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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的位置 : 靜閱文字網 > 古代言情 > 世子要娶小青梅做平妻?都隨你_精選章節(jié)

    精選章節(jié)

    發(fā)表時間: 2025-05-28 13:32:34

    1 賞花宴之辱四月的風裹挾著海棠香氣拂過丞相府的花園,

    卷起林溫婉鬢邊一縷散落的青絲。她抬手將那縷不聽話的頭發(fā)別到耳后,

    指尖觸到發(fā)間那支白玉簪——那是蕭瑞去年送她的及笄禮,冰涼如他這三年來對她的態(tài)度。

    "林小姐也來賞花?"身后傳來一聲輕笑,林溫婉轉身,

    看見三位錦衣華服的少女站在一叢牡丹旁。為首的黃衫女子以團扇掩唇,

    眼中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趙小姐。"林溫婉微微頷首,手指無意識地絞緊了手中的繡帕。

    "聽聞林小姐近日在學《女則》,不知可有心得?"趙小姐緩步走近,

    目光在她樸素的藕荷色衣裙上掃過,"蕭世子最愛才女,林小姐若能吟詩一首,

    說不定能討得世子歡心呢。"旁邊兩位小姐掩嘴輕笑,

    目光中毫不掩飾的輕蔑像針一般扎在林溫婉背上。她抿了抿唇,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

    這些京城貴女們向來瞧不起武將之女,更何況她還"高攀"了素有才名的蕭世子。

    "溫婉才疏學淺,不敢在諸位面前獻丑。"她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目光越過人群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遠處的涼亭里,蕭瑞正與幾位公子品茗談詩。

    他今日著一襲月白色錦袍,玉冠束發(fā),修長的手指輕叩桌面,似是正說到精彩處。

    陽光透過亭角的琉璃瓦在他臉上投下斑駁光影,襯得那張本就俊美的面容愈發(fā)奪目。

    三年前那道賜婚圣旨降臨時,十五歲的林溫婉曾天真地以為自己是全京城最幸運的女子。

    可這三年來,蕭瑞對她的態(tài)度始終客氣而疏遠,仿佛這場婚事只是一項不得不完成的任務。

    "諸位。"清朗的男聲忽然響起,蕭瑞不知何時已站在花園中央的石臺上,

    手中執(zhí)著一盞琉璃杯。陽光在他身后鋪開,為他鍍上一層金邊,恍若畫中仙人。

    花園漸漸安靜下來。林溫婉心頭莫名一緊,手中的帕子攥出了褶皺。

    "今日借著丞相府的東風,蕭某有一事宣布。"蕭瑞的聲音不疾不徐,目光卻越過林溫婉,

    落在她身后不遠處。林溫婉轉身,看見一位弱柳扶風般的白衣女子正倚在廊柱旁。

    柳如煙——蕭瑞的表妹,父母雙亡后寄居在蕭府已有兩年。

    此刻她蒼白的臉上泛著不自然的紅暈,一雙杏眼含羞帶怯地望著臺上的蕭瑞。

    "承蒙圣恩賜婚,蕭某與林小姐的婚期已定在下月初八。

    "蕭瑞的聲音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然表妹柳如煙父母雙亡,孤苦無依,

    蕭某不忍其漂泊無靠,已征得父親同意,將在同日迎娶如煙為平妻。""轟"的一聲,

    林溫婉耳邊仿佛炸開一道驚雷。平妻?同一天迎娶?

