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隨著今宴的喊叫,月禾慌張的躲閃中,那團黑霧眼睜睜的在今宴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
今宴顫抖著指著那團黑霧消失的方向,又掰著月禾的頭朝那邊望去,控制不住的發抖,“月禾,你竟然......是......”
“今宴,你弄疼我了!”月禾放佛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還是像從前般的朝今宴撒著嬌。
今宴如今看見魔氣出現在月禾身上,哪里還管的了這些,掐著月禾后脖頸的手更加用力了,“你給我好好看清楚,你身上出現的是什么東西!”
月禾慌張過后開始佯裝起害怕,順著今宴掐著她的方向拱進他的懷里,“今宴,你怎么這么兇,我之前只是一介凡人,拿到仙髓也不過幾日,怎么會知道那是什么東西。”
“還是說今宴你在懷疑我什么?”
見今宴對她的懷疑都溢出的無法掩瞞,她一副深受其害的模樣反指責著他,“你問我是什么?我還能是什么,是你今宴看著我輪回的,我是什么難道你不是最清楚嗎!”
今宴思來想去,雖然對月禾有所懷疑,但只能勉強信了她。
畢竟當初她的輪回路,他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她又怎么可能是魔族。
況且這仙髓還是懷姜的,要是月禾是魔族,接受懷姜仙髓的那一刻就應該會灰飛煙滅了。
月禾見今宴神色平緩下來,握住他的手,“今宴,有沒有可能會因為我是凡人,所以兩相結合才產生的反應啊。”
今宴無法回答月禾,只感覺腦袋亂糟糟的,理智告訴他不要相信月禾,可心里卻叫囂著要信任月禾,她從前只是凡人。
可無論怎么樣也無法甩開腦海里對月禾的懷疑,一時也不知道怎么面對面色單純著看著他的月禾。
他只好甩開月禾的手朝外跑去。
“今宴!”帝君冷肅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追出來的月禾也同今宴一起被定住。
今宴朝帝君望去,連忙作揖行禮,“恭迎帝君。”
正在他想著帝君此時是不是又來找懷姜時,看到了他身后被定住的月禾,額頭瞬間出了冷汗。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不懷好意的視線盯著他,還沒來得及抬頭,就被捆仙繩捆住了手腳。
“今宴戰神,好好受著吧。”司命仙君出現在今宴眼前。
“司命,是你說的?”他冷冷掃了司命一眼,很快就冷靜下來。
看了看出賣了他的司命仙君和身后的月禾,“帝君,您這是做什么?”
這捆仙繩本就是他的,掙開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今宴,你和凡人私通,你可知罪!”帝君的聲音幽遠又入人心扉,讓人心神一震。
今宴跪在地上道,“帝君,月禾她已經成仙,請問今宴何罪之有?”
他本準備咬死不承認,月禾她已經成仙,那么他和月禾就算不得什么上是仙凡私通之罪。
但下一秒,他不得不承認了。
帝君將房間里他們的兒子捏在了手心,月禾瞬間跪在地上求饒,“帝君,都是我的錯,求您放過今宴和孩子!”
她話音剛落,就被帝君一個揮手便撞在墻上,吐出一大口血,半死不活。
今宴見此哪里還顧得上捆仙繩,掙脫開來立馬沖到月禾面前,喂了她一顆仙丹保住命脈。
擋住帝君的攻擊不解道,“帝君,她已成仙,為何還要下此等死手。”
帝君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掐著孩子道,“今宴,那你的孩子和這位凡人,你選哪個?”
“帝君,您為何要逼我。”今宴兩個都不會放棄,抵擋住帝君想要掐死兒子的手,又護著月禾。
帝君溫怒,“今宴!是你在逼我!”
“本君問你,這個凡人身上的仙髓從何而來。”
今宴別過頭抿著嘴不說話。
“你不說,本君也知道,你是抽的懷姜的仙髓!”
“你怎會變得如此心狠手辣,懷姜她可是戰神,她失去仙髓和仙姬有何區別!”
帝君這才明白,為何懷姜上仙魔戰場的條件只有一個,那就是制造跳誅仙臺的假象。
可誅仙臺跳了,也無法挽回這種人的心。
也恐是懷姜早就對今宴失望透頂,才會提出那種要求。
帝君越說越氣憤,竟然讓今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與凡人私通,生下孽種,抽走懷姜仙髓,逼懷姜跳誅仙臺。
樁樁件件,仙界都無法忍受。
今宴越抗拒,帝君瞬間改變了主意,“今宴!你給我讓開,這個孽種和凡人本君都不想留!”
“這凡人癡心妄拿走了不屬于自己仙髓按在自己身上,簡直不可理喻!”
在帝君即將動手之際,今宴沒有辦法了,只能威脅道,“帝君!仙魔大戰馬上要開始了。”
帝君果真停了停,今宴憋著一口氣,“您可知,如今仙界可只剩我一位戰神了?”
他又何嘗不知,雖說懷姜終究會回來的,可仙魔大戰說不好什么時候開始,失去仙髓的懷姜也說不好什么時候能重返仙宮。
既然如此,還不如順勢而為,給懷姜留著這幾人,讓她親自收拾。
帝君隨意的將他的孩子往地上一扔,帶著司命仙君轉身離去,只留下了一句話,
“今宴,終是你負了懷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