在一起。銅鏡掉在地上,鏡面出現(xiàn)裂痕。

    其他村民猶豫地站在一旁,似乎不確定該幫誰。突然,

    一道白影從村子的方向急速飛來——是胡十七,身后追著那個扭曲的邪物。

    胡十七落在程默身邊,身上有多處傷口,但眼神依然銳利:"干得好!"她看到狐貍骨頭,

    眼中閃過悲傷,"可憐的晚輩..."邪物懸浮在空中,形態(tài)比之前更加扭曲不穩(wěn)定。

    它發(fā)出含混的咆哮:"還給我...我的真身...""現(xiàn)在!"胡十七對程默喊道,

    "用你的血徹底凈化它!"程默將染血的手直接按在狐貍頭骨上,

    大聲喊道:"以程家血脈之名,命你歸于塵土!"骨頭瞬間燃起金色火焰,

    邪物同時(shí)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它的身體開始崩解,黑煙四散。村長跪在地上,

    絕望地伸出手:"不...我的長生..."胡十七迅速撿起銅鏡,

    咬破手指在鏡面上畫了個符號:"以正克邪,以鏡返本——破!"銅鏡爆發(fā)出耀眼的白光,

    照在邪物身上。在金光與白光的夾擊下,邪物的形體徹底瓦解,化為一陣黑煙消散在夜空中。

    與此同時(shí),程默手中的狐貍骨頭也化為灰燼,被風(fēng)吹散。一切都安靜下來。村長癱坐在地,

    面如死灰。其他村民面面相覷,不知所措。小女孩從地洞里爬出來,

    怯生生地拉住程默的衣角:"白娘娘...消失了。我聽不見她了。"胡十七長舒一口氣,

    身形晃了晃。程默趕緊扶住她:"你傷得很重。""不礙事。"胡十七勉強(qiáng)笑笑,

    "邪物已除,馬家的陰謀敗露,剩下的交給村民處理吧。"果然,

    回過神來的村民們憤怒地圍住了村長,質(zhì)問他用孩子祭祀的事。

    程默和胡十七悄悄帶著小女孩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回到住處,胡十七終于支撐不住,

    變回白狐形態(tài)蜷縮在床角。程默小心地為她清理傷口,敷上草藥。"謝謝你,"程默輕聲說,

    "沒有你,那邪物還會繼續(xù)害人。"白狐抬起頭,

    用那雙充滿人性化的眼睛看著他:"是我們一起做到的,程默。

    你體內(nèi)的出馬仙血脈已經(jīng)覺醒,以后會越來越強(qiáng)。

    "程默想起血液中的金光:"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你不能再過普通人的生活了。

    "胡十七的聲音直接在他腦海中響起,"邪物雖除,但世間還有無數(shù)類似的黑暗。

    程家血脈注定要與它們對抗。"程默看著自己的手掌,傷口已經(jīng)愈合,但他知道,

    某種更深層的變化已經(jīng)發(fā)生。他看向窗外的狐仙廟,月光下它依然矗立,

    但那種陰森的感覺已經(jīng)消失。"接下來怎么辦?"他問。

    胡十七——現(xiàn)在是白狐形態(tài)——輕輕蹭了蹭他的手:"休息。明天...我們再談未來。

    "程默點(diǎn)點(diǎn)頭,突然感到一陣疲憊襲來。他靠在床邊,不知不覺進(jìn)入夢鄉(xiāng)。夢中,

    他看見一只巨大的白狐在月光下奔跑,背上騎著個模糊的人影,像是他自己,

    又像是某個祖先...第八章 新的開始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jìn)來,程默睜開眼,