    她竟是從旁人口中才得知自己未婚夫的決定?花園里頓時一片嘩然。

    無數(shù)道目光如箭矢般射向林溫婉,有同情,有嘲弄,有幸災樂禍。她感到一陣眩暈,

    不得不扶住身旁的海棠樹才能站穩(wěn)。"林小姐賢良淑德,想必不會介意。"蕭瑞終于看向她,

    眼中滿是篤定,仿佛吃準了她不會在眾人面前失態(tài)。柳如煙適時地咳嗽幾聲,

    搖搖欲墜地向前走了兩步:"瑞哥哥,這...這怕是不妥..."她怯生生地望向林溫婉,

    眼中卻閃過一絲林溫婉看不懂的光芒,"林姐姐這般尊貴,

    如煙怎敢...""如煙不必妄自菲薄。"蕭瑞溫柔地打斷她,

    快步下臺扶住柳如煙搖晃的身軀,"你我自幼一起長大,情分非比尋常。林小姐通情達理,

    定能理解。"林溫婉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疼痛卻遠不及心中萬分之一。

    她看著蕭瑞扶著柳如煙的手——那雙手從未如此溫柔地對待過自己。

    三年來的一幕幕在眼前閃回:蕭瑞每次見她時的疏離,她送去的繡品被原封不動退回,

    柳如煙總能在蕭府"偶遇"她時那意味深長的微笑...原來如此。她深吸一口氣,

    強迫自己挺直脊背。父親說過,戰(zhàn)場上最忌諱的就是在敵人面前示弱。她揚起下巴,

    露出一個得體的微笑:"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蕭世子既已決定,溫婉自當遵從。

    "轉身離席時,她聽見身后傳來低聲議論。"到底是武將之女,連爭都不會爭一下。

    ""聽說那柳如煙與蕭世子早有私情,不過礙于圣旨才...""噓,

    小聲些..."林溫婉快步穿過回廊,繡鞋踩在青石板上發(fā)出輕微的聲響。

    轉過一道月洞門后,她終于確定四周無人,這才躲進一處偏僻的花亭。雙腿突然失去力氣,

    她跌坐在石凳上,淚水終于決堤而出,打濕了前襟。

    "騙子..."她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卻止不住肩膀的顫抖。三年來,

    她努力學詩書禮儀,忍受京城貴女們的嘲笑,

    只盼著有朝一日能配得上那個光芒萬丈的蕭世子。可原來在他眼中,

    她不過是一道不得不遵從的圣旨,一個可以隨意踐踏的擺設。"擦一擦吧。

    "一方素白手帕突然遞到眼前。林溫婉愕然抬頭,對上一雙如墨般深邃的眼睛。

    男子一襲靛青色錦袍,玉冠束發(fā),面容俊美卻不失英氣,正是祁王府的世子崔瑾瑜。

    "崔...崔世子..."她慌忙拭淚,卻越擦越狼狽。崔瑾瑜沒有嘲笑她的失態(tài),

    只是靜靜站在一旁,等她稍稍平靜才開口:"林小姐不必為不值得的人傷心。

    "林溫婉苦笑:"崔世子說笑了,我只是一時...""蕭瑞與柳如煙早有私情。

    "他直截了當,聲音低沉而清晰,"去年冬獵,他們就在蕭家別院同住一室。上元節(jié)那晚,

    蕭瑞稱病未赴宮宴,實則陪柳如煙游燈市。"林溫婉瞪大眼睛,

    胸口如被重錘擊中:"你...你為何告訴我這些?"崔瑾瑜唇角微勾,

    從袖中取出一封信箋遞給她:"因為我看不慣有人欺負我兒時的救命恩人。""救命恩人?

    "林溫婉困惑地接過信箋,展開一看,里面竟是一份蕭家與柳家往來的賬目副本,

    上面清楚地記錄著過去兩年蕭家通過柳如煙之手,從林家暗中轉移的財物清單。

    她的手指開始發(fā)抖:"這...這不可能...""去年你父親送給你的那套紅寶石頭面,

    現(xiàn)在正在柳如煙的妝奩里。"崔瑾瑜的聲音冷靜得近乎殘酷,"上個月你母親病重時,

    蕭家以替你保管為由取走的那些珍貴藥材,轉手就送到了柳家。"林溫婉的眼前一陣陣發(fā)黑。

    她突然想起上個月去蕭府時,

    曾在柳如煙房中驚鴻一瞥看到過一支熟悉的金釵——那與她丟失的那支幾乎一模一樣。

    當時柳如煙說是蕭瑞所贈,她還傻傻地羨慕過..."為什么?"她喃喃道,

    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崔瑾瑜沉默片刻,

    突然伸手輕輕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視他的眼睛:"因為軟弱可欺。

    "他的聲音忽然柔和下來,"但我知道,林將軍的女兒不會一直軟弱下去。

    "陽光透過花亭的藤蔓在他臉上投下斑駁光影,

    林溫婉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左眼角有一顆極小的淚痣,為他剛毅的面容平添一分柔和。

    他將手帕塞進她手中:"記住,有時候退一步不是懦弱,而是為了跳得更遠。

    若林小姐需要幫助,祁王府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說完,他轉身離去,背影挺拔如松。

    林溫婉怔怔望著手中的帕子,角落繡著一朵小小的木蘭花——那正是她母親最愛的花。

    遠處傳來宴會的歡聲笑語,林溫婉緩緩站起身,擦干最后一滴眼淚。

    她將手帕和信箋小心收入袖中,整了整衣裙,昂首走向來時的路。蕭瑞以為她會忍氣吞聲,

    柳如煙以為她會知難而退。他們都錯了。林將軍的女兒,從不是任人宰割的弱者。

    2 蛛絲馬跡林溫婉回到將軍府時,天色已近黃昏。她站在朱紅色的大門前,

    仰頭望著門楣上"忠勇傳家"的匾額,喉頭一陣發(fā)緊。這塊先皇親賜的匾額,

    如今諷刺地提醒著她——林家滿門忠烈,

    卻養(yǎng)出了她這樣一個被人欺辱還不敢聲張的懦弱女兒。"小姐回來了?"管家福伯迎出來,

    看到她蒼白的臉色,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可是身子不適?老奴這就去請大夫。""不必。

    "林溫婉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母親今日如何?""夫人午后服了藥,這會兒剛睡下。

    "林溫婉點點頭,徑直向母親的院落走去。穿過回廊時,

    她聽見兩個小丫鬟躲在假山后竊竊私語。"聽說了嗎?蕭世子要在同一天娶柳小姐做平妻呢!

    ""真的假的?那咱們小姐豈不是...""噓,小聲點!我聽前院的小廝說,

    這事兒滿京城都傳遍了..."林溫婉的腳步一頓,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原來如此,

    蕭瑞是故意選在賞花宴上當眾宣布,就是要讓她無從反對,

    讓整個京城都知道林家女兒軟弱可欺。她深吸一口氣,沒有驚動那兩個丫鬟,

    轉身走向自己的閨閣。"青桃,把我妝奩里的首飾清單拿來。"一進門,她便喚來貼身丫鬟。

    青桃紅著眼眶捧來一本冊子:"小姐,您終于回來了...外頭那些閑言碎語,

    您千萬別往心里去..."林溫婉沒有回答,只是快速翻動著清單。

    去年父親送的那套紅寶石頭面確實不見了記錄,而更令她心驚的是,

    清單上至少還有五六件貴重首飾不翼而飛,都是她平日不常佩戴的。

    "去把庫房的賬冊也取來。"她的聲音異常冷靜。當青桃抱著厚厚一摞賬冊回來時,

    林溫婉已經將首飾盒翻了個底朝天。她接過賬冊,一頁頁仔細核對,越看心越沉。過去一年,

    至少有十幾件珍貴藥材和綢緞記錄在冊卻不見實物,而這些東西的提取記錄上,

    赫然都簽著她的名字!"我從未簽過這些..."她的手指微微發(fā)抖。

    "小姐..."青桃欲言又止,"上個月您去蕭府做客時,

    柳小姐不是說替您保管一些貴重物品嗎?會不會..."林溫婉猛地合上賬冊。是了,

    每次她去蕭府,柳如煙總會以各種理由接近她的隨身物品。有時是說借首飾觀賞,

    有時是提議替她保管"累贅"的物件。而她竟傻傻地信了那個看似柔弱無害的表妹!

    "備馬車,我要去祁王府。"青桃瞪大眼睛:"小姐?這...這不合適吧?天色已晚,

    若是讓人知道您獨自去祁王府...""那就走后門。"林溫婉已經換上了一件素色斗篷,

    "記得我十五歲那年救過的那個男孩嗎?

