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宇辰等到第二天中午都沒有等來宋阮的道歉和消息,有些沉不住氣了。
按理說,宋阮昨天晚上就應該聯系他求復合,畢竟整個容城有名的酒店他都打過招呼了,禁止宋阮辦理入住。
所以宋阮到底去哪兒了?
這時,他的助理敲門而進,畢恭畢敬地匯報道:
“盛總,我們查到宋小姐昨天入住了容景酒店。”
盛宇辰眉心一蹙:“我昨天怎么吩咐的?容景酒店沒有通知嗎?”
助理汗顏:“盛總,我們都通知了,可是容景酒店并沒有聽我們的,聽說是…”
盛宇辰:“聽說什么?”
“聽說是上頭的決定,好像是上頭人收到了更高層的命令,不聽我們的。”
聞言,盛宇辰明顯沉了沉,若有所思。
整個容城,他盛家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家族,到底是哪個更高層的人物可以控制容景酒店?
更何況,宋阮哪里認識的更高層的人物?
完全不可能。
這幾年,宋阮一心一意地跟在他身后,除了他的朋友,她沒有別的朋友。
再說了,宋阮的家庭只不過是上不得臺面的小康家庭,哪里來的權力?
天方夜譚。
忽然,桌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盛宇辰不耐煩地接聽時,一道尖銳的女聲從里面跑出來。
“阿辰!啊啊!阿辰!你你你…你趕快來明景灣!你的別墅,你的別墅沒了!”
是盛母的喊叫聲。
盛宇辰立刻起身走出去:“我的別墅怎么會沒了?”
不一會兒,盛宇辰趕到了明景灣,當他下車時,直接愣在原地。
只見他那個三層豪華大別墅,此刻卻變成了一堆廢土,三輛大型推土機正在努力地完成任務。
盛母和秦瑤瑤在一旁大聲吶喊讓他們停下來,可是推土機很拽,完全不聽勸。
盛宇辰徹底懵了,空曠的大地,塵土飛揚,寸草不生。
他的別墅,后院,噴泉……
全部都被拆了。
盛宇辰怒斥:“到底是誰干的?!”
助理在一旁顫抖,咽了咽口水,走上前,低聲:
“盛總…是宋小姐。”
盛宇辰眼神里閃爍著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這是他和宋阮的婚房,宋阮那么愛他,怎么可能會拆了這里?
助理低著頭:“的的確確是宋小姐,是她找來的人,并且吩咐他們拆了這里,一棵草都不能剩。”
盛宇辰:……
……
京城,機場。
下午三點,正是風和日麗,鳥語花香。
宋阮穿了一件夏季宮廷風收腰白色連衣裙,身材嬌小,腰身纖細,戴著墨鏡,逆著風的方向,悠步走來。
停車場,賀煜正懶懶散散地倚在車門,玩味地眼神落在走來的宋阮身上。
忽而,他勾唇一笑:
“呦,這不是我們的京城小公主嘛!出去幾年,怎么變得郁郁寡歡了?”
宋阮摘下墨鏡,給賀煜扔過去一個挑釁的眼神:“煜哥,幾年不見,你怎么變黑了?”
賀煜:……
知道他剛從非洲回來還往他心窩子里戳,還真是宋阮!
賀煜親自為她拉開后座的門:“上車吧小公主!”
宋阮臉上的笑容當看見車里的人時,瞬間消失不見。
他怎么在這兒?!
寬敞輕奢的后座里,一個男人正矜貴地坐著,他側骨鋒銳,冷峻分明,倨傲的眉眼冷淡,疏離沉俊。
骨節分明的手正滑動著平板,清晰可見的筋脈曲張,禁欲感十足。
一襲黑色西裝,沉廝矜貴,一絲不茍的黑領帶,冰冷氣息環繞,宛若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明。
男人微微側眸,迎上宋阮那嫌棄的眼神,薄唇親啟:“上不上?不上關門。”
磁性低沉的嗓音一出來,宋阮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氣哄哄地上了車。
賀煜充當司機,從后視鏡里偷偷地瞄著后面的兩人。
這倆人從小就不對付,整日不是斗嘴就是陰陽怪氣。
聽說家長們還叫大師過來給兩人算過,大師說兩人八字不合,陰陽兩極,這輩子都是一對死對頭。
有時候不得不感嘆玄學的力量!
真準吶!
后座,宋阮冷冷地瞥了一眼在一旁低頭處理公務的男人,心里冷嗤一聲。
死裝!
一天到晚就知道裝模作樣,恨不得二十四小時泡在集團。
立人設!
楚寒琛感覺到右側那道冷冽嫌棄的目光,漆黑的眼眸中沒有一絲波動,緩緩開口:
“自己被甩了就不要把氣灑在我身上,你就算把我看出一個洞,也解不了氣。”
話音剛落,開車的賀煜和宋阮都震驚了。
“你被甩了?!”
“你怎么知道?!”
要不是在高速公路上,賀煜真想緊急停車。
他從后視鏡上看著明顯不高興的宋阮,聲音高揚:“宋阮你好好說話!你是不是被甩了?!”
“盛宇辰居然甩你?他什么東西啊他!”
宋阮神色暗沉,目光看向窗外,沉靜了很久才說道。
“盛宇辰他出軌了他的青梅,就在我們的訂婚夜。”
本來打算瞞著的,誰能想到楚寒琛居然知道。
那瞞著不說也沒什么意思了。
之后,車廂里都是賀煜罵罵咧咧的聲音,后座上平時最不對付,舌頭上含毒的兩人倒是安靜了很久。
賀煜神色凝重,宋阮是誰?
她是京城四大家族之一,宋家的獨生女,宋家大小姐,身份尊貴,是宋家的掌上明珠。
那個狗娘養的盛宇辰居然感欺負她?!
看來盛家不想在容城混了!
賀煜本來要先送楚寒琛去公司,但是宋阮一聽到要先送他,立馬不樂意了。
“憑什么先送他?必須先送我!你今天是特意去接我的!”
賀煜無奈地看了一眼楚寒琛,眼神示意讓他讓著點。
這小公主從小就這樣,脾氣不好,還愛作,還一定要比楚寒琛優先。
楚寒琛面色平靜,看了一眼撇著嘴生氣的宋阮,揚了揚下顎:“那就先送她。”
車到了鑫安苑,宋阮下了車,抱抱怨怨:
“下次接我不準讓楚寒琛上車,不然我就不做你的車了!”
賀煜:……
楚寒琛:……
賀煜安慰性地看了一眼楚寒琛:“你冷靜,這小公主就是這個脾氣,你也知道。”
楚寒琛沒有說話,他自然知道宋阮的小脾氣,傲嬌又愛作。