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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禾眼見今宴要沖進誅仙臺,抱著孩子也跟了上來。
“今宴!”月禾的哭腔還在不斷拉扯他心中對懷姜一絲的擔憂。
說不清是愧疚,還是難過,明明他已經得到了想要的。
感受到身后的人拉扯著他,他回頭看著一臉擔心的月禾和她懷里軟糯的孩子。
糾結半響,心軟了,還是將腳從誅仙臺上收了回來。
失去了懷姜,他還有月禾和孩子,不能因為懷姜放棄他們。
饒是如此,還是改變不了他傷害了懷姜的事實。
忍下心中對懷姜的異樣情緒,安撫月禾笑著,“月禾,是我不對,讓你擔心了。”
從誅仙臺下來后,今宴高大的身影瞬間變得佝僂起來。
月禾上前將他托住,可一手畢竟抱著孩子,一時不察,今宴栽倒了地上。
連忙將孩子放在一旁想將他扶起,今宴卻擺了擺手,捂住額頭,“月禾,是我負了她。”
他如今這樣,也對不起月禾。
可他內心實在煎熬,他竟然讓堂堂仙界戰神變成了凡人。
帝君知道后不知道會怎么罰他,可月禾已經接替了懷姜的仙髓,問題應該不會太大。
就算他受罰,也要護住月禾母子。
月禾自責的跪在他身邊,溫柔的為他擦拭著額頭的冷汗,“今宴對不起,早知道你會難受,我應該將仙髓還給她的,還害得你要替她去仙魔大戰。”
“只是想到以后不能與你長久相伴,我心里便難受起來。”
“但是如果能讓你心里好受點,我便將仙髓還回去。”
月禾緊緊握住他的手,誠懇道。
他抬起頭看向一臉自責的月禾,自覺說的這番話也讓她難受了,“月禾,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你說的對,是我欠了她的,但仙魔大戰我替她去便當了全了這份心意。”
“畢竟都為了我們能長伴彼此。”
今宴回握著月禾的手,被放一旁的嬰兒此刻間在月禾的掐肉下也用力的啼哭起來,徹底喚醒了在懷姜思緒中的今宴。
他將孩子抱起,堅定的看著月禾,他為了月禾做出了這么多努力,竟然為了懷姜跳誅仙臺動搖了,一時愧疚起來,便想給月禾道歉,“月禾,對不起,我剛剛竟然還差點拋棄你們母子。”
“今宴,只要我們三人在一起,什么委屈我都可以忍受的。”月禾順勢倒入今宴懷中,我見猶憐。
今宴回抱著月禾母子,低著頭抵著她的額頭承諾道,“月禾,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既然懷姜已經跳了誅仙臺,那以后這些就別再去想了,我們三人好好過。”
“那也是懷姜自己的選擇,月禾你不必因為此事自責。”
今宴攬著月禾準備離開,司命仙君也沒辦法阻止。
司命仙君只覺得懷姜跳了誅仙臺也好,這樣,他對懷姜做的事,整個仙界也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了,就連今宴也不會知道了。
他低頭諷刺著,這懷姜還真是傻,今宴之前因為他碰到懷姜就打了他,又怎么可能派他去欺辱懷姜,而懷姜都沒有懷疑過。
就連今宴也絲毫沒有察覺,還帶著月禾母子順理成章的住進了懷姜宮殿。
“月禾,你已經有了懷姜的仙髓,如今也算得上是仙子了,你便在這里安心住下。”說著他便用法術將懷姜靜心布置的房間的格局徹底改變了一番,改成了月禾人間所住的模樣,估計讓懷姜知道,又會氣的半死。
今宴環顧四周,拿出懷姜的法器交給月禾,“你剛有法力,這是給你的法器。”
那是修復好的蓮花法器。
今宴見月禾收下,但畢竟這是他替懷姜尋來的,被懷姜用了幾千年,還有些不好意思對著月禾道,“月禾,等過些時日,我再去你尋真正屬于你的法器。”
月禾點點頭,“沒關系的今宴,以你的事為先。”
今宴見月禾懂事,越發動容,就連剛出生的兒子,也準備了法寶融入他的眉心。
就當一家三口溫馨如初,仿佛絲毫沒有受到懷姜跳誅仙臺的影響時,帝君傳呼今宴的法器亮起。
今宴臉色一凜,自言自語道,“帝君他,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