    "青桃一愣:"您是說在邊關時...""崔瑾瑜說,我是他的救命恩人。

    "祁王府的角門悄無聲息地打開,一位老仆恭敬地將林溫婉引入一處僻靜的書房。

    崔瑾瑜正在燈下翻閱文書,見她進來,立即起身相迎。"林小姐比我想象的來得更快。

    "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贊賞。

    溫婉直接取出那些賬冊和清單鋪在桌上:"崔世子如何知道蕭家與柳家勾結盜取我林家財物?

    "崔瑾瑜唇角微勾,從書架上取下一卷地圖展開:"這兩個月來,

    京城有三家綢緞莊、兩家藥鋪易主,明面上是新開的商戶,實則都與柳家有關。

    "他修長的手指在地圖上點出幾個位置,"而這些產業(yè),

    用的都是林家失蹤的那些財物作本錢。

    "林溫婉倒吸一口冷氣:"他們竟敢...""不僅如此。

    "崔瑾瑜又從抽屜中取出一疊信箋,"蕭瑞借與你定親之名,

    這兩年來從兵部獲得了不少邊關軍情。而柳家,恰好與北狄有絲綢貿易往來。

    "林溫婉的手猛地攥緊,父親鎮(zhèn)守的正是北疆!如果蕭瑞借她之名竊取軍情,

    再通過柳家傳給北狄..."我需要證據。"她抬起頭,眼中燃起一簇火焰,

    "足以讓蕭家萬劫不復的證據。"崔瑾瑜靜靜注視她片刻,

    忽然笑了:"這才是我認識的林溫婉。"他轉身從暗格中取出一份名冊,"三日后,

    蕭家有一批'藥材'要運出城,實則夾帶軍情密信。我可以安排你親眼見證。""為何幫我?

    "林溫婉直視他的眼睛,"僅僅因為兒時那點恩情?

    "崔瑾瑜的目光忽然變得深邃:"十年前在邊關,若不是你冒死相救,我早已命喪狼口。

    "他輕輕拉起她的左手,指尖撫過她手腕上一道淡淡的疤痕,"這道傷痕,是你為我擋下的。

    "林溫婉心頭一震。那年冬天,她確實在雪地里救過一個被狼群圍攻的男孩,

    但當時對方滿臉血污,她早已記不清容貌。"我需要一個理由介入此事。

    "崔瑾瑜松開她的手,"蕭家近來在商路上屢屢與我祁王府作對,

    我需要借林家之手除掉這個障礙。你我各取所需,如何?

    "林溫婉望進那雙如墨般深沉的眼睛,忽然明白了什么:"所以祁王府表面閑散,

    實則...""明日午時,西市茶樓見。"崔瑾瑜沒有正面回答,

    只是將一枚玉佩放入她手中,"憑此物可進我祁王府所有商號查閱賬目。林小姐精于計算,

    或許能發(fā)現(xiàn)更多蛛絲馬跡。"回府的馬車上,林溫婉摩挲著那枚溫潤的玉佩,思緒萬千。

    崔瑾瑜的出現(xiàn)太過巧合,他的情報網絡也精細得令人心驚。但眼下,

    他是唯一能幫她揭開真相的人。"小姐,到了。"青桃輕聲提醒。林溫婉剛下馬車,

    就聽見府內一片嘈雜。只見母親院落的丫鬟慌慌張張地跑來:"小姐!夫人突然吐血昏迷,

    大夫說...說怕是熬不過今晚了!"她腦中"嗡"的一聲,拔腿就往母親院里跑。臥房里,

    林夫人面色灰白地躺在床上,嘴角還殘留著血跡。床邊站著一位陌生的大夫,正在收拾藥箱。

    "怎么會這樣?張大夫呢?"林溫婉撲到床前,握住母親冰涼的手。

    "張大夫昨日告假回鄉(xiāng)了。"管家福伯急得滿頭大汗,"這位是柳小姐推薦的李大夫,

    說是專治夫人的病癥..."柳如煙推薦的大夫?林溫婉心頭警鈴大作:"用了什么藥?

    藥方拿給我看!"李大夫眼神閃爍:"小姐放心,都是上好的補藥...夫人這是舊疾復發(fā),

    需靜養(yǎng)..."林溫婉一把奪過藥箱,翻出里面的藥渣仔細辨認。當她看清其中幾味藥材時,

    瞳孔驟然收縮——這些藥與母親平日服用的正好相克!"青桃,拿我的名帖去請?zhí)t(yī)!

    "她厲聲道,"福伯,把這庸醫(yī)給我押下去嚴加看管!"李大夫臉色大變,轉身就要跑,

    卻被聞訊趕來的護院按倒在地。"小姐饒命!是柳小姐讓我這么做的!

    她說...說只是讓夫人多睡幾日..."林溫婉渾身發(fā)抖,

    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從心底燃起。原來蕭瑞和柳如煙不僅要毀她名譽,奪她家財,

    還要害她母親性命!"去告訴蕭家,"她一字一句地說,聲音冷得像冰,"婚期照舊,

    我林溫婉,定會風風光光地嫁過去。"這一夜,林溫婉守在母親床前寸步不離。

    當黎明第一縷陽光照進窗欞時,一位白發(fā)老者悄然入內。"老奴奉世子之命,

    前來為林夫人診治。"老者取出金針,嫻熟地為林夫人施針。不過半個時辰,

    林夫人的呼吸竟平穩(wěn)了許多。"夫人中的是慢性毒,非一日之功。"老者留下幾包藥材,

    "連服七日,當可無礙。世子說,請小姐安心,此事他不會袖手旁觀。

    "林溫婉望著老者離去的背影,手中的玉佩已被捂得溫熱。她忽然明白,

    崔瑾瑜的出現(xiàn)絕非偶然。而這場博弈,才剛剛開始。3 暗夜危機晨霧還未散盡,

    林溫婉已經換上了一身粗布衣裳,混在西市熙攘的人群中。她壓低斗笠,

    目光緊盯著不遠處正在裝貨的馬車隊。車轅上蕭家的家徽被刻意遮蓋,卻瞞不過她的眼睛。

    "姑娘,您的茶。"一個瘦小的茶販遞來一碗粗茶,碗底壓著一張小紙條。

    林溫婉借著喝茶的動作迅速瀏覽:'車隊第三輛,夾層有暗格。巳時出發(fā),走西門。

    '她捏碎紙條,隨手拋進旁邊的水溝。這是崔瑾瑜安排的眼線,按計劃,

    她將扮作貨郎混入車隊,親眼見證蕭家運送軍情的罪證。"小姐,太危險了!