    發(fā)現(xiàn)胡十七已經(jīng)恢復(fù)了人形,正坐在窗邊梳頭。陽光為她白色的長發(fā)鍍上一層金邊,

    美得不似凡人。"醒了?"她回頭微笑,"村民們在外面等你呢。

    "程默這才注意到屋外有人低聲交談。他開門一看,十幾個村民站在院子里,

    為首的正是王大爺。"程先生,"王大爺上前一步,深深鞠躬,

    "全村人都感謝你除掉了那個禍害。馬村長已經(jīng)被關(guān)起來了,我們會送他去公安局。

    "其他村民也紛紛道謝。程默有些不好意思:"是大家一起做到的。

    而且主要功勞是胡..."他回頭,發(fā)現(xiàn)胡十七已經(jīng)不見了。王大爺似乎明白什么,

    壓低聲音:"那位'仙家'走了?"程默一怔:"你知道她?""老一輩都知道。

    "王大爺神秘地說,"七十年前,就是一位白衣仙姑救了村子,后來被馬三暗算。

    沒想到她還活著..."老人頓了頓,"或者說,沒想到她'還'在。"程默若有所思。

    胡十七的真實(shí)年齡和身份,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神秘。村民們離開后,

    胡十七像變魔術(shù)一樣又出現(xiàn)在屋里:"他們走了?""你隱身了?"程默驚訝地問。

    "小把戲。"胡十七笑笑,"我不太習(xí)慣和太多人打交道。

    "程默想起王大爺?shù)脑挘?七十年前,是你救了村子?

    "胡十七的表情變得復(fù)雜:"那次只救了一半。我雖然阻止了馬三,但沒能徹底消滅邪物,

    還被他用銅鏡暗算,受了重傷。"她輕撫背上的傷痕,"等我恢復(fù)過來,

    馬家已經(jīng)掌控了村子,開始用活祭安撫邪物。""所以這次你是來彌補(bǔ)遺憾的?

    ""部分原因。"胡十七看著程默,"主要是感應(yīng)到了程家血脈的覺醒,知道時(shí)機(jī)到了。

    "程默還有很多疑問,但肚子突然咕咕叫起來。胡十七忍俊不禁:"先解決溫飽問題吧。

    我去給你找點(diǎn)吃的。"她身形一晃就消失了,幾分鐘后又回來,

    手里拿著熱騰騰的包子和豆?jié){。"你從哪..."程默剛開口,

    就看到胡十七嘴角的油漬和狡黠的眼神,頓時(shí)明白了,"你偷的?""借用。

    "胡十七理直氣壯,"反正村民們欠我們的。"吃完早飯,程默收拾行李。調(diào)查結(jié)束了,

    但他感覺自己的旅程才剛剛開始。"接下來你去哪?"他問胡十七。"你呢?"胡十七反問。

    程默想了想:"回學(xué)校向?qū)焻R報(bào),然后...也許繼續(xù)調(diào)查其他靈異事件?

    既然血脈已經(jīng)覺醒,我想了解更多關(guān)于出馬仙的事。"胡十七點(diǎn)點(diǎn)頭:"明智的選擇。

    你體內(nèi)的力量需要引導(dǎo)和控制,否則會招來麻煩。""你能幫我嗎?"程默直視她的眼睛。

    胡十七與他對視片刻,突然笑了:"這就是我出現(xiàn)在你生命中的原因,程默。七十年前,

    我與你曾祖父并肩作戰(zhàn);現(xiàn)在,輪到你了。"程默震驚不已:"你認(rèn)識我曾祖父?

    ""不止認(rèn)識。"胡十七的眼中閃過懷念,"我們之間有契約。程家出馬仙與胡家狐仙,

    世代互為依托。只是近幾十年程家血脈稀薄,契約漸漸被遺忘。"她伸出手,

    掌心浮現(xiàn)出一個復(fù)雜的金色符文:"現(xiàn)在,要續(xù)簽這份契約嗎?

