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本以為花云和孟臨會附和她,沒想到眾人都不再言語,氣氛如死一般沉寂。
正當(dāng)她疑惑不解時,孟斯遷帶著怒氣開口道:“你這婦人瞎說什么?這位才是我娘子,你說得夫人是我家丫鬟!”
婦人卻一點不懼孟斯遷,當(dāng)著他抱怨道:“哪有穿的這么素凈的夫人,還不如一個丫頭打扮的好,再說了,你們又不是頭一次在我這買東西,上次我明明聽見小孩喚這丫頭阿娘,說來也是你們家關(guān)系雜亂,怎來找我的不是?”
阿蘿感到后悔,方才不該阻止孟臨買渴水,他已經(jīng)認(rèn)別人做娘了,她還管他做什么?
他就算病死,也和她沒關(guān)系。
阿蘿自嘲一笑,轉(zhuǎn)身就要走。
孟斯遷和孟臨終于意識到局面的緊張,父子倆一起怒斥婦人來找補。
“你這婦人休要胡說,我們又沒說不買你的東西,你如此挑撥我們夫婦,安的什么心思?”
“就是,你哪只耳朵聽見我叫別人阿娘了?”孟臨拽住阿蘿的裙裾,撒嬌道:“我的阿娘只有她一個。”
面對父子倆突然變臉,婦人感到莫名其妙,喝道:“你們愛買不買,不要在我這找晦氣。”
孟斯遷見阿蘿面色淡淡的,便想把過錯都?xì)w到婦人身上,開始不依不饒:“你這搬弄是非的長舌婦,今日,必須給我夫人道歉!”
花云抿了抿唇,極力掩住醋意,附和孟斯遷說:“對,趕快跟我家夫人道歉,否則,你這渴水?dāng)偩蛣e想擺了!”
婦人氣急,轉(zhuǎn)頭對著不遠(yuǎn)處的攤販喊:“當(dāng)家的,有人欺負(fù)你婆娘,你還不快過來!”
不一會兒,一個身形魁梧的大漢應(yīng)聲走來,他身后還跟著幾個同樣模樣粗獷的漢子。
阿蘿見勢頭不好,示意孟斯遷趕緊走,不要再惹事。
但花云卻跟婦人越吵越兇,絲毫沒意識到即將到來的危險。
大漢見花云正拉扯自己的老婆,怒氣頓生,拾起攤位上的匕首就朝花云刺去。
匕首的白光晃過來時,孟斯遷父子雙雙撲向花云!
“花云,小心!”
“花云,小心!”
阿蘿眼睜睜看著父子倆將她推開,齊齊越過她,著急地將花云護住。
大漢見三人抱在一起,孟斯遷的小廝隨從們也趕了過來,自知討不到便宜,便轉(zhuǎn)頭去對付形單影只的阿蘿。
大漢明顯是霸道慣了的,他不會傷害要害,卻刀刀劃在阿蘿的胳膊和小腿上,阿蘿痛苦地求救,護‘花’心切的父子倆完全忽略了她的存在。
最后,阿蘿被大漢折磨得遍體鱗傷,終于挺不住暈了過去。
再睜眼,熟悉的床榻和紗幔映入眼簾,阿蘿抬了抬手,血紅洇濕紗布,透出刺目的紅。
喬湘見阿蘿醒了,忙上前扶她坐起:“夫人,您終于醒了!”
“您昏睡了半日,老爺和少爺一直陪在您身邊,連口熱茶都沒心思喝!”
“老爺怕府醫(yī)年歲大了,不曉輕重,親自給您包扎的傷口,您一定要好起來呀!”
阿蘿知道,喬湘急于表達這些,是察覺出她最近和孟斯遷關(guān)系冷淡,想借此機會幫助她們恢復(fù)往日的感情。
可是她哪里知道,影響他們夫妻感情的,根本不是她的態(tài)度,而是花云。
就算他幫她包扎傷口又如何,在她受傷無助時,他最先護住的根本不是她啊!
孟斯遷上前拉住阿蘿的手,眼眶通紅,“阿蘿,你終于醒了,我和臨兒快要急死了,你放心,傷害你的人已經(jīng)被抓,我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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