    "昨晚青桃得知她的計劃時急得直掉眼淚,"若被發(fā)現(xiàn)...""那就別被發(fā)現(xiàn)。

    "林溫婉將一柄鋒利的匕首綁在小腿上,"父親教導過,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遠處傳來馬蹄聲,一隊護衛(wèi)模樣的人騎馬而來。林溫婉壓低斗笠,正準備按計劃靠近車隊,

    忽然被人從身后拽住了手腕。"計劃有變。"熟悉的聲音讓她渾身一僵。

    崔瑾瑜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她身后,一身粗布短打,臉上還抹了煤灰,乍看與尋常腳夫無異。

    唯有那雙眼睛,依然銳利如鷹隼。"蕭瑞臨時加派了人手,車隊里混入了他的親信。

    "崔瑾瑜拉著她拐進一條小巷,聲音壓得極低,"今日行動取消。

    "林溫婉甩開他的手:"不行!錯過這次,不知何時才能抓到證據!

    ""你以為我在跟你商量?"崔瑾瑜眸色一沉,"車隊里有北狄人,

    他們認得林家小姐的相貌。"北狄人?!林溫婉心頭一震。若蕭家真與北狄勾結,

    那父親在邊關的處境..."正因如此,我更要去。"她堅定地說,"崔世子若有顧慮,

    大可不必涉險。"崔瑾瑜盯著她看了片刻,忽然嘆了口氣:"倔得像頭小驢。

    "他從懷中取出一張人皮面具,"既如此,換這個法子。"半個時辰后,

    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婦人拄著拐杖,顫巍巍地走向車隊。"干什么的?"護衛(wèi)厲聲喝問。

    "老身...老身是蕭老夫人派來照看貨物的..."林溫婉啞著嗓子回答,

    舉起崔瑾瑜給她的令牌。護衛(wèi)檢查過令牌,不耐煩地揮手放行。林溫婉佝僂著腰,

    慢慢挪到第三輛馬車旁,借著整理貨物的動作,手指悄悄摸索著車底板。"咔嗒"一聲輕響,

    一塊木板應聲而開。暗格中赫然躺著幾封火漆密封的信函,以及...一把北狄樣式的匕首!

    "找到了嗎?"一個刻意壓低的聲音從車后傳來。林溫婉正要回答,

    忽然渾身一僵——這聲音不是崔瑾瑜的!她猛地回頭,正對上一雙陰鷙的眼睛。

    那人身著蕭家護衛(wèi)服飾,腰間卻掛著北狄圖騰的玉佩。"有奸細!"北狄人大喝一聲,

    拔刀就向林溫婉劈來。林溫婉側身閃避,人皮面具被刀風劃破。她索性扯下面具,

    抽出小腿上的匕首格擋。"鐺"的一聲,虎口被震得發(fā)麻。"林家小姐?"北狄人獰笑起來,

    "正好拿你的人頭回去領賞!"四周腳步聲雜亂,至少五六個人聞聲趕來。林溫婉背靠馬車,

    心知不妙。就在此時,一道靛青色身影從天而降,一劍刺穿了最近那個護衛(wèi)的喉嚨。"走!

    "崔瑾瑜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向巷子深處狂奔。身后箭矢破空而來,崔瑾瑜回身揮劍格擋,

    卻仍有一支箭擦過他的手臂,頓時鮮血直流。"你受傷了!"林溫婉驚呼。"無妨。

    "崔瑾瑜扯下衣角草草包扎,拉著她拐進一條窄巷,"前面有接應。"追兵越來越近,

    眼看就要被合圍,崔瑾瑜突然推開一扇不起眼的木門,將林溫婉拽了進去。

    門內是一條幽暗的地道,潮濕的空氣中夾雜著霉味。"祁王府的密道。"崔瑾瑜喘息著解釋,

    隨手按下機關,厚重的石門在身后轟然閉合,隔絕了追兵的喊殺聲。黑暗中,

    兩人的呼吸聲格外清晰。林溫婉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還被崔瑾瑜緊緊握著,他的掌心溫熱粗糙,

    與蕭瑞那種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公子哥截然不同。"你...早就知道有北狄人?"她輕聲問。

    崔瑾瑜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點燃了墻上的火把。跳動的火光映照出他棱角分明的側臉,