    "程默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手覆上去:"我該怎么做?""一滴血,一句誓言。

    "程默用匕首刺破指尖,血珠滴在符文上。胡十七輕聲念道:"以血為媒,以契為約,

    仙緣相連,生死與共。"血珠被符文吸收,金光一閃,程默感到一股暖流從手心傳遍全身,

    最后匯聚在胸口,形成一個與胡十七掌心相同的印記,隨后隱入皮膚。"契約成立。

    "胡十七滿意地說,"從現(xiàn)在起,我們就是搭檔了,出馬弟子。

    "程默感到一種奇異的聯(lián)系在兩人之間建立,仿佛能隱約感知到胡十七的情緒。

    他好奇地問:"這個契約有什么具體作用?""很多。"胡十七開始掰手指,

    "我能借用你的靈力,你能召喚我助戰(zhàn);我能感知你的危險(xiǎn),

    你能分享我的部分能力;最重要的是..."她突然湊近,在程默耳邊輕聲道,

    "我們再也無法對彼此說謊了。"程默耳根一熱,后退半步:"這...聽起來很實(shí)用。

    "胡十七哈哈大笑,又變回了那只狡黠的白狐:"走吧,出馬弟子。

    路上我再給你講程家與胡家的故事。"他們離開村子時(shí),不少村民站在路邊目送。

    小女孩跑過來塞給程默一個護(hù)身符:"白娘娘給的,說能保護(hù)你。

    "程默驚訝地發(fā)現(xiàn)護(hù)身符上繡著一只白狐,眼睛是用金線繡的,栩栩如生。他看向胡十七,

    后者假裝看風(fēng)景。走出村口,程默最后回頭看了一眼狐仙廟。奇怪的是,

    廟前那些倒插的陶俑不知何時(shí)都變成了正立,仿佛某種詛咒已經(jīng)被解除。"胡十七,

    "程默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你為什么不早點(diǎn)除掉那個邪物?為什么要等我?

    "白狐跳上他的肩膀,輕聲道:"因?yàn)橹挥谐碳已}能徹底凈化被污染的狐仙。

    那是...你們欠我們的。"程默還想追問,但胡十七已經(jīng)跳下來,

    變回人形大步向前:"快點(diǎn),天黑前我們要趕到縣城。路上我會告訴你關(guān)于你曾祖父的故事,

    還有...""還有什么?"胡十七神秘地眨眨眼:"還有你體內(nèi)沉睡的真正力量。"遠(yuǎn)處,

    一片烏云悄然飄過,隱約可見其中有什么東西在蠕動,

    注視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第九章 暗流涌動縣城長途汽車站人聲嘈雜,

    程默和胡十七坐在候車廳角落,

    周圍旅客都不自覺地與他們保持距離——胡十七的美貌太過出眾,

    而程默身上有種讓人不安的氣息。"你剛才說,我體內(nèi)還有未覺醒的力量?

    "程默壓低聲音問道。胡十七小口啜飲著從自動販賣機(jī)買來的可樂,眉頭微皺,

    顯然不習(xí)慣這種現(xiàn)代飲料:"程家血脈有三重封印,你只解開了第一重。""三重?

    "程默想起自己血液中的金光,"怎么解開其他兩重?""時(shí)機(jī)到了自然解開。

    "胡十七神秘地說,"強(qiáng)行解封會要了你的命。"廣播響起,通知他們的班車開始檢票。

    程默起身時(shí),余光瞥見候車廳柱子后有個黑影一閃而過。那東西像是人形,但移動方式詭異,

    像是沒有骨頭。"怎么了?"胡十七注意到他的異常。程默搖搖頭:"可能是我眼花了。

    "但心里隱約感到不安。上車后,胡十七靠窗坐下,陽光透過玻璃照在她臉上,

    映出細(xì)微的白色絨毛。程默這才注意到,她的五官在某些角度會顯現(xiàn)出狐貍的特征,

    眨眼間又恢復(fù)如常。"看什么?"胡十七斜睨他一眼。"你...能完全變成人嗎?

    "胡十七輕笑:"當(dāng)然能,但那樣消耗靈力。怎么,嫌棄我現(xiàn)在的樣子?""不是!

    "程默連忙否認(rèn),"只是好奇。"胡十七突然湊近,鼻尖幾乎碰到他的臉:"程家小子,

    契約成立后,我們就是同生共死的伙伴了。你有什么問題可以直接問,不用拐彎抹角。

    "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氣,像是雪后松林的味道。程默耳根發(fā)熱,往后縮了縮:"好、好的。

    "班車駛出縣城,窗外景色由建筑變成田野。胡十七望著遠(yuǎn)方,

    突然說:"你曾祖父叫程青山,是民國時(shí)期最有名的出馬仙。我們相識于一場除魔行動,

    后來結(jié)為搭檔。"程默來了興趣:"他是什么樣的人?""固執(zhí),正直,有點(diǎn)死腦筋。

    "胡十七眼中浮現(xiàn)懷念,"和你一樣,總愛多管閑事。""你們...只是搭檔?

