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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激到了月禾,將事情全部說了出來,“你還不知道吧,你那背叛你的司命仙君,在泉中可是以你的名義對懷姜行了不軌之事,你生生世世也沒有臉面提起懷姜!”
說完她也不敢今宴的反應如何,燃燒著精血恢復力氣朝孩子跑去,抱入懷中不停的輸送著法力,只盼著他醒來。
她不知道,今宴在她說出她是魔族神女那一刻,這孩子就不能留。
無論她怎么傳送法力,孩子在她的懷中還是變得越發冰冷,月禾超今宴奔潰大喊,“為什么!為什么!今宴你為什么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肯放過!”
“月禾,你也自戕吧。”今宴沒有理會她的奔潰,只冷漠的將劍丟在了她的面前。
好在相愛一場,今宴也有些下不去手,只能狠下心,徹底斬斷這段孽緣。
月禾顫顫巍巍的拿起這把劍,欲哭無淚,
“今宴!可我也是真心愛過你的......”
正當月禾準備將用劍自戕時,懷姜跳了出來,打破了兩人之間要死要活的氛圍。
笑話,她怎么舍得讓月禾現在就死,她的仙髓還在月禾身上。
沒有拿回來之前,月禾不能死。
“挺熱鬧啊。”懷姜看笑話不怕事大,踩著云飄了下來。
今宴神色復雜,說不上是詫異還是慶幸,反正沒有欣喜。
他從懷里拿出懷姜給他傳的那封信,“懷姜,你果然回來了,這是你給我的吧?”
月禾認出那是通風報信的信紙,對著懷姜大喊,“懷姜!是你挑撥我和今宴之間的關系的!”
她似是抓住了什么把柄般,急忙抓住要上前的今宴,“今宴,這一切都是懷姜使的奸計。”
“還讓你我兩人生了疑,害死了兒子,你要給我們的孩子報仇啊!”
該說不說,月禾還真能忍,明明是今宴親手殺死的,還能怪在她身上,借今宴之手再次除掉她。
“月禾啊,你還真是魔君的一條好狗。”懷姜嗤笑,今宴雖在感情上負了她,但是她不信他在仙界存亡上擰不清。
今宴此時也對月禾一臉厭惡,“敢情你之前承認的全是假的嗎?”
月禾一時間啞口無言。
懷姜走上前將那把劍踢起,拿到手里上下掂了掂,直指月禾。
與從前不同的是,這次終于沒有了今宴的阻攔。
“現在,該好好算算我們之間的賬了吧。”懷姜說完,拿著劍上前一步,之前還在今宴面前甘愿赴死的月禾卻后退一步。
月禾見躲不過,向今宴求救,“今宴,你不能這樣就棄了我啊!”
懷姜停下,饒有興趣的看向今宴,等著他表態。
今宴一腳將她踢到離懷姜更近的地方,對著懷姜道,“任由處置。”
“今宴戰神果真大氣,那我豈不是是不是要謝你?”懷姜輕笑。
今宴別過臉。
今宴這是下了決心要讓她死了,此時月禾也只能絕望的閉上眼睛,詛咒道,“今宴,你辜負我的一番情誼,不得好死!”
“還有你!懷姜,你被背叛為什么不去找今宴的麻煩!”
“是他抽走的你的仙髓,你為何要找我!”
懷姜仿佛沒有聽見般,任由她罵著,反正很快她就會說不出話了。
她伸出手摸上月禾的后脖頸,“本戰神的仙髓你用起來應該不習慣吧,魔氣被壓制的感覺很難受吧?”
月禾瑟瑟發抖,一味的搖著頭。
“怎么,本戰神只是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你有什么好怕的?”懷姜剛握住仙髓前端,月禾就受不住痛,跪倒在地。
懷姜湊近她的耳邊低語,“你覺得痛,可別忘記你當初得來的如何輕易!”
月禾的仙髓被懷姜抽走,魔氣徹底壓制不住,四處瀉出。
懷姜摸上自己的仙髓,感受著氣息,將月禾身上最后一絲法力吸的干干凈凈。
她將如一灘爛泥的月禾帶到仙魔兩界邊緣,“麻煩你去告訴你們的魔君,本戰神等著他。”
“看最后,到底是誰殺了誰。”
最后,她將重傷的月禾和她孩子的尸體一同踹進魔界界內。
懷姜施法凈了凈手,起身離開,卻被今宴攔住。
“懷姜,跳誅仙臺那次,可是在騙我?”今宴一臉憋屈,被人背叛的滋味,一點也不好受。
懷姜覺得好笑,推開他,勾起嘴角,“你有什么值得我騙的?”
她轉身就走,還是被今宴扯住,回頭一臉不耐煩的甩開他,“別碰我!”
“懷姜!你沒有跳誅仙臺,你去哪里了?”今宴語氣委屈,懷姜甚至聽出了些許擔心的意味。
但下一秒,今宴又開始指責,“虧我想著替你去戰場,你就是這樣瞞著我的?”
懷姜徹底忍不了,本來想著仙魔大戰即將開始,今宴還能算上是一個戰力,不打算大戰前對他動手,但一直糾纏她可就不行了。
她施法將今宴轟到墻上,“這些,和你有什么關系?”
今宴捂住心口,吐出一口血,“懷姜,如今你的仙髓也拿回來了,沒必要對我如此吧!”
“況且我承諾過你父母會照顧你的。”
懷姜見他提起她的父母,只覺得他惡心,“今宴,你還有臉提及我父母?”
“你以為你抽我仙髓,我會放過你?”緊跟著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搖了搖,諷刺道,“你已經選擇和月禾在一起了,三心二意的人,會不得善終哦。”
今宴晃了神,曾經的懷姜是萬不可能會對他說出這種話的,總是會依賴著他,就連當初他抽她仙髓都沒有對他出手,如今為何,他扶著劍站起來,擦了擦嘴角,這一擊懷姜還真是下了死手,“那我們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份,還是......”
后面的他話沒有再說出口,畢竟他負了她確是事實。
懷姜施法離開,“今宴,留你一命只是要仙魔大戰馬上開啟,別來惡心我了,我不保證下次能忍住不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