    那道箭傷還在滲血,染紅了半邊袖子。"我懷疑過,但不能確定。

    "他撕下干凈的里衣布料重新包扎傷口,"現(xiàn)在可以確認,蕭家不僅通敵,

    還想借北狄之手除掉你。"林溫婉心頭一凜:"為什么是我?""因為你發(fā)現(xiàn)了賬目問題。

    "崔瑾瑜冷笑,"蕭瑞本想慢慢榨干林家,現(xiàn)在你成了變數(shù)。"他忽然皺眉,身子晃了晃。

    林溫婉這才注意到他的嘴唇開始發(fā)紫——箭上有毒!"別動!"她急忙扶住他,

    借著火光檢查傷口。傷口周圍的血管已經呈現(xiàn)不正常的青黑色。"是蛇毒,北狄人常用的。

    "她從發(fā)髻中取出一根銀簪,飛快地劃開傷口放血,然后毫不猶豫地俯身吸出毒液。

    "你..."崔瑾瑜想阻止,卻被她一個眼神瞪了回去。"別逞強。"吐掉第三口毒血后,

    林溫婉從荷包里取出一個小瓷瓶,"父親給的解毒丹,能暫時壓制毒性。"崔瑾瑜吞下藥丸,

    目光復雜地看著她:"你隨身帶這個?""邊關長大的人都知道,毒箭比刀劍更致命。

    "她簡單包扎好傷口,扶著他繼續(xù)前行,"還能走嗎?""還沒弱到需要女人攙扶。

    "崔瑾瑜試圖挺直腰板,卻還是不由自主地靠在她肩上。密道似乎沒有盡頭,

    兩人的影子在墻上交疊,忽長忽短。林溫婉能感覺到崔瑾瑜的呼吸越來越重,體溫也在升高。

    "休息一下吧。"她扶著他靠墻坐下,撕下衣袖沾濕,敷在他滾燙的額頭上。

    崔瑾瑜半闔著眼,忽然輕聲問:"為什么冒險救我?""禮尚往來。

    "林溫婉低頭查看他的傷口,"你派太醫(yī)救了我母親。""不只是這樣。

    "崔瑾瑜的聲音因發(fā)熱而沙啞,"十年前在邊關,你也是這樣...明明自己嚇得發(fā)抖,

    還擋在我前面..."林溫婉的手頓了頓。她確實記得,那個雪夜里的男孩渾身是血,

    卻死死抓著她的手不放。她當時也不過十歲,拖著他在雪地里爬了不知多遠,

    才遇到巡夜的士兵。"那時候你可沒現(xiàn)在這么沉。"她試圖讓氣氛輕松些。崔瑾瑜低笑起來,

    卻牽動了傷口,疼得直抽氣。火光下,他的睫毛在臉上投下長長的陰影,

    那顆淚痣顯得格外明顯。"我們該走了。"林溫婉移開視線,"得盡快給你解毒。

    "崔瑾瑜卻按住她的手:"等等。"他從懷中掏出幾封信,"趁我還沒昏過去,把這個收好。

    "林溫婉展開一看,竟是剛才在馬車暗格里看到的密信!

    "你什么時候...""在你吸引他們注意的時候。"崔瑾瑜虛弱地笑了笑,

    "蕭家與北狄往來的證據,足夠他們滿門抄斬了。"話音未落,他的頭重重垂了下來,

    整個人倒進林溫婉懷里。林溫婉慌忙探他鼻息,還好只是昏迷。她咬了咬牙,

    將信函藏入貼身衣物,然后彎下腰,將崔瑾瑜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

    一步一步向地道深處挪去。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終于出現(xiàn)一絲亮光。

    林溫婉拼盡最后力氣推開暗門,刺目的陽光讓她一時睜不開眼。"世子爺!

    "幾個侍衛(wèi)模樣的人驚呼著沖過來。"快請?zhí)t(yī)!他中了北狄蛇毒!

    "林溫婉的聲音已經嘶啞。當崔瑾瑜被抬走后,她才注意到自己身處一座精致的花園中。

    假山后轉出一位華服老者,面容與崔瑾瑜有七分相似。"祁王爺..."林溫婉慌忙行禮。

    祁王抬手制止:"林姑娘不必多禮。"他意味深長地看著她,"瑾瑜從小倔強,

    這還是第一次見他為了個姑娘拼命。"林溫婉不知如何接話,只能低頭沉默。

    "太醫(yī)已去為你母親復診。"祁王忽然說道,"從今日起,祁王府會派暗衛(wèi)保護林家。

    "林溫婉猛地抬頭:"王爺為何...""因為瑾瑜看重你。"祁王轉身離去前留下一句話,

    "也因為蕭家的手,伸得太長了。"三日后,林溫婉正在書房整理蕭家通敵的證據,

    青桃匆匆跑來:"小姐!崔世子醒了,派人送來這個!"那是一個精致的木匣,

    里面整齊地擺放著十幾本賬冊。林溫婉翻開最上面那本,

    呼吸頓時一滯——這是蕭家與北狄交易的完整記錄,

    每一筆都詳細記載了時間、地點和經手人。賬冊下還壓著一封信,只有寥寥數(shù)字:'三日后,

    瘟疫爆發(fā),你我聯(lián)手之時。'林溫婉望向窗外,陰云正在天際聚集。

    一場比刀光劍影更危險的博弈,即將開始。4 定親宴上的舞蕭府的紅燈籠掛滿了屋檐,

    喜氣洋洋的樂聲飄出老遠。林溫婉站在馬車前,看著這座曾經讓她滿心期待的宅邸,

    如今只覺得諷刺。"小姐,我們真要進去嗎?"青桃不安地絞著手中的帕子,

    "今日可是蕭世子和柳小姐的定親宴..."林溫婉撫平衣裙上不存在的褶皺,

    唇角勾起一抹淺笑:"當然要去。未婚夫納平妻這樣的大事,我這個正妻怎能缺席?

    "她今日特意選了一襲正紅色廣袖流仙裙,金線繡成的牡丹在裙擺上怒放,襯得肌膚如雪。

    發(fā)間的紅寶石步搖隨著步伐輕晃,宛如滴血。這不是新婦該穿的艷色,

    卻恰如其分地宣告著她林溫婉的存在。"林小姐到——"隨著門房的高聲通報,

    原本喧鬧的前廳忽然安靜了一瞬。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門口那道紅色身影上。

    林溫婉挺直脊背,緩步而入,目光平靜地掃過眾人各異的表情。

    "溫婉..."蕭瑞從主座起身,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他今日一身大紅喜服,

    俊朗的面容在燭光下格外耀眼,卻讓林溫婉想起密道里那個為她擋箭的身影。"蕭世子。

    "她微微頷首,禮節(jié)周全得挑不出錯處,"恭喜了。"柳如煙小鳥依人地站在蕭瑞身側,

    一襲粉白衣裙,看起來弱不禁風。她怯生生地朝林溫婉行禮:"林姐姐能來,

    寵若驚..."林溫婉看著柳如煙發(fā)間那支熟悉的金鳳釵——那是母親在她及笄時送的禮物,

    上月莫名其妙"丟失"了。她微微一笑:"柳妹妹客氣了。這支釵很襯你。

    "柳如煙臉色一變,下意識摸了摸發(fā)釵。蕭瑞連忙岔開話題:"溫婉,

    你的座位在這邊...""不必了。"林溫婉環(huán)顧四周,目光在角落的席位停頓,

    "我坐那里就好。"那是最不起眼的位置,遠離主桌,卻能將全場盡收眼底。更重要的是,

    旁邊就是..."崔世子,別來無恙。"她向角落里那個靛青色身影行禮。崔瑾瑜放下酒杯,

    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起身回禮:"林小姐。"他今日未著華服,一襲簡單的靛青長衫,