    "胡十七的表情變得復(fù)雜:"出馬仙與仙家的關(guān)系很特殊。既非主仆,也非朋友,

    更不是..."她頓了頓,"總之,是一種超越世俗理解的羈絆。

    "程默隱約感覺她話中有話,但識趣地沒有追問。班車突然一個急剎車,乘客們驚叫連連。

    前方一輛黑色SUV橫在路中央,擋住了去路。"不對勁。"胡十七的瞳孔驟然收縮成細(xì)線。

    五個穿黑衣的男子從SUV上下來,徑直走向班車。他們臉色慘白,眼睛全黑沒有眼白,

    走路姿勢僵硬得不似活人。"幽冥司的走狗!"胡十七一把抓住程默的手,"后門走!

    "他們剛起身,班車司機(jī)突然發(fā)出一聲慘叫——他的胸口被一只蒼白的手穿透,

    那手從方向盤前的擋風(fēng)玻璃外伸進(jìn)來,玻璃卻完好無損!乘客們尖叫著四散逃竄。

    程默看到更多黑衣人從四面八方圍過來,他們的手臂能詭異伸長,像橡膠一樣穿過車窗抓人。

    "閉眼!"胡十七喝道,隨即發(fā)出一道刺眼的白光。程默及時(shí)閉眼,仍感到眼前一片雪亮。

    耳邊傳來黑衣人的慘叫和乘客的驚呼。"跑!"胡十七拽著他沖向后門。兩人跳下車,

    狂奔向路邊的玉米地。身后傳來詭異的嘶吼聲,程默回頭一看,至少十個黑衣人在追趕,

    他們的四肢扭曲成不可思議的角度,速度卻快得驚人。"他們是什么東西?"程默邊跑邊喊。

    "尸傀!用死人煉制的傀儡!"胡十七聲音緊繃,"幽冥司最喜歡用這種下三濫手段!

    "玉米桿抽打在臉上,火辣辣地疼。程默感到背后一陣陰風(fēng)襲來,本能地低頭,

    一只蒼白的手擦著他的頭皮劃過。胡十七回身一爪,那個尸傀的頭顱像西瓜一樣爆開,

    卻沒有血,只有黑煙涌出。"別停!"胡十七催促道,"尸傀殺不完!"他們沖出玉米地,

    前面是一條小河。胡十七拉著程默直接跳進(jìn)水里。冰涼的河水瞬間淹沒頭頂,程默憋住氣,

    感覺胡十七的手緊緊抓著他,牽引他順流而下。水下光線昏暗,

    程默隱約看到河底有什么東西在游動——慘白的人形,長發(fā)如水草般飄散。他想掙扎,

    胡十七的手按在他肩上,一股暖流傳來,安撫了他的恐慌。不知過了多久,他們浮出水面。

    周圍是陌生的河岸,遠(yuǎn)處有座廢棄的工廠。"暫時(shí)安全了。"胡十七爬上岸,

    衣服瞬間變干——這是程默第一次親眼見識她的法術(shù)。程默喘著氣問:"幽冥司是什么?

    為什么追殺我們?"胡十七擰著自己長發(fā)上的水:"一個邪修組織,專門研究禁忌法術(shù)。

    他們追殺我們有兩個原因:一是你破壞了黑水溝的儀式,

    二是..."她意味深長地看著程默,"程家血脈對他們有大用。

    "程默突然想起村長提到的長生不老:"他們也想長生?""比那更糟。

    "胡十七的聲音低沉下來,"他們想打開陰陽兩界的通道,讓幽冥降臨人間。

    而程家血脈...是關(guān)鍵的鑰匙。"程默如墜冰窟:"所以我從出生就被盯上了?""不錯。

    "胡十七點(diǎn)頭,"你父母當(dāng)年突然車禍身亡,恐怕也不是意外。

    "這個信息像重錘擊中程默的胸口。他父母在他五歲時(shí)死于一場離奇車禍,

    車子墜崖卻找不到尸體。多年來他一直以為那真的只是意外。

    "你是說...我父母是被..."胡十七的表情軟化下來:"我不確定,但時(shí)機(jī)太巧合了。

    "她輕輕握住程默的手,"這也是我找上你的原因之一。程家只剩你一個血脈了,

    我必須保護(hù)你。"程默沉默良久,突然問:"胡十七,你多大了?"胡十七愣了一下,

    隨即失笑:"問女士年齡可不禮貌。"見程默堅(jiān)持,她嘆了口氣,

    "按你們?nèi)祟惖乃惴?..大概二百七十歲吧。""所以你認(rèn)識我所有的祖先?