    卻因挺拔如松的氣質在滿堂賓客中格外醒目。林溫婉在他身旁落座,

    立刻聞到一股淡淡的藥香——他的箭傷還未痊愈。"傷好些了嗎?"她低聲問,

    假裝在整理裙擺。崔瑾瑜的唇角微不可察地上揚:"承蒙關心,已無大礙。"他遞來一杯茶,

    "倒是林小姐,今日這身打扮...""不合適嗎?"林溫婉抿了一口茶,是上好的碧螺春,

    溫度剛好。"恰到好處。"崔瑾瑜的聲音里帶著贊賞,"像一把出鞘的劍。"宴席開始后,

    林溫婉安靜地用餐,偶爾與崔瑾瑜低聲交談幾句。她能感覺到無數(shù)道目光在暗中窺探,

    尤其是蕭瑞——他似乎沒料到她會與崔瑾瑜如此熟稔。"諸位,

    今日承蒙賞光..."酒過三巡,蕭瑞起身致辭,無非是些客套話。最后他拉起柳如煙的手,

    "下月初八,還請各位再來喝一杯喜酒..."樂聲適時響起,是舞曲的前奏。按照慣例,

    蕭瑞應當邀請未婚妻跳第一支舞。眾人屏息以待,

    想看這位世子如何應對兩位"未婚妻"同在的尷尬場面。蕭瑞猶豫片刻,

    竟朝林溫婉走來:"溫婉,可否...""抱歉,蕭世子。"林溫婉放下茶盞,

    聲音不大卻足夠清晰,"我今日身子不適。"蕭瑞的手尷尬地懸在半空。

    柳如煙眼中閃過一絲得意,正要上前,卻見崔瑾瑜忽然起身,

    向林溫婉伸出手:"不知在下是否有這個榮幸?"滿堂嘩然。祁王世子竟在蕭家的宴會上,

    邀請蕭世子的未婚妻共舞?這簡直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林溫婉看著崔瑾瑜伸來的手,

    修長有力,指節(jié)分明。她抬頭對上那雙如墨的眼睛,里面盛滿了只有她才懂的默契。

    "榮幸之至。"她將手放入他的掌心。樂聲轉為舒緩的旋律,崔瑾瑜嫻熟地引導她滑入舞池。

    他的手掌穩(wěn)穩(wěn)托住她的腰,距離恰到好處——既不失禮,又能讓她聽清他的低語。

    "你今日很美。"他的呼吸拂過她的耳畔,"像一團火,把蕭瑞的臉都燒紅了。

    "林溫婉險些笑出聲:"崔世子何時學會這般油嘴滑舌?""實話實說而已。

    "他帶著她轉了個圈,紅裙如花綻放,"三日后城西的瘟疫救治,準備得如何了?

    ""藥材已備齊,只是人手...""我調了二十名懂醫(yī)術的暗衛(wèi)給你。

    "崔瑾瑜的聲音忽然嚴肅,"蕭家可能會趁機生事,務必小心。"林溫婉正想回應,

    忽然感覺一道銳利的視線。轉頭看去,柳如煙正死死盯著她,

    眼中的怨毒與那張楚楚可憐的臉龐極不相稱。"看來你的'好妹妹'不太高興。

    "崔瑾瑜輕笑。"讓她不高興的事還在后頭呢。"林溫婉回以微笑。舞曲結束,

    崔瑾瑜優(yōu)雅地行禮告退。林溫婉剛回到座位,蕭瑞就迫不及待地跟了過來。"溫婉,

    你與崔世子何時這般親近了?"他的聲音里帶著壓抑的怒氣。

    林溫婉故作驚訝:"蕭世子這話好生奇怪。你與柳妹妹都能'情分非比尋常',

    我與故人跳支舞有何不可?"蕭瑞被噎得說不出話,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這時管家匆匆跑來,

    在他耳邊低語幾句。蕭瑞臉色大變,顧不得禮節(jié)匆匆離席。林溫婉望向崔瑾瑜,

    后者對她舉杯示意——計劃開始了。宴席未散,林溫婉便借口身體不適提前離席。

    崔瑾瑜也默契地同時告退。兩人在府門外"偶遇"。"順路送林小姐一程?

    "崔瑾瑜掀開馬車簾。馬車內,林溫婉終于放松了緊繃的神經:"蕭瑞為何匆匆離席?

    ""我的人舉報蕭家藥鋪囤積居奇,官府去查抄了。"崔瑾瑜遞給她一個暖手爐,

    "可惜只是些小魚小蝦,動不了根本。

    "林溫婉若有所思:"三日后城西的瘟疫...""正是蕭家一手策劃。

    "崔瑾瑜的眼中閃過一絲寒意,"他們在井水中下毒,再高價售賣'解藥'。""畜生!

    "林溫婉氣得發(fā)抖,"那些可都是無辜百姓!""所以我們必須阻止。

    "崔瑾瑜忽然壓低聲音,"三日后寅時,我在西城門等你。帶上你最信任的丫鬟和護衛(wèi)。

    "馬車停在林府門前,崔瑾瑜卻沒有立即告辭的意思:"林小姐可愿借一步說話?

    家父想請你過府一敘。"林溫婉心頭一跳。祁王要見她?祁王府比想象中簡樸,

    沒有奢華的裝飾,卻處處透著威嚴。書房里,祁王正在研究一幅邊關地圖。見他們進來,

    只是簡單點頭示意。"林姑娘,聽聞你精通算術?"祁王開門見山。

    林溫婉謹慎回答:"略知一二。"祁王推來一本賬冊:"看看這個。

    "賬冊記錄的是邊關軍需物資的調配,林溫婉很快發(fā)現(xiàn)了問題:"這三筆支出有問題,

    表面是購置冬衣,實則數(shù)量對不上...等等!"她突然瞪大眼睛,

    "這是...我父親的字跡?""是模仿的。"崔瑾瑜站在她身后,氣息拂過她的發(fā)頂,

    "三年前那場敗仗,就是因為這批冬衣被做了手腳,將士們凍死大半。

    "林溫婉的手開始發(fā)抖:"是蕭家?""蕭家只是執(zhí)行者。"祁王的聲音冷得像冰,

    "真正的幕后黑手,是...""父王。"崔瑾瑜突然打斷,"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離開祁王府時,林溫婉心緒難平。馬車行至半路,她突然開口:"崔瑾瑜,

    你到底是什么人?"月光透過車簾,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影子。他沉默良久,

    才緩緩道:"一個想還你公道的人。""不只是這樣。"林溫婉直視他的眼睛,

    "祁王府的書房里為何會有邊關軍事布防圖?你父親為何對三年前的敗仗如此了解?

    你接近我,真的只是為了報恩?"崔瑾瑜忽然笑了:"林小姐終于開始懷疑我了?

    "他傾身向前,距離近得能數(shù)清她的睫毛,"如果我說,從賞花宴重逢那刻起,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把你從蕭瑞身邊奪走,你信嗎?"林溫婉的心跳突然加速,

    不知是因為他話語中的暗示,還是那突如其來的靠近。"我信不信,取決于你的誠意。

    "她強迫自己保持冷靜。崔瑾瑜從懷中取出一枚古樸的玉佩,放入她掌心:"三日后,

    我會告訴你全部真相。這枚玉佩,是我母親留下的信物,暫押在你這里。"玉佩溫潤如水,

    正面刻著"瑾瑜"二字,背面是一朵木蘭花——與她母親最愛的花一模一樣。

    馬車停在林府門前,崔瑾瑜卻沒有立即告辭的意思。他輕輕握住她的手:"記住,

    無論發(fā)生什么,保護好自己。你對我...很重要。"這句話像一顆石子投入湖心,

    在林溫婉心里激起層層漣漪。她看著馬車遠去的影子,手中的玉佩似乎還殘留著他的體溫。

    三日后,等待她的會是怎樣的真相?5 賑災相知寅時的城西籠罩在一片詭異的寂靜中。

    林溫婉緊了緊斗篷,身后的青桃和兩名護衛(wèi)無聲地跟隨著。霧氣彌漫的街道上,

    偶爾傳來一兩聲壓抑的咳嗽,聽得人心里發(fā)毛。"小姐,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青桃小聲問道,聲音里帶著不安。林溫婉沒有回答,

    她的目光被前方霧氣中出現(xiàn)的一道身影吸引——崔瑾瑜一襲玄色勁裝,腰間佩劍,

    正站在一口古井旁等候。晨霧中,他的輪廓若隱若現(xiàn),像一幅水墨畫。"準時。

    "崔瑾瑜微微頷首,目光掃過她身后的隨從,"都可靠?""嗯。"林溫婉點頭,

    "情況如何?""比預想的嚴重。"崔瑾瑜引他們走向一處僻靜的院落,

    "昨夜又有十七人發(fā)病,癥狀相同——高熱、咳血、皮膚出現(xiàn)青斑。"院門打開,

    里面竟是一間臨時醫(yī)館。二十幾張簡易床榻上躺滿了病人,幾位大夫模樣的人正在忙碌。

    見到崔瑾瑜,其中一位老者快步迎上來。"世子,試過所有解毒方子都不見效,

    再這樣下去...""這位是林小姐。"崔瑾瑜介紹道,"精通藥理。林小姐,

    這位是陳太醫(yī),我府上的。"林溫婉向陳太醫(yī)行了一禮,隨即走向最近的一位病人。

    那是個約莫十歲的男孩,臉色灰白,嘴唇泛紫,脖頸處已經出現(xiàn)了可怖的青斑。

    她輕輕掀開男孩的衣領,一股淡淡的苦杏仁味撲面而來。"不是瘟疫。"她猛地抬頭,

    "是中毒!北狄的'青絲繞'!"崔瑾瑜眼神一凜:"確定?""我父親在邊關時中過此毒。

    "林溫婉從腰間荷包取出一個小瓷瓶,"這是當年北狄降將獻上的解藥配方,

    我隨身總會帶一些。"陳太醫(yī)接過瓷瓶聞了聞,眼睛一亮:"妙啊!以毒攻毒,

    這方子...""先救人再說。"林溫婉已經挽起袖子,"需要大量煎藥,

    井水暫時不能用了。""已經備好干凈的泉水。"崔瑾瑜指向角落的十幾個大缸,

    "足夠兩百人用量。"接下來的時辰里,林溫婉指揮眾人煎藥、喂藥、記錄病情。

    崔瑾瑜則安排人手封鎖污染的井水,同時派人暗中監(jiān)視蕭家藥鋪的動向。兩人配合默契,

    仿佛合作多年的搭檔。"林小姐,這位病人不肯喝藥!"一位侍女焦急地呼喚。

    林溫婉趕過去,發(fā)現(xiàn)是個白發(fā)老嫗,正虛弱地搖頭:"老身...沒錢買藥...""婆婆,

    不要錢。"林溫婉柔聲勸說,親自托起老人的頭,"這是免費的。

    "老人將信將疑地喝下藥汁,

    渾濁的眼中泛起淚光:"姑娘好心腸...比那些黑心藥鋪強多了...""黑心藥鋪?

    "林溫婉與崔瑾瑜交換了一個眼神。

    '防疫散'...一包要一兩銀子啊..."崔瑾瑜蹲下身:"婆婆可記得那些人長什么樣?

    姑娘...長得挺俊...就是眼神冷得很..."林溫婉心頭一震——柳如煙最愛穿綠衣!

    正午時分,大部分病人已經服下解藥,癥狀開始緩解。林溫婉終于得以喘息,

    走到院角的古梨樹下稍作休息。她揉了揉酸痛的腰背,這才發(fā)現(xiàn)崔瑾瑜不知何時站在了身旁,

    遞來一杯溫水。"累了吧?"他的聲音比往常柔和。林溫婉接過水杯,

    指尖不經意間觸到他的手背,像被燙到似的縮了縮:"還好。病人情況穩(wěn)定了嗎?