    ""只認(rèn)識最近的幾代。"胡十七望向遠(yuǎn)方,"程家與胡家的契約延續(xù)了千年,

    但具體內(nèi)容每代都不同。"程默還想追問,胡十七突然豎起手指:"噓...有東西過來了。

    "河面上,一團(tuán)黑霧緩緩凝聚,形成一個人形輪廓。那東西沒有五官,

    但程默能感覺到它在"看"他們。"幽冥哨兵。"胡十七低聲道,"別動,別呼吸。

    "黑霧飄到岸上,在距離他們幾米處徘徊。程默屏住呼吸,感到胸口發(fā)緊。突然,

    他口袋里的護(hù)身符發(fā)出一絲微弱的金光——小女孩送的那個。黑霧立刻轉(zhuǎn)向他們,

    速度之快令人猝不及防。胡十七反應(yīng)更快,一道白光從她指尖射出,將黑霧擊散。

    但更多的黑霧正從河面上升起。"跑!"胡十七拉起程默,"去那座工廠!

    "他們跌跌撞撞地沖向廢棄工廠,身后黑霧如潮水般涌來。工廠大門銹蝕嚴(yán)重,

    他們勉強(qiáng)擠進(jìn)去,胡十七迅速在門上畫了個符文。黑霧撞在門上,發(fā)出令人牙酸的滋滋聲,

    暫時(shí)被擋在外面。"這撐不了多久。"胡十七環(huán)顧四周,"我們需要更好的庇護(hù)所。

    "工廠內(nèi)部昏暗陰森,到處都是銹跡斑斑的設(shè)備和破碎的玻璃。程默跟著胡十七深入建筑,

    總覺得暗處有什么東西在窺視他們。"這里不對勁。"程默低聲說,"太安靜了。

    "胡十七點(diǎn)頭:"是'夾縫'地帶,陰陽兩界的交界處。難怪幽冥司的人能找到我們。

    "他們來到一個空曠的車間,中央有個巨大的熔爐。突然,

    大門處的符文發(fā)出爆裂聲——黑霧突破了。"進(jìn)去!"胡十七指著熔爐。"什么?

    ""相信我!"他們爬進(jìn)熔爐,里面出乎意料地干凈。胡十七在爐壁上摸索,

    找到一個幾乎不可見的符文,輕輕一按。熔爐底部無聲滑開,露出一條向下的樓梯。"快!

    "胡十七推著程默下去,自己緊隨其后。他們剛下去,入口就關(guān)閉了,

    將追來的黑霧擋在外面。樓梯盡頭是一個圓形石室,墻上刻滿了古老的壁畫。

    程默借著胡十七身上散發(fā)的微光,看到壁畫上描繪著人與各種精怪的戰(zhàn)斗場景。

    "這是...""古代出馬仙的避難所。"胡十七解釋道,"這類密室遍布全國,

    只有特定血脈能開啟。"程默注意到壁畫中央有個熟悉的身影——一個手持銅鏡的道士,

    腳下踩著狐貍的尸體。旁邊站著一個穿古裝的男人,面貌與自己有幾分相似。

    "那是...程家祖先?""程無忌,北宋時(shí)期最強(qiáng)大的出馬仙。"胡十七的聲音突然變冷,

    "也是殺害我祖母的兇手。"第十章 千年恩怨石室內(nèi)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程默看著胡十七冰冷的眼神,一時(shí)不知該說什么。"所以...程家和胡家其實(shí)是世仇?

    "胡十七的表情軟化下來:"恩怨糾纏,很難說清誰對誰錯。"她指著壁畫,

    "當(dāng)年我祖母為救人殺了程無忌的妻子,程無忌為報(bào)仇殺了我祖母。

    后來你曾祖父程青山又救了我一命...因果循環(huán),難以清算。

    "程默消化著這些信息:"那你為什么還要保護(hù)程家血脈?""因?yàn)槠跫s高于恩怨。

    "胡十七輕聲道,"而且...不是所有程家人都該為祖先的過錯負(fù)責(zé)。

    "石室突然震動起來,頂部落下些許灰塵。胡十七警覺地抬頭:"他們在攻擊結(jié)界!""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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