    ""多虧了你。"崔瑾瑜靠在樹干上,陽光透過樹葉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已經查實,

    毒是三天前下的,正是蕭家派人以'清理水井'為名動的手腳。

    "林溫婉握緊了水杯:"為了斂財,竟要害這么多無辜百姓...""不止。

    "崔瑾瑜壓低聲音,"他們打算把罪名安在你父親頭上——說是邊關帶回的瘟疫。""什么?

    !"林溫婉幾乎打翻水杯。崔瑾瑜按住她的手:"別急。我已經派人截獲了他們的密信,

    也控制了投毒的人證。現(xiàn)在,我們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他的手掌溫暖干燥,

    穩(wěn)穩(wěn)地包裹住她微微發(fā)抖的手指。林溫婉突然意識到兩人的距離近得能數(shù)清他的睫毛,

    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藥香——那是為她擋箭時留下的傷藥氣味。"崔瑾瑜。

    "她輕聲喚道,第一次直呼其名,"你為何對蕭家如此了解?

    "崔瑾瑜的拇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她的手背:"因為...""世子!"一個侍衛(wèi)匆忙跑來,

    "蕭家派人往這邊來了!"崔瑾瑜眼神一凜:"多少人?""十來個,

    領頭的是蕭世子和一位綠衣女子,還帶著官府的人!""柳如煙。"林溫婉冷笑,

    "來看成果了。"崔瑾瑜迅速做出安排:"陳太醫(yī),帶重癥病人從后門轉移。

    其他人繼續(xù)裝作救治瘟疫的樣子。林小姐..."他看向林溫婉,"你最好回避一下。

    ""不。"林溫婉站起身,理了理衣裙,"我正想會會他們。"崔瑾瑜還想說什么,

    前院已經傳來嘈雜的人聲。他嘆了口氣,突然從懷中取出一塊面紗:"至少遮一下臉。

    蕭瑞認出你就麻煩了。"他的手指輕拂過她的耳際,為她系上面紗,

    那一瞬間的觸碰讓林溫婉耳根發(fā)燙。前院里,

    蕭瑞正趾高氣揚地訓斥著醫(yī)館的雜役:"...私自收治瘟疫病人,是要掉腦袋的!

    官府有令,所有患者必須集中到蕭家醫(yī)館...""蕭世子好大的官威啊。

    "崔瑾瑜慢悠悠地走上前,"什么時候官府的事輪到蕭家來管了?

    "蕭瑞臉色一變:"崔世子?你怎么會..."他的目光掃過滿院病人,

    突然看到站在崔瑾瑜身后的蒙面女子,雖然看不清面容,但那窈窕的身形..."這位是?

    "柳如煙敏銳地察覺到蕭瑞的異樣,上前一步問道。"在下師妹,精通醫(yī)術。

    "崔瑾瑜不動聲色地擋在林溫婉前面,"聽聞城西爆發(fā)瘟疫,特來相助。

    "柳如煙眼中閃過一絲狐疑:"哦?不知師從何人?""家?guī)熜瞻祝M一字'石'。

    "林溫婉故意改變聲線,"柳小姐面色發(fā)青,怕是也染了'瘟疫',不如讓我把個脈?

    "柳如煙像被蛇咬了似的縮回手:"不勞費心!蕭家自有良藥。"她轉向蕭瑞,"瑞哥哥,

    既然崔世子在此,我們還是...""慢著。"崔瑾瑜突然提高聲音,

    "蕭世子既然代表官府而來,不妨看看這口井。"他指向院中央的古井,

    "三天前有人在此下毒,偽裝成瘟疫,不知蕭世子可有線索?

    "蕭瑞臉色瞬間慘白:"胡說什么!分明是瘟疫...""是嗎?"林溫婉取出一個小紙包,

    "那這包從蕭家藥鋪買來的'防疫散',為何成分與井中毒藥一模一樣?

    "柳如煙猛地后退一步:"你...你血口噴人!""是不是污蔑,一驗便知。

    "崔瑾瑜拍拍手,幾名侍衛(wèi)押著一個灰衣男子走上前,"這位是蕭家的仆役張三,

    已經招認是受柳小姐指使往井中投毒。"場面一時大亂。蕭瑞厲聲呵斥張三胡說八道,

    柳如煙則尖聲指責崔瑾瑜栽贓陷害。藏在暗處的官府捕快見狀,不得不現(xiàn)身調停。

    "此事關系重大,下官需帶回衙門細查。"為首的捕快向崔瑾瑜恭敬行禮,

    "不知世子...""盡管秉公辦理。"崔瑾瑜淡然道,"對了,這位是白石老人的高徒,

    可以作證毒藥成分。"林溫婉配合地遞上證據,

    眼角余光瞥見柳如煙怨毒的眼神和蕭瑞慌亂的表情,心中升起一股快意。風波暫息,

    蕭瑞和柳如煙不得不跟著官府的人離去。崔瑾瑜立即安排人手繼續(xù)救治百姓,

    同時派人暗中保護張三的安全。"他活不過今晚。"回到內院,崔瑾瑜沉聲道,

    "蕭家一定會滅口。"林溫婉摘下面紗,額前的碎發(fā)已被汗水浸濕:"我們得保住這個人證。

    ""已經安排了替身。"崔瑾瑜遞給她一塊濕毛巾,"真的張三會秘密送往祁王府。

    不過..."他忽然皺眉,伸手碰了碰她的額頭,"你在發(fā)熱。

    "林溫婉這才意識到自己頭暈目眩,雙腿發(fā)軟:"大概是...累了..."話音未落,

    她的眼前一黑,向前栽去。崔瑾瑜眼疾手快地接住她,打橫抱了起來。"陳太醫(yī)!

    "他的聲音里帶著罕見的慌亂。迷迷糊糊中,林溫婉感覺自己被輕輕放在一張軟榻上,

    有人解開她的衣領,冰涼的聽診器具貼在皮膚上。

    ...像是過度勞累加上...""...需要靜養(yǎng)..."一雙溫暖的大手握住她的手腕,

    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脈搏。那觸感莫名熟悉,讓她想起兒時在邊關,

    那個雪夜里她拼命護住的男孩也曾這樣抓著她的手不放..."